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振威不禁莞爾。
「你這是什麼表情?」辛午荷有些惱羞成怒了。
牛振威撫按著額頭,解釋道: 「今晚,我的確是答應她到我的住處。」
辛荷一聽,立即噘高了唇,吃醋的嬌態表露無遺。
牛振威依然將她緊抱,可這回多加了款款柔情。
他哄道:「別急,聽我說。」
辛荷不情不願的將唇又噘高了兩寸。
他捺著性子繼續解釋: 「可她今晚到我那裡,是因為這次合作案的細節出了點問題,剛巧此案的法律顧問要到晚上才抽得出空檔,所以我只好配合他們的時間,接受潘蜜拉的安排。這樣你瞭解了嗎?」
辛荷一愣,這麼說來,是她會錯意了,同時也無故吃了一頓莫名其妙的飛醋……
她滿是羞意地噘嘴,就連說話的語氣都頓時變得軟綿。「不早說!害人家生了半天悶氣,還故意在餐廳內逗留到這麼晚才回來。」她羞窘的埋進他的胸懷。
牛振威露出幸福的微笑,用充滿深情的語調問道:「你有給我機會說嗎?」她的撒嬌讓他的怒氣頓消。
辛荷面露赧色,強詞奪理: 「哼!是你不懂得把握機會。」
「這麼說是我的錯噦?」他寵溺的順應。
「嗯!」她輕笑。 「既然你肯認錯,那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了。」
「你還真有雅量啊!」牛振威開懷大笑。
辛荷感受到他的怒氣已收,竊喜的抬起螓首。怎料她才一抬頭,迎上他炯炯發亮的瞳眸,就掉進了他的陷阱中,無法掙脫。
邪囂的俊容還透著強烈的妒意。 「你有雅量原諒我,可我卻沒那麼寬大的胸襟諒解你和別的男人出遊。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辛荷垮下雙肩,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怯聲問道:「你……打算怎麼懲罰?」
他瞳心閃爍,面露邪詭。 「當然是毒打你一頓,再好好愛你一回噦!」
「啊?不要啦!」辛荷軟聲祈求。 「可不可以省略前面那一項?」她嬌弱的膩進他懷中。
他唇邊的笑容加深,輕啄著她的唇。 「就聽你的。不過……這得看你今晚的表現了。」
「我很累了耶!」辛荷兩頰被火紅渲染,燥熱開始自腳底躥升。
「別擔心,明天店裡公休,夠你休息的
子。」他早想到了。
辛荷難掩嬌羞的點頭。
帶著魅笑,牛振威將她抱放在一旁的座位,熟巧地發動引擎,載著愛人疾速向前行。
第十章
清晨,辛荷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揭了揭長如扇貝的雙睫,沉醉的看向身旁仍熟睡著的牛振威。
除了腰際被一角薄被覆蓋外,精健的陽剛身軀,盡裸現在辛荷眼中。
這充滿熱情的性感身軀,昨兒一整夜和她纏綿廝磨,讓她陷入不可自拔、心蕩神馳的感官迷亂中。
唉——她這輩子是注定抽不了身了!
「看夠了嗎?」牛振威霍地睜眼,慵懶的臉龐漾起一抹魅惑的輕笑。
偷看被人逮個正著,辛荷臉上染上羞澀赧意。
牛振威的大掌突地控住她,俯下臉,嘗遍她香醇甜美的幽香。
「你偷襲我!」辛荷柔聲抗議。
牛振威咕噥:「是你先偷看我的。」他不接受她的抗議,繼續嘗香。
「唔——」辛荷漲紅了臉,氣喘吁吁,他才不捨的放開她。
他仍一臉意猶未盡。 「怎麼,昨晚還看不夠?」
一股熱燥猛地襲上,教辛荷期期艾艾的解釋半天: 「因為昨晚……燈光太暗,所以……所以看不清楚。」她不安的挪了挪身體。
牛振威雙眉挑高,不太認同。「燈光太暗?不會吧!」他壞心調侃,「依我看,肯定是你太忙於感受歡愉,才沒時間好好的看仔細。」
紅浪瞬間渲染了辛荷雪白的胴體,她佯裝嗔怒的背過身,來個不搭理。
牛振威從背後覆上她。「不理我?」他粗嘎地問。
辛荷害臊的又蠕動著身子,羞澀的無法言語。
「真不理我?」他刻意將勃發更貼近她。
「那我只好用行動來討你歡心噦!」
「你……你一點兒都不覺得疲憊嗎?」對他的挑逗,辛荷相當驚駭。
扯出一抹勾魂魅笑,他語帶輕佻, 「立刻試試不就知道?」
「啊——」情不自禁的吟哦,不斷從辛荷喉間逸出。
牛振威握著辛荷的手,因為緊張,力道不禁加重了些。
辛荷腦中一片空白,驚訝駭然令她無言以對。
求……求婚?牛振威正在向她求婚?在她毫無心理準備下,就這麼突兀又不改霸道本性的向她求婚?!
她動容的猛眨淚霧氤氳的美眸,胰凝著牛振威半晌,顫動著唇,久久吐不出半個字。
「你到底答不答應?」一向自信的黝瞳,此刻卻閃著些微的慌亂。 「嫁給我、嫁給我、嫁給我——」執著辛荷的手,他迫切的要得到她的允諾。
面對他這番相逼,辛荷不知所措,輕咬下唇。「請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慎重的考慮。」
慎重考慮?牛振威面對這個答案,有點急了,自信在瞬間受到打擊。他心慌喊道: 「要不要,一句話!」
「還是再多給我點時間,讓我考慮考慮吧!」辛荷思忖半天,仍舊是一句老話。
牛振威失望的垮下臉,萬分頹喪。「好吧!不過別讓我等太久。」他故意擺出可憐兮兮的慘笑,巴望她會回心轉意。
「嗯……就三年吧。」辛荷斜歪著腦袋,明眸瞅著他。「三年應該不算太久吧!」
「三年?!」牛振威叫囂著,瞪大了眼,簡直不敢相信。
辛荷點頭, 「是啊!至少三年,這才足夠考驗一個男人的真心。」
「男人的真心不是用時間來考驗就能明白的。」
「喔?那該用什麼考驗?」
「行動噦!」牛振威迅速的偷了個吻。
「貧嘴!」辛荷笑斥。
眼見他從冷肅到現在的輕佻,教她對他的認識在瞬間又模糊不清了。 「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她幽幽問道。
「你認為呢?」
辛荷細想著,須臾,才吐出一聲喟歎:「你總是讓我不安,像不該屬於我,老是教我抓不牢。」
牛振威不禁攏起眉頭問道: 「你害怕失去我?」
辛荷迎上他深不可測的黝眸,黯然道:「我害怕的,是愛你太多。」
「不要怕,你給我的愛永遠都不會賺多。」
他手指勾起絕美的小臉宣示「相信我的肺腑之言。」
能嗎?她能相信這就是他的肺腑之言嗎?
這麼反覆無常的男人,初嘗情滋味的她要如何分辨?又該從何相信?
她的不語引來牛振威深刻又沉重的歎息。
他一手托住她的後腦,一手捧住她的嫩頰,像允諾般,深深吻住她嬌消誘人、紅艷艷的唇瓣,將數不清的情和愛,細細表達……
「怪了,這幾天你怎會這麼安分的沒有外宿?敢情是對牛振威厭煩啦?」貝雅薰半是誇張,半是挖苦的問道。
「對啦!」辛荷輕哼。
貝雅薰趴在櫃檯前,正色研究。 「這麼快啊?難不成他不能滿足你飢渴的需求?還是他……有不可告人的隱疾?」
「啐!你少胡說!」辛荷被她有意裝出的探測模樣逗笑。 「你這女人,滿腦子淨是情色思想。」
貝雅薰立刻抗議: 「是你引導錯誤,我不過是順著推敲。」
「少來!」辛荷笑著頂回。 「我從頭到尾只講了兩個字,你就開始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
貝雅薰不服氣的怪聲嚷嚷: 「我亂想?看看你,這些天少了愛情的滋潤,整個人就像朵即將凋零的花一樣,一點勁也沒有……我是替你擔憂哪!」
「有這麼誇張嗎?不過你的這番關懷,我實在不敢領教。」
「你是該不敢領教。」偉岸的身軀突地立在櫃檯邊。 「因為我也不認為豐荷像朵即將凋零的花。她的神采是那樣美麗動人,眩惑了每個男人的眼睛。」
「程顥!」辛荷訝異的抬首。
他爽朗一笑,「正是在下。」
「程顥,你非常非常的怪異哦!」貝雅薰神秘兮兮的瞟瞟程顥,咧嘴嘲弄。 「敢情你還對辛荷念念不忘,想來個舊情復燃?」
從小三人就是鄰居,她當然知道程顥喜歡辛荷的事。
被人直接道出心事,程顥也不再隱藏,深情的凝視辛荷。
「雅薰,你別再胡說了行不行?」好友的調侃及程顥滿是情意的目光,頓時讓辛荷陷入尷尬的窘境。
貝雅薰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個兒問他。」說完,她聳肩離開。
「雅薰沒有亂講。」程顥一點也不隱瞞。「這正是我所想的。」
「程顥……」對於他的坦白,辛荷頓時傻眼。
程顥暖暖的笑開了。 「別急著回應我。我想,我一定是嚇著你了。」
「沒錯!你是嚇著她了。」突地,有人插話,幽沉不悅的嗓音飽含濃濃醋意。
「振威?!」辛荷訝然驚喚。「你不是到日本出差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她美眸直望著他,其中滿是思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