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卻仍是一意孤行地扯開她的褻衣,眼瞳中早失去冷靜與理智。
「以你現在的表現想當妓女還不夠格,讓我來告訴你當妓女要有哪些條件。」他惡狠狠的道,冷戾的笑意一分也不曾減少。
厚實帶繭的手指探進她的兩腿間,他挑逗性地撩撥著她,直到感覺到她腿間的濕潤。
「住……住手……」夜珂的力氣根本無法與他相比,揪住他衣襟的小手壓根兒不能阻擋他的欺近。
她轉而伸手想拉住墨雲的手,卻反被他握住,壓縛在頭頂。
「專心點,我保證這可是難得的一課……」他的長指跟著邪惡地進得更深。
「不……」
夜珂渾身抖顫著,身子忍不住開始痙攣。
在歡愉中,她的喊叫低泣全數讓墨雲的唇給封住,只能無助地承受狂喜……
她氣喘吁吁的睜開眼,晶眸裡滿是還未退去的激情爍亮,映人眼簾的卻是墨雲邪魅戲謔的臉。
「你不會天真的以為到此結束了吧?」他粗嗄地在她耳邊低語。
「你……」
夜珂來不及掙扎,也沒力氣反抗。
下一瞬間,墨雲已經將昂挺不留情地擠進她體內
「啊……」痛楚和歡愉不可思議地同時充斥著她,泛紅的身子竟無法自拔地想更貼近墨雲,好讓他更加地深入。
墨雲低啞地笑了,「我說過會讓你心甘情願的……」
他把話說得像是誓言,更像是詛咒。
夜珂發出尖細的啜泣,嬌弱的身軀只能不斷的承受他的狂猛衝刺,她帶著淚的眸裡只剩下絕望和羞愧。
她的悲傷看在墨雲眼中,莫名地令他煩躁心疼。
他加速下身的撞擊,試圖用情慾趕去她眼底的悲哀和那令他厭惡的絕望。
他粗魯的撥開她摀住嘴的手,沙嗄地命令道:「喊出來!我不許你忍住!」
他抬起她的臀,迫使她的腿張得更開,讓他的男性能更加深入,更狂野地要她。
當狂喜達到巔峰,墨雲洩憤似的狂吼一聲,全身乏力的伏在夜珂身上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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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激情退去,墨雲隨即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
他冰冷的目光盯著她,驀地吐出驚人之語:「既然你這麼想當妓女,下回江鳴鶴如果再開口要你,我會順你的心意答應他!」
之後就像不再留戀一般,他拂袖離開。
夜珂袒露著身子,一動也不動地橫躺在床榻上。
過了許久,夜珂才忍著全身的酸痛緩緩起身穿好衣服,踩著蹣跚的步履來到窗邊。
她推開窗戶,任風吹進屋子…
不知不覺地,都已經是秋天了……
她腳一軟,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微涼的風吹拂在她身上,卻不及她心裡的寒冷。
墨雲終於真的將她變成一個妓女了……
剛才的她非但沒有盡全力抵抗墨雲,甚至在最後還轉為迎合他。
她再也不是從前的那個夜珂了。
「珂兒……你在嗎?」門外傳來一聲遲疑的輕喚。
夜珂趕緊拉起衣袖拭去頰邊的淚。「素姨,我在這兒!」
柳素推門而入,手上捧著一盅藥湯。
「珂兒,快來喝藥,宅大夫說你的體內還有餘毒,必須再喝幾次藥……珂兒,你怎麼了?」
柳素將藥湯放在桌上,一轉身見到的是夜珂憔悴的臉和紅腫的眼睛。
「素姨,我沒事……」夜珂硬擠出笑容。
「眼睛都腫成這樣,還騙得了人嗎?」柳素皺著眉坐到她身旁。「我剛才在門外與堡主擦肩而過,他的臉色也沒比你好看多少,你們吵架了?」
吵架……夜珂不禁露出苦笑,她連和墨雲吵架的資格都沒有,他甚至連看她一眼也會覺得厭惡吧?
「素姨……我從來沒這麼瞧不起自己,也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恨過我的親生父母。」
「珂……珂兒,你為何要這麼說?」
柳素倏地白了臉。
「他們當初既然都不要我了,為什麼要將我丟在戀江邊,為什麼不乾脆點讓我死……這樣我就不用一個人在人間受苦……」夜珂萬念俱灰的說。
柳素聞言直搖頭,眼淚再也無法停止地奔流,她痛苦的道:「珂兒……我沒有不要你啊……一切全是不得已的……」
夜珂愣住了,她看著柳素。「素姨,你……在說些什麼,怎麼我都聽不懂?」
「珂兒……其實……其實我……我就是你的親娘!」
夜珂捂著嘴,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她的確有過幻想,幻想著素姨是她的娘,那該有多好。
可是,那畢竟只是想像,她搖著頭道:「如果素姨真的是我的親娘……那為什麼十八年了都不認我,讓我一直當自己是被遺棄的?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對我?」
柳素哽咽地道:「絕不是娘不要你……實在是情勢所逼……」
夜珂閉上眼,這麼大的秘密揭露,她突然多出一個娘……「有什麼情勢會讓一個母親不認自己的女兒?」
柳素含著淚頻頻搖頭,再也隱忍不住地,她決意將多年死守的秘密全盤托出。
「珂兒你聽我說……」
柳素緩緩道出一宗滅門血案,一對恩愛夫妻的生死辭別,一對甫出生的孿生姐妹的分離……
第九章
這天夜裡,墨雲沒回寒棲樓。
夜珂想起駱叔剛剛欲言又止地說墨雲今天不回寒棲樓,她沒問他墨雲去了哪兒,也不想問,因為肯定是去了軒香齋。
她如今身心俱疲,再也沒有心力去應付墨雲。
素姨……她的親生娘親說出一切之後,非但沒有讓她有任何興奮的感覺,反而讓她一瞬間完全明瞭,自己從一出生就注定要與墨雲糾纏。
而墨雲……
他打從一開始就將她當成一個遊戲,一個他一時興起而玩的遊戲。
「哈……哈哈……」
她笑著笑著,直到眼角都流出淚水,死寂的心卻出奇的平靜。
她曾發誓,要她離開墨雲除非她死……
如今她心已死,對於這裡她是再也沒有留戀,也該是離去的時候了……
收拾好簡單的包袱,趁著黑夜,她踩著蹣跚步伐熟練的往墨家堡後面的小門走去。
才走沒多久,她竟在中庭遇見同樣揣著包袱的柳素。
「素……素姨?」她開不了口喊柳素一聲娘。
柳素的眼裡有著失望,但也只能暫時接受,至少她還願意喚自己一聲素姨。
「素姨,你這是做什麼?」夜珂看著柳素手裡的包袱。
「我早猜到你可能會離開……」「所以你早就等在這兒?」
柳素看著夜珂憔悴的面容,忍不住心疼地上前伸手撫觸她的頰。「你……是我的親生女兒,雖然咱們從未相認過,但你仍是我親手帶大的,知女莫若母……」
夜珂這回並沒有躲開她的手,或許她真的寂寞太久了,此時親情的溫暖來得正是時候。
「你沒必要跟我離開。」她輕聲的說。
「我絕對不要和你分開,除非……你還在怨我不認你……」
夜珂清靈的眸平靜的看著她。「知道了原因,我就失去恨你的理由了,當時你若不這麼做,我活不了……」而自己也不可能會與墨雲有所交集。
真是可笑!墨雲這麼對她,她居然連恨他的勇氣都沒有!
「那我……」
「我說了,你沒必要跟我一起離開。」
「珂兒……」
「你走了,駱叔叔怎麼辦?別說你們什麼都沒有。」
「我……我……」柳素支支吾吾的。
夜珂輕歎一聲。「我不是傻瓜,你和駱叔叔明明有情,又為何要分開呢?」
「可是你爹……」柳素對於夜敏風始終懷有歉疚。
「我說句忤逆的話,你不是說過事後駱叔叔替你去查,他……已經傷重身亡了嗎?與其守著那可笑的貞節牌坊,還不如好好把握眼前的幸福。」
「珂兒……」柳素嚶嚶地啜泣。
「別哭了。」她伸手輕抹去母親頰邊的淚。
柳素點點頭。「你真的得走嗎?能去哪兒呢?」
夜珂抬頭看了一眼漸明的天色。「你不是說我還有一個孿生姐妹嗎?或許是血脈相連的特殊感覺,我想她還活著,或許我會去找她吧!」
「那麼你會再回來嗎?」
夜珂水眸中閃過一絲痛楚,「或許吧!」
等到她的心不會再有刺痛的感覺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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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別了柳素,夜珂很順利的躲過幾道有侍衛的門禁,卻在最後一道偏門遇見了守門的阿祿伯。
「你……不是夜護衛嗎?」阿祿伯瞇著眼看了一會兒才認出夜珂。
夜珂點點頭又搖搖頭。
「現在已經不是了……」她說道。
就在她心裡正衡量著該如何支開老人時,阿祿伯卻主動將偏門打開。
「您這是……」她的翦瞳中滿是疑問。
「你的事我聽秀兒說過,那天要不是你出面說話,我們家秀兒的小命恐怕也留不到今天。」阿祿伯說著說著竟紅了眼眶。
「阿祿伯,您說得太嚴重了。」
「不……你的大恩我們早就想還報了,我那短命兒子死得早,只給我留下秀兒這唯一的孫女,剛剛我遠遠瞧見你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