她依稀看見他似乎遭受極大的痛苦,可她不明白究竟是什麼造成了他的痛苦。
天殺的,他怎會碰見如此愚蠢的女人?!楚天狂想蜷起身子以緩解雙腿間的疼痛,可受縛的身體讓他無法動彈。
好痛!
冷汗自額間冒出,沁濕了他漆黑的發,火盆的微光中,他的一張臉更是扭曲似魔。
「我、我弄痛你了嗎?」顏諾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該死!」她的白癡讓他氣得直詛咒,他的壞脾氣則讓顏諾瑟縮。
顏諾勉強鼓起勇氣,正視自己對他造成的傷害。
「是——這裡疼嗎?」
她怯生生的伸出手去,想撫平他的創傷,誰想觸手處竟意外的熾熱,而且順勢就……「呃?!」這種忽然活過來的感覺嚇著了她。
這、這、這也能算是正常的嗎?!
顏諾不禁迷惑了。
「見鬼的,你究竟在做什麼?!」楚天狂咆哮。
好不容易那種被拗折的劇痛減輕了!誰知她的蠢動竟帶來另一種更為折磨人的痛苦。
「你、我……我只想……」雖然他被赤裸的綁在床上動彈不得,可他駭人的氣勢仍嚇得她後退了幾步。
聞到那抹幽香遠離了自己,楚天狂更是瞠怒了。該死,他現在就像是被串在火上燒烤一般,她這個始作俑者竟敢……「過來!」他命令。
「呃……」顏諾挪近一點。
「再近一點。」
「哦。」
等那熟悉的幽香再次縈繞身邊時,他總算滿意一些了。
「撫摸我!」他悍然下令。
「好……好吧。」顏諾猶豫了一下,終於克制住內心的恐懼,快生生的伸出手去。
記得剛才是她坐在他的那裡,才造成了他的痛苦,這次她很「聰明」的避開這一敏感地帶,轉向相對顯得安全的胸膛。
他的胸膛就像他的寬肩一樣,給人一種堅定結實的感覺,那微髻的黑色毛髮則昭示著男人的性感。顏諾不自覺的玩弄著發曲的毛髮,讓它們在她的指間嬉戲跳舞。
該死,她真是個誘惑人的小妖精!
「呃……」楚天狂忍不住呻吟。「坐上來!」
「可、可是……你、你不是……」她仍記得他剛才那痛苦的樣子,不敢莽莽撞撞的坐上去了。
「分開你的雙腿,控制住速度,」他出言指導。「慢慢、慢慢的坐下。」
「知、知道了。」顏諾提起裙擺,試著再次坐下。
行動間,她的裙擺順勢掃過楚天狂赤裸的肌膚。
老天,這是多麼愚蠢的女人呀!
他幾乎要仰天哀嚎了。
「脫掉你的衣服!」楚天狂命令。
「呃?哦……」顏諾這才後知後覺——自己太緊張了,竟忘了脫去衣服!
她顫抖著手脫下衣服,可當她試著照他說的去做時,竟發現這樣的姿勢好羞人哪!
「坐下來!」他已瀕臨失控。
「可……」她、她實在做不到耶。
忽然間,醞釀了好久的勇氣一下子消失不見,她尷尬的杵在那裡。
「該死,不敢做就滾出去!」藥性越來越強烈,他也越來越暴躁。
如果她退縮,她會永遠看不起自己!
「我做。」顏諾咬牙照做。
即使想要個孩子的意念是如此堅定,可這一夜對顏諾來說,仍算不上愉快。
第三章
這一夜,對忠心耿耿的侍衛隊長姚仲昆來說同樣不好過。
眼看漫漫長夜將逝,仍不見小姐有要出來的意思,他內心的忐忑就越發嚴重了。要知道這件事如果敗露,所造成嚴重的後果絕對是他們無法承受的。
考慮了許久,他終於有了行動。
「叩叩叩!」姚仲昆試探著敲門,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於是他大膽的將門打開一條細縫。「小姐?」
也許是他的聲音太小,屋裡的人沒有發覺。
「小姐,天亮了!」這次,他放大了聲音。
可——還是沉默。
「唔……」就在姚仲昆猶豫著該不該繼續呼喚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她暈過去了。」
「呃?」姚仲昆一愕,隨即醒悟到出聲的是那被自己抓來的壯碩男人。「小姐昏過去了?!」情急之下,他差點忍不住衝進去,幸好他及時記起了屋裡的情況正尷尬著呢。
「究竟出什麼事了?」姚仲昆收住腳步,緊張無比的追問。「小姐受傷了嗎?」
「你以為以我目前的狀況,還能傷人嗎?」楚天狂苦笑。
被綁在床上不能動彈的是他,被強迫歡愛的也是他,要說有事也該是他有事才對!
小姐沒事,這太好了!
姚仲昆終於鬆了口氣。「我可以進來嗎?」
「若不介意看見我們的裸體,就儘管進來吧!」楚天狂咬牙切齒的。
「你沒事吧?」從他的聲音裡,姚仲昆能聽出他似乎正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你以為呢?」楚天狂冷哼。
他從沒想過自己竟會被一個女人強迫,以至於到現在還……見鬼,他這輩子還沒這麼窩囊過呢!
熾熱的怒火更是引發了他體內未消褪的藥性,那種已經折磨了他一夜的非人煎熬,饒是強悍如他,也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
情況似乎很不妙,姚仲昆更是擔心他的小姐了。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他一個大男人貿然闖進似乎有些不妥,可若置之不理後果也很不妙。更別說天亮後,家裡四處走動的人多了,要守住秘密也就更難了。
他只猶豫了一晌,就決定他們的計劃裡得增加一個人了。
沒過多久,林嬸隨著他匆匆趕來。
一路上,姚仲昆已簡單的解釋過他們的計劃以及出現的意外狀況,因此林嬸毫不猶豫的衝進了石屋。
「哎呀!」屋裡響起了一聲驚呼,隨後林嬸就抱著昏迷不醒的顏諾出來了。
「為什麼小姐還沒醒來?」姚仲昆著急的問。「裡面究竟出什麼事了?」
「你……自己去看吧!」林嬸神色很是古怪。「我先帶小姐回房去了。」
「好吧。」
林嬸身形高大,抱小姐回房應該不成問題,可屋裡究竟有什麼,為什麼連一向鎮定的林嬸都會失聲驚呼呢?
姚仲昆懷著莫大的疑問走進石屋。
火盆裡的火已經滅了,屋裡冷得像冰害一樣,唯一的光線是林嬸才剛點上的蠟燭。
視線習慣了幽暗的燭光後,姚仲昆轉向仍被綁在床上的男人。他這才知道林嬸驚叫的原因了,事實上,連他自己也忍不住驚叫了一聲。
「怎、怎會這樣?!」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楚天狂雙眼仍被蒙著,可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這進來的人正在打量他,這讓他有種屈辱的感覺!
「若被灌了春藥的是你,你以為能好到哪裡去?」他忍不住冷嗤。
「春、春藥?」姚仲昆結結巴巴的。
小姐怎、怎可能會有春藥呢?然後,他猛然醒悟到,這必然是紡娘她們幾個教壞了她。
唉——現在該怎麼辦呢?
姚仲昆忍不住抓頭。
「是啊,有滿滿一瓶子呢。」楚天狂諷刺的道。「否則就憑你家『小姐』的那點伎倆,可能得逞嗎?」
他的人仍被綁在床上無法動彈,可一種無形的壓力經由空氣傳了過來,給姚仲昆一股莫大的壓迫感。
「她、她在這方面還、還是個孩子。」姚仲昆忍不住歎氣了。
「有這麼大膽妄為的孩子嗎?」楚天狂冷哼。
然後又一波熱浪席捲了他,他全身就像被火燒烤一樣,無法宣洩的痛苦使得他的五官都扭曲了。
「該死!」他一迭聲的詛咒。
情況真的很不妙呀!
身為男人,他知道慾望被激起卻無法宣洩是種非人的折磨,可……唉,他苦嚼於該如何善後。
按說找個妓女來替他紆解慾望是最好的了,可茲事體大,他實在不敢冒險呀。
「我去端水來給你擦個澡,你會覺得舒服些的。」姚仲昆有些愧疚地道。
「還不快去!」痛苦中,楚天狂根本忘了自己該裝出農夫應有的謙卑樣。
幸好,姚仲昆光顧著要端水給他擦拭,根本沒察覺其中的破綻。
冷……
時值隆冬,濕冷的布巾沾上身體簡直是人間的酷刑,而胯下無法發洩的堅硬則讓他宛如置身在地獄裡!
這種焚身的熾熱感覺像是持續了一萬年之久。
楚天狂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要讓那該死的女人也嘗嘗這慾火焚心的滋味!
顏諾醒來的第一個念頭是:所謂閨房之樂實在不是什麼愉快的事。然後,她才發現林嬸正垮著臉,一臉不贊同的瞪著她。
「你、你怎麼……」她想坐起來,卻發現全身上下都在痛,尤其是腰和雙腿之間……霎時,昏迷前的情形仿如走馬燈一樣,在她腦海中閃過。
顏諾記起自己是如何強迫那可憐的農夫,也記起自己是如何放浪的在那具強健的男體上馳騁吶喊……當下,一張小臉不由脹得通紅。
「你太讓我失望了。」林嬸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林嬸從小照顧顏諾長大,雖然是管家,但也算是她的半個長輩了,聽到她的指責,顏諾羞愧的低下頭去。
「對、對不起,我……」是她敗壞了李家的名聲,林嬸現在一定很瞧不起她吧?她傷心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