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說邊從衣櫃裡拿出衣服塞在行李箱裡。去哪兒好呢?原本以為參加冷冰冰的考古後,她也可以冷冰冰的看待眾人對她這張丑不拉幾的臉的批評,沒想到在眾人圍攻之下,她還是無法釋然……
整理好行李,陳愛芊抿抿唇辮,反身走向落地門,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陽台,面對滔滔不絕的長江水流。
她凝娣著深不可見底的長江。宮紫鷹的碑文便是沉睡於此的,只是神泉之靈究竟有沒有落人鄭亞文的手中,恐怕也只有天知道吧。
「唉!」她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這神泉之靈真是希望之泉嗎?若真的是,請將我變成一個傾倒眾生、婀娜多姿的天仙美女吧!呢,最好再有一個外表冷冰冰,但內心火熱的大帥哥對我付予真心,那我陳愛芊此生就無復何求了。」
語畢,她自嘲的笑了笑,再撥撥烏黑的髮絲,「都什麼時候了,我還在作白日夢?」
雖然從小女孩對便意識到自己長相醜陋,但她總希望自已一覺甦醒過來對。她就能變美了,只是日復一日,那個美夢卻從來也沒成真過。
她吐吐舌頭,「還是接受事實吧!」
就在反身走回房間的剎那,一個重物突然從空而降,重重的落在她的身上,陳愛芊只覺得背一痛、頭一暈,便昏厥過去了。
此時琥珀色光嘗乍現,仙主那隱約可見的身影出現在陳愛芊的身旁,對她微微一笑,施展仙術,她的臉及身體便緩緩的起了變化……
第2章(1)
在微風輕拂面頰下,中了一槍,失血過多而昏迷過去的華鷹終於呻 吟一聲,清醒過來。
他這次出任務根本是著了林和明的道,他甚至懷疑委任任務的人根本就是林和明本人。
在得知林和明將前往中共國防部竊取情報對,他便偷偷替入國防部埋伙,可沒想到迎接他的竟然是一大群武裝的共軍,而林和明早偷取到情報走人了,隨後而來的他卻成了林和明的代罪羔羊,差點就被打成蜂窩。
華鷹呼了一口氣,看著雲淡風輕的天空。幸好他在國防部頂樓早準備好逃生用的超迷你滑翔翼,才能順利的逃脫,否則這對的他恐怕早被共軍抓去嚴刑拷打了。
宕臂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他離開了思緒,神情一凝。雖被打中宕臂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只是這傷口得做些處理,要不然他如何找林和明算這筆帳?
他掙扎的欲坐起身來,這才發覺壓在身後的「軟墊」還挺舒服的。
他略微柳動一下身子,掙脫緊卡在身側顯然已經成了一堆廢鐵的滑翔翼再移開身子後,這才看清楚被他壓在身下的不是什麼軟墊,而是一個芙蓉如面、風姿綽約的大美人。
探探她的鼻息,他鬆了一口氣。被他這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體重近七十的壯漢壓著,可不是件小事,瞧這美人身村雖娉婷,但除了那隱約可見的渾圓胸脯外,其他地方好像沒什麼肉了。
他撫著宕臂站起身來。總之沒被他壓死就好了。他巡視了四周,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大陽台上,他忍著痛楚一步一步的走入房間。他得找個東西把子彈挖出來。
他勉強走了兩步,身後即傳來幾聲虛弱的呻 吟聲。
陳愛芊吃力地睜開眼睛。天,是什麼鬼東西撞上她?害她痛暈了過去?
她掙扎地坐起身,甩甩還渾沌不明的腦袋,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奇怪?她低頭面帶困惑的看著她胸前那兩個頗有重量的波。
她眼花了嗎?怎麼她的胸部變大了?她伸出手摸了一下。是真的!她杏眼圓睜的頻搖頭。難不成是被撞腫的?
她擰了一下眉頭,揉揉手臂也揉揉腰,這才瞧見了顯然是被扔到牆角的一堆怪怪的東西。
她走近它,看著這堆奇形怪狀的廢鐵,她實在猜不出它是什麼。
「你沒事吧?」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嚇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陳愛芊嚥了一口口水,緩緩的轉身過來,在見到站在落地門前的華鷹時,她屏住氣息的凝娣著這略顯蒼白但卻是百分百的超級帥哥,更令人讚歎的是他一身緊身的黑色衣褲將他全身上下的每個肌肉線條全刻畫出來,面對這超性感的冷冰冰型的大帥哥,她不由得懷疑起這是否是一場白日夢,一個她「肖想」太久而產生的夢幻。
在她昏睡時,華鷹就知道她是個美人,但在驚見她那雙恰似霄水秋波的璀璨明眸時,他還是有一會兒的恍惚。
見他銻視著自己不語,陳愛芊收回友善的笑容。想也知道,他在乍見她這張連平凡都稱不上的臉孔時,肯定是挺失望的,或許心中已在暗罵她是個醜八怪了!
這一想,她怒氣陡起,凶巴巴的問:「你是誰?為什麼憑空跌入我家?」
華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無與倫比的大美人眸氣竟這麼火爆,他冷冷一笑,「可惜你長得這麼美……說起話來竟像潑婦罵街。」
見她的黑眸抹上一層濃濃的衰戚,讓他頗為不解。
她咬咬牙。好不容易碰到自已最心儀的冷面帥哥,但他一出口就充滿嘲諷,逼得她只好沉著一張臉,「你要說我是醜八怪就盡避說,不必說反話,反正再難聽的批評之詞,我已經聽得太多了。」
「醜八怪?」華鷹擰起了兩道濃眉,上下打量起她。這活脫脫就是個人見人讚的大美人,怎麼會和醜八怪畫上等號?
「看?你還看什麼看?」她怒氣沖沖的直視著他,「你快滾出我的房子,要不然我馬上報警。」
他實在不明白這樣美如天仙的人,竟然在神色間有若清晰可見的強烈自卑,她以她的美貌為恥嗎?還是她的心理有問題?
見他仍是動也不動的桿在原地,她怒不可遏的快步越過他,「我馬上去報警!」
「別,不要!」他伸出手握住她纖細的肩。
陳愛芊側過臉還想開罵,但卻看到他左手上滿是血跡,「你……你……」她臉上血色全無。
「我宕臂挨了一槍,將子彈取出就沒事了。」他靜靜的道,彷彿挨了一槍只是稀鬆平常的事。
子彈?那他不就非官即盜了?不,他全身黑衣已擺明了他是盜。思忖再三的她嚥下到口的恐懼,「你……殺了人嗎?呢,不不,你不用回答這個問題,是我問錯了,你需要什麼?我趕快幫你,然後你趕快離開這兒好不好?」
雖然傷口刺痛得令他幾欲昏厥過去,但他仍咬著牙撐下來,只是身體有一半的重量幾乎是藉助她的身子支撐的。
陳愛芊瞪視著放在她肩上愈顯沉重的大手,緊咬著下唇逼自己站械身子,可是他長得人高馬大,壓在她肩磅的沉重負符令她的肩磅幾乎快斷成兩截了。
「請你扶我到床上躺下好嗎?」他啞著聲音道。
「床上?」她頓時苦了臉,「我送你到醫院去好不好?」
華鷹冷笑一聲,「你既然猜測我殺了人,一個中槍的殺人犯堂而皇之的上醫院治傷不是自投羅網?」
她心生膽寒,「那……你、你的意思是……」她支支吾吾的看著他,肩膀也開始傾抖了。
看來這個妞要冷聲冷語、清楚的傳達指令才會聽話。
華鷹冰寒的眼眸犀利的鎖住她的視線,「在這段療傷的日予裡怕是要打擾你了,不過,要是讓我見到一名公安的話,那你這張漂亮的臉蛋就會出現一條刀痕,明白嗎?」
原以為她聽了會嚇得直發抖,沒想到她競輕嗤一聲,「這張臉就算再加上幾條刀痕也丑不到哪裡去,你用這點來威脅我實在太遜了。」
聞言,他一征。本以為女人是簡單容易掌控的單細胞動物,所以他從不曾多花一分心在女人身上,若生理上有需要時,找唐郁曼解決一番便是,可是眼前這個女人似乎推翻了他的邏輯。
陳愛芊沉眉鎖眼的膘了眼再也承擔不了他重量的肩胯,呼了一口氣,她一手圈住他的腰部,努力的撐起他的身體朝床的方向移動;一方面吶吶的道:「我知道自已長什麼樣,可是上天往往是公平的,它給了我一張不怎麼樣的臉,但我自認我的心還滿善良的,只是我先聲明,你療好傷就得走人,我可不想被你連累。」
華鷹沒有回話。他幾乎可以確定她是一個不懂得知足的女人。
兩人沉默無語的扶持到床上時,陳愛芊突然腳一軟,華鷹在失去支撐下,身體重重的跌落在床上,他濃眉一皺,左手緊緊護著的宕臂又汩汩出血了。
「糟糕,又流血了,這……」她手足無措的絞著十指。
他冷森森的俊臉凝娣著她,「準備刀、酒精、繃帶及止血帶和藥,快!」
「做什麼還要刀?」她臉都嚇白了。
「快去,你要等到我失血過多而死亡是不是?」他以駭人的口吻吮視著她。
「哦,好好好!」
她慌慌張張的反身往樓下的廚房沖,在拿了醫藥箱後,她擾豫不決的看著架上那一排插著大大小小的刀子,「拿哪一把刀好呢?水果刀?菜刀?雕刻刀?還是西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