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不正派得人才會到那種地方去。" "這真的是'你'的感覺嗎?還是因為是'誰告訴你的?'"答案根呼之欲出但陸極堅持要她說出來。
"我父親。"紫梅清楚憶起父親提及這種地方時的輕蔑不屑。她衝動地說道:"他不准我們涉足那些場所,他說去那裡會帶壞我們。"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那地方究竟是什麼模樣?能紙醉金迷到什麼程度?能狂野浪蕩至什麼模樣?其實她滿想知道的!紫梅的眼中掠過一絲絲好奇。
只是一絲絲而且,但--陸極還是敏銳地抓住了它。
陸極綻開一抹魔鬼般的狂肆笑容,他已經掌握下一個突破紫梅的新戰略了,保證能挑斷她敏感脆弱的神經,撤掉她所有的枷鎖!
"那你怎麼說?我要聽的是'你'的意見,不是別人的。" "我覺得呀……"口中流瀉出一串無意義的發語詞後,紫梅才猶豫地說道:"我覺得也許你可以不再插手這種呼分敏感招人非議的事業……" "那你不贊同有北判幫這種'幫會'存在了?"陸極危險地瞇起眼挑戰她的道德觀。
"有的時候,是真的不太能理解……"紫梅在陸極強索的目光中不自覺地說了更多:"我一直在想,當年你已經脫離南忠幫了,為什麼還要成立幫會?"幫會一聽就教人寒毛直豎呀。
"不然你覺得我當初應該該怎麼做?"陸極誘哄著她的答案。
"去工作,當個上班族也好。"紫梅的聲音愈來愈微弱,連她都覺得自己的話報很可笑。
"我?"陸極背脊倏挺,俊眉神氣地一揚,唇角似笑非笑。"你確定?"不,不確定。
紫梅陡然一縮。她的話大大地有問題;陸極傲岸絕倫,雄渾的氣勢銳不可當,要他屈居人下?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可能!
她不知自己怎麼會說出那麼可笑的話語。
她根本無法想像有那麼一天!在她心目中,陸極是高高在上的.宛如神祇他只能為皇、為王,別的身份都不適合套用在他身上,而他身上那正邪難辨的氣質,更是只有在詭異的道上才能培養。
陸極望望她怔愣的神情,滿意地笑了。
他拋下她,獨留她一人發愣。迅速地離去沖澡。結束後,他套著一件長褲,露出他肌肉糾結的古銅色胸膛出現在紫梅面前。
此時紫梅已經回過神,見到他的半裸體卻不知所措,一雙大眼不知瞄哪裡好。
危險危險!她真的不該再承攬這種令人臉紅心跳的工作,以免心臟爆炸。
"你的消夜。"紫梅雙頰燎紅的端碗給陸極。
"不想吃,擱著吧。"陸極咧開一口白牙輕笑,著口氣絕不容辯駁,饒是紫梅也沒轍。
其實,陸極真上想吃的消夜是她。他堅信今夜依然嘗得到紫梅的甜頭!
"那……那……那……就算了。"紫梅左思右想;要想不感到尷尬,就是不看他結實幹練的上半身。但問題是:緊盯著他的雙眼,又有被他的熱流電極之虞。她想遠遠逃走!
"那我回房去了。"
陸極沒反應,好像沒聽到她的話,逕自走進他的臥房。
見他不答的紫梅,在"告退必須先知會一聲"的禮貌大前提之下,也只好硬著頭皮跟在他身後。
"陸極,我想回房去了。'"紫梅盡可能大聲地提點地。
陸極從容而優雅地步向他的大水床,拉開棉被,傲慢地坐定在水床中央,眼神像在邀請她同入席,姿態卻慵懶有如休憩中的猛獸。
"好,晚突。"他的嘴角噙著幾不可察的笑意,還有一種運籌帷幄的凜凜自信。
怕自己當真跳上陸極的床的紫梅簡直可算是落荒而逃的。陸極的表情,讓她幾乎也要相信自己真的會加入他。
畏怯的紫梅飛快地跑出臥室,打開陸極居處的大門,正準備逃回去的那一剎那.她傻講了。
黑,漫無邊際、無天無地的黑讓她根本伸手不見五指,別提她能不能憑著少少記憶摸回她住的客房了。現在她連路徑在什麼方向都弄不清楚。
天哪,這裡又不是荒郊野外,怎麼會暗成這樣?
沒有勇氣朝黑暗踏出任何一小步的紫梅,促在原地。
那廂,安坐在水床上、曲肱於腦後的陸極聽著侵吞吞又遲疑不決的腳步聲,不禁笑了。
呵,若不是十成十的把握,他會任美麗的獵物自他眼前消失嗎?
他勾起一抹好整以暇的笑痕,望著紫梅怯生生的纖影緩緩出現在他房門口。
"陸極。"她困難地開口。棉被只蓋到陸極的腰間。上半身的赤裸此時看起來卻像是全裸……紫梅的耳根因為大膽的幻想向燙得好厲害!"外面好黑………" "是嗎?"陸極拍鬆了枕頭,動作牽起了肌肉的紋理,充斥著性感的陽剛美。他若無其事地聳聳肩,簡單地解釋逍:"北判華苑為了避免有人夜襲,裝設了非常先進的儀器。" "什麼樣的儀器?"紫梅好奇地睜大眼睛問。她沒聽馮媽說過呀!
"一種可以發出干擾波,讓人的雙眼接收不到光源的儀器。"陸極笑得很無辜、很歉疚。也許,這都該怪路衛手下的保安部門研究鬥志太強了,才會有這種產品問世!"除非戴上特殊的眼鏡,否則是看不到路的。"紫梅恍然大悟,她還覺得奇怪,北叛華苑怎麼說也算是是非之地,卻從沒見過有人在夜間巡邏,原來是因為沒必要!
"難道,我以前沒向你解釋過嗎!"陸極明知故問。噢,他愛她這楚楚可憐的模樣!
紫梅委婉地提出請求。"可不可以請你送我回去?我……我看不到路。" "不行。"陸極以堅決的口吻回絕她。"我累了,我想休息。"其實他看起來精神正好,根本不像他所言。
"那……那怎麼辦?"紫梅吶吶地輕問著,在陸極眼神的圈圍之下,一道觸電般的熱流貫穿了她,渾身烘熱。
昨晚禁忌般的夢境霎時須進了她腦門,她雙腿猛發軟,幾乎站不住腳。
"是呀,怎麼辦?"陸極想了片刻才將身子往左側移,露出右側的床位,輕拍著。"不如這樣,你先在這裡暫住一宿,床分你一半。"他低柔的邀請散發出致命的吸引力,一點一滴引誘著紫梅的心;她驚跳起來,倉皇無錯的望著他飽含引誘的眼神。
不!她告訴自己,好女孩不該是這樣的,好女孩應該是有矜持,有節操的……但,漸漸的,她的遊說越來越薄弱,而陸極如上好威士忌般醇烈的嗓音卻在她的心房裡發揮強烈的後勁,逼的她昏眩茫然。
"我保證,一切都像昨晚一樣。"陸極持續蠱惑她,修長的手指弄著床巾褶皺,那動作像在揉弄著她柔美的身段。
紫梅意識已漸朦朧,神魄被他難以眼喻的誘惑眼神奪走。
我保證,一切都們昨晚一樣。紫梅無意識地咀嚼著這句話,一定有玄機,否則她不會頓生異樣感。
然而,紫梅已想不了那麼多了,她只記得昨晚睡在這裡之後她並沒有什麼不對勁。"一切都像昨晚一樣",那不就代表什麼事也不會發生嗎?
她應該可以安心吧。紫梅告訴自己,但是血脈中熟悉的沖激震盪卻又讓她有若隱隱約約地期待,彷彿有什麼事即將發生。
"過來!陸極傲慢地下令,終於摧毀了紫梅最後一絲困惑。
紫梅開始緩緩地移動步伐,不久,她便溫馴地坐在床榻邊。
久候不耐的陸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的將她拉至水床中央,他一個猛烈的翻身,紫梅已然平躺在他身下,無助的姿態引發他的熊熊情慾傾巢而出,"你不是說一切都跟昨晚一樣?"紫梅輕呼,卻沉迷在他狂野驚猛的侵略眼神中。
"對!"陸極壓底上身,抵著她額際,"所以,我現在要替你複習昨晚發生過的事,你必須統統回想起來。"說罷,他覆上她的紅艷盡情所取她的情嫩與柔軟……××××××××××××××××××××××××××××××直到翌日,紫梅才頓悟那句話的意思。
那場逗人心跳臉臊的夢根本不是夢,難怪她感覺那情景、那片段清晰無比、歷歷在目,那晚陸極根本就是私嘗了她的紅唇……亂,很多親暱的動作都只是點到為止而已,否則,迷亂的她真的會搞不懂自己究竟是怎麼被吃掉的!
紫梅峨眉顰蹙、全身紅通通地自省著。在這種怕況下,秉著女孩的保守矜持與絕佳教養,她應該感到強烈的羞恥與不願,她甚至應該嗔怒以維持自已岌岌可危的尊嚴。
可是呵可是,她是有點兒羞、有點兒惱沒錯,但心裡卻是甜絲絲的,連一一點點羞憤的感覺都沒有。
這是為什麼?她怎麼能被如此親密地吻弄之後,還沒有任問激烈的情緒反應?
難道說……這是因為陸極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