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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倌琯

  由埃及一路到美西,他只有第一夜對她「洗刷凌遲」,之後他連她一根手指頭也沒有再碰,甚至還懶得再多看她一眼呢。

  既然他對她的胴體毫無「性」致可言,那麼他幹嗎把全世界的名牌服飾和珠寶「塞」給她這個一無「用」處的女奴?

  他、一、定、瘋、了!而她也快被他怪異的舉止給搞瘋了。

  「上帝,這男人到底圖謀什麼?」總不可能只是受不了她在拍賣會場時的不堪入目和不堪一聞,所以高價買下她吧?!

  哇哩咧……小鷹肯定的認為她的主人有病。

  她氣極,「我就是不要!」

  他慵懶的笑眸裡有著犀利的光芒。「不必我再重申你的身份吧?」

  媽的。「本小姐知道,但奴隸至少也該擁有最基本的人權。」

  「讓你穿套裝、穿高跟鞋是痛苦又悲慘的事?」他不以為然。

  小鷹咬咬牙,她發誓她真的要殺了他。「拜託,除了睡覺以外,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要打扮得宜,這是凌遲你懂不懂啊!」還逼她得穿玻璃絲襪?他乾脆直接捏死她算了。

  「粉領族不都是如此?」

  「喂,一來本小姐不是粉領上班族,再來你的要求是無時無刻耶!」搞啥屁,她一向隨性慣了,不外出的時候只穿起居服,連胸罩都覺得是負擔的外余物,而他居然強迫她必須打扮得宜?!「偉大的主人,小小奴隸我建議你用麵線把我吊死,OK?!」

  「你的建議,我可以考慮。」

  黑色幽默?!她乾笑,對他扮起最醜的鬼臉。

  他視若無睹,「給你五分鐘打扮得宜!」

  嗚!她應小鷹一直是天之驕女,如今卻屈服在惡勢力之下。

  「滿意了沒?」她覺得渾身不自在。這一輩子她第一次穿起玻璃絲襪,更要命的是緊窄的合身套裝快讓她窒息。

  只見這邪惡的男人上下打量,然後帥氣的頷首。

  「哼。」她快變成受虐的小媳婦了。她真忍不住想問他,這件卡文克萊的胸衣為什麼如此服帖合身?是因為之前他把她看光的關係?

  就算他瀏覽過她身體的每一寸,他又是如何知道她是三十二C罩杯?除非他是花花公子,在女人的雙峰間「打滾」過,經驗豐富非常。

  已到舌尖的問話尚未出口,她被他拎在手中的假髮震住。

  「主人,你該不會是想逼迫女奴我戴上那玩意?」

  他送她一記聰明的眼神,「過來。」

  噢,NO、NO!她驚惶失措的只想逃離。

  接下來就見整個總統套房內她跑,他追!由於他腿長、腳程快,加上訓練有素的身手敏捷,沒一會兒她已在他的身下。

  她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感覺得到血液的急速竄流,以及酥麻的暈眩。是因為他太重嗎?

  他盯著她,眸中的神采令她又是一陣亂七八糟的蠢蠢欲動。

  他笑了,「你在顫抖?怕我?」吃了她,或是傷了她?

  她連牙齒都顫抖得咯咯作響,「本小姐第一次被人壓!」而且壓這麼久……

  他挑了挑眉,不動聲色,當然也包括他緊壓著她的健美身軀。

  小鷹又赧又煩躁,「壓夠了沒?過癮了吧?」

  「倘若我說還不過癮?」

  她愣了。媽、媽啦,他是在挑逗她這未經情愛歷練的小女人,或是存心嘲諷她的膽怯懦弱?

  他從她柔軟的身上一翻身,一躍,傲然的氣勢高高在上的逼迫她。

  能怎麼辦?青蔥涼拌啦!她只有乖乖的站起來,不甘心的接過他手中的假髮。

  他命令道:「戴上。」

  惡勢力!她噘起唇,把那頂烏黑柔亮的直長假髮戴在頭上。唉,一定是她自己剪的狗啃式超級短髮使他覺得刺眼。

  整了整發,她不禁低呼,「好難受,頭皮癢癢怪怪的。」

  沉默。ㄏㄡ,詭異ㄋㄟ。她抬眼,訝然的發現他瞅著自己的異樣眼光。

  是她錯看嗎?他的眼中似乎帶著淚光,飽含一種近乎悲痛的惆悵。

  「主人,偉大的主人……」舌尖打成蝴蝶結,她發不出聲了。

  他靜靜的睇著她,彷彿她是他愛到天荒地老的親密愛人,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但細細思索卻又不盡然,他眼神裡的情感,似乎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歡愛纏綿。

  小鷹真的被她的酷帥主人弄糊塗了,直到他走出總統套房老半天,她才猛然一震。

  走近鏡子,她看著戴上及肩直長假髮的自己,說真格的還挺秀色可餐的,而且有氣質到達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太有女性柔美溫婉的味道了!如果遠在台灣的爸媽瞧見她這模樣,恐怕會欣喜若狂不已,他們最大的遺憾就是生出她這個邋邋遢遢的任性嬌女。

  ㄏㄡㄏㄡ,他是不是被她這樣的外貌給迷呆了。

  她呆呆的對著鏡子裡幾乎換了另一個人的自己,揚唇輕笑。

  第二章

  小鷹跟著來到一處三千坪大的兩層樓洋房,光是草坪和灌木叢便佔了兩千坪,還有一座國際標準游泳池。

  主人果然是那種有權有勢又多金的男人,

  這棟洋房的牆面是採用西班牙藝術家高第式的漸層搭配,算是引領時尚風潮的拼貼裝潢。

  屋內的傢俱和擺飾都是冷調的極簡個人風格,然而浴室裡竟然懸掛豪華的水晶吊燈和價值不菲的古典化妝鏡,連面紙盒都是描金復古設計。

  極端的特色,反映著人如其屋嗎?ㄏㄡ,那麼冷漠酷絕的他會不會是內心熱情如火?

  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他的手搭上她的左肩,莫名的似有電流流竄過她的身體。

  幾位身穿白衣的女傭為他們上茶和薰香,他隨意地說:「她們是這裡的傭人,同時也聽從你的吩咐。」

  「我?」她頓時滿眼的問號,「我是你以高價買到的女奴吧?女奴也有傭人伺候呀?」

  他不理睬她的大驚小怪,冷眸掃向走進玄關的兩名黝黑大漢。

  「高的是阿里,壯碩些的是阿郎。他們是你的保鏢。」

  小鷹的嘴角開始抽搐,女奴也有保鏢保護?荒天下之大謬。阿里,拳王阿里?阿郎,再見阿郎?「我不需要『阿里郎』!」

  兩名大漢立刻回答,「我們是非洲人,不是韓國人。」

  嚇!「你們會說中文?」

  兩人異口同聲,「是的,應小姐。」

  「我是他的女奴,比你們還不如。」她撥掉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原來你是害怕你的一百五十萬美金逃走,所以請保鏢『看守』我?」

  「如你所言。」

  她實在忍不住磨牙霍霍、摩拳擦掌地瞪著他,真想打掉他那冷冷的、可惡的,卻又令她覺得害羞的淺淺笑容。

  然而她什麼也沒做,因為他居然又用那種不知算不算是變態的目光,鎖扣住她的心。

  時間似乎又凝結了,直到她聽見自己無力的祈求。「我可不可以換下這一身累贅?真的很不習慣。」比挨打還難過。

  「你這一身價值一萬美金,這是累贅?」

  「我曉得很名貴,可是名貴是一回事,可以和那些珠寶一樣放在櫃子裡呀。拜託,我的腳指頭都快變形了,腳後跟也已經腫脹,還有,我真的很想把這條勒死人的絲巾扯掉。」

  「不行。」

  「拜託啦!求你,偉大的、漂亮的主人。」也不是灌米湯,他的確長得無懈可擊,除了冷然些、霸悍些。

  「NO!」

  撒嬌無效?那麼撒撒鹽巴可以嗎?她惱了,「跪下來哀求你,舔你的古奇皮鞋可不可以?」

  他坐了下來,優雅的抽起雪茄,「如果你想這麼做,很抱歉,我不會允許你的口水弄髒我的鞋。至於你要跪下,那是你的個人自由。」

  小鷹發誓,從來沒有與人結怨結仇的她,這次真的是想拿他當仇敵看待。大欺小、強凌弱,他太壞了。

  她一向最討厭別人管束,也一直我行我素慣了,如今他竟然如此剝奪她的自由,簡直罪無可赦到極點。

  可她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在心中暗暗幻想對他拳打腳踢,叫他跪地求饒,逼迫他臣服於她……

  唉,幻想終歸是幻想,就像他現在仗著買主的威嚴對她下起命令——

  「樓上那間偏左的房間是你的,進去休息。晚上你這個女奴有得好忙。」

  她能不把哀怨吞下肚內嗎?誰叫她為了逃避家族聯姻的壓力跑到埃及觀光,然後又倒了八輩子霉的被人蛇份子控制,當成貨品似的拍賣出去!

  而被他以咋舌高價買下更是倒了九輩子的楣喔。人生無法重來,她懊悔死了也沒用,她已經不是台灣社交圈最出名的邋遢名媛了,嗚,她現在是他的人了……

  正確說法是女奴,一個毫無尊嚴可言,即使被活活打死也沒人可以出來主持正義的小可憐。

  正對自己寄予無限同情的小鷹差一點兒摔滾下樓梯,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說,晚上有她可忙的了!這句話什麼意思?他預備物盡其用、貨暢其流的讓她接「客」?!

  「哇!他該不是什麼國際級媒介情色的色情大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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