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聖文輕柔而熟練的用自己的舌尖輕佻著村詩涵,試圖勾引著杜詩涵的熱情。在何聖文細心的帶領下,杜詩涵出於本能的反應著,嬌喘著、同時也享受著。
彷彿過了一世紀那麼長,何聖文在杜詩涵差點喘不過氣來的剎那間放開了她,非常眷戀不捨的看著杜詩涵那早已紅腫的雙唇以及迷濛的大眼。他輕輕的.柔柔的問了一句:
「你願意等我嗎?」
在這種醉人的氣氛下,沒有人會狠得下心來搖頭。
」兩年而已,很快就會過去的,我相信我們一定禁得起考驗。」
杜詩涵非常肯家的點點頭,輕輕瞇著雙眼透著甜甜的笑意。
何聖文十分動容的輕挽著她的長髮,不讓風吹的它絲絲糾纏,輕輕地、小心翼翼的,深怕弄痛了她似的。
就這樣,在離別前夕,兩個人抱著忐忑不安、依依不捨的心情度過了每日、每夜。白天見了面還不夠,夜深人靜,敵不過思念的情,兩個人總要抱著電話互訴相思。
除了電話,何聖文每天固定寫一封信給杜詩涵,也許是抄錄的詩句,也許是真摯的情緒,也許是情歌歌詞。不管是什麼,每次能令杜詩涵感動不已。
時間過得非常快,眼看何聖文上成功嶺的日子已經迫在眉梢,手裡拿著何聖文離別前的最後一封信,杜詩涵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絲毫不受控制的掉落了下來。
涵:
離別前夕,心情格外沉重。一刻不見你,就覺得好像失去什麼似的。這樣的日子,我要過兩年,原以為自己已做了心理準備,但面對你,我又開始心軟。
不得離開你,但事實終歸是事實,日子是要過。希望在我離開後,你能如昔日一般地快樂生活,並且保重自己。當兵的人最需要的是精神支柱,而我的精神支柱是你,沒有你的日子不知該如何過。認識你--我從不後悔。我曾經對自己承諾:對你,要全心付出,不要隱藏,愛你,不要傷害你。
我已認定你是我的。今生今世,永不改變。真的。
現在的我滿腦子想的全是你,對你我是又愛又疼。我所有的真心,已經都交給了你,你是我的一切!希望在往後的兩年裡,我們的感情能更穩固、更成熟!
現在我最想說的話是什麼你知道嗎?
詩涵,你是我最後的戀人!
永遠愛你的人聖文筆
看完最後一行字,杜詩涵早已泣不成聲。能夠有幸碰到這樣一個至情至性之人,人生還有什麼好奢求的。只是,上天為什麼如此捉弄人,要讓她在他未服役前就認識他?如果她能像何心如那樣,和方念群認識於他服役之後,他們倆人是不是就可以免去相隔兩地的思念之苦?
不!不!我再也不要讓這種悲淒的情緒淹沒了我!我再也不接受了?
杜詩涵情緒激動的拿起話筒,直接撥電話到了何家,何聖文幾乎是一聽到鈴響就接起了電話。
「詩涵,是你嗎?」何聖文的聲音聽起來十分高興。
「我明天不去車站送你了!」杜詩涵用十分堅硬的口吻吐出了這一句話。
何聖文遲疑了片刻,立即說道:
「沒關係,我去看你。」
「不必了!」這句話更冷。
「為什麼?」何聖文動怒了。「我不懂,好端端的你為什麼說翻臉就翻?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就不能讓我放心的走嗎?」
「我……」聽到何聖文的怒吼聲,杜詩涵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像決了堤似的,氾濫得一不可收拾。
「我……我只是不想讓你看到我哭得一坦糊塗的樣子,人家是不想讓你難過!」
「好!好!你別哭!你哭得我心疼了!」聽到杜詩涵哭泣在電話頭,何聖文恨不得立刻飛奔至她家,將她摟在懷裡,好好的安慰一番。
「你明天的不想見到我?」何聖文是想再定一次。
「嗯。」杜詩涵嗚咽的回答。
「好吧!我就照你的意思,明天我就不過去了。」
聽到何聖文這樣講,突然間又覺得少了什麼似的,杜詩涵有些後悔。但是話又已經說出口,已經不好意思收回了,只有悶悶的說了一句:
「你自己多保重。」
「你也是,記得要想我。」
「別忘了寫信給我!」杜詩涵不放心叮嚀了一句,又想哭了。
「我愛你,詩涵。」
「我也愛你,你要快點回來。」
為了避免自己再度痛哭出聲,杜詩涵強迫自己掛了電話,將無止盡的思念,獻給了漫漫長夜。
第六章
天依舊亮了!
世界並沒有因任何事情有所改變,地球也沒有因此而停止自轉。何聖文更不可能,因此而不用去台中服役。
杜詩涵拖著疲乏的身軀前往公司上班。說真格的,她還真希望何聖文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前往台中,她實在沒有勇氣再見何聖文一面。
在熟悉的街角沒看到何聖文的車子,杜詩涵的心中有麼一點點的失落。
杜詩涵神情落寞的發動車子,在這一剎那,她有點希望何聖文能夠出現。
聖文,來見我一面吧!我是如此渴望的能夠見到你!
不!你不會來了!昨晚是我自己說不要見你的,你說你會尊重我!我肯定是不會來了!
杜詩涵心如刀割的想著,正當啟程之際,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街頭竄了出來。
「聖文?怎麼是你!」杜詩涵又驚又喜。
「這小子想自己偷偷的走掉,是我硬押著他來的。」
何聖的父何思宗笑著由身後走出來,眼底有一抹瞭解的笑容。
「你們慢慢聊,我去辦點事情。」他轉身向何聖文: 「我等一下再來接你。」
看到何思宗的車子已經走遠,何聖這才緩緩的開口;
「對不起,我沒有遵守我的諾言……」
「什麼都別再說了!」杜詩涵一反常態的伸手攬住了他,嘴裡喃喃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何聖文釋懷的拍拍她背,試圖安撫她的情緒。沒想到不安撫還好,愈安撫反而愈牽動杜詩涵悲傷的情緒。
「別哭!我又不是一去不回屍何聖文笑著說,沒想到卻換來杜詩涵的一陣斥!
「你別淨說些不吉利的話!我的心已經夠慌了!你還故意說這些話來嚇我是不是?」
「天地長心。」何聖文拭去杜詩涵眼角的淚。「我可沒有個意思,我只是想止住你的淚水,你哭得我心都,揪在一起了!這樣的你,我怎麼走得開!」
「我……捨不得你嘛!」
「就是因為我們都無能為力,而我又控制不了自己·悲傷的情緒,所以我才希望我們今天不要見面,你就這;樣悄悄地走,都不要告訴我?」
「我知道!我知道!」何聖文用下巴摩著杜詩涵的發:際,強忍著心中的悲痛。
「答應我,要記得寫信給我,我要知道你任何消息o」杜詩涵滿眼的期盼。
何聖文十分慎重的點頭。
「你走吧!我不去車站送你了!我怕我會忍不住,強拉著你,不讓你走了!」
何聖文瞭解的點點頭,伸手擁住了杜詩涵,低下頭去攫住了她那柔軟的雙唇,獻上他最誠摯、最眷戀不捨的—·吻。
在混和著淚水的激情中,何聖文忽然伸手一推,殘忍的將杜詩涵的身軀抽離自己的懷抱。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像是要遠離什麼似的,快速地離開了!
他甚至沒有再多看杜詩涵一眼。
三天以後,杜詩涵收到了何聖文的一封信。
詩涵:
見信愉快!最近在工作及生活上是否還愉快?沒有我的日子是否習慣?在這裡生活很緊張、也很累,不過只要一想到你,我的心情就會變得好一些,但也增添了許惆長!
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想你!想得心情難過,不得時間快點過去,好讓我們相聚在一起,重新過著另一種生活——只屬於你和我的生活。「詩涵,你在看什麼?」一個屬於男性的低沈嗓音自身後響起,杜詩涵收起看到一半的信伴,看著身後的男人。
「念群,是你啊!」
「在看聖文寫來的信?」
杜詩涵笑著點頭,眼底有一抹羞澀。
「在軍中生活不比外面,在裡比較沒有自由,時間也比較少,你一定多體諒才行。」
「你該不是以過來人的身份在跟我說話吧!」杜詩涵笑著看他。「我知道你已經當完兵回來了。恭喜你,你和心如之間並沒有兵變問題。」
「瞧你酸溜溜的語氣,聖文去當兵又不是我害的!我不過是先苦後甘定了!這也值得你那麼怨恨嗎?』,
「早知道我就叫聖文跟你一樣——先當完兵再去考!專,那我就不用為他苦守寒窯兩年了!」
「更正是一年十個月。」方念群笑著糾正。「你又可少等1個月了!」「你們在聊什麼?這麼開心!」何心如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加入他們的行列。「我們正在談論你哥呢!」方念群熱的摟過何心如的肩膀,表情十分輕鬆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