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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簡鈺

  嵐兒忙不迭地捂著粉頸掙開,不可思議地驚問道:「你……你在做什麼?」

  他的神情好無辜、好委屈。「我想吃你的淚水。可你都不哭,那我只好舔你的香汗,聊騰於無嘍!」

  說罷,他又拉回了嵐兒;強悍地吸吮著她頸側細緻的肌膚,看著那一抹抹羞人的紅暈浮起,像是宣示了他的所有權。

  嵐兒是他的,他一個人的!

  嵐兒很想保持理智、很想和他拉開距離,可是司將淳太強悍,他的氣息蓋過了一切,連帶也將那些疑慮與悲傷全部遮掩;在他的身邊,嵐兒只能想著他、貼著他、滿心都是他!

  她嚶嚀了一聲,柔媚的身子倒入他的懷中,再也無法抵抗他讓人融化的氣息、

  司將淳索著嵐兒的幽香,深深迷醉。他知曉嵐兒心裡的顧忌與猶疑,嵐兒被他弄糊塗了,以為是他仍然在玩弄她的情緒與反應,但—一其實不是的!

  司將淳不是不想解釋,但此時他不想坐下來作感性的談話,萬話千言又有什麼用呢?他是行動力大過—切的男人,寧可用濃郁的愛意裹著她,那便已足夠。

  此時。他只用最親密的儀式,將火熱的內心敞開。任由她探觸。

  司將淳緊緊地樓住嵐兒,將他帶著異國狂野魅力的臉龐埋在她柔軟的豐盈之上。那直接的接觸讓嵐兒—身熱烘烘的,但她退不得,司將淳敞開的雙腿已經邪惡地圍困住她,無助的嵐兒只能任由他恣意妄為,一雙纖白的柔夷無力地扣著他的肩膊,全然臣服。

  司將淳的嘴唇蜿蜒直下,在嵐兒意亂情迷之際,迅速地用牙齒扯去她的所有衣帶。束縛一解開,層層疊疊的淡綵衣衫幾乎在同一時間輕巧地滑開,像那被徐風兒吹開的紗帳,洩出了爛漫迷人的春光。

  司將淳飽含著壓抑的痛苦,輕歎了口氣,為嵐兒的美麗而讚歎不已。無法再等待的他,顫巍巍地吸了口氣,擁著嵐兒,步向他的床榻。

  嵐兒在意亂情迷的火熱之中,微微清醒,望著司將淳勢在必得的熾烈眼神,女性直覺告訴她,司將淳即將對她做一件事、一件奇妙得足以改變她一生的事兒。

  「司將淳,你……你受傷了耶。」她羞紅了臉,結結巴巴著,聲音都被他高溫的熱度燙縐了。

  面對嵐兒那處於本能的抗拒反應,司將淖笑意盎然。「然後呢?」

  「你……你應該好好休息,不要亂動。」嵐兒在他的注視之下,羞窘地幾乎想捲起自己。

  如果他偏要「亂動」呢?邪惡的玩意陡升,他輕笑不已。

  司將淳喜歡她為他而羞惱的俏迷紅顏,也體諒她的抗拒與羞澀,但那不足以讓他放棄他想對嵐兒做的事,最迷人最性感的銷魂事兒。

  嵐兒哪,她的推拒太明顯,也太不技巧了;而她悱紅的秀頰,反像是最生澀最青嫩的邀請,司將淳拒絕不了。「我的嵐兒,你說,我傷在哪裡?」他逗著輕問。

  「肩部、背部。」嵐兒無措。她不喜歡他促狹的目光,那令她坐立難安。

  「那就對了,肩背受傷,我總得要趴著睡,但趴著睡是很辛苦的!」他輕輕放倒嵐兒,而後火速地復上了她。「所以你是我理所當然的床蟄。」他舒服地歎口氣,啄了嵐兒一記。

  「啊,我的衣衫……」嵐兒倉皇而受窘地低呼。

  那光滑的雪膚,是那麼直接地抵著司將淳發燙的胸口,熱麻酥癢的感覺自相貼著的肌膚,竄至身體各處,一縷古老的原始熱力迅速撩開。

  「你的衣衫?」司將淳的手指自嵐兒的下唇,放肆地滑下,又可惡又緩慢地兜在她胸前的粉紅蓓蕾上,最後以讓人不可思議的邪思,躍向她幽秘羞人的女性禁區。「我忘了說嗎?嵐兒,在我的榻上,你永遠不必在意那種無趣的東西。」

  嵐兒驚喘一聲,水眸也因愛慾而迷濛。

  司將淳邪氣輕笑,開始以他最灼熱的慾望,在嵐兒美麗的身子上,掀起了驚濤駭浪。在美麗的嵐兒被他撩弄得侈陳不已的時候,司將淳溫柔而堅定地佔有了她;在激情的漩渦中,嵐兒就像是一朵盛開的粉紅玫瑰,包容了他強悍的侵襲,她的順從、她沐浴在司將淳愛意中的模樣,讓銷魂的春色瀰漫了一室……

  魘足了滾滾欲濤之後,疲憊數天,又失了血的司將淳幾乎是馬上進入夢鄉。

  但在睡去之前,他仍不忘認真嚴肅地叮吁。「嵐兒,不許你再像上次那樣,聽到沒有?」

  「上次……哪樣?」不懂他在說些什麼,還微喘著的嵐兒遲疑地問著。

  「用『歎情簫』輸送內力給我。」他堅決地強調道。「絕對不許再這麼做!」

  為什麼要這麼用勁地強調,不許她這麼做?嵐兒生疑著,卻百思不得其解。

  終於,她放棄去想。比起她來,司將淳的心思太複雜、太深沉,不是思慮簡單的她能夠瞭解的。不過、這個叮嚀卻讓她留上了心。

  夜兒,靜無聲,只傳來司將淳規律的呼息聲,像是一種安心的保證。那激狂的歡愛,讓司將淳累得幾乎不省人事,反而卻讓嵐兒清醒。

  她望著司將淳俯臥著的側臉,心中漾滿了酸楚的柔情。這個男人,用邪惡的心思,將她玩弄在股掌之間,他明明殘忍地將事實告知慫⒅鼗髁慫瞳}扇叢謁箯吤[璋鏸輒肂傚遜B禰呇僈w岸竦奈氯幔邢牉璊c園蔚亟鰬讞M耆唹r贅葝}腄HBR>嵐兒不怨他的掠奪,只怪自己把持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成為他的俘虜。

  然……那彷彿在火裡煎熬的銷魂滋味啊,竟是甜的!嵐兒決定拾著那美好的片段記憶,當作是愛過一場的紀念,然後離開司將淳,不再為他所惑、徒惹笑話。

  她小心地自司將淳身邊移去,悄悄地下了榻,望著自已被他吻得佈滿愛痕的身子,居然曾經承受過那麼多狂野得幾乎致命的歡愉,就覺得不可思議。

  她俏臉兒一紅,匆匆地拾起衣物,抖著纖手穿戴整齊,然後像是怯懦的小貓兒,報手攝腳地踏出幽簍居。

  就在嵐兒即將踏出竹林時、一道旋風般的強勢身影霎時阻在她面前,像座頑巖,絕不任她自如地離去。

  「為什麼要走?」司將淳暗啞地問著。他早已習慣了嵐兒的氣息,那幽甜的味兒—淡,他馬上就有感覺。

  他危險地矗立著,上身赤裸,煽情地復著一層激情過後的薄薄汗霧,月輝灑在他身上,使他更顯得邪魅惑人。

  「你……你不要阻止我。」嵐兒低垂著臻首,不願看他。

  「為什麼?」他皺眉問道。每一個字,都像是擂著千斤的鼓,讓嵐兒莫名地戰慄不已。

  嵐兒心中輕道;因為她會走不了。

  司將淳的呼吸、體熱、氣味,都像是最熾熱的烙鐵、烙在她的心版上:—旦有了那烙痕、是永遠也去除不了的記號。

  雖然司將淳只是在戲弄她的感情,但嵐兒已有戀著他一世的強烈預感。

  「嵐兒,回答我,你為什麼要走?」司將淳陰沉地瞅首她。

  「因為你不喜歡我。」那話語從她的口中溜出,竟有濃濃的委屈。

  「何以見得?「他的炯炯青輝焚視看她,幾乎讓嵐兒燃燒起來。「也許……正好相反呢。」

  「不喜歡」的相反是……「喜歡」?

  她心兒一抨,俏顏微紅,驚嗔道:「你又在戲弄我了。」

  「我的每—句話,都是出自真心。」司將淳保證道,「這—句也不例外。」

  「不是的,你不是這樣說的!」嵐兒搖著臻首,努力地說服自己,別再被那似真似假的甜蜜言語惑住。

  「你不相信我?」司將淳往前猛跨—步,卻沒有伸手摟住她。嵐兒只好以非常辛苦的姿勢、仰高著臻首望著他。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她握起小巧玲瓏的粉拳,杏眸中眨著盈盈淚光,又傷心又激動地喊著。「之前你對我千般萬般的好,我都相信了你,卻從不曉得你原來是在戲弄我;現在,我還能相信你什麼?」

  最眩人的情話裡,包裹著最殘忍的心思;就像在最甘甜的糖蜜中,藏著最致命的毒藥,在人口那一剎那愉悅的感受之後,便是刷心的苦楚,只要嘗過那麼一次,體會了生不如死的被騙感受,還有誰敢放膽嘗試第二次?

  望著嵐兒那傷心的模樣,司將淳才知道,原來她還是很在意過往的風風雨雨。他熾熱的擁抱並沒有消去嵐兒被傷害的恐懼,用盡了所有的柔情,也不能讓她釋懷,她的小腦袋裡依然死死地惦記著他因勢制宜所說的話。

  他展開雙臂,嵐兒卻馬上搖著頭後退。「你別再靠近我了。」

  司將淳沒有聽從她的話,他反而像只矯健黑豹般,瞬間靠她好近,不讓這美麗的獵物脫逃。「嵐兒,還記得睡前我對稱說了什麼嗎?」

  嵐兒當時已記牢了他奇異的叮囑,遲疑地復誦著:「不許再像上次那樣……用『歎情蕭』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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