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精打采的眸子對上一雙冷淡的深邃黑眸。
「馥揚?」幻覺果然出現了。
「嗯。」他冷冷的膘她一眼。
等等!真的是馥揚……
任羽韻高興地張大一張嘴,「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她趕緊衝到他
身旁環抱著他,感覺他的真實。
「走開。」他扳開她的手。
「真的是你!」她又重新貼上去。
「放開我,不准你再接近我。」他語帶威脅的說著。
「不放。」可惡的傢伙,我非懲罰你不可。接著,她抱得更緊。
「叫你放開我。」粘人的蜘蛛女。
「我這麼想你,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絕情?你知不知道我想死你了,你在德
國的時候想不想我?」
任羽韻邊說還邊解開自己衣服的扣子,半露酥胸的貼近他。她非得懲罰這個
教她擔心了半個月的臭傢伙不可。
「沒有。」魅影退後一步,很明顯有落跑之意。
任羽韻搶先一步將魅影撲倒在地。奇怪!今天怎麼這麼容易就逮到這個身手
矯健的黑豹?任羽韻狐疑的盯著被自己壓在地上的魅影。
「別壓在我身上。」魅影有點困難的說。
任羽韻故意壓得更重,「我偏要壓。」她壞壞的媚笑著。
「你在幹嘛?」魅影驚呼。
任羽韻挑逗的輕啃著他柔軟的耳垂。「這只是小小的警告,誰教你讓我又擔
心又害怕的……」她故意在他耳畔呵氣,熱情的低語。
「你……」魅影有些困難的看著她半撐起的身子,而衣服內的渾圓酥胸正若
隱若現的挑逗著他,而他竟該死的對她的熱情挑逗起了反應……
任羽韻將手指從臉撫至他性感的唇上。
「你真的好好摸……沒見過有殺手的皮膚這麼細緻的。」接著,她順勢滑下
他的黑色襯衫。
解開襯衫,映入眼簾的景象讓她朱唇半張,驚愕得無法言語。
半晌,她才壓下又驚訝又痛心的情眸,開口問道:「你受傷了?」
難怪他今天這麼好捉,這麼輕鬆就被她扳倒。
看著他胸膛上纏繞的層層白紗,任羽韻生怕自己壓到他的傷,她連忙撐高身
子。
專門帶禍害的妖精……就是她帶來的穢氣讓他這次任務雖然成功卻因而受傷。
「別壓在我身上。」他撇開臉冷冷說道。
該死的,他竟然對她……有反應!?
「我又壓到你的傷口了嗎?」任羽韻緊張的問。
天啊!她怎麼這麼笨手笨腳的。
「不、不是。」他竟然渴望她的身體?魅影驚覺自己快著火的慾望,一直想
要她身體的慾望愈來愈強烈。
不是?任羽韻狐疑的往後移。突然間,碰到一個堅挺的東西,就在她下面…
…
她一臉窘紅的看著同樣不知所措的魅影。「我……」她羞窘得說不出話。
接下來該怎麼做呢?她不斷回想好友融雪教她的各式方法,偏偏融雪只教她
如何挑逗男人,沒教她床上功夫。
該死的融雪竟然說等她學會之後再傳授給她!
魅影深吸一口氣,試圖平緩高張的慾望。
「你最好快離開我身上。」魅影克制著自己勃發的慾望,有些無奈的說。
「不行,我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女人,既然我讓你……變成這樣,我一定要
負責到底。」她羞紅的小臉有著堅持的光彩。
雖然她常常惹麻煩讓別人替她收拾爛攤子,但這回總不能叫別的女人來替她
澆息心上人的慾火吧!
魅影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這個白癡女人,什麼負責到底?她就那麼喜歡失身
啊?一思及她熱情開放的個性,他不禁嫉妒起其他擁有過她的男人。
她是不是也對其他男人這樣熱情?他有點不是滋味的看著她。
「男人可以為了性而愛,我不愛你也可以和你上床,而且我不會為我的行為
負責。你可以……該死的,你在幹嘛——」這個笨蛋,每次都做一些出乎他意料
之外的事。
任羽韻卻自顧自的解著他的褲子,不理會他的驚呼。「反正我愛你就好啦!
如果幸運的話,我還可以生一個像你一樣的寶寶……」
寶寶?他的孩子?魅影臉上霎時浮上一層暖意。那……是一個好遙遠的夢想。
「你……」突然,他被迫安靜下來。
任羽韻覆上他冰冷的唇,輕輕吻著,久久,才離開她迷戀已久的性感薄唇。
「別說話,只要我愛你就夠了。」她吻著他光滑的額頭,深情的說。
然後,她移到他不再冰冷的耳畔,「答應我,別再讓我擔心。若你真的因任
務而無法死在我身旁,要記得第一個想到我。如果我哪天因意外而不能死在你面
前,我一定會第一個想到你……我愛你,我親愛的馥揚。」
她將多日來的思念化作款款深情,—一低訴。她無法忍受他生死未卜的日子,
那種椎心之痛讓她難捱。
她深情的麗眸中有著他冰冷的俊臉,那是一雙會融化他冰冷的熾眸。
她再次吻上他驚愕的唇,輕柔的往下吻著,然後停在那令她心痛的白紗上,
溫柔萬分地在他的傷處印上屬於她的記號。
接著,由她主導他;企圖用自己火般的熱情將他冰冷的面具卸下。她緩緩的
跨在他的小腹上。
「唔……」任羽韻低呼出聲,好痛……她輕皺柳眉。
「你……」
她是第一次?有一種莫名欣喜在魅影冰冷的心中擴散,當然還包括連他自己
都無法察覺的心疼。
借由兩人深深的結合,任羽韻將數日來的思念全都釋放在兩人狂野的激情之
中。
屋外冷風不斷的黑夜裡,正閃爍著愛的星子。
* * *
「我來。」任羽韻搶過笨重的箱子推著。
魅影看著凡事都搶著做的任羽韻深感無奈,他只不過受了點傷,瞧她緊張得
什麼事都搶著做。
喀,現在又跟他搶搬這個小木箱。
「我來吧。」他輕鬆接過她手中的箱子,走向二樓。
「你的傷還沒好……」
「不礙事。」
「真的?」都怪她力氣小,才讓受傷的魅影自己拿東西。
「嗯。」他語氣中有著不耐煩。
任羽韻小小的身影跟在高大的魅影身後上樓。
「要不要休息一下?」她緊張的問著。
「不用。」魅影穿過長廊來到三樓。
「我來好了。」任羽韻一雙小手又攀上木箱。
「滾開。」他不悅的伸出一隻手拍開她。
任羽韻嘟著嘴表示不滿。什麼嘛!她和他都有親密關係了,他還是對她這麼
凶,從沒給過好臉色。
「我是怕你的傷口還沒癒合,你這麼凶幹嘛!」這個沒良心的男人。
「閉嘴。」
「你後悔和我上床嗎?」那晚過後,他比以往更冷峻。
魅影推開隱密的小閣樓木門。將她關在門外,擺明了不想回答她的話。
砰、砰!
「你回答我啊!你把我關在門外幹嘛?可惡,你給我出來。」任羽韻用力敲
打著緊閉的木門,又拉又撞的。
門突然被打開,一股力量將她拉進門內。
「你……唔……」
她那張喋喋不休的紅唇被魅影冰冷性感的唇封住。
良久,他才放開她。
「你真的很吵。」他一向含冰的黑眸此刻正展現難見的溫柔。
一張紅蘋果般的小臉,正因他的主動出擊而竊喜,一顆芳心雀躍不已。
「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他會吻她是不是就表示他的心有容得下
她的一處?
魅影撇開臉,不打算回答。
「難道……你還是討厭我?」她失望的看著不肯正視她的魅影。
魅影拉開門,現在他只想靜一靜。
最近,他也被自已攪得一團亂,那張討厭的臉竟然常常沒事就躍上他腦海,
怎麼揮也揮不走。糟糕的是,他竟覺得這張討人厭的臉愈來愈可愛……
每天一睜開眼;就看見她那張盛滿笑容的臉,一手拿著鍋鏟要他起床吃早餐。
不可否認,她的手藝因岱岱的親自教導而讓他幾乎喜歡上她的廚藝。而岱岱更是
有意無意的拿了一堆她表演的帶子給他觀賞,而他確實也被舞台上的她驚艷得無
法言語。
其中更令他無法理解的是,最近他的目光竟然會不自覺的隨著她跑、跟著她
轉。
「你真的那麼討厭我?難道,你的心只能容下岱岱,卻沒有可以讓我容身的
空間?」她不喜歡他的沉默,因為他的不答話往往代表默認。
她不要這樣失去他。她用手環往他、身體貼著他的背,聆聽著他傳來的有力
心跳聲,感受他的存在。
她發覺自己愈來愈貪心,原本只要自己愛他的單純心態變了質,她要他也愛
她,要他的心裡有足夠擺放她的位置。
「岱岱是我唯一的妹妹,沒有人能取代她的位置,她比誰都重要。」他推開
她。
「那我呢?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麼?我們之間的關係又算什麼?」心又隱隱
的痛了起來。
她只要一想起那晚的他是那麼狂野熱情的一次又一次要她,她就覺得他們之
間應該是不一樣的。但,他的冷漠總教她失望。
魅影臉冒寒霜的盯著一臉受傷的她,細長的東方眼眸中沒有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