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又好氣的上官文靜很想拿掉石膏用力擰他的耳朵,他真的很像孩子,做錯事死不認錯還裝瘋賣傻,讓人拿他沒轍。
若他在工作上也抱持這種不正經的態度,她懷疑他的作品怎會有人買,那些人全瞎了眼不成?
一想到此,她不由得笑了。
「丫頭,你笑什麼?」古里古怪的,讓人心裡發毛。
「我在想,你剛才氣得要翹起鬍子了,一會工夫全變了。」陰晴的個性如同女人的生理期,時順時痛。
「我沒有鬍子。」臉色一沉,他端上臭臉生起她的氣。
又來了,才說他腫就喘了。「我沒惹你生氣吧?」
「還說沒有,那個臭小子罵我人面獸心時你幹麼跟他說謝謝。」好像他不是人似,專門惡夜摧花。
「他叫高霆嶧,我的同學,你別給人家臉色看。」他是人面呀!至於獸心她就不得而知了。
「我管他姓屎還是姓尿,你居然沒為我辯駁還幫著他,我真像他所說的人嗎?」他只是對她有點小衝動而已。
她直覺的想點頭,幸好及時停住。「霆嶧是關心我並無惡意。」
「霆嶧?」他故意發出怪聲狠瞪她。「沒事叫那麼親熱幹什麼,以後只准你叫他高同學。」
別以為他看不出那臭小子的企圖,兩顆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分明心懷不軌,想近水樓台,他會同意他亂碰他的私有品才怪。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同學又怎樣,他天天跑到學校盯梢,看他能搞出什麼鬼。
「你這人未免太霸道了,我和霆嶧同學十幾年……」認識他比認識你久。
嫉妒的東方著衣吻去她口中未出之語。「再讓我聽見你喊他的名字,我就吻得你說不出話來。」
「你……你簡直是……專制。」很奇怪,她應該對他發火的。
可是她卻一點也不生氣。
「對你不專制不行,你一向怪得離譜,我怕你傻傻的被人家拐了。」一個連痛都不喊不叫的人還能不怪嗎?
她怪的地方多得很,多到他說不出所以然來,反正就是怪。
這個人家是指他吧!「恕我無禮地問一句,你憑什麼管我?」
在家她便是主,她掌管上官家已有多年,兩位姊姊不曾有異議,非常合作的配合她的調度,幾年下來相安無事。
自從父母「死亡」後,其實還沒死,只是不曉得雲遊到哪個空間或哪個時代回不來,她們姊妹乾脆當他們死了的刻上牌位,以免好奇心重的鄰居老是追問她們父母到哪去了。
死了,便是最好的回答,因為下落不明和死了沒兩樣。
所以她很久沒被管過了,習慣管人的她可不願多個人來管她,她一向愛自由,不受拘束,否則她就不會離開魔法學校「自修」了。
「呃!這個……」表情局然的東方著衣言語支吾。「你是……呃……我……」
「你到底要說什麼請直截了當,我沒耐心聽你嚼豆子。」一句沒耐心就讓她自毀退路。
是她自找的,別怪他沒給她緩衝期。「我要你。」
「又要?」她心情不佳地橫視著他。
有個二姊肯幫他就該偷笑了,他還想一張網打盡上官家的美麗雀鳥呀!
甭想。
「這次你給我往正常的方向想,我絕不可能讓你上台。」那些眼睛生瘡的男人,休想看見他的她。
她敢上台他會打斷她完好無缺的腿,叫她爬也爬不上去。
「正常?!」他們之間有正常的事嗎?
打從一認識就不正常到現在,她難以理解他所謂的正常是什麼意思。
東方著衣取下她的眼鏡往口袋一放。「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嗄?!」她聽錯了吧!
瞠目結舌的上官文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真的受了不小的驚嚇,整個人由腳到頭為之僵硬,張大嘴巴不知從何說起。
他會不會搞錯對象了,二姊的外型和他比較配,他應該是拿她練習求愛才是,畢竟桃花開滿樹的二姊經驗多多,他必須出奇招才行。
但是她的夢作到一半成了事實,她怔愕的表情實在太誘人了,東方著衣順理成章的吻落在她唇上,久久譴蜷不再有生疏,低喃的磁啞聲在耳邊重複同一句話。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不准反對。」反正他是被這個小魔女迷住了。
哪有人這麼專權的,現在是民主時代。「你對感情一向都很隨便吧?」
她問得小心翼翼,希望他點頭說是,因為隨便的感情並不長久,表示她受苦的日子也為之縮短,她最怕一生一世的承諾。
「你在說什麼鬼話,我對感情最認真了,下了決定絕不會更改。」他很生氣她的不信任,吼獅本性又犯了。
其實不然,她是太擔心他會認真,不得不冒著危險問他,而非以為他是遊戲人間的。
以他的個性要成為花花公子很難,動不動吼叫的毛病是留不住女人,即使他長相出眾、家世傲人,一時的迷戀終將成為激情,一夜過去便煙消雲散。
笑得遲疑的上官文靜在火山口盤旋。「別告訴我你從沒對其他人認真過。」
太不可能了吧!男人是屬於最不忠貞的生物,視感情為車子的附件,可有可無。
「你是第一個。」他從沒要求過其他女人和他交往,是她們自己送上門的。
「東方,你不會沒有過女人吧?」對男人的經驗她是不足,但是以他的火爆脾氣沒女人是不行的。
有些賤一點的男人常說:女人是用來滅火的工具,所以他的需要量一定驚人。
「有過女人和談感情不同,以前我是有幾個固定床伴……」他有男人的需要。
「才幾個?!」她驚訝的大喊,隨後自覺過度關心的收起不信。
黑眸微微一瞇,他逼近的凝視她的雙眸、「不然你以為我應該有幾個女人?」
「呃!起碼好幾十個……」他定居法國,而法國的女人可是美得令人難以抗拒。
「幾十個?」他的口氣很輕,輕得充滿危險性。
「難道我說錯了,你的本事已經破百?」西方人是比較開放,她低估他了。
東方著衣氣得在她耳邊大吼。「你當我是種馬還是沒女人就不行的淫棍,我臉上寫著好色兩字嗎?」
「小……小聲點,人家在看你了。」天哪!他是使出吃奶的力氣吼她呀!都耳鳴了。
路上行人匆匆,怕惹事地快步走過,只敢用眼角一瞄突然發狂的男人,慶幸自己不是被吼的人,實在太恐怖。
「看什麼看,沒看過情侶吵架呀!」東方著衣火氣大的吼走一對好奇的中年夫妻。
誰跟他吵架,他們才不是情侶。「真搞不懂你為什麼一天到晚在生氣,你有熄火的一刻嗎?」
「誰叫你要惹我發脾氣,不能正常一點當我的女朋友。」哼!誰會喜歡被自己的女朋友形容成萬惡淫魔。
他是男人自然有那方面的需求,可是同時他也是極怕女人糾纏的人,他有過被女人纏上不放的經驗,所以對於挑選性發洩的對象他十分謹慎。
通常他的床伴大抵是法國人或是義大利人,法國女人理性而優雅,她們講求相處融洽而非永遠,一旦緣盡,灑脫地說再見之後仍是朋友,只是不再有性關係。
而義大利美女性感熱情,她們追求的是一時激情,同時擁有數個性伴侶,因此不會執著在一個人身上,即使分手還能笑著祝對方聿福。
至於日本女人他從來不碰,因為她們看來溫柔多情,但只要一被纏上就很難甩掉,說的是一套,做的是一套,翻起臉比男人還狠。
他的女人真的不多,屈指一算不超過十個。
「我幾時同意當你的女朋友?」他的脾氣還需要引火線嗎?根本是自燃性。
「我有准你拒絕嗎?」反正她是逃不掉,他說了就成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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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榮升為東方著衣的女明友是好?是壞?
這句話來問上官文靜最恰當,深受其害……呃!備受呵護的她肯定能出一本指南,詳盡的列出他的十大要求、十大怪僻,甚至是一天吃幾粒米。
在各大狼女的環伺下,她的地位是受人垂涎且具有危險性,東方著衣對她越好,她身邊的危險指數相對提高,幾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真的不騙人,連喝杯水都得謹慎小心,即使那看來透明清澈也有可能摻了鹽,更何況是咖啡、果汁之類的高危險飲料。
之前她之所以猜測他有過上百個女人,是根據他受歡迎的程度評估,最後對他的「潔身自好」她驚奇不已,他怎能在面對眾多美女仍不動心呢?
今日真的印證他的受歡迎,來到他的工作環境,才知抗拒美女有多難,她們全都積極而上進,鎖定他為第一目標,好成為成功的跳板。
不用說她的出現有多叫人痛恨,雖不到欲除之而後快,但是一些惡意的小動作是難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