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養寵物一樣,沒什麼好挑剔的。」雷斯低語,認真的看著沙魯,「你也認為我對她的態度像養寵物?」
沙魯點點頭,肯定的回答,「是啊。」
雷斯沉重的閉上眼,「我覺得自己好失敗,我一直以為我是她的世界,卻在無意間深深的傷害了她。」他一想到她的哭喊就心痛不已。
沙魯歎了口氣,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
「不,這是我的錯。」雷斯的雙手握拳。「母后死後,我以為自己不會再付出感情。我寵君瓴,因為她會一直乖乖地待在我身邊,不會吵、不會鬧。曾幾何時,她長大了,意識到我對她如豢養一隻寵物,沒有真正的為她想過。」雷斯不禁苦笑,「當然,有誰會想寵物在想些什麼?」
他低下頭,「我刻意將她與人群隔離,這樣她就會、永遠只以我為天,我從不以為我做錯了,但是昨晚她在我懷中哭喊控訴。你知道嗎?我竟然不敢碰她,怕一碰她就碎了。」雷斯深吸日氣,「你們都說我把她當寵物,但主人養寵物也會付出一份心。看到她痛苦、哭泣,我的心會痛,我對她也是有感情的。」
「我知道。王子的心思,沙魯都知道。」蒼老的手覆在他手上,安慰他。
沙魯知道王子總是有禮的對待別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淡笑的俊臉讓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只有君瓴能讓他開懷大笑。
「沙魯,我要改變這種情況!我不能再漠視自己的心。」抬起眼,雷斯語氣堅定地說。他若不改變,君瓴會遠離他的生活。
沙魯欣慰地看著他一手帶大的雷斯。他總算沒有辜負當初王后的托付,王子已長成足以擔當一切的男人了。
「你想怎麼做?」沙魯鼓勵地看著他。
雷斯緩緩揚起一抹笑,雙眸閃爍著光芒,「我要讓君瓴成為我的王妃。」
* * * * * * *
白雲飄飄,涼風徐徐吹來,綠園湖畔枝葉濃密的樹下鋪了一條水藍色的餐巾,君瓴與黑豹正在野餐。
「Black,你不能再吃了,會肥死的。」君瓴舉高手中的冰淇淋,不顧黑豹哀求的眼神。
黑豹發出低低的哀嗚,睜大眼看著她。
「不行。」君瓴瞥過臉,不讓自己心軟。哪有喜歡吃冰淇淋、巧克力這些甜食的黑豹?怪胎。「吃水果好了,橘子很甜的喔。」她隨即塞了一片橘子給它。
「不准吐出來。」她的小手威脅地指著它。敢吐出來,它就知道她的厲害。
它只好眼含委屈地吞下橘子。
「又在欺負Black?」雷斯來到一旁,低頭俯視她。
「哪有。」君瓴悶聲道。
他大少爺怎麼這麼閒,沒出去約會?
雷斯在她身邊坐下,拿過她手上的冰淇淋,看到黑豹哀求的眼神隨著冰淇淋而轉向他。
「要吃嗎?」雷斯揚揚手上的冰淇淋詢問。只見黑豹的口水都快滴下來了。
他被它的模樣逗笑,挖了一匙冰淇淋讓它舔。
「不行啦!」君瓴急著撲過身去,想搶回冰淇淋。「陳叔叔說Black已經超重了!再吃下去,膽固醇會過高的。」
結果她沒搶到冰淇淋,卻被他抱個滿懷。
「放開我。」一雙小手慌亂地推著他。
雷斯沒有阻止,反而鬆開手,讓君瓴輕易地離開他,這種怪異的行為,惹得君瓴懷疑地看著他。
他一向都很霸道,只管自己高興。今天他怎麼怪怪的?
雷斯挑挑眉,朝她扯開一抹笑,趁她發愣的片刻,在她脖子掛上一條項鏈。「送你。」
君瓴好奇地拿起項鏈問:「這是什麼?」墜子打造成太陽的形狀,中間表了一顆琥珀,隨著角度不同,琥珀散發出不同的光芒。
她驚奇地拿著墜子轉換不同的角度觀看,「和你的眼睛好像。」就像他琥珀色的眼眸,也會隨心情變化而轉變顏色。
雷斯拍開她想拿下項鏈的手。「這條項鏈叫歐絲朵,是我母后的。不准拿下來。」而且歐絲朵是卡沙國歷代國王送給王后的定情物。雷斯在心裡補充道。
「噢。」在他的注視下,君瓴只好乖乖的答應,小手還是不安分的玩著墜子。
突然,君瓴大眼一瞄,驚叫:「哇,冰淇淋!」
黑豹趁沒人注意時,已經把一盒冰淇淋吃得精光。
「Black,你不乖,我不要和你好了啦!」她氣憤地嘟著嘴,瞪著躲在雷斯後面的黑豹。
「哈哈哈……」雷斯發出一陣朗笑,拍拍黑豹,「原來不是只有我會惹她生氣而已。」
他往後躺下,長腿極自然地交疊。「過來。」他朝她伸出手。
「幹嘛啦?我又不是你的僕人。」君瓴不甘願」低語,不過還是乖乖地挪向他。
雷斯頭把頭枕在她柔軟的大腿上,滿足地閉上眼。
「人家又不是你的枕頭。」君瓴喃喃抱怨。小手伸向他直挺的鼻子,在看到他略微憔悴的臉後,卻怎麼也捏不下去。
「討厭哪!」她不禁有些生氣,就是沒辦法對他狠下心。
君瓴細心地為他撥開臉上的髮絲,他沉睡的俊臉顯示出他昨夜沒睡好。
此刻,她的心頭隱的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態度有微妙的改變。
她抬起頭迎著微風,讓長髮輕飛。
十六歲的夏天,很炎熱……
第七章
「你又淘氣了。」雷斯好氣又好笑的道。
攀坐在陽台欄杆上的君瓴縮了縮肩膀,吐吐舌頭。又被捉到了,真倒楣。
雷斯伸手把她抱下來,擁進懷裡。
「你呀,就愛爬到那麼高的地方,也不怕摔下來。」他無奈地捏捏她的嫩頰。
真不曉得她怎度就愛在高處,興致一來就爬到樹上或欄杆上。還好他的心臟夠強壯,不然早被她嚇出一身病了。
君瓴愛嬌地摟著他的肩,靠在他的肩窩,貪戀地吸取他清爽的體味。
自從歌劇院的事件之後,他對她的態度就開始有些許轉變,而她也愈發依賴、眷戀著他。她用臉頰磨蹭他稍嫌刺人的下巴,笑容更甜了。
看到她嬌憨的模樣,雷斯胸口盈滿暖意。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輕啄著粉嫩的唇瓣。
「不要。」君瓴嬌笑著閃躲,索性把整個小臉理進他的胸膛。感覺他的唇移到耳邊,耳垂整個被他含住吮咬,背脊泛起一陣陣的戰慄。
雷斯轉身將她放在大床上,看著她嬌媚的神態。
像是無法承受他的注視,好似要吞噬她的模樣,君瓴羞怯地挪開視線。
「別怕我。」渾厚的嗓音蠱惑著她,強迫她正視他。「永遠都毋需怕我。」
驀地,她感到身子一侃涼,雷斯已俐落地卸下她的短衫。
「啊!」君瓴驚呼,迅速蜷成一團,試四掩住外洩的春光,她身上只剩一件內褲。
雷斯氤氳的眼眸癡癡地望著她。
「我想看你。」是渴求,也是不容拒絕的命令。
在他熾熱的目光下,君瓴紅著臉,手臂緩緩地放開,終於將自己完全顯露在他眼前。
英俊帥氣的臉在激情中有種狂放。
他修長的手指不容拒絕地轉回她移開的臉,不允許她閃躲。
「你很美。」
這具年輕稚嫩的胴體足以迷惑他。
雷斯輕輕地俯身壓住她,埋首在她圓潤的頸項,又嚙又吮,留下一個個印記。
「不……不要,好痛。」君瓴不自覺地痛呼一聲。
「痛?」雷斯揚起一眉回過神,「該死。」
她細白的肚子上有一抹血痕,是他的皮帶惹的禍。
他連忙低下頭仔細端詳她的傷。狹長的刮痕已然滲出一絲血跡。
君瓴不習慣這樣的姿勢,卻渾身無力,沒有辦法推開他。
「我幫你消毒。」雷斯邪邪一笑。在她愕然中,他伸出濕潤的舌,親暱地滑過傷口。
「雷……?」只能無力地低喃。纏在他發中的手不知該推開還是抱緊他。
倏地一陣敲門聲響起,兩人還來不及反應,房門已被推開。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沙魯慌忙地欲轉身退出。
真糟糕,破壞了王子的好事。
嗯?不對呀!床上的那個女人不是君瓴嗎?
「你……你們……」他瞠目結舌地指著床上。王子和小姐還沒結婚呢,消息才剛傳回卡沙國而已,他們的動作也太快了吧?
君瓴已被雷斯攬在身後,小臉燒得火紅,羞愧得無法正視沙魯。
討厭啦!都是雷不好,沒有鎖上房門。
君瓴憤恨地瞪著他的背,不滿地開始在他背上咬出一個個齒印。
「出去。」雷斯眼眸內有絲不耐煩,沙魯真僅得如何澆熄他的「性趣」。
沙魯鎮定地看著雷斯,「王子,有訪客。」而且是你的老情人。沙魯不以為然地瞪著他。就算要勾引君瓴,也該在她成年後。
「沙魯,我們……沒有做什麼。」君瓴從雷斯背後怯怯地探出頭,小聲地說。
沙魯只是挑挑眉。他明明看到他們在床上打得火熱,還說沒有做什麼,那要到什麼程度才叫作有做什麼?
「雷斯他是……在幫我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