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他的弦外之音,陳愛芊撤撤嘴角,「錢當省則省、當用則用,何況這洋房地點沒在長江沿岸,一到夏季長江水位暴漲氾濫成災,只要這房子外克建造得堅固即可,至於裡頭的擺飾,等水災過後又得添購新傢俱,你說有沒有必要將這一百萬放在這兒?」
「你人真的挺怪的!既然如此幹麼住在這兒?一到夏季就得撤離這兒,水災後又要再回來重建,這不累人嗎?更奇怪的是為了讓華鷹離開你競然一出手就是一百萬。」唐郁曼自認人生經歷半宮,但從沒遇過這樣的怪人。
她深吸了一口氣,不想向唐郁曼說明她對這裡的景致清有獨鍾,而且附近的居民又少,她不必承擔太多批悴的目光。
「那是我的事,我沒必要跟你們解釋,至於華鷹,他是一個麻煩,我不想惹禍上身,而且他跟我毫無千系,更沒有必要為他沾染上一身腥。」
正好稱了他的心!謝子偉笑笑的聳聳肩,「看來你械堅持的,那我上去再跟華鷹談談。」
唐郁曼適對拉住他反身的身子,她也是謝至弘帶人黑閻盟的孤兒之一,和謝子偉算是青梅竹馬,對他的瞭解當然不淺。她賊兮兮的笑道:「我知道你聽她這麼說,你是暗爽在心頭,因為你本來就希望她拒絕,可是華鷹也很堅持要留在這兒,你就讓他在這兒歇口氣好不好?」
他垮下雙眉,瞅了陳愛芊一眼,「她不願意啊,那華鷹留在這兒不就沒人照顧?」
唐郁曼輕嗤了一聲,「別再裝了,誰不曉得你心裡在想什麼?華鷹既然要留在這兒,絕對有他的考慮,就算峋們這位女主人不願意也沒轍。」她頓了一下,「我想華鷹也知道她不會願意的,所以這留與不留的問題,我們別過問了,還是趕快回總部瞧瞧有什麼新消息,如何?」
「可是……可是……!他還是依依不捨啊!
「走了!」唐郁曼將支票放在桌上,彎下腰,一手抱起那堆廢鐵,一手硬拉著他往外走。
唐郁曼雖看起來身段窈憲,但也是殺手之一,而謝子偉在組織一向是個醫者,雖然繼任了盟主之位,但論才氣、功夫和她一比,還是差得遠呢。
陳愛芊不明白他們怎能如此賴皮,更不明白他們怎能如此放心的將華鷹扔給她,他們不怕她會報警,或是向外求救?
「唐郁曼,你不是華鷹的老相好嗎?你不管他的安危就這樣將他扔下?」
見已走到門口的兩人倏地停下腳步,陳愛芊原本以為兩人會改變心意的帶走華鷹,出手意外的,兩人同時回過身來,不僅一臉笑意,還以鏡富興味的目光打量著她。
她被看得渾身不自在,「看什麼?你們不怕我去報警嗚?」
「哈哈哈……」兩人突地爆出大笑。
陳愛芊咬緊下唇。她今天碰到的都是超級大怪人,簡直無法溝通。
好不容易止住笑意,謝子偉萬是爬劉海道:「聽你那樣問,再著你這樣子,我們更放心將華鷹留給你了,雖然我實在很捨不得。」
「沒錯,華鷹的眼光還是犀利的,看來你除了凶及愚蠢外,還有一顆溫柔關懷的心。」唐郁曼朝她眨眨眼並豎起大拇指。
這兩個人!陳愛芊無言了。
唐郁曼挽著謝子偉轉過身子,邊走邊朝她揚揚手,「有空我會過來看他的,哦,還有華鷹只是我的老相好之一,這感情也平平,你對他如果動了心,千萬別顧慮到我,否則你的心可能會受傷哦!」
瞪著他們相楷離去的背影,陳愛芊虛軟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喃喃的道:「這女人瘋了。」
夭,這是一場惡夢吧?她大概還在夢中,現在到樓上去,她床上一定是空空的,沒有那名俊美冷峭的華鷹,一定是的!
她霍地站起來,大步的奔向樓上……
正閉目養神的華鷹聽到急奔上來的腳步聲,睜開眼睛、側過臉看著氣喘呼呼的陳愛芊。
「怎麼惡夢還是沒醒呢?」瞪著直視著她的明亮黑眸,她雙手掩臉跌坐在地。
「你放心,我只是借你的地方休息,不會給你帶來任何麻煩的。」他靜靜的道。
她柳眉一皺,怒氣沖沖的站起身來,「你們這三個人是打哪來的?這是我家,你們憑什麼要留就留、要走就走?」
「子偉一定付給你酬勞了。」他的口氣還是意外的溫和。
她恨恨的走近他,「你說那張還躺在桌上的一百萬支票?」她冷笑一聲,「很抱歉,我也許什麼都缺,但就是不缺錢!」
「是嗎?」他嘲諷一笑,「我身下的這張床就是張便宜貨,這房間的裝潢也不過爾爾。」
「又來了!」她雙手擦腰,氣憤的打斷他的話,「我有錢但是我很節省,這礙著你們了?我可沒有千拜託、萬拜託請你們來我家作客,而你們競選挑東檢西的!」
從她不耐的語氣劉斷,子偉和郁曼可能也和她說了一樣的話了,華鷹心想。
他挑高眉頭,「那就請你將我當成隱形人,你的作息照舊,我不會妨礙你的。」
「問題是你的存在妨礙了我。」她快氣瘋了。
這個人是驢子?他佔據了她的床、她的臥室,還要她的作息照舊?
華鷹的目光在這間以淡粉紅色壁紙為主的房間打量了一下,「你有客房吧?」
哼!這還差不多!她潤潤唇,指指身後,「就在隔壁,你自己走過去。」
他突地露齒一笑,「是我過去,是你過去。」
陳愛芊愣了愣,怒焰凝織的定視著他,「喂,這位殺人犯華鷹先生?這是我家,這間是我的臥室,我是善心大發,不想再強逼你走人,可是你卻得寸進尺的易客為主。」她怒不可遏的直指著他,「是你臉皮太厚,還是我心胸狹小?」
「我受傷了,想盡量讓自己舒服點,而這間主臥室的床已經差強人意了,可想而知,客房的床鋪會有多難睡了。」他推側道。
「你……這……」她無言以對,鮮少親發的她,在購買客房的床時的確是選焙傢俱行裡最便宜的彈簧床,反正也沒人來她家過夜嘛!
「我很累了,想睡一覺。」說完,華鷹就閉上眼睛。
「喂,你這個人,你不怕我去報警?不怕我找公安來說你強闖民宅?」她不明白他怎能如此安心?
「你不會那樣做的。」
「你……你怎麼知道?」她不解的看著仍閉著雙眼,但神情問愈來愈放鬆,彷彿快進入夢鄉的華鷹。
「從你那雙眼睛,我知道……」喃喃的未道完,他便疲累的墮入睡夢當中。
「什麼眼睛啊?一笑就成了一直線的殊麟明良哪能看到什麼?」陳愛芊唸唸有詞的埋怨著,只是,一她俯下身子,和華鷹的臉孔只差尺尺,她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搔癢著自己的臉頰。
「真俊、真冷的一張臉,只是到底是你神經秀逗?還是我腦袋短路?我們怎麼會困在一起呢?不不不,不是困在一起,我可以走人的,但怎麼有點不放心心、捨不得?」她吐吐舌頭,直起身子,拍了自己的額頭一記,「陳愛芊啊,你這個醜八怪也想吃「公天鵝」啊?神經!」不經意的,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我也好睏了,睡哪兒好呢?」她瞥了幾乎被他高大的身子佔據的床鋪一眼,搖搖頭,自我調侃的道:「跟他睡,誰知道是他攻擊我?還是我會攻擊他呢?」喟歎一聲,她朝隔壁房間走去。
鄭王文無聲無息的遷人陳愛芊的洋房,來到客房,看著沉沉入睡的陳愛芊,他面無表情的瞅著她在神泉的幫助下,美夢成真的瑰麗容顏。
她和華鷹的緣分已起,但這只是開始,何時了?神泉,不!仙主人在哪裡?想起仙主,他的黑眸閃過一道內疚,他搖搖頭,將歉疚深埋在心坎一角。他的愛人等他很久了,他得早點了斷陳愛芊和華鷹的情緣。
他臉上牙,光乍現,伸出手扣住陳愛芊的脖子緩緩的收緊。若陳愛芊死了,她和華鷹的緣分即減,仙主就不得不前來還他的那份債了。
鄭王文面露猙獰,正欲送她上西天時,一道唬勸色光髻快速的襲向他,他的手像被閃電打到似的起了陣陣強烈的刺痛感。
明白是神泉搞的鬼,他咬咬牙,身形一個凌空,在夜空中消失了蹤影。
在啾啾的烏聲中,微涼的和風吹進妙帳,溫照的陽光照亮一室,陳愛芊眨眨眼睛,醒了過來。
天!她昨天真是太累了,居然倒頭就睡,連沖個澡都沒有。
坐起身子舒展筋骨的剎那,她才發覺自己競然腰酸背痛的。唉,肯定是昨兒個被那個冷面俊男駕著那架廢鐵撞了她一記的後遺症,只是昨天太累了,神經也太緊,所以什麼感覺也沒有,等睡了一覺起來……咦?
她詫異的瞪著胸浦。就算這是昨天被撞腫的,今天也該消了吧?怎麼它還是如此「偉大」?搖搖頭,她下了來,來到浴室,脫下了身上的衣服,她呆若木雞的瞪視著擠在小小罩杯下,突出的大半胸脯及可見的乳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