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他面有難色,他可是從宋氏退休的,要是讓宋擎逸知道這件事,那後果……
「為什麼?是不是不夠?一她有點心急,不明白老闆為何猶豫不決。
「不是。」
「老闆,求求你讓我當這條項鏈,我真的急著需要這筆錢。」若晴央求老闆,心裡想這一招應該會奏效才對。
「好吧。」張福榮不忍心看她失望,只好十分勉強的答應。
辦好一些手續,若晴拿著七十萬小心翼翼的走出當鋪。她看看手錶,然後後招了輛計程車離開。
***
宋擎逸感到訝異,已退休的張福榮怎麼會想要來見他呢?
「請張先生進來。」他按下對請機,指示李秘書。
一會兒後,張福榮有些不自在的走進辦公室,宋擎逸示意他坐下。
「有事嗎?」
「是這樣的,這件東西不曉得你認不認得?」張福榮打閉手提袋,拿出一個紅色的絨盒遞給宋擎逸。
宋擎逸訝然的注視著他,然後打開絨盒拿出那條珍珠項鏈。
「怎麼會在你手上呢?」他大感疑惑,想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有一個短髮的女孩拿來典當,看起來很像是……宋太太。」
「宋太太?」他重複張福榮的話。
「她說要當七十萬,所以我就把這項鏈拿來給你,怕會不會是發生了什麼問題。」他憂心仲仲的說,看到宋擎逸的臉色陰暗不定。
「沒什麼。八十萬夠不夠?」宋擎逸低下頭簽支票ˍˍ
「這……太多了。」張福榮顯然有些為難,平空多出十萬元、他拿得不安心啊!
「你應該拿的,而且我還要謝謝你。」宋擎逸心中雖然怒焰高張,但最基本的禮貌及客套話他一點都沒有忘。
張福榮收下支票,立即步出宋氏商業大樓。。
***
華燈初上的街頭,霓虹燈到處閃爍著。冬天B落得特別早,夜幕已低垂。
若晴離開甜蜜賓館,沒想到會和朱震倫談這麼久,使得她趕緊坐計程車回靜嵐山莊.
她回到家時正好六點。宋擎逸應該回來了,她吐吐舌頭想著恰當的藉口。
「回來了?」宋擎逸雙手環在胸前,聲音十分低沉。
「嗯。」她稍微用眼睛瞄著他陰晴不定、高深莫測的神情,「我去買些東西,而且跟宛莘逛街、聊天,所以晚一點回來」
這個理由應該合適吧!她實在很難瞭解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上樓去梳洗一下,七點整我們要去參加歐賓商業的開幕慶祝酒會。」宋學逸依舊不動聲色的說。他的臉色相當難看,他萬萬沒想到若睛居然會對他說謊。
她居然說謊!
這像給了宋擎逸一記當頭棒喝,沒想到他的愛和真情卻換來謊言。看來他必須重估若睛對他的真心。這時理智和怒意在他心中抗衡,一波波的怒氣衝擊著他,但他在心裡告訴自己要忍耐,究竟她還有多少事情瞞著他?
若睛上樓,經過一番梳洗,又再度容光煥發。她為自己挑選了一套連身黑絲絨套裝。」若晴意識到該有條項鏈裝飾,她翻翻抽屜,卻一直沒有找到適合的。
宋擎逸打開房門,審視著她的服裝。
「我穿這套可以嗎?」她的口吻十分小心。
「你不覺得脖子上似乎過於單調?」
他平淡的語氣讓若睛有些心慌,她可以強烈的感受到他們之間的冷漠和距離。
「還好啦。」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拉拉衣服,以掩飾心中的不安。
「我送給你的那條珍珠項鏈可以拿出來戴,應該會很適合」
「啊!」她一見、不知該如何應付,萬萬沒想到他會提到項辣的事。「我找找看。」
「嗯。」一付等待的樣子在床沿坐下。若晴假裝仔細地搜尋,眼神不時偷瞄宋擎逸。這個問題真的很難解決,她根本無法承認是自己把項鏈拿去當了。
「唉!我忘記放在哪兒了,反正沒有戴項鏈也是一樣。」她向他撒嬌,「快遲到了,別找了好不好?」
冷冷的笑容掛在他臉上,對她的撒嬌置之不理,從西裝口袋掏出項鏈。準備看她如何自編自導以下的劇情。
「怎麼會在你那兒呢?」若睛故意讓自己看來一臉迷惑。
「走吧。」宋擎逸轉身就走。
若睛屏氣凝神的跟在他身後走下樓梯。
他神情讓人難以猜測他下一步會怎麼做。
若晴從來沒有這麼膽怯r難道他有另一條「模一樣的項鏈?還是他已經知道她去當鋪的事情?所有的問題讓若睛困擾。
***
整個辦公氣都被低氣壓籠罩著,從來沒有人看過宋擎逸這般暴躁、冷漠。他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怵。
宋擎逸吁了一口氣。即使面對最難纏的客戶,他的脾氣也沒有這樣失拴過,但是現在完全不一樣了。
李秘書在門上敲了好幾下,宋擎逸仍不搭理。她小心冀翼地走進來,遞給他一個黃色密封的資料袋。
「這是一位先生剛拿來的,叫你一定非打開看看不可!」
宋擎逸懶懶地揮手要她出去,然後漫不經心的打開資料袋。他一驚,這些全都是若晴和一個男人上賓館的照片,攝影技術十分高超,照片上只見那個男人的背影。
他將照片丟在桌上,而此刻他的心、他的愛已跌人谷底。
他萬萬沒想到縱橫情場、無往不利的自己居然會栽在一個小女人的手上。給他這個綠帽子戴,無論如何他絕對饒不了她。
可是,他又能對她如何呢?這輩子唯一深愛的女人竟背叛了他。
他緊緊握住拳頭,眼中充滿怒意。他該回去和她說清楚。
宋擎逸像著了魔似的,收好所有的照片,拿起鑰匙,一路飛奔回靜嵐山莊。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被警察攔下幾次,被開了幾張罰單,他只想把這件事弄清楚。
宋擎逸將車開進車庫內,立即一腳踢開未鎖的門。
若睛被巨大的聲音嚇著,猛然抬起頭來。
「發生什麼事了?」她極力維持鎮靜。
宋擎逸目光如炬,用力的將照片丟到她的眼前。她訝異的拾起照片一看,臉色倏然發白。
「你聽我解釋。」現在她唯一可做的就是解釋,無論如何她都要把話說清楚。沒想仍居然有人如此缺德拍這種照片,她跟朱震倫是清白的。
「聽你解釋?」他怒火中燒,「好。照片裡的人是不是你?」
「是。」她只能如此說。
「你有沒有去賓館?」
「有可是……」
她的話甫出口,立即被宋擎逸截斷。
「我再問你,為什麼把項鏈拿去當?錢是不是給了這個男人?」他睜大眼睛打量著她。
「是,可是我們並非你所想像……」若晴一直試著要說出理由,可是他不給她一點機會。
「夠了!還有什麼藉口?」他的心從他得知她說謊的那一刻起已經碎了。
「我……」她無助的搖搖頭,他的眼神如此的冷漠,好像他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怎樣?原來你從頭到尾都在說謊,用虛情假意膝騙我,用純情少女的姿態蠱惑我,還有多少男人像我這麼傻,上了你的當?」
她難以相信宋擎逸會說出這般狠毒、冷血的話。
「宋擎逸,你沒有資格批判、污辱我的人格!」她氣之為結,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批判你、污辱你?那你為什麼不檢點自己的行為?非得弄到這荒唐的地步,那個男人值得你為他那麼做嗎?」他再一次反問。
「我們……」該怎麼說呢?一方面要顧及朱震倫的自尊心,一方面又要對一個憤怒至極的人請道理,若晴感到左右為難。
「你們怎樣?難道你的需求這麼強烈,我無法滿足你,你非得在外面偷一個才行?」宋擎逸氣得口不擇言,理智早已被一波波的怒氣淹沒。
若睛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傷心欲絕的望著他。為什麼他們的愛情這麼禁不起考驗呢?
她的心碎了,她的情滅了,所有的一切竟在頃刻問化為烏有。
宋擎逸像一隻受傷的野獸,捉住她的右手,奮力將她扛在肩上,走上二樓,再將她丟在床上。
若晴呻吟了一聲,她的骨頭差點散掉。
「你想幹什麼?」她尖叫著,從未看過宋擎逸的面目如此猙獰、邪惡。「你不要過來!」
「哼!從沒有人敢打我巴掌,而你這個女人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丟了我宋擎逸的臉,還跟別的男人上床,我要你付出代價!」
他脫掉西裝,扯下煩帶,漸漸逼近她。
「不要!」她心急如焚的大喊。
桌上的玻璃杯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起身拿起玻璃杯用力擲向牆角,再抬起碎片抵著脖子,現在她的腦海中唯一的意識就是保護自己。
宋擎逸愣愣的看著她的動作,來不及阻止她。她纖細的手指用力握著玻璃碎片,鮮血直流。
「讓我走!」若晴慢慢走向房門,「沒想到你會這樣對我。」
「若晴,把玻璃放下來。」他恢復了些許理智,他該阻止她做傻事,那會傷了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