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林瑞霖活力的感召,喬世風痛快地在飯桌上層開笑顏,看著眼前變化莫測的林瑞霖,心裡的愛戀與疼惜只能又加上一分,衝動的帶她回家吃飯,只是想更確定她的存在,或許真如林瑞國所說的,他真的愛上她了。
結束了晚餐,飯後的水果轉移到客廳。
一大碟的水果盤,上面有三、四種不同的水果,任君挑選。
「瑞霖,吃水果,你可別客氣喔。」喬明以為林瑞霖是不好意思,才不動叉子吃水果。
聽到喬伯父的誤會,林瑞霖只能無奈地解釋:「不是的,喬伯父,我實在是剛才吃得太飽,所以現在實在是吃不下。」她只能對眼前的水果說聲抱歉。
「爸,你和媽剛才猛給人家夾菜,害人家硬撐飽了,現在還想逼人家吃水果,你是想把人家撐死在我們家嗎?」他故意把喬明對林瑞霖的疼惜說成害死人的毒藥,替林瑞霖解圍。
「世風,別亂說話。」李月娟斥責兒子的胡言亂語。
「喬伯母,你別生氣,他只是開玩笑的。」林瑞霖以為李月娟是真的生氣喬世風的亂說話。
看到林瑞霖的緊張,李月娟知道自己沒有選錯人,一開始原本以為兩個孩子不約而同的抵抗,精心策劃的相親一定又是一場空,意外的收穫讓她認定眼前的「未來媳婦」,想到老大不小的世風也已經二十有八,婚姻大事更是拖不得,既然准人選已經在眼前了,兩個人又彼此情投意合,那惟一剩下的時間問題,就讓她來解決就可以了。
「瑞霖,你和世風也交往一段時間了,有沒有考慮過結婚啊?」
「結婚」,這種遙遠的名詞,對才第一次談戀愛,而且還不滿三個月的她來說,根本就是百分之百的「戀愛墳墓」嘛!
「喬伯母,我……我覺得……」林瑞霖緊張的還沒把話說完,李月娟就乘勝追擊得把話說下去。
「我知道現代的年輕人不喜歡太早結婚,不過世風也快三十歲了,別的男孩子在他這個年紀都已經有孩子了,你也不希望我們兩老『求孫心切』的心情落空吧!」
林瑞霖對喬世風猛打暗示,希望他對她伸出援手,在一旁看好戲的喬世風卻只給她一記迷死人的笑容,繼續吃他還沒吃完的水果,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她只能對不起喬世風而自救了。
「喬伯母,其實世風有做『單身貴族』的打算,他認為結婚的結果不過是換來一張結婚證書,何必為這一道手續這麼麻煩呢?他還說孩子不過是傳宗接代的工具,他只想過兩人的生活,我也曾勸過他不要這樣想,他也聽不進去。」反將喬世風一軍的做法,也只有奸險級的她才做得出來了。
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林瑞霖,嚇得喬世風讓口中的芭樂給噎著了,說不出話的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親對他「碎碎念」,而他只能「無語問蒼天」。
人家是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有趣,李月娟則是婆婆看媳婦,看得又是花又是霧:「其實夜長夢多,年輕人只有主張缺乏主見,這件事依我看速戰速決。世風,帶瑞霖去看看你的書房。」
「媽,這麼快就送入洞房了。」喬世風俏皮地頂了一句話,就不容分說地拉著林瑞霖往樓上去。
說是去書房,可是卻進了喬世風的臥房,門一關,喬世風就不讓林瑞霖有說話的機會,一把將嬌軀把得緊緊,並且把她的嘴巴封得死死,等到林瑞霖有機會喘氣,整個人已經被喬世風抱到床上,吻著她的唇、臉、耳、頸,當他吸她的乳頭時,她搖著頭扭著腰卻把手伸進了他的衣服裡,他激動得拉下了她洋裝的拉鏈並將之褪下,剩下奶罩和三角褲的瑞霖害羞地往他懷裡鑽,他又是吸又是吮又是摸的逗得林瑞霖嬌喘連連不知如何是好。
感覺一股暖暖的氣息從胸部傳到腹部,然後逐漸往下,林瑞霖自然地張開雙腿迎接那股暖和,當她意識稍稍清醒,睜開眼睛卻看到兩個人都已經赤裸裸地,而喬世風正用舌頭挑逗著她的下體,她悠然一驚,這一驚非同小可,急急想翻身逃離,可是整個身子被喬世風的身體卡得死死的,只剩下被挑逗的下體能上下晃動。
「世風,不要,我下要,我們等結婚再做好嗎?」林瑞霖費了吃奶的力氣才叫出來,而她不是不要,而是怕。
喬世風百感交集,緊緊擁抱林瑞霖之後,杵著一張臉,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一句話也不說地自顧自穿著衣服,並且神精地看著林瑞霖抱著衣服裸著身子跑向洗手間,他微微牽動嘴角,輕聲罵到:「小番婆!」
尾聲
整整一個星期,喬世風好像很忙似的,每天都沒有時間和她多說上幾句話,是不是在生悶氣,只有天知道,而上次到他家吃飯在他媽面前「吐槽」將了他一軍的事,他也絲毫沒有執問她的意思,這一切都顯得太奇怪了。
忙了一個星期,今天卻怪裡怪氣地載她到陽明山上看夜景,像一個怕被抓到的小偷一樣鬼鬼祟祟,嘴角的牽扯又證明他不時在偷笑。
車外的夜景一幕幕飛似的閃過,兩個人不同的情緒扮演不同的戲碼,男的是「征服情海」,女的卻怕「情海生波」。
「沒想到你今天那麼有情調,突然帶我來這裡。」她首先打破沈默的空氣。
「是不是很有氣氛啊?」他故意不看她,而一味看著眼前的夜景。
「故意選這種氣氛,只有兩種情況,一是你想向我求婚,要不就是想和我說分手。」看到他錯愕的臉,她知道自己猜對了:「我沒說錯吧。」
「既然你那麼聰明猜對了,那你繼續猜我下一步會做什麼?」
「你應該會拿出你事先買的花和戒指,然後單腳跪地,感性地對我說:『嫁給我吧!霖。』我猜得準不准啊?」林瑞霖像演話劇似的誇張比著手勢。
「為什麼不猜是分手呢?」他好笑地問。
她對他笑了笑說:「因為我就是知道你不會和我分手。尤其,在你還沒有達到目的之前,豈會輕易罷休,男人的分手總在上床後。」
「可是,我們已經上過床了啊!難道你不承認?」喬世風故意裝一派悠閒。
他這麼說的意思不是想告訴她猜錯了嗎?難道自己付出的真愛不能挽留他飄泊的花心嗎?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今天才發現表面上看到的一切原來都是假的,這和他當初所說的一樣,只是自己一直不肯承認罷了。林瑞霖眉結深鎖,眼淚幾乎擠了出來。
「你猜對了。」
他突然的一句話,她在五里霧中愣了兩分鐘,隨即把情緒從悲傷中拉了出來,既懷疑又高興地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喬世風不知道從那裡變出來的戒指和鮮花,只差沒單腳跪地:「瑞霖,嫁給我。」
天是天,地是地,可是怎麼會倒置旋轉?林瑞霖不相信這已猜對一百遍的事實,但擺在眼前的鮮花和戒指不是假的,那張誠摯的笑瞼也是陌生的,可是她並不打算就這樣答應他。女孩子的心理就是這樣,像眼前的情況,她佔盡了便宜,如果不趁此機會扳回一點長時間來被他獨霸的好處,這麼對得起自己呢?
「你是不是因為你媽想要你早點完婚拜堂,好早生貴子傳宗接代,才……」林瑞霖故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是的,我是因為……」他深呼吸緩衝自己的緊張,站了起來。「因為我愛你,相信我瑞霖,我是說真的。」
「那三個字你再說一遍。」
「瑞霖我愛你。」
「再說一次。」她涔著淚水,嘴角顫抖。
「我愛你。」
接過他手中的花:「不再為難你了,如果你早說這句話,也許早已兒孫滿堂了嘛!」
「我愛你是真心的,你一定要答應嫁給我。」喬世風怕臨時起變卦。
「我又沒說不嫁,你用不著那麼嚴肅嘛!」他突然嚴肅的口氣真的嚇著她了。
「你是說你答應嫁給我了。」他高興地抱起她猛繞圈,禁不起興奮似地大吼大叫:「你答應嫁給我,嫁給我了。」
「放我下來,你快放我下來嘛。」
意識到她的不安,他趕緊將她放下。「月底就嫁給我,我等不及娶你進門了。」
剛被放下的她,立刻被他所說的話驚嚇住:「有必要那麼快嘛?」
「我花一個星期的時間,忙得昏天暗地,才挪出一個月的婚假,所以你一定要在月底就嫁給我。」使出哀兵政策,一定能使她軟化的。
「原來你會那麼忙,都是因為這樣,難怪你都沒空罵我。」想起過去的猜疑,她都感到有點慚愧了。
「罵你,你是說那天你嫁禍於我的事。」想起她『番婆』的個性,他不由得更加抱緊了她,也笑開了嘴,或許他愛上的就是這樣的「她」吧!
「其實那天的事並不能怪我,你媽對我『上下其手』、『左右夾攻』,你又在一旁悠哉悠哉的,所以我才使計脫困,誰知道你會笨得被芭樂噎住,不能說話嘛--本來我那天就想向你請罪了,結果你色慾薰心霸王硬上弓不成,一路上都魂不守舍的不理我。我一來怕你罵,又找不到人吐露心事,終日惶惶恓恓,沒想到你卻暗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