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經打算要報警了,卻看到她穿著男裝走入了房間裡,這讓她很訝異,不過不管她怎麼問米瑩,米瑩就是不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她的好奇心也由日本一直延續到台灣。
「沒有啦、沒有啦,就和你說什麼事情都沒有。」米瑩拿著話筒說道。
「那你十二月二十六號怎麼會穿男裝回飯店?」
「就和你說我剛好經過一家PUB,那裡頭正舉行反串秀,男人一律要穿女人的衣服,而女人則是要穿男人的衣服,結果我就和一個日本男人交換衣服穿了上。
「是這樣嗎?」小麗還是十分的懷疑,「不過你要回來的時候,怎麼沒有將衣服給換回來啊?」
「哦……這個啊……就是因為那裡人太多了,一散會所有的人就全都跑掉了,我也忘了到底是誰和我交換衣眼的。」她這個理由可是想了很多日之後才編出來的。
「原來,如此啊,害我以為你發生了什麼事了呢!早說不就得了嗎?」小麗啐道,「好啦!我要出去了,再聯絡。」
「嗯……」米瑩也收了線,從日本回來台灣之後,她提心吊膽著,幸虧她大姨媽有來和她打招呼不然她真的會哭死。
她現在只要擔心「AIDS」這個病就行了,她可是鼓起了勇氣去做了檢查,這幾日就會有消息了。
沒多久,她的手機響起來了,她連忙接了手機。
「喂,你好!」
「請問是米小姐嗎?我們這裡是檢驗所。」
「我是……」一聽到是檢驗所,她的聲音開始發抖,檢驗所該不會判了她死刑吧?!天啊!她如果真的得了AIDS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有關於你的檢查,是呈陰性反應,所以你不用擔心。」
「陰性反應?」這代表她並沒有得愛滋是不是?她幾乎都快要哭出來了。
「是的。
「謝謝你。」還好、還好,那個該死的日本人沒有傳染任何疾病給她,也沒有讓她帶了顆球回台灣,一想到這些她就覺得欣慰多了。
想是這麼想,但是她還是拿起了日記本在日記上寫了幾行——
日本,一個很美麗的國家……是許多年輕人嚮往出遊的地方。
銀座,位於東京的一個五光十色、高級消費的地方,當然也是個很迷人、甚至今人心醉神迷的地點。
我曾經去過那裡。
當然……我也很喜歡那裡,不過,……打死我都不要再去那裡了。
沒錯,在那裡又不見得會再遇到他,可我就是怕怕的咩……
難道這就是人家說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嗎?
第四章
「你這一次很難時。」齊籐弓一對著坐在他面前的米瑩說道。
「是啊……」她虛偽的笑了幾聲,覺得他就像只笑面虎一樣,為了避免再次得罪他,她可是準備了很久,約定的時間還沒有到,米瑩便急急忙忙的坐計程車來了。沒辦法!這一切的犧牲都是為了雜誌的銷售量。
米瑩拿出了錄音機、照相機、紙筆,準備開始工作。
「不用這麼急吧?我們可以先聊聊。」齊籐弓一可是想多點時間和米瑩相處。
「齊籐先生,坦白告訴你,這一次的專訪給我的壓力很大,因為我們老總十分看重這個專訪,所以我必須盡到我的責任。」米瑩認為這一番說辭,就能讓他乖乖的做專訪。
「我知道,不過我們可以不用這麼嚴肅不是嗎?邊聊邊談不是很好嗎?」
米瑩搖搖頭,「我上次來除了拍了幾張照片之外,可是什麼進展都沒有,如果齊籐先生願意的話,我們先做完專訪之後,看要談些什麼都可以。」
「你很堅持?」
「是的。」她用力的點頭。
她相信若是不這麼做的話,浪費了三、四個小時,可能連最基本的個人資料都拿不到。
「好吧,要不要用點點心?」
「謝謝你,我不需要。」她搖頭。
「你問吧。」
「好的。」她拿著錄音機開始錄著,「聽說齊籐先生在日本是做有關融資業務的,這大概是什麼型態的公司?何可以讓你年紀輕輕,就在東京擁有好幾棟的商業辦公大樓?」
「融資業務?」他挑了挑眉,想起了這個問題幾年前回答過她,「就像台灣的地下錢莊、高利貸一樣,只不過這在日本是完全合法的。」
「這種生意好賺嗎?」米瑩再接著問道。
「目前為止,以投資報酬率來看是還不錯,華竟他讓我在東京擁有好幾棟的商業辦公大樓不是嗎?」他笑著,整個人靠在椅背上,修長的雙腿交疊著,看起來悠閒極了。
「你可以說說看你為何會說中文嗎?」
「中文啊……我父親是台灣人、我母親是日本人,我在台灣唸書念到初中,才去日本的,我中文名字叫鹹千勳。」
原來如此啊,難怪他中文會說的這麼流利,只是會有那種怪怪的日文口音而已。
「你打算在台灣待多久?」
「視情況而定。」
「對台灣的印象如何?」
「這裡挺不錯的,我剛才說過了我在台灣待到初中,這次也算是回來看看……台灣的小吃真的令人懷念。」
「齊籐先生,你對於台灣女孩有什麼看法?自從上次你的照片登在雜誌的封面上,得到眾多女孩子們的迴響,大家不是寫信來就是打電話詢問,台灣女孩能不能得到你的青睞?」
「沒想到我竟然這麼受歡迎。」齊籐弓一覺得好笑,只不過是幾張照片而已,也可以吸引這麼多的讀者,不過他明白雜誌社的做法,一定會在上頭提個斗大的標題,說明他有多少的身價。
男人,除了臉蛋及身材之外,擁有的財產也是讓女人趨之若騖的條件之一
「你現在的笑容有些靦腆。」米瑩口頭上是這麼說,但心裡頭其實是認為他的笑容有些自大。
「謝謝,我覺得台灣女孩很好,活潑又漂亮,如果在台灣遇到心儀的女孩,也許我會交個台灣的女朋友。」
「這樣啊……聽說齊籐先生未婚是不是?」
「沒錯,三十二歲在男人的眼中應該還算挺年輕的,沒有結婚不會很奇怪吧?」
「當然不會。那你有女朋友嗎?」
「你是問在台灣還是在日本?」
「啊……」她愣住了,原來他的女朋友還有分啊,也許他在每個國家都有成堆的女友耶,「全世界各地都算。」
「沒有。」他搖頭,「我挺忙的,當我的女朋友應該會很可憐吧。」
「若是想當齊籐先生的女朋友,得具備什麼樣的條件,才可以讓齊籐先生看上眼?」
「這個,挺難回答的。」他認真的看了米瑩一眼,「像米小姐這麼漂亮、能幹就行了。」。
什麼啊……這算是在言語上吃她的豆腐吧?
她真的很生氣,可是看到齊籐弓一這張似笑非笑的臉,她又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認真的,她發火的話似乎有點小題大做。
「是這樣嗎?」她傻笑幾聲,打算帶過這個話題。
「是啊!米小姐,你多大年紀了?」
「二十五。」
「不介意和我差這麼多歲吧?」
「當然了,交朋友怎麼會計較年齡呢?」她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其實幾年前我認識一個台灣女孩,對她的印象還不錯。」
「你那時到過台灣?」
「不,是她到日本來自助旅行。」
「原來是自助旅行,我幾年前也和朋友到過日本,那時剛好是聖誕節吧。」
「是啊……我認識她也差不多是那個時候,她長得和你有點像,我是在街頭看到她的,她說她的地圖及皮包全都不見了,我給了她一點錢。」他緩緩的說道,邊說邊注意米瑩的反應,不曉得她能不能記起三年前的事情。
「聽起來對方挺慘的。」米瑩下意識接著說道,「要是我的話,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是啊,結果她拿了錢沒走還要我陪她,那天剛好是聖誕夜……她和我要求了一個禮物。」
「你給她了嗎?」
「給了!」他點點頭,「因為她說我看起來像聖誕老公公。」
「真的是挺奇怪的。可以冒昧的請問你,你給了她什麼當聖誕禮物?」
「一隻絨毛熊。」看來米瑩不是記性不好,就是故意裝作不知道,不然的話,一般的人早就瞭解他在說的人就是自己了。
「喔……這樣子啊!」米瑩是真的忘了這回事了。
「你喜歡絨毛熊嗎?」
「還好耶,不過那種絨毛熊在冬天抱起來很溫暖,我大概可以猜得到,為何那個女孩子會跟你要求要絨毛熊。」』
「不就是那個看起來很可愛嗎?」
「不,你剛才說是聖誕節嘛……天氣冷抱那個很溫暖。」
「原來如此,米小姐謝謝你幫我解惑。」
「不客氣!」
「很高興能為你做這次的專訪,若是有女性朋友寫信來敝雜誌社,我能轉交給你嗎?」
「可以。」其實對於女性崇拜的信件,齊籐弓一併沒有閱讀的興趣,不過基於是訪問,他必須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