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剴毓在他懷中激烈的扭動,烽宸倒抽一口氣,瘦歸瘦,她那凹凸有致的曲線仍令他的下腹不由自主的燃燒起來。
『該死!你別亂動行不行?』他咬牙切齒的嘶吼道。
『那你就放開我!』她抬起頭怒瞪他,兩手仍在抗拒他的牽制,煒宸看向她冒火的眼睛,再向下盯住她的雙唇,她生日宴會上的情景突然湧現腦海,他所有的感覺都因那個令人心醉神迷的吻而復甦,低下頭,他精確的銜接了她的嘴唇。
不可能的!這不可能再度發生在他們身上。
剴毓試圖在混亂的腦中注入一些理智,但卻敵不過煒宸的吻所帶來的飄飄欲仙之感。他毫不溫柔的分開她的唇,舌尖滑入她的口中愛撫,她驚訝的用兩手緊抓著他厚實的肩膀,這個吻比他們第一次分享的吻要來得狂猛許多,剴毓無法再說服自己推開他,正如她無法說服自己不愛他一般。
愛?剴毓迷亂的思索著,她愛的應該是那個開朗、大膽的表哥,而不是眼前這個殘酷的丈夫。但當他把她摟得更緊、吻得更深入時,那些思緒都成了熔岩,她也彷彿是那熔岩的一部分,順著他那道暖流開拓成的渠道,流向他紮實的懷抱。
煒宸想詛咒自己、踢自己的屁股,他不該渴望這個蕩婦,雖然她是他的妻子。但當他孔武有力的臂膀將她整個納人自己的懷抱裡時,那些該與不該的問題均已石沉大海般下落不明,她的滋味太甜、太誘人,他無法命令自己遠離她的誘惑,更無法強迫自己否認他渴望她的事實。
她緊攀著他的手臂顯示出她的臣服,煒宸雙手大膽的滑向她的臀部,將她舉離地面,她的小腹貼著他蠢動的男性慾望,雖然隔著他的褲子和她的裙子,剴毓仍能感覺到他的需求,她驚訝的抽氣聲被吸入他的肺裡,混合了他的沙啞低吟,轉換成溫熱的空氣逸出他的喉嚨與鼻冀,瀰漫在他們四周。
煒宸不自覺的移動了步伐,帶著她倒進柔軟的雙人床,剴毓發現他的體重是個迷人的囚牢,她不在乎他是不是壓得她喘不過氣,反正他早就吻得她天旋地轉,她哪裡會注意到他已把一雙大手覆在她穿著衣服的胸脯上呢?
他抬起頭凝視她盈滿激情與渴求的雙眸,即使她是個蕩婦的念頭一直在他腦中,他也一而再的將它推出。她原本蒼白的雙頰終於有了血色,他再次低下頭一一吻遍她柔美的五官,順著細嫩的肌膚來到她小巧的耳朵,他輕咬她的耳垂,溫熱的呼吸拂過她敏感的耳際,她因歡愉竄進每滴血液而震顫,拱起身,兩手探入他柔軟如絲的黑髮中。
她沒注意到他的手在解她的上衣鈕扣,直到一陣涼意撫上她赤裸的肌膚,她才發現他連她的內衣都解開了,腦海裡的警鐘開始發揮效用,她告訴自己要推開他,提醒自己從來沒有男人看過她的身體,除了那個禽……吸氣聲蓋過那些想法,煒宸溫暖的手正緩緩的愛撫她的乳房,溫柔的碰觸正是剴毓拋開那段醜陋回憶的主因。
當他的唇滑過她狂跳著的頸動脈,來到她疼痛脹緊的乳尖時,剴毓忘了她打算和他離婚、自我獨立。她著迷於他的舌尖帶給她的狂喜感受,於是他掀起她及膝的裙子,迫不及待的想褪下她的底褲,好讓自己能深深埋入她的溫暖之中,以滿足自己狂野的慾望。他的動作近乎野蠻,絲質內褲發出巨大的撕裂聲,那熟悉的聲響穿透激情,直達剴毓的神經末梢,她低下頭,發現煒宸跪在她微微分開的雙腿間,顫抖的手正試圖解開皮帶扣。
回憶與恐懼迅速淹過她的感情,她開始劇烈掙扎,拚命想推開他,讓煒宸停止手上的動作,錯愕的瞪著她。
『放開我!放開我!!』她扯開嗓子大喊,煒宸因難以壓抑的慾望而怒不可遏,他迅速倒向她,兩手分刖制住了她狂亂揮動的手臂,膝蓋則將她不斷踢動的雙腿分開。
『該死!為什麼你可以允許別的男人上床,就是拒絕你的丈夫?』煒宸讓怒火燒盡他的理性,他的唇殘酷的落下,剴毓在這時別過臉,他的唇印上了她的臉頰,然後滑至她的頸項,在鎖骨附近烙下一個吻痕,但剴毓仍在掙扎,她的雙腿踢動,為了制止她傷及他的重要部位,他的膝蓋更加頂開她的大腿,幾乎準備用強迫的方式佔有她。
『放開我!求求你放過我,不要傷害我……』她哭喊道,身子不斷的往上縮,她的拒絕令煒宸心寒到極點,他突兀的放開她,跳下床,站在床邊,怒氣沖沖的看著她迅速坐起身,拉攏敞開的上衣,在床角縮成一團不住顫抖。
『求求你別再來一次,別傷害我,不要……』她喃喃自語著,烽宸不解的望著她呆滯的眼神,不懂她到底在說些什麼,但心裡有一個聲音在提醒他,她是個放蕩的騙子,不能被她偽裝的軟弱給騙了。
『煒宸!』夏昆德嚴厲的聲音伴隨急促的拍門聲傳來。『煒宸,開門,你到底在幹什麼?剴毓為什麼尖叫成那個樣子?』
烽宸怒瞪剴毓一眼,她又害他成為眾矢之的,他沒有整理自己的衣著便過去開門,他的父母愣在原地幾秒鐘,然後蕭羽蘭立刻奔向還在自言自語、渾身戰慄的剴毓。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事?』夏昆德氣極敗壞的問,煒宸沒答腔,他準備聽剴毓怎麼向他們『報告』他做了什麼好事。
『不要,求求你不要……』剴毓仍狂亂的呢喃著,蕭羽蘭憐愛的將她摟進懷中,像對隻貓似的輕撫她被弄亂的髮絲。
『乖,別怕,沒有人會傷害你。』蕭羽蘭將剴毓和煒宸凌亂的衣著收進眼底,立刻明白剴毓是被嚇到了,她很想責備兒子的粗魯,但首要之務是安撫剴毓的情緒。『那個人不會傷害你,你在這裡很安全,他不會再回來強暴你的,我保證……』
蕭羽蘭的話讓煒宸僵直了身體,他瞇眼望向他母親和她懷中的剴毓,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問道。
『剴毓十七歲時遭人強暴。』蕭羽蘭責備的看他一眼,然後繼續專注的安慰剴毓。
一定有一道閃電擊中了他,煒宸覺得自己幾乎站不住腳。剴毓曾經被……他差點在她生命中扮演另一個強暴者的角色,他突然厭惡起自己,他竟如此殘酷的對待她,虧她曾經那麼信任他,現在他知道為什麼她後來幾乎不再與他聯絡了,一陣狂怒掃過他的意識,他想親手掐死那個沒人性的王八蛋!
看著她蜷縮成一團的模樣,煒宸再也無法忍受自己曾加諸在她身上的罪行,他衝出房間。
『煒宸,你要去哪兒?』夏昆德在他身後大聲問道,煒宸沒有回答他,他奔出家門,跳進車裡,發動車子急駛而去,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是覺得繼續侍在那裡會令他發瘋,他需要獨自一人反省、思考,並發洩怒氣,為什麼沒有人告訴他?為什麼她不說?他發現自己的確是個混球,正如她所說的一個自大、目中無人的渾球旦。
他對交通號志視若無睹,當他正要衝過一個路口,刺耳的喇叭聲及猛烈的金屬撞擊聲在他耳中迥響,他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得頭昏眼花,在他陷入昏迷之前,剴毓的名字是劃過他腦海的最後一道光。
剴毓的情緒逐漸恢復穩定,她在蕭羽蘭的堅持下睡了個短暫的午覺,然後在鬧烘烘的氣氛中甦醒,她疑惑的看向房門,感覺到樓下人聲鼎沸,她掀被離開床鋪,心想也許是煥宸回來了,可能是他喝得醉醺醺在樓下大吵大鬧。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吵鬧聲及說話聲更大了,她走出房間,步到樓梯,發現夏家的大部分僕人都聚集在客廳,蕭羽蘭則站在門口對某些人喊叫著,剴毓猜夏昆德就站在門外,她居心微蹙,煒宸還沒回家,那麼是什麼事引起這麼大的騷動,
『舅媽?』她站在樓梯旁輕喚,蕭羽蘭轉過頭來,她臉上的淚痕令剴毓怔住。『發生了什麼事?您為什麼哭?』
『剴毓,』蕭羽蘭匆匆走向她,緊握著她的手,彷彿緊抓著希望般,這令剴毓更加疑惑了。『煒宸出了車禍,聖由旦剛來接你舅舅到醫院。』
剴毓渾身血液凍結,她的頸背倏地發涼、兩腿開始打顫,看著蕭羽蘭傷心、擔心的模樣,和僕人們不知所措的杵在原地,她立刻又提振起精神,告訴自己絕不能軟弱,儘管她還不是煒宸名副其實的妻子,但她仍是夏家少奶奶,她得堅強,以提供蕭羽蘭支持下去的力量。
『他現在情況怎麼樣?』她強迫自己以不發抖的聲音問道,並驚訝的發現她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