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英俊、挺拔的臉龐就近在咫尺,杜詩涵仍然感受不到一絲絲的情意。
原本是個對她而言,再熟悉不過的人,現在,她只覺得她和何聖文倆個人之間,已經築起了一道無形的牆,雖是咫尺,卻已天涯。
從台中回來後,杜詩涵沒有再接何聖文的電話。對於他所寄來的信,她也置之不理,她是真的打算放棄這段情感。
她相信何聖文一定已經有所感覺了!但是他已經沒有心力再主顧及何聖文的任何感受。
何聖文的遲鈍,深深地傷了她的心。從他人伍到現在,他除了懷疑,還是懷疑?
他的猜忌以及不信任,深深地打擊她脆弱的心靈,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她除了要應忖他層出不窮的懷疑心態外,還得面對他母近乎「變態」的怨恨和敵意。
即使她再愛他,在層層壓力下,她已經身心俱疲了!
她已無心、也無力再去應戰了!
在蕭瑟的北風中,仕詩涵形只影單走著。身後緊迫不捨的腳步聲,引起了她的注意。
「詩涵。」
一聲熟悉的喚,令她全身為之一震。
不!不要是他!了萬不要是他!
像是在告似的,杜詩涵在心中狂喊。
但是天不從人願,何聖文挺拔的身影仍出現在仕詩面前。
仕詩涵痛苦地閉上了雙眼,幽幽的歎了一口長氣。
何聖文深深地凝著她,似乎想要看進她的內心世界。
「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他啞的說。
「因為我覺得沒有接的必要。」杜詩涵背著說。
何聖文一把拉過她的肩膀,強迫她面對自己。
「告訴我!我們之間究竟出了什麼問題?你為什麼躲著我?」他搖撼著她。
「為什麼不問問你自已?」
仕詩涵的聲音不徐不緩,甚至不帶半點感情。
「問我?」何聖文用手指著自己,狂笑了起。 「我如果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我這幾個禮拜就不用該死的過得麼痛苦!」
他轉身抓住了她。
「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我犯了什麼滔天大罪?非要你用這殘酷的方式對待我?」
杜詩涵心痛難當的推開他的雙手,再也控制不住的朝他大喊。
「你沒有錯!是我錯了行不行。」
她深吸了一口氣,任傷心的淚水恣意流下。「我不斷地問我自己,這段情究竟錯哪裡?愛一個人是那麼痛』苦的事,為什麼我卻不能停止付出?為什麼我依然執迷不悟。始終對你眷戀不忘,仍然在心中保留你的影子?」
「詩涵……」何聖文用力的摟住了她。
「讓我們分手吧!我已無刀再消受什麼了!」杜詩涵淚眼模糊的說。
「不!我不答應!我絕不答應!」何聖文緊擁著她,企圖掠取她的唇。
「不!」杜詩涵用力掙開他的懷抱,堅決的說;「你沒有資格碰我!」 .
何聖文像是被電殛了般,渾身僵硬的佇立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杜詩涵蹌的退後了幾步,滿眼受傷的瞪著他。沒有再等他多說話,她逃也似的跑走了。
何聖文狼狽的站立在冷風中,看著杜詩涵倉促的逃走。一隻手僵立在半空中,只能無助的握緊拳頭,卻難排解胸中澎湃的熾烈情感。
這樣一個令自己魂牽夢縈的女孩,他說什麼也不肯放棄!
他不會放棄她的!。
度過了輾轉難眠的一夜,星期天一早,灶詩涵見到了何聖文的妹! 」何心如。
「你該不會連我都不想見了呢?」何心如倆手放置在身後,巧笑嫣然的說。
仕詩涵讓過身子讓她進了房間。何心如拿出一封雅的信箋,開門見山的說:
「哥要我拿來給你的,隨你愛看不看。」何心如故,意板著一張臉。
她太瞭解仕詩涵了,只要對方的態度強硬一點,杜詩涵是不會忍心和對方做對的。這是她最吸引人的地方,卻也是她個性中的「致命傷」。
仕詩涵有點勉強的拆開信封,即使不願,卻仍然做了個面子給何心如。
何心如開心的笑了!
「你慢慢看!我還得幫念群去買些東西!不陪你了!」她轉身往門外走。「喔!,對了!哥說他今天一整天都會待在家裡。」她朝杜詩涵眨了眨眼,意思已十分楚了。
仕詩涵看著何心如興高采烈的關上大門,看她幸美滿的模樣,杜詩涵好是羨i暴。
拆開信箋,她忐忑不安的看了下去:
詩涵。
顫抖的手,使我不知如何下筆來寫這一封信。心中的痛不時劃過我原已傷痕纍纍的情緒。以往的錯都怪我!怪我不細心、怪我不夠成熟,不能體會你的不如意。
每個人的想法原本就很難雷同,尤其你我現在分處兩個不同的世界,我想可能是從軍中學長口中時常傳遞著彼此失戀的消息,深深地影響了我,深怕失去了你。怕你從我身旁消失!
我愛你!,因為你是一生中唯一的女孩。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希望你能再給我一些些時間,讓我學會如何照顧你、如何去愛一個生命一些回應!即使是一聲怒罵。取笑,都無所謂,只要能挽回你的心。我最重要的人——最深的牽掛!
你!即使我曾經不小心傷了你,也是因為我太愛你的緣故。
永遠愛你的何聖文筆
杜詩涵小心翼翼的將信箋折疊起來。濕潤的眼角已 經模糊了她的線,連同她內心紛亂的情緒,也像雜亂的 毛線球一樣,愈理愈不清,愈弄愈糾纏。
不可諱言的,她的心,已經這一封信給感動得一塌 糊塗。面對這樣深情款款,出自肺腑的真摯詞句,都能夠狠得下時來置之不理的話,那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即使他曾經有那麼一點的不是,卻也不是罪大惡極到非分手不可!她麼愛他,為什麼就不能多體諒他一些呢?他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溝通,她說過她要等他回采的二如今不過是因為認知上的差距,就輕易的言分手, 豈不是太不珍惜彼此的感情了?
再拿他的母來說吧!電劇上「醒世」、 「勸世」、
「驚世」媳婦都可以苦盡甘來,瀝盡甘苦的熬成婆,她忍受這麼一點算什麼?她根本連努力都還沒有努力,怎麼可以「末戰先逃」呢?
所有的憂慮在瞬間全都瓦解,仕詩涵豁然開朗的起身往大門口走。她必須去見何聖文一面,她要告訴他,她愛他。
才穿好了鞋子,電話令聲卻不識趣的響了,她百般不情願的接了電話。
「喂?念群,是你啊!正要出門呢!」杜詩涵笑著說。
「詩涵,你方不方便到我這裡來一趟?」方念群期期艾艾的說著。
「有事嗎?」杜詩涵敏感的問著。她覺得力念群的語氣怪怪的。
「何媽媽現在在我這裡,她說有些事和我們談一談。」
「我們?」仕詩涵提高了音量。「我……跟你?」
「總之,你現在過來一趟就對了!我在這邊等著你!」鄭英陰冷的口吻從電話頭傳了過來,顯然方念群的電話已經搶了過去。
仕詩涵孤疑的掛下電話,騎著車子往方念群的單身宿舍方向去。方念群為了方便接送何心如,在何家附近租了一間小套房,距離何家不到三分鐘的路。
「先去念群那兒也好!等見了何伯母,我再去找聖文,反正他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家裡,不急!」仕詩涵放心的想著。
滿心歡喜的她,完全不知道有項陰謀正慢慢向她逼近……
看到方念群昏昏沉沉的睡去,鄭英得意的鉗拍手掌,慶幸著這安眠藥的藥性竟如此快速c
一切準備就緒後,就等蓍仕詩涵前來自投羅網。
「仕詩涵,你這個小淫婦!我今天就讓你好看!經過我的精心設計後,我就不相信我矢了魂的兒子還會你迷得團團轉!哼!」鄭英陰險的笑著。
門鈴響了,鄭英色沉重的去開了門。
「伯母,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念群呢?」
杜詩涵轉身搜尋著力念群的身影。
「念群他在房裡等著你呢!你這個賤人!」
鄭英自身後取出早準備好的木棍,力道不大不小的朝仕詩涵的頭上敲去。
她可不想就這麼一棒把杜詩涵給打死了。後頭有一大堆的戲耍上演呢!
鄭英動作俐落的將仕詩涵給拖到房內,在方念群的床下,方念群正不省人事的躺在地上。
她費了辛萬苦的將倆個人給弄到床上,一不做、二不休的剝去他們的上衣和長褲,再為彼此擺了一個暖昧的姿勢。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似的,她滿意的點點頭。
其實,她本來並不打算將方念群捲入這個事件當中的。畢竟,方念群也算是個各方面都不錯的青年才俊。但是這個男人太優秀了,看到他對仕詩涵呵備至的關懷勁兒,總是讓她渾身不舒服o
她已經有了一次失敗的婚姻,她絕不允許自己的女兒步上自己的後塵。
方念群或許是愛著她的女兒沒有錯,但是他優秀的三條件來看,難保他以後不會在外面偷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