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請你相信我,這件事不是我說的。」
「不是你說的,難道會是我去向你爹娘說的嗎?」他咬牙切齒地朝她大吼。
「我……」她慌亂不已,不知該怎麼向他解釋這件事。
「你才回去小住三天,一回來我爹就知道了;步荊紅,你真厲害!先讓我放下戒心,再回家告狀,讓你爹娘為你出頭。」
步荊紅倒抽一口氣。「不!我沒有!是、是我娘她……瞧見了我手肘上的守宮砂,這才……」她差點就脫口說出,是霍復華告訴娘這件事的。
「住口!」
他的吼聲震得她的耳朵嗡嗡作響。
他憤怒的目光直睨著她。「守宮砂是嗎?」
他用力扯開衣襟,健壯的胸膛袒露在步荊紅眼前。
「你……你這是在做什麼?」她一臉驚恐地看著他。
「做什麼?你這不是問了個好笑的問題嗎?」楚易勳笑得放肆。「這不就是你處心積慮想要的嗎?你想要圓房,我現在就給你!」
「不——」步荊紅對著他尖叫,拔腿就想跳下床。
可腳尖都還沒碰到地,她就被楚易勳的長臂圈住了,一陣頭暈眼花後,她已被拋回床上。
「你跑什麼?既然你想當名副其實的楚夫人,我現在就成全你!」
他動作迅速地脫掉身上的衣服,僅剩下長褲,赤裸的上半身毫無遮掩。
「你聽我說……」步荊紅慘白著臉,死命地往床角縮。
她不是個只知躲在閨房繡花的普通女子,經商多年,她非常清楚一個男人在極度憤怒時,會做出多麼恐怖的事情。
「你說的話我已經聽得夠多了,現在我要用做的!」
他翻身上床,強硬地將她壓倒在床上,開始脫她的衣服。
「不!你答應過不會碰我的……」
步荊紅死命地揪住自己的衣襟,慶幸著她的話似乎起了作用,因為楚易勳真的停下了拉扯她衣服的舉動。
可她的高興沒有維持太久,他比平時還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是你毀約在先,那我又何必遵守?」
她從他的眼裡瞧見了令她害怕的眸光,那是一種足以撕碎她的殘酷光芒……
第六章
「不要!你住手……」
伴隨著步荊紅的哭喊聲,她身上的衣裳已經被楚易勳蠻橫地撕裂,像破布一般的被拋在牆角。
「別……啊!」她清楚地感覺到,他溫熱的唇正欺上她裸露的頸項。
她極力的反抗、推拒,卻阻止不了他刻意的嘈咬。
他的力量讓步荊紅驚慌恐懼,她不停地槌打他,唯一的念頭就是逃走。
「少浪費力氣了!」
厭煩了她無謂的掙扎,楚易勳輕易地將她的雙手拙在頭頂上方。
礙眼的水藍色肚兜讓他的大掌一扯,繫在頸項上的繩應聲斷落,下場就跟方纔她穿在身上的那件衣服一樣。
緊接著他將目標移向她的貼身綢褲,即使步荊紅已奮力地踢著腿,依然讓他得逞地褪下綢褲。
「不要……」
她的尖叫聲被他放肆的唇狠狠地封住,激烈且帶有懲罰意味地態意蹂躪她的唇。
為什麼……步荊紅只能不斷地問著自己。
她明明沒做錯事,為什麼得受這種幾近羞辱的對待?
楚易勳毫不溫柔地吮吻她的唇,霸道地索取她的甜蜜。
這個吻結束後,兩人都氣喘吁吁的。
他盯著她紅撲撲的俏臉,和被他吻得紅腫的唇,楚易勳的薄唇扯出一抹邪佞的笑,手沿著她曼妙的嬌軀往下探去……
「不!」步荊紅瞠大雙眼,弓起雙腿企圖阻擋他的進犯。
「小把戲!」
他輕笑一聲,毫不溫柔地用一條腿壓制住她亂動的腿,順勢將她牢牢地壓在身下。
這下子,步荊紅真的是動彈不得了。
「靈娥、靈娥!」她嘶聲大喊,希望靈娥能衝進來救她。
她的心慌無助全落進楚易勳的眼裡,可他卻沒打算停手。
大大的手撫上她胸前的渾圓搓揉,他的力道大得讓步荊紅不禁出聲喊疼。
「不!你住手……靈娥!王爺……」有誰來救我……
楚易勳先是瀏覽著她雪白無瑕的嬌軀,最後將目光停在她絕美的臉上。「你再喊啊!把所有的人都叫來,我倒是不介意多一些觀眾。」
聞言,步荊紅狠狠地倒抽一口氣。
這男人簡直是惡魔!他不愛她,卻以這種方式懲罰她,他不是真的想要她……
他只是想毀掉她!
「你……真是無恥!」她恨恨地罵著。
他眸光一暗,隨即沉聲笑道:「讓我告訴你……什麼叫作無恥!」
話甫落,他健碩的腿強迫性地擠進她的雙腿間。
「不……啊———」
步荊紅痛得流下淚水,因為楚易勳毫不溫柔地將她的雙腿用力分開。
她的尖叫聲讓他產生一瞬的憐惜和不忍,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失控;可想到她表裡不一的可惡行徑,才萌芽的憐憫隨即消失。
沒給她逃脫的機會,單手解開褲頭,他驟然挺身,灼熱的硬挺就這麼進入她的體內……
步荊紅圓睜著眼,連喊疼的力量也消失了。
被強行進入的痛楚,讓她像是被活生生地撕成兩半,下身猶如被火焚般的劇痛,讓她的淚水難以遏抑地決堤。
她的緊窒讓楚易勳粗喘一聲,忍不住又挺進了些,完完全全的進入她的身子。
「不!你走開……走開……」
她無意識的低泣著,就連推開他的力氣也沒有,握拳的小手只能抵著他的胸膛,做無謂的抵抗。
她是這麼緊、這麼柔軟,讓他再也按捺不住地開始衝刺。
他將步荊紅的雙手壓制在頭頂上,下半身猛力地抽送,沒理會她的哀鳴,一次又一次地撞擊她……
凝暉閣內,女人的低泣聲混著男人的粗喘聲,唯一的偷窺者就是窗外的暴風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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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陽照著一片白雪,曲橋下的流水依然流淌著,很難想像昨夜不過一場大風雪。
今天一早,天還沒亮,楚易勳就趁著步荊紅還未醒來,悄悄地離開凝暉閣,回到他的德湘齋裡。
理智一恢復,他才驚覺自己昨夜的荒唐鐵定會傷到步荊紅,可他告訴自己,一切全是她自找的。
話雖然這麼說,可他卻一大早就來到東廂的大廳,表面上是要向八王爺請安,可一顆心卻老懸著,放不下。
等了好一會兒,靈娥才獨自走進大廳。
「靈娥代小姐向王爺請安。」她向八王爺福了福身。
「嗯……荊紅怎麼了?」八王爺啜了口熱茶才問道,平常步荊紅都是親自來向他請安的。
「小姐……她身子微恙。」
「荊紅病啦?看過大夫了沒?」八王爺著急地問。
「小姐她……不給請,直說可能是染上風寒,睡一覺就沒事了。」靈娥當然知道這不是事實,她昨天深夜按著小姐的習慣送熱茶去凝暉閣,才踏進門就見到凌亂的衣服被丟在牆角,又見到放下繡帳的床下有兩雙鞋,一男一女……
那時她就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了,便趕緊悄悄地退出房間。
虧她還為小姐高興了一整晚,畢竟她比任何人都想看到苦命的小姐得到幸福。
可沒想到,今天早上她捧著洗臉水進房時,見到的竟是一臉憔悴、還淌著淚水的小姐……
明明受到天大的委屈,偏偏小姐就是不肯說出來,讓八王爺為她主持公道,還要自個兒對八王爺撒謊。
八王爺的臉色十分凝重,看得出來他對步荊紅這個兒媳婦是很關心的。
「既然荊紅不肯看大夫,那你就吩咐廚房燉些補品給她調理身子吧。」
「是,那靈娥先下去了。」
從頭到尾,她一眼也沒瞧過那個「負心漢」,對八王爺福了福身後,轉身就走。
「唉!易勳,你再怎麼不喜歡荊紅,她都已經嫁進王府了,你也該對她好一點吧?」八王爺歎道。
他沒看到的是,楚易勳握得死緊的拳頭,和他蹙起的劍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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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晌午,楚易勳終於忍不住地前往凝暉閣,卻從丫鬟口裡得知,步荊紅連午膳都沒吃,就攜著靈娥出門了。
他想也沒想,就到馬廄去牽了一匹馬,連衣裳都沒換便追了出去。
果然,他在醇香居的門口,見著了老吳和王府的馬車。
這該死的女人!昨天才做了他的女人,今天就這麼迫不及待地來會情郎了。
一進醇香居,他就聽見霍復華興奮的聲音。
「楚夫人,那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
「嗯,有勞霍公子了。」
步荊紅的嗓音細細柔柔的,聽在楚易勳耳裡,突然讓他想起昨夜,迴盪在他耳畔的低吟聲。
驀地,楚易勳覺得身子一熱,訝異著自己光是聽見她的聲音,就會產生想要她的衝動。
這太不對勁了……他怎麼會對這種女人起了興趣?
「姑爺!」
靈娥乍見他就這麼杵在門口,不禁有些驚訝。
既然被發現了,楚易勳也不覺得需要躲藏,他大刺刺地走向他們。
「你……你來這兒做什麼?」步荊紅先是一愣,隨即板著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