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無睡意地開始玩弄起攝書皓的眉宇。她的指尖輕輕沿著他的左眉往下滑,慢慢來到他的鼻尖,接著滑向緊閉的雙唇。
男人的唇都是這樣的嗎?平時似笑非笑的,只有要吻她的時候才會全然為她綻放。
她眨了眨眼,呆呆的盯著他的唇。主動吻他的唇不知是什麼樣的感覺?
想著、想著,她單手支起身子,將小臉湊近他,輕輕地貼上他的唇。
即使他在睡夢中,卻仍有股男人的氣息襲向她。
突然,一雙人手抱住了她。因為癢,她咯咯笑了幾聲,失去抵抗力,反被攝書皓壓在身下。
「半夜偷襲我?」他的聲音滿是濃濃的睡意。
「才不是。」她想辯解,可事實卻是如此,小臉不知不覺的佈滿紅霞,無異於招認了自己的罪行。
攝書皓輕啄一下她的粉唇,「怎麼不睡?」
「我睡不著。」
「怎麼會睡不著呢?」這幾天來,她的黑眼圈嚴重許多,白天也頻頻打瞌睡。
攝書皓支起上半身,取笑似的望著她。
夜裡的她也好看,即使不點燈,看不見白皙的肌膚,看不見線條突出的五官,也看不見那誘人的小嘴,卻有她的味道、她的笑語和她的溫暖,這女人就是這般容易教人著迷。
「因為我有不好的睡癖。」柳眉仙隨便找了個藉口。其實,她方才在樓下睡過了頭,現在才了無睡意。
「怪癖有聽過,睡癖還真是新鮮。」攝書皓打個呵欠,像是在取笑她的話。
「我就有!」她大聲抗議。
「那是運動不夠,才會睡不著。」
「才怪!」她提出充足的反駁。「今天早上我幾乎跟著你們跑遍了整個蘇州城,下午還跟白姊姊到湖區賞花和買桂花釀。我也忙了一整天,累得半死,怎麼會沒有足夠的運動量呢?」
「那……你是不是有心事?」
「你又不是不瞭解我,攝大哥。」柳眉仙飛快地搖搖頭,「我怎麼可能藏得住心事呢?我是一根直腸子通到底的人啊!」說著,柳眉仙打了個大呵欠。
這馬上招來攝書皓的取笑。「看,這下就想睡了?趕快睡,明天還有得忙呢!」
「攝大哥,你可以唱歌給我聽嗎?」
「唱歌?都多大的人了,還要聽安眠曲?」攝書皓忍不住笑她,「我看,我乾脆痛打你一頓比較快。」
「別這樣嘛!攝大哥,人家好想聽你唱歌喔!」提起撒嬌,她可是一等一的。「好不好嘛?」
「好好好。」只要她要求的,他沒有不答應的道理。「不過,聽完歌你可要乖乖睡,不准再這樣無理取鬧、不肯睡覺了。」
「一言為定,騙人的是小狗。」柳眉仙孩子氣地伸出小指打勾勾。
攝書皓伸指與她打了勾勾,然後清清喉嚨,在她耳邊清唱了一曲塞北的名謠。
攝書皓的歌聲絕對不亞於戲班的名伶。不過,他嘴裡吐出來的熱氣,讓柳眉仙癢得忍不住直笑,根本沒專心聽他唱歌。
他摀住柳眉仙不斷開口笑的小嘴,卻惹得她笑得更厲害了。
「怎麼?我唱得不好聽嗎?要不然你怎麼老笑個不停?」攝書皓有些喪氣。
「不是的,攝大哥。」柳眉仙先搔搔耳朵的癢,才環抱攝書皓的脖子。「你唱得很好聽。」
「我唱得好聽你就笑成這樣,要是不好聽,你豈不是哭得唏哩嘩啦?」攝書皓沒想到第一次為女人唱歌會得到如此下場。
柳眉仙趕緊澄清。「攝大哥,你誤會了,我才不會笑話你的歌聲,是你呼出的熱氣一直噴著我的耳朵,弄得人家好癢,所以才會一直笑個不停。」她吻了他一記,「真好聽,可以再聽一曲嗎?」
「不行。」攝書皓板起臉。「時間不早了,你一定得睡覺。要聽歌,明天我再唱給你聽。」
「明天還有,真的?」她眨眨大眼睛。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他親親她的臉頰。「乖,快點閉上眼。」
「不可以騙我喔!」柳眉仙再度強調,「騙人的是小狗。」
「好,我一定不會騙你的。乖,快睡。」攝書皓替她拉攏下滑的被子,卻不小心觸摸到她小巧的乳房。
他的手在棉被上流連了一會兒,撫摸著上頭突出的曲線,心底不斷地交戰,為了到底該不該讓她成為他的人而掙扎。
「攝大哥,你的表情怪怪的,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柳眉仙關心的問。
「我是身體不舒服,不過那是心病,要用心藥醫的。」攝書皓語帶雙關的說。
「要不要緊?可以讓我幫忙嗎?」她臉上淨是擔憂的表情。
攝書皓卻笑了。「只要你不那麼多話,讓我不要胡思亂想,那就謝天謝地了。其他的,等你長大點再說。」
柳眉仙不服氣的道:「我已經二十了,很多女人到我這年紀都已經做娘了,誰說我下是大人?」
「還不算是。」攝書皓輕點她的鼻尖?「因為你不是孩子的娘。」
長不長大跟當孩子的娘有什麼關係?她真搞不懂攝大哥在想些什麼。可是,他越是不告訴她,她就越想知道。
為了套出他心底的話,柳眉仙故意湊近他,在他耳邊小聲說話,學他剛才唱歌的樣子。「攝大哥,你就說給我聽嘛!說不定你說給我聽了之後,我就馬上變成大人了。」
柳眉仙呼出來的熱氣吹在他耳畔,讓他突然感到一陣由下半身竄上來的燥熱。
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他心想。
「怎麼了?攝大哥,我覺得你越來越奇怪了。」柳眉仙摸著他的額頭,然後又摸摸自己的。「好燙喔!你發燒了。」
「我何只發燒而已,我還發騷呢!」攝書皓痛苦地喃喃自語,企圖壓抑下半身不斷的高漲情焰。
「什麼?」那麼小的聲音,她哪聽得見啊?她將臉湊近他。「攝大哥,你說什麼?」
她這一湊近,褻衣裡的春光全被他看得一清二楚,讓他克制得更加吃力了。
「我什麼都沒說,拜託,我的小祖宗,你還是快快睡吧!」
「還說沒什麼,你都冒冷汗了。」她用袖子擦拭他額頭上的汗。「攝大哥,你生病了可要說,不能嚇我啊!」說著,她乾脆整個身子都貼過去了,那不算豐滿的雙峰直接貼在他寬大的胸膛上,還不停地動來動去,挑戰他的自制。 攝書皓這麼一個大男人,身強體壯,「能力」又不錯,哪受得了柳眉仙這樣的「引誘」?他的身體馬上有了反應。
當柳眉仙整個人貼在他身上時,她發覺他的呼吸有了不一樣的變化,好像得了重感冒似的。
「這……攝大哥,你該不會是得了絕症,身體才會那麼僵硬?」她眼底頓時蓄滿淚水。
什麼絕症?唉!看來她什麼都不懂,他更不好意思荼毒她幼小的心靈了。
「我不是得了絕症,而是得了男人最容易犯的毛病。男人遇到這種事如果無法解決,會很痛苦的。」
「我不要你那麼痛苦,我不要。」她對於男女情事可是一知半解,於是傻傻的又問:「攝大哥,我可以幫你嗎?」 他笑了笑。「你知道自己該怎麼幫我嗎?」
「不知道,不過你可以教我啊!」她天真的回答。
「傻瓜,這種事完全靠本能,無法教的。」他說。「我怕你幫了我之後會後悔。」
這話她當然不懂,「為什麼?」
「因為可能會很痛。」
「我不怕痛,只要是攝大哥吩咐的事,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她眨著大眼睛,一臉誠懇的說:「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我最喜歡的人就是攝大哥了。」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眉仙。」攝書皓開心地摟著她,靜靜地親吻她的唇。「我不是個貪得無饜的男人。」
「讓我幫你,攝大哥,好不好?好不好啦?」以為攝大哥在拒絕她,她繼續懇求著。
攝書皓摟著她的手更緊了,他的火舌竅開她的貝齒,滑入她的檀口中,不斷刺激她的小舌。
以前她就喜歡攝大哥吻她了,現在他的吻如此纏綿悱惻,讓她覺得好像浮在半空中似的飄飄欲仙。她的小手也自然而然地扯著他的睡衣,還不斷的往他的小腹游栘。
「唔……」舒服的感覺從攝書皓的喉間逸出。
看著攝大哥因為她的觸碰而有了不一樣的反應,她覺得很有成就感,以為自己真幫了人忙,笨拙的小手也更加慇勤地「上下其手」,直到來到攝書皓的兩腿之間。 「停!」攝書皓的聲音粗啞模糊。「那兒是男人的禁地,不能隨便靠近的。」
「為什麼?」初嚐情慾的她根本不明白野火燎原的厲害。「可是你好像很喜歡我幫你的樣子。」
「這--」他實在不知該如何啟口。「我是喜歡,可是我怕自己的忍耐力不夠。」
「哦!」柳眉仙可摸出興趣來了,直想繼續探險。「那我該怎麼辦?」
還來不及喊停,柳眉仙已經碰到不該碰的東西了--一個粗硬的大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