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瓴拍拍他的背安慰道:「他不知道我來找你啦—.就算他知道了又怎樣?反正人都已經被他找到了。何況這麼久了,他也沒對你怎麼樣呀,你現在不也整個人好好的。」真是瞎操心。
也對,反正就算雷斯知道了又怎樣,必要時妞妞是他的靠山。想到渲兒,陳文淵鬆了口氣,他兒子還小,老婆又年輕,說什麼他都得留著這條命。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樣?」
雷斯對妞妞的佔有慾,當年大家有目共睹,只是不知道現在妞妞是否還會接受?
君瓴皺皺鼻子,「不怎麼樣呀,走一步算一步吧。這幾年我一直害怕他會出現在我面前,但他真的出現時,我並沒有想像中的排斥。也許我心中也盼望他的出現吧。」她聳聳肩,「現在這樣也不錯,我們都有了改變,也能夠更成熟看待這段感情。我試著在兩人之間尋找一個平衡點,如果努力過後,兩人真的不能在一起……我想,以後才不會有遺憾吧,畢竟我們努力過了。」如果可以,她多希望當年許下的願望能夠實現,當然,這要靠她的努力了。
看到陳文淵仍皺著眉,君號噗味一笑,「乾爹,別擔心啦,我已經長大了,會自己想的。何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雷斯最疼我了,不會欺負我的。」
話才說完,她的行動電話響起,她一接,雷斯略帶氣憤的聲音傳來。
「你在哪裡?不是叫你乖乖待在飯店等我,居然跑出去。你知不知道紐約的治安很差,一個女孩子隨便亂跑,萬一發生危險怎麼辦?」他如連珠炮似地說,不讓君瓴有講話的機會。「你在哪裡?我馬上過去接你。」
君瓴乖乖地說了地址。她掛上電話,對眼帶疑問的陳文淵吐吐舌頭,「暴君抓狂了,被他捉到我偷跑出來,真衰!」
行動電話也是他硬塞給她的,以便隨時掌控她的行蹤。
才剛說他現在已較成熟,她馬上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真是……
不過,看在他是真的關心她,就原諒他吧。嘻!
陳文淵神色恐慌地道:「他要來?我……我還有事要忙,不陪你了,Bye-Bye。」陳文淵趕忙閃人。
錢難賺,兒子還小哪!
君瓴看著陳文淵慌亂的模樣,不禁搖搖頭。
唉,乾爹真是沒種。
* * * * * * *
經過那次偷跑事件後,雷斯開始把她看得緊緊的。
他只是去開個會,她就可以跑過半個紐約,所以,現在他就算開會也帶著她,還美其名一個翻譯的職務,讓她得跟著他進會議室,一刻不得閒。
這會兒,她又被他拖去參加一個慈善晚宴。
真是的,慈善晚宴關她什麼事嘛!她自己的零用錢都少得可憐了,還想請人捐款給她呢。
她躲在雷斯後面,摀住嘴打呵欠。她好想回飯店睡覺。
雷斯心疼地撫著她的小臉,「很累嗎?」她眼睛下方都有隱約的黑影了。
君瓴嘟著嘴點點頭,「我想回去。」
「好,等一會兒就帶你回去,先忍耐一下。」他安撫著她,然後優雅地向主人點頭致意。
她揉揉酸澀的眼睛,「那我去陽台吹吹風。」
君瓴一走開,眾家美女覬覦已久的雷斯馬上被包圍。
她推開落地窗,走進陽台,深吸了口沁涼的晚風。冷不防背後傳來熟悉的男聲,嚇了她一跳。
「玫瑰美嗎?」
君瓴撫著胸口,定眼一瞧,是傑瑞。
「你嚇到我了。玫瑰是你送的?」
自從偷跑事件後,她每天都收到一束粉紅玫瑰,不過沒有具名,讓她納悶了好久。
傑瑞點頭承認,棕色的眼睛閃著愛慕的光芒。他今天是代陳文淵來赴宴的,沒想到會遇上佳人。
她搔搔頭,為難地道:「以後你不要再送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雷斯應該算是她的男友吧,每天看到服務生送來鮮艷的花束,雷斯的臉就沉了一半。
「是他嗎?」他指著正擁著一個麗人起舞的身影問道。他發現雷斯雖然離君瓴很遠,仍不停地注意著她。
哼!花心鬼。她對雷斯扮了個鬼臉,悶聲道:「沒錯。」
他不在意的笑笑,這樣更激起他的好勝心。
「你今天真漂亮。」傑瑞讚賞地看著月光下的佳人。
銀白色的月光映照在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上,淡雅的中國式裝扮更顯出她神秘的氣質。
君瓴笑著接受他的讚美,「謝謝。」廢話!他沒聽過,女人是靠三分姿色、七分打扮嗎?今天的盛裝當然勝過上次的T恤、牛仔褲!再不然,她臉上的化妝品抹假的呀?
看到她的笑顏,傑瑞大受鼓勵,「不知道你明天有沒有空?我想請你……」
「她沒空。」他話沒說完!就被雷斯打斷。
君瓴微怒地瞅著雷斯。真沒禮貌!他又在控制她了。
傑瑞愣了一下,馬上恢復,「那不知道後天……」
「也沒空。」雷斯挑起一道眉斜睨著他,「她明天、後天、每一天都沒空。」
這小子該不會就是每天送花給君瓴的神秘仰慕者吧?
「雷斯,你忘了問我的意見吧?」君瓴咬牙切齒道。「也許我很樂意和他出去。」
「你不會。」他直視著她,「你是我的。」
「你為什麼總是如此決斷?」君瓴雙手握拳,恨聲道。「我不是你的!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我根本不想屬於你。」她的眼中隱隱泛著淚光。對他的霸道,她有著難言的憤恨。
「你是我的。」仍是這句話,雷斯琥珀色的眼眸靜靜地注視著她,如層層的桎梧。
她負氣地轉身背向他,咬著下唇,不讓眼淚滴下。她竟無法反駁他,真可悲。
溫暖的氣息從背後傳來,雷斯的雙手環過她的腰,在她耳畔低聲說:「你是屬於我的,不管你如何否認,你永遠是我的。我們曾許過誓言,要永世在一起,你忘了嗎?」
沉默許久,她終於轉過身,「討厭啦。」她輕捶他的胸口,眼裡仍噙著淚,「也不懂得請些好聽的哄人家,老是這麼霸道!」
雷斯捉住她的手,低沉地笑了,眼角瞄到愛慕者已退場,他笑得更為得意。
「真的討厭嗎?」雷斯輕笑著問。他抬起她的下巴,俯身給她一記火辣辣的吻,吻得她輕顫不已。
皎潔的月光,映照著兩人相擁的身影。
第九章
雷斯帶著君瓴搭上遊艇,終於只達太平洋上的一座私人島嶼。
為什麼他要如此大費周章?因為君瓴的愛慕者傑瑞仍不死心,除了鮮花攻勢仍舊不斷,還每天打電話來試圖打動君瓴的心,希望君瓴有天被他感動,答應他的約會。
雖然雷斯不把傑瑞放在眼裡,但是每天看著嬌艷的粉紅玫瑰大剌剌的在他面前就很感冒,君瓴又不准他把花扔了。他乾脆在一連串的併購會議結束後,帶君瓴度假去。
不過雷斯原本打算好好享受兩人世界,誰知會在島上遇到歐昊宇帶蘇可昕來度蜜月,害他差點嘔死。
「兄弟,世界那麼大,你哪裡不去,怎麼偏要來這兒?」雷斯優閒地躺在呆床上,聲音從蓋在臉上的帽子下傳來。
同樣姿勢的歐昊宇微揚劍眉,「兄弟,如果我沒記錯,這座島的主人是咱們兩個,我不能來嗎?」
嘖!有了異性沒人性的傢伙,當初要不是靠可昕,他怎麼找得到他的心上人?
「你隨時可以來,為什麼偏選這時候來?」而且他記得歐昊宇的名下還有別的產業適合度假。
歐昊宇語帶無奈地說:「兄弟,我在度蜜月。」蜜月旅行的地點當然人愈少愈好。
唉,他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雷斯他們,不知誰比較哀怨。
雷斯冷哼一聲,不予置評。
歐昊宇來度蜜月,他不反對,但是歐昊宇的那個過動兒老婆蘇可昕不乖乖跟在老公身邊,成天拉著君瓴亂跑,他就很感冒了。
歐昊宇當然知道雷斯在不悅什麼。
自己的老婆沒管好是他的錯,他也只能在心裡暗歎了。
突然,蘇可昕大呼小叫地奔過來。
她往老公身上一撲,「昊宇,妞妞欺負人家。」眼眶中已經凝聚淚珠。
跟在後頭的君瓴不甘示弱地也撲到雷斯身上,「雷,小昕欺負我。」咬著下唇好不委屈。
怎麼,就只你有靠山呀?哼!她暗中偷瞄蘇可昕。
蘇可昕看了更生氣。「哇!我不管,我不管啦,你要教訓她。」她跺腳耍賴。不要臉,怎麼可以學她告狀。
「我也不管,雷,你一定要教訓這個壞小孩。」君瓴攀著他的脖子,也氣憤地說。
蘇可昕氣紅了臉,「你才是壞小孩!亂告狀,臭妞妞。」
君瓴則對她吐舌頭,「明明你才是壞小孩。懷小孩、壞小孩、你是壞小孩!」
「人家不是壞小孩,臭妞妞,我不要跟你好了啦!」
「不好就不好,每次都來這一招。」
「臭妞妞、臭妞妞、臭妞妞……」
「笨小昕、笨小昕、笨小昕……」
兩個帥哥對看一眼,心裡有共識——兩個小孩子又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