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丁瞳看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同情,三十歲不到腦子就這樣,以後還得了?!
「我想我就沒有和總經理交手的本事,若總經理喚到我辦公室裡頭,只是為了說這四五四三的話,我還是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處理那些零碎的小事情好了。」
由於傅烈的女朋友比之前總經理的還要多,她還得編本花名冊,以防傅烈叫錯人,這可就好玩了。
「不急。」
「不急?」
「是的,我們聊完你再走,我相信有一樣東西你一定會有很興趣。」
「你說的是錢嗎?」
金幣也到手了,現在的丁瞳除了錢之外,對什麼東西都沒興趣。
「你真幽默啊,我說的東西不是錢。」
「喔,不是錢的話我就沒有興趣了,總經理,麻煩你先處理掉放在最上方的文件,那是很重要的。」
「我看完了。」
這麼快?!丁瞳狐疑的看著他。該不會隨便翻兩頁就告訴她看完了吧!
「最上方的文件是這一季的財務報表,雖然公司的利潤還不錯,不過整個預期達成率就只有百分之十而已,實在太少了……這一點我會再和公司主管級的人開會討論。」
乖乖,沒想到他這麼乖,他還真的是有看耶!
「那第二份文件呢?總經理如何批示?」
「賬款周轉期間太長了,如果每次銷貨都得讓人欠款超過八個月的話,我們傅氏就改做慈善事業好了。要不是我們是正當的生意人,我真的考慮要請催收賬款的公司來收款了。關於這個,我會訂出折扣方案,接下來你是不是還要問我,第三份文件寫了什麼?」
「不,身為職員不敢過問總經理說的話,文件若是總經理都批示過了,我想我是不是該將它發回原部門?」
「我說過不急,現在我可是有東西要給你看。」傅烈站起身,拉了一張椅子給丁瞳坐,「時間差不多四分十秒,我可不希望你那雙美腿站久了靜脈曲張,那我可就罪過了。」
「你到底要給我看什麼?」
丁瞳也不和傅烈客氣,大咧咧坐在他搬來的椅子上。
「你看了就知道了。」
傅烈拿出了遙控器按下按鈕,屏幕開始播放昨天錄到的東西。
看著屏幕,丁瞳的眼越睜大眼。
她來這間公司這麼久,當總經理私人秘書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她根本就沒聽說過這間辦公室裡頭有攝影機。
該死的,她是著了他的道了是嗎?她在心裡頭咒罵著。
四分十秒一下子便過了,屏幕很清楚的播放出她做了什麼事情,看到這裡,丁瞳也知道自己大概玩完了,傅烈對她恨之入骨,怎麼可能不利用這個機會將她踢出傅氏呢?
「你想怎麼樣?」
「小姐,是我得問你,你要怎麼樣吧?」傅烈有些好笑。
「我不想怎麼樣,如你所看到的,我要的只是那枚金幣而已,而且我也沒有讓你吃虧,我手中這個可是我請人訂做的,也是純金的,重量和那枚金幣一模一樣。」
「我要知道你為何這麼想要它。」
「別裝得像包青天審問犯人的樣子,我不覺得我虧欠了你什麼。」
「第一次見到偷了別人東西,還這麼理所當然的小偷。」
「我不是小偷。」丁瞳的聲音激動了起來,「我不是小偷。」她怎麼能讓自己的一生蒙上這種污點!
「你敢說你不是小偷嗎?」他的手指了指屏幕,「除了這枚金幣之外,你該不會還偷走公司的其他東西吧?」傅烈玩笑似的說道。
「如果我偷了傅氏的任何一張紙、一支筆,你大可以將我送到警察局。」她冷著臉說道。
「生氣了?」有趣、有趣、太有趣了。
「我只承認我拿走了那枚金幣,證據確鑿,我想賴也賴不掉。」
「我欣賞你!」
「我受不起。」
「你為什麼那麼想要那枚金幣?甚至不惜去訂做一個假的來換?」
「我有必要和你交代這些嗎?等一下我就會到人事主任那裡去遞辭呈,我就做到今日。」
「不說原因,辭呈不可能會准。」
「如果我說了原因,我還能留在公司裡頭嗎?」她譏誚的問道。
「讓我猜猜是怎麼回事……其實金幣本來就是你的東西吧?不……應該說是與你有關的人的。」
「你——」
「不說嗎?」
「好。」丁瞳點點頭,「你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訴你,金幣是我師父的,他就是修羅。」
「你……你是修羅的徒弟?」
哦,這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沒錯!東西本來就是我師父的,所以我來取走它並不算有錯。」她也不覺得自己哪裡錯了。
「怎麼?這是修羅下的命令嗎?」見到他的金幣就得不擇手段的取回它?既然無心履行約定,就不用將話說的那麼漂亮……」他的話被丁瞳給打斷了。
「住口。」她氣得全身顫抖著,「取回金幣是我的意思,我師父根本不知道。」
雖然丁瞳很痛恨沈 ,可是好歹他也將她們三姐妹養到這麼大,她可不許別人在她面前說沈 的壞話。
「為什麼?」
「很簡單的道理,我不想出任務。」反正事情都到了這種地步,讓傅烈知道也無所謂。
「我才不想為了一枚金幣,弄掉自己的小命。」
「你的意思是說,現在修羅拿到金幣之後,是派他的徒弟完成委託人交代的事?」
原來是這樣的啊!難怪她這麼想要這枚金幣,這也可以解釋她第一眼見到金幣之時,兩眼睜得像個什麼一樣。
「他那個人一向最信守承諾了,不過年紀大了些,手腳不怎麼靈活,再要他做這些事情,不是要他的老命嗎?」
雖然丁瞳嘴上是這麼說,不過她可是打從心裡的相信,以沈 這種怪物來說,再活個二十年絕對沒有問題。
「聽說只要拿到這枚金幣,就可以要求沈 做一件事情?」
「沒錯,不過現在事情都派給我們這些師姐妹做,我最小的師妹抽中了簽王,現在在當人家的保鏢。」
師妹?!
咦?那聶鳩的保鏢不就是個女的了,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這件事……
好!他決定要壞心的不要告訴聶鳩這件事。
「那我手中這枚金幣是會讓誰出任務?」
說到這裡,丁瞳對他露出了個大大的笑容。
「傅總經理,請你不要忘記你手中那個是假的,真的已經在我家了。」
「可是我有這卷你當賊的錄影帶啊……我想它應該與那枚金幣一樣,具有同等的效力吧!」
「你威脅我?」她的眼瞇了起來。
「不……不……」傅烈搖了搖手指,「親愛的秘書,你可別這麼說啊!是你自己有把柄落在我的手上的,其實你看到這枚金幣不要這麼慌張的話,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其實他一點也沒有使用這個金幣的意思,會將它帶到公司來,只是純欣賞而已,是丁瞳太緊張了。
「什麼事都沒有?」
「對啊!基本上,我才不信有人會為了一碗麵,完成別人的委託,我會將它放在我辦公桌上頭,就只是純欣賞而已,是你太介意它的存在,挑起了我對它的好奇心。」
該死的,原來這一枚就是師父為了感謝有人幫他付面錢給的啊!
「我本來是沒有什麼事要請修羅幫忙的,不過現在因為你的關係……我知道我要請修羅幫我做什麼事了。」
「你在耍我?」
「沒辦法!誰叫我們這麼有緣,我就是特別看你不順眼。」
「你想要我師父幫你做什麼?將事情告訴我就行了。」反正幫他做事的人一定是她。
失策、真是過於失策了,是她讓傅烈想動用那枚金幣的。
「你覺得我應該要讓你師父幫我做什麼?殺人、保鏢、清潔工……」
「太過勞累的工作,他老人家可是受不了的。」
「無所謂,反正現在不是你,或者是你的師姐妹要出任務嗎?」
「你想到什麼要整我……」
她怎麼覺得她的眼鏡就像快掉下來一樣啊,她前幾天有用快干膠把快掉落的鏡架黏好了啊!
手指推了推眼鏡,果然……該作古的眼鏡四分五裂的掉落到地面上。
連她的眼鏡都這麼欺負她嗎?
可惡!少了眼鏡她真的就和瞎子沒什麼兩樣。
「丁秘書,你的眼鏡掉了。」
「我知道。」她點點頭,蹲下身來找眼鏡,手指不停的在地板上摸著,但就是摸不到眼鏡到底在哪裡。
「你近視幾度?」可憐的傢伙,眼鏡的鏡框及破碎的玻璃片就在她腳邊而已,她竟然看不到?
「將近一千度。」她懶懶的開口。
看她這樣模,就算天黑也找不到鏡框和鏡片,而且她的手還會割得全都是傷口。
他真的是個好心的上司呢,雖然下屬對他那麼不敬,他還是對她那麼好,他真的是一個值得嘉獎的好上司。
「我幫你找吧!」
傅烈也跟著蹲下身子,幫丁瞳撿起了鏡框,第一次這麼近看她,他才發現丁瞳長得美極了,不像他所想的那樣。
她一雙大眼因為近視過深,顯得有些迷濛,迷人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