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捏她的耳垂,「不准再亂想鬼主意。」
「是的,主人。」她認栽了。
「不准和孟人宇再親近。」她應該屬於的懷抱是他的。
「YesSir!」
「以後你還是和我一起睡覺。」
「好。」夠溫馴了吧。誰叫她仍是超可憐的奴隸身份。
歐陽尊替她蓋上棉被,與她並肩躺下。她順勢窩入他的懷中,以無尾熊的姿勢牢牢實實的佔有他的體溫。
甜蜜的暖流竄過她的每一寸肌膚,她小小聲的問:「尊,你是不是有一點點的愛我了?」
回答她的是他的緊緊摟抱。
小鷹依偎著他的胸膛,和他的黑色睡袍磨磨蹭蹭。
他的無語和摟抱——
雖不滿意,但是她可以勉強接受啦。
美 西
一名艷冠群芳的年輕少女發狂似的將桌子上的照片給撕得爛碎。
「盂人宇,你竟敢欺騙我的感情!」
一旁的老嬤嬤連忙端上杯果汁,勸慰著,「孟先生人老實可靠,這其中或許有誤會。」
全傲妮甩甩波浪捲發,連續作好幾個吸氣、呼氣的動作。「他說他要到東岸去探望他已逝女友的傷心母親,結果呢,居然和女人在街頭上相擁熱吻!」
負責跟監拍照的小約道:「孟先生這十幾天都往歐陽家跑,為的便是歐陽青青……」
她不信地打斷他的話,「那女人不是死在恐怖攻擊中了嗎?」若不是歐陽青青香消玉殞,她如何能夠讓孟人宇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小約摸摸後腦勺,霧煞煞的回答,「消息指出,歐陽青青並沒有進入雙子星所以避開死劫。是歐陽尊親自帶她回來,歐陽夫人的情緒也因此穩定不少,整個歐陽宅子不再陰沉沉、一片愁雲慘霧。」全傲妮將果汁一摔,氣憤的尖喊,「應該死的人又重生?神話故事?」
小約提著膽子開口,「根據我們徵信社的調查,歐陽青青和孟先生交往十分密切,那個街頭的接吻也是歐陽青青主動的……」但是兩人接吻的角度非常怪異,似乎有哪裡不對勁。
她冷冷的嗤笑,「歐陽青青不是典雅文嫻的名門淑媛嗎?居然浪蕩到和白人妞兒一樣勾搭男人!」
「他們是男女朋友啊。」
「住嘴!那是曾經。曾經便是過去式,她沒有權利和我搶男人。」
老嬤嬤忙不迭的出聲安撫,「傲妮小姐,那個歐陽青青無論姿色和手腕都不如你,她仗著的只是孟少爺的念舊性子罷了。孟少爺的心裡最愛的一定是你,只是他的人心腸太軟了。」
全傲妮驕傲的挺直背脊,她一向自信自豪,畢竟人美、學歷高又家世好的女人並不多見。
但也因為她心性高傲,一向只有她拋棄別人,被甩?絕對輪不到她的頭上。
「人宇若是膽敢背叛我,我一定讓他痛不欲生!」
「那個歐陽青青若是在爆炸中喪生就好了……」小約咕噥著。
全傲妮聞言不禁渾身一震。只要歐陽青青再死一次,真正的死不復生,所有的煩惱不是就消失了嗎?
「她應該死的……」想和她搶男人,哼,下一輩子吧。
即使她對孟人宇厭倦了,她也絕對不會把他拱手讓人!她全傲妮可是華裔社交圈中獨領風騷的璀璨鑽寶!歐陽青青不過是一株含羞小白花,制式的呆板淑女!
打開粉盒,她仔細的補妝,好一會後她風姿綽約的站起身,今晚的華麗宴會還等著她出盡風頭哩。
她丟下話,「去找黑手黨的份子過來,有一筆大錢要讓他們賺。」
第八章
小鷹快要得憂鬱症了,罪魁禍首不是別人,即是她的尊主人。
她實在搞不懂他的心。什麼女人心,海底針嘛,根本是男人心,霧煞煞。
歐陽尊到底愛她不愛呢?他的眼神偶有似水柔情,又總是深沉難測。
最讓她不滿的是,他每夜與她相擁入眠,卻沒對她動手動腳?她的嫩豆腐他不想吃嗎?
愛和欲、靈與肉不是應該合為一體?最要命的是他不說愛、不道情。他的嘴巴和蛤蠣十分相似,說句我愛你會牙齒痛嗎?
「哇!我受不了了!」她低叫。
於是她決定做一件驚心動魄的大事。
是夜。
小鷹用力的給歐陽尊撒嬌,「尊主人,幫幫我好不好?」
「不、好。」他一副冷魔似的神情。
她抓著他的大手,哀求不已,「拜託啦!我的手扭到了。」
他冷冷的輕笑,「你再搖晃下去,我的手才會扭到。」
真酷!她皺皺鼻子,然後重重的啄他一下。
「如果你不幫我洗澡,我就帶著一身的泥土上床睡嘍。」這一身髒是和賀品萱一起栽花植草所弄來的。
他捏了下她的耳垂,「威脅我?」
「哪敢,你是我的主人,你大可以把我摔下床對不?」
他盯著她的桀笑俏顏,心裡暗自歎息。心愛的女人是男人的致命罩門——父親的話的確是真理。
他的極力抗拒已然瓦解。
小鷹見他面色和緩,立刻半拖半拉的把他推進浴室中。
不到幾秒鐘,她已經快速的脫掉衣服,光溜溜的像是嬰兒。其實她仍十分羞赧,只是她必須勇敢追愛,顧不了那麼多了。
歐陽尊挑眉,這小女人居然開始動手為他脫起衣服!
她一邊忙亂的解開他的襯衫鈕扣,一邊解釋,「怕水花會把你昂貴的衣服給弄濕啦。」
「你還可以為我脫衣服,看來手還很靈活嘛!」他懷疑她是要幫他洗澡才對。
轉瞬間,他的上身已經赤裸,下身只留一件緊身內褲。當她完成任務後,她的臉頰和耳垂都紅通通的。
這可是她第一次這麼大膽的拋開處子矜持,她差點嚇得心臟無力。
大型的按摩浴缸蓄滿了熱水,她拉著他一起跨入。
「喏,香皂。」她遞了一塊琥珀色的香皂給他。糟了,她的眼光不曉得瞄哪兒才好。
他的好身材無法令人忽視,這麼一直看著,她的臉要不了多久鐵定燒起來。
他好笑的睨視她,這個有色無膽的俏女奴!
然後她意識到自己的裸露,急忙雙手擱放在雙腿之間,多此一舉的想要遮掩。
他淡嘲,「你全身上下的每一寸我都看入眼,也全摸遍了。」
「呵……」乾笑了下,她忽然逸出一連串的銀鈴笑聲。「親愛的主人,當你買下我的時候,你可知道我把你想成什麼?」
歐陽尊毫不在乎,搓揉著泡沫往她身上抹。
她逕自說下去,「我原以為你是性變態,或者是虐待狂。那時候我猜想你會不會逼迫我脫光光的趴在地上爬,然後拿皮鞭毒打我哩。」
「坐下。」
「呀?」她照做了。
他蹲下身,把她的足踝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仔細的搓抹上香皂泡沫。
小鷹不禁眼含淚光。他好溫柔哦,她的腳丫子上沾滿泥塵,而他居然替她一根一根的掛洗她的腳指頭和腳掌心。
高高在上的男人紆尊降貴的幫她洗澡,這真的感動ㄋㄟ。
她一直笑咪咪的任由他為她沖水、擦拭。當他用大毛巾把她包裹起來,然後從浴缸中橫抱著走向房間的剎那,她才如夢初醒似的想起她所要執行的大謀略。
「你愛不愛我?一句話!」她一副殺氣騰騰的嚴肅樣。
歐陽尊將她放在床上,只當她是小孩鬧脾氣。
太藐視人了。她拿掉大毛巾,跳下床,走向衣櫃旁。
最後通牒。「歐陽尊,你到底愛我不愛?別唬弄我!」
他只是走向另一旁,拿出煙盒中的雪茄點火。背對著她,他笑了。
「我愛不愛你是我個人的事,與你無關。」愛情應該深藏在心裡洶湧氾濫,不該是掛在嘴皮子上的。
或許是害羞,也或許是不習慣,他說不出口。而且他想要維持這最後的防線,畢竟她已經竊取他所吝惜的情感。
瞪著他卓絕偉岸的背影,她決心使出最厲害的一招——
打開衣櫃,她拿出預藏的大石塊用力的砸向自己的額頭。
「嗚嗚,哇!」怎麼這麼痛啊!
她淒厲的叫疼聲令他大駭,他捻熄雪茄馬上轉過身衝向她。
「你在做什麼?自虐啊?」他制住她的手,不許她再敲第二下。
事實上她也沒勇氣再砸了,因為痛慘了,給她一記麻醉藥吧。
他扯撕下被單的一角,立刻為她的傷口包紮止血。
她可憐兮兮的猛抽泣,「都是你害的……嗚!」
「我害的?」她的腦子是不是砸壞了?
她的食指頂著他的胸膛,恨聲說:「誰叫你不說你愛我!偏偏我又很沒用,無法命令自己不愛你。」她好像悲劇的女主角……哇,傷口好疼。
他的臉色幾乎是那種生人勿近的可怕。「這和你自己拿石塊砸傷額頭又有何關聯?」
「小說和電影裡不都演過那種失憶症的劇碼嗎?我可不敢去撞車或跳崖,免得不小心一隔屁,所以我用石塊砸自己的額頭,這樣就可以得失憶症,忘記你了。」
他怒瞪著她,急遽起伏的胸膛明白顯示出他的火氣滔天。
流失了一些些血液的小鷹並沒有發現他鐵青的氣色,她自以為是的恍惚笑著,「尊……你是不是被我的深情打動了?我可以為了愛你而出口傷……不過,可能傷勢不重,我只是頭暈而已,還沒有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