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蒙面人一見葳兒不見,以為是天黑,自己看走了眼,連忙找尋她的蹤影,不料葳兒卻出現在他的後頭,並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打了他一掌,但卻見他沒有像自己預期的一樣,昏倒在地,不禁吃了一驚。
那名蒙面人被葳兒打了一下,感覺自己好像被蚊子叮一樣,不痛不癢,然後又繼續攻向吃驚的葳兒,葳兒因為一時吃驚而分了心,結果不小心中了蒙面人一掌,不禁痛得叫了起來,接著飛了出去。
旁邊的李子軒聽見葳兒的慘叫聲,回頭瞧見她飛了出去,連忙使出輕功,飛身抱住還在半空中的葳兒。
他將葳兒抱進懷裡,看著嘴角有血的她,著急的道:「葳兒,你沒事吧?!」
「我……」葳兒的話還沒說完,就痛得暈倒了。
三名蒙面人見李子軒正為葳兒的事在分心,於是很有默契的朝三個方位一起攻向他,而他因為一手抱著葳兒,又遭三名蒙面人連手攻擊,正感到無法應付時,突然一道黑影飛身而來,擋掉了三名蒙面人的攻擊。
「鄧浩!」李子軒喚了一聲那道黑影的名字後,立即與一名蒙面人交手,而將兩名蒙面人交給鄧浩應付。
「鄧浩,要留活口!」李子軒雖然這麼說,可是因為急於救葳兒,不想與那名蒙面人再繼續纏下去,於是使出真功夫,兩招就打死那名蒙面人,然後急忙抱著葳兒回到他的房間,而留下鄧浩與兩名蒙面人對打。
李子軒將葳兒輕放在床上,著急的喚著,「葳兒……葳兒……」
這時葳兒又被傷給痛得醒過來,「子軒,我……我好痛……咳、咳……」然後指著門外,「我……我的袋……袋子裡有……有藥?」
李子軒一聽,急忙趕回紫院去拿葳兒的大布袋,然後又趕了回來,打開大布袋後,見裡頭的東西又雜又奇怪,急忙將它倒了出來,然後看著地上的一堆東西,急道:「葳兒,哪個東西才是你要的?」
「旁邊那罐藍色的瓶子……」葳兒有氣無力的說著,「快拿兩顆給我吃。」
李於軒一聽,連忙拿起那罐藍色的瓶子,倒了兩顆藥,然後和著開水給葳兒服下。
葳兒吃完藥後,朝李子軒露出虛弱的笑容,「謝謝。」
「別客氣!」
葳兒見他已經收起關心的表情,改露出生疏的態度,不禁感到自己的心有點受到傷害,這時尚未發生藥效的傷口又痛了起來,惹得她又痛得叫了起來。
「葳兒,你不是吃了藥嗎?」李子軒又從生疏的表情恢復成關心的表情,「怎麼還會痛呢!」
「傻瓜。」葳兒笑了一下,不料卻牽動傷口,一時又痛得吸了一口氣,「這藥力還沒發作呢!」
「對哦!」李子軒拍著自己的腦袋瓜,「我怎麼給急忘了?」
「子軒,你可不可以幫我把地上的東西撿回到袋子裡?」
「好。」李子軒回答著,才一蹲下去瞧見地上的東西,不禁好奇的問著,「葳兒,這些東西都好奇怪,怎麼我都沒見過?」
「這些都是我的國家才有的東西。」
「葳兒,這是什麼?」李子軒從地上撿起一支聽診器。
「那是聽診器,專門用來聽病人的心跳聲。」
李子軒將聽診器放進大布袋裡,又從地上撿起一個打火機,「那這又是什麼?」
「這是打火機,就像你們現在用的打火石。」
李子軒將打火機放在袋子裡,又從地上撿起一包女性衛生用品,「那這個咧?」
葳兒一見,不禁有點臉紅,不知自己該如何說明,於是連忙轉過頭去,閉上眼睛,假裝藥性已經發生效用。
李子軒一直沒聽見葳兒的回答,連忙抬起頭來瞧,卻瞧見她已經睡著了,於是躡手躡腳的將地上的東西都撿完,然後將大布袋放在桌上,而自己則坐在椅上,好方便照顧葳兒。
這時因為假裝睡著的葳兒,剛好藥性發作,不禁漸漸的睡著了。
過了一會兒,鄧浩走了進來,「王爺,查不出誰是主使人,因為那兩名刺客已經服毒自殺了。」
「明天找人將他們的容貌畫下來,然後派人去調查他們的身份與來歷。」
「是。」鄧浩領命後要再離去時,突然又被李子軒給叫住了。
李子軒望了床上的葳兒一眼,雖然他明知葳兒是名大夫,可以自己醫治自己,可是自己卻不明白葳兒的傷勢如何,於是很擔心的下令道:「鄧浩,你快去請個大夫來!」
「是!」鄧浩領命後,就急忙去請大夫了。
另一方面--
鍾尹棋站在自己房外的一片竹林前,聆聽著從後院傳來的琴聲,聽著聽著,突然歎了一口氣。
妍娘入府已經七天了。每次這個時候,他只會站在這兒聆聽妍娘的琴聲,卻不敢前去跟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唉!鍾尹棋又歎了一口氣,怪不得他娘老是笑自己的兒子是個呆頭鵝!
打小時候開始,他只要遇上心儀的姑娘,就不敢向她表白,只會在她的面前說一些言不及意的話,這三十年來都是如此,才搞得他娘急得像熟鍋上的螞蟻,老是向有閏女的人家推銷自己的兒子。
正想得入神的鍾尹棋,突然發覺琴聲斷了,不禁感到很奇怪,因為根據他的觀察,妍娘從未彈琴彈到一半啊!
這時鍾尹棋突然聽到後院傳出打鬥的聲音,心知有異,連忙使出輕功飛往後院。
鍾尹棋一落地後,就瞧見三名蒙面人正在圍攻妍娘。
沒想到妍娘肩上的披帛還有這等功能!鍾尹棋望著妍娘將披帛當作武器般的揮舞,來抵擋敵人的攻擊,那披帛隨著妍娘的招式,在空中飛舞著,就像妍娘在舞蹈般的優美動人,不禁令鍾尹棋一時看呆了。
什麼時候了,還望著妍娘在發呆的鍾尹棋突然回過神,暗罵自己一聲後,飛身去幫妍娘擊退敵人。
剛加入戰場的鍾尹棋,突然發覺那三名蒙面人的目標好像是他,因為他們出的招式,都招招攻向他的要害,為了查出是誰要害他,於是對妍娘嚷道:「妍娘,要留活口!」
妍娘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後又繼續忙著跟蒙面人對打。
應付兩名蒙面人還綽綽有餘的鍾尹棋,突然瞧見與妍娘對打的蒙面人,正要偷偷的對妍娘打暗器,連忙拔起身旁一棵樹的一片樹葉,使出內力往那名蒙面人腦門上射,剎那間,就將妍娘的對手給射死了。
妍娘瞧見被鍾尹棋射死的蒙面人,手中正拿著暗器要發射,心知是鍾尹棋救了她,不禁看向鍾尹棋,對他露出感激的笑容,然後又繼續幫鍾尹棋對付另一名蒙面人。
不料這一笑,令鍾尹棋看傻了眼,一時分心,中了蒙面人一掌,嚇了妍娘一大跳。
「鍾將軍,你沒事吧?」妍娘邊跟蒙面人對打,邊著急的問著。
「沒事。」鍾尹棋露出安慰的笑容,「只是輕傷,不要緊。」人一說完後,順手打死自己的對手。
這時因為妍娘為了鍾尹棋的事在分心,一時沒有瞧見自己的對手正往她這兒發出數攻的銀針。
鍾尹棋見狀,連忙飛身來到銀針前,然後甩由將內力發向銀針,銀針就受到內力的趨使,往回飛向蒙面人,怎奈銀針太多,不小心漏了一枚,被銀針給刺中了肩膀。
那名蒙面人被飛回去的銀針給射成蜂窩後,就一命嗚呼了。
「鍾將軍!」妍娘急忙衝向鍾尹棋,然後伸手扶住他那搖搖欲墜的身子。
妍娘拔掉鍾尹棋肩上的銀針,然後撕開他的上衣,一見傷口發黑,頓時明白針上有毒,由於擔心毒性太烈,請大夫會來不及,於是也不顧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一時毫不考慮的抽出靴裡的小刀,在傷口上劃了一刀後,俯嘴吸掉傷口內的毒。
鍾尹棋忍著痛看著妍娘幫他吸出毒血,這時因為妍娘的靠近,不禁很清楚的聞到她的髮香,情不自禁的多吸了幾下,心裡暗自高興著自己為妍娘受傷是值得的。
這時發覺後院有異聲而匆匆帶著護院而來的鍾平,一見妍娘正在替鍾尹棋吸毒,心知有異,連忙命人去請大夫。
妍娘吸乾淨傷口內的毒後,才發現鍾平和幾名護院都來了。
「鍾平,快將將軍抬到房間去!」
「是!」鍾平領命後,急急忙忙吩咐護院將鍾尹棋抬到他的房間。
妍娘走向三名蒙面人的屍首,蹲下身去搜查他們的衣裳,打算從他們的身上找出他們的身份與來歷,以便查出誰是幕後主使人。
當她搜查到第三人時,從他的身上找出一封信,連忙打開信來看,一看完後不禁訝異起來。
怎麼有可能是子軒派人來殺鍾尹棋的,莫非是借刀殺人之計?!
妍娘連忙將信放在懷裡,打算下次見到李子軒的時候,將這封信交給他,並將有人暗殺鍾尹棋的事告訴他。
這時突然妍娘瞧見下人帶著大夫走來,於是連忙收起思緒,前往鍾尹棋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