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我每天晚上睡覺都夢到你,而且都不是好夢,不知為何會如此?或許是太緊張的關係吧!
最近的你好嗎?有沒有想我?每次會客時間看到那麼多情侶卿卿我我的,心裡實在不是滋味!但是無奈?誰叫我認識了你!
當然,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有感而發。唯一感到慶幸的是還好你沒有來,否則在會完客的一剎那,我又不如該如何調適我的情緒!
十日最後一次聚會,你會來嗎?我很希望你來?
來言後敘
聖文筆
杜詩涵十分憤怒的將信丟置在地上。這個動作驚動了原本在身旁恩受甜蜜的倆個人。
「詩涵,你怎麼了?」何心如擔心的詢問著,一臉的迷惑完全表現出來,沒道理看——封信會氣到這樣啊!
「告訴你哥,十號當天我會去會客,請他大可以放心!」杜詩涵喘著氣說。
「到處是什麼事?你為什麼這麼生氣?」
杜詩涵咬著下唇,十分受傷的自口中吐出看了令她心如刀割的詞句:
「每次會客時看到那麼多情侶卿卿我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是又何奈,誰口q我認識了你!」杜詩涵咬牙切齒的說;「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後悔了嗎?他後悔認識了我!只因為我沒有辦法像別的情侶一樣,和他卿卿我我?」
「詩涵……」何心如上前想要安慰她,卻被杜詩涵—把推開。
「他要見我!我這就去見他!就當我去盡一項「義務」,因為他要求我去見他!」
「詩涵,哥不是個意思!」
「別再說了!我不想聽!」杜詩涵伸手住雙耳。「對不起,我累了!你們走吧?」
「詩涵……」何心如心急的想解釋。
「心如,算了啦!詩涵現在人正在氣頭上,我們改天再來勸她。」方念群拉著何心如往門外走去。
看到他們倆個人消失在大門,杜詩涵這才讓悲憤委屈的淚水自眼角浩了下來。
但是又何奈,誰叫我認識了你!
好狠的一句話!好傷人的一句話!之前的甜言蜜語、海誓山盟、言如在耳。昔日深情款款、眷戀不捨之人竟然會說出如此傷人之語,此心何堪!
他後悔了嗎?他不再愛她了嗎?
杜詩涵反覆思索著,愈想,愈心痛。何聖文那句話就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刺進了杜涵的心坎。
情人的心是相當脆弱的,是經不起如此推殘的。杜詩涵覺得她的心正在滴血,好痛!好痛?
當何聖文在電話中聽說杜詩涵要來看他,當場樂得手舞足蹈、采奕奕,簡直快樂得不得了?
一個多月了!他已經整整一個多月沒有見到杜詩涵了!那種迫切的想思之苦簡直快把他給逼瘋了!
他忍著、盼著、念著、望著,總算把杜詩涵給求了過來,他已經迫不及待要見到她!
明明知道相思苦,偏偏為她牽腸掛肚!如果杜詩涵能瞭解他現在的心境,她就不會老嚷嚷著他不懂得體諒她了!
一個讓他心之所繫、日夜思念的人,也唯有她杜詩涵才有這個能耐!
明天!只要等到了明天,他就可以見到那令他日夜魂顛倒、魂牽夢縈可人。只要等到明天……
天啊!這個夜怎麼這麼長!何聖文覺得自己已經快要這種等待的剪熬給逼瘋了!他從來不知道等待竟也是一種「醋刑」。
而遠在台北的杜詩涵也好不到哪裡去。一種怕怨心情一苣盤據心裡,她信手拈來的在紙上塗鴉,心情煩亂到了極點。
「一種說不出的痛楚總感覺在心底。
別問我煩什麼說不出又如何道得盡」
說真的,她並不是很想見何聖文。或許是因為她仍介意他在信中所寫句話,他甚至不知道她為這句話氣慎不已。
她真不敢想像,以現在心情,她要怎麼跟何聖文見面?強顏歡笑嗎?怎麼裝得出來?
喔!為什麼談個戀愛會這麼累呢?既然談戀愛如此傷身,為什麼還是有那麼多人要往這火窟裡跳呢?
是距離讓他們產生了隔閡嗎?為什麼她會覺得他們倆個之間愈離愈遠、愈不能溝通了呢?
為什麼何心如和方念群之間都不會有問題?她和何聖文之間總是意見不同、紛爭不斷呢?
「我不懂!真的不懂!到底問題出在哪裡呢?」杜詩涵仰望著星空喃喃自問。
星空也無話!
這一夜,又是一場無盡的夜!……
清晨五點十分,杜詩涵頂著寒風,佇立在街燈上等候著。天空灰濛濛的一片,太陽還躲在雲層裡,天本就還沒有亮。
為了要去看何聖文,所有的人都起了個大早。光是車程就要將近幾個小時,何聖文的母鄭英堅持要提早出發。
一輛紅色喜美的三門跑車從對面路口緩緩的駛來,杜詩涵起身往前走去。
「詩涵,你出來很久了嗎?我們正打算去你家你呢!」何心如邊開車門邊說。
「何媽媽,早!」杜詩涵十分熱絡的和坐在前座的,鄭英打招呼。 ,
鄭英的反常態的只是象徵性的點點頭,態度十分冷。
杜詩涵有點不是滋味,怎麼了?她做錯了什麼事嗎?為什麼鄭英要用這種態度對待她呢?
沒有再多下去,杜詩涵坐定之後,方念群立十分熟練的發動車子,往高速公路的方向駛去。
「念群,怎麼你也來了?」杜詩涵笑著問。
「沒辦法啊!被抓來出公差。」方念群一臉委屈的表情令杜詩涵竊笑不止。
「喂!你說話可要憑良心耶!」何心如自身後推了方念群一把。「不知道誰說很久沒有看他死忠兼活帖的的朋友,一天到晚在我耳邊叨念著說要當晚班,現在又講這種沒有長心的話,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停!停!停!」杜詩涵居中調解。「我拜託你們倆個別吵?行不行?具受不了你們!像個歡喜冤家似的,感情是愈吵愈甜蜜。看到你們倆人這麼恩愛,真是讓我嫉死了!」
一道陰冷、冰寒的眼光自前座右方苣掃了過來,令杜詩涵噤若寒蟬,不寒而慄?
不過是一句玩笑話籠了!為什麼鄭英的眼如此嚴厲?如此怨懟,彷彿在看一個和她有血海深仇的仇人似的!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記得以前鄭英不是這個樣子的。
在何聖文沒有服役以前,她經常出入何家。何聖文的母鄭英總是對她噓寒問暖,客客氣氣的,簡直將當成了另一個何心如。弄得何心如有好幾次都大喊著鄭英偏心,她的地位竟然還比不上她未來的媳婦——杜詩涵。
連何聖文都跟她打包票,將來如果他們結婚了,一定不會有婆媳問題。光是看他媽媽疼杜詩涵的樣子,將來一定會是個疼媳婦的好婆婆。
如今,一向對自己疼愛有加的何媽媽,為什麼會有如此怨恨、不諒解的眼睛?杜詩涵真的不明白。
杜詩涵滿臉無助的望向窗外,眼裡裝滿了困惑。
她忽然間覺得短短幾個小時的車變得好遙遠、遙遠……遠得令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第七章
一路上沉悶的氣分令杜詩涵十分不自在。她努力的思索著,但是不管她有多麼努力,,她就是無法理解為什麼鄭英會用這種態度對待她。
好不容易到了台中,仕詩涵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她天真的想著鄭英可能是「思子心切」,所以難免情緒會差了一點。現在台中也到了,只要見到了何聖文,她的心情就會好了也說不定。
「什麼?不能會客?有沒有搞錯?」何心如看到大門口貼的告示,首先叫了起來。
「不能會客?」
杜詩涵苦笑的看了個告示板一眼。今天是愚人節嗎?好端端的為什麼不能會客了。
「我去問問看是怎麼一回事?」方念群橙貌性的說
「我和你一起去。」仕詩涵快步的跟在他的身邊,回頭對何心如和鄭英說著。
鄭英漠然的看了她一眼,沒有什麼。一直等到他們倆個人走遠了,她才幽幽的說。
「你不覺得他們倆個人走得太近了嗎?」
何心如詫異的看了她的母一眼,吶吶的說。
「媽,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鄭英冷哼了一聲,表情十分不屑。
「我的意思你還會不明白嗎?心如,別把人性看得太善臭,我的事情難道不能給你當一個借鏡嗎?凡事還是多防著一點比較好。」
「媽,你把事情看得太嚴重了!念群不是那種人!」何心如不以為意的笑著。一副未免「小題大做」的表情顯露在她娟秀的臉龐上。
「念群不是這種人,但是杜詩涵卻是!」鄭英色凝重的說著。
「媽,你想到哪裡去了?」何心如大喊。「詩涵是我勖要好的朋友,你不要拿她和爸那些鶯鶯燕燕相比!」
「哼二你怎麼知道她不是?你別看她外表柔柔弱弱。一副受人欺負的小模樣,誰知道她骨子裡裝了多少壞水?」
「媽,你別這樣譭謗詩涵行不行?她再怎麼說也是我的朋友!」何心如已經有點不悅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