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居然召妓?他怎麼可以!原來他一晚沒回家就是和妓女在那個……」嗚,她想哭,想揍他啦。如同神祇一般尊傲的他怎麼可以讓妓女佔便宜呢!那個妓女一定爽死了,有錢賺,還可和他一同享受歡愉。
「氣死我了!他這樣……這樣好髒,好惡!」小鷹埋頭痛哭。
他是她的主人,既然要洩慾,怎麼不找她呢?至少可以省錢嘛。
她嫉妒死那個妓女了,哼,竟敢佔用她喜歡的尊,她真想把那個妓女剁剁剁、砍砍砍!
電話鈴聲又響起,她忙不迭的接起來。原以為是歐陽尊打回來的,結果卻是剛剛那個光不光的。
「你哭了?」
「你管!」對啦,她的聲音是沙啞難聽了點。心愛的男人扔下她去召妓,叫她怎能不難過。
沈光罩的取笑聲從話筒傳出,「應小姐,你是愛著尊的吧?」
「你管!」嗚嗚,她哭得鼻子紅通通的……
「我是想要撮合你和你的主人,好心沒好報!」
「為什麼要撮合我和尊!你存心不良!」不是她疑心病重,而是她和這位沈光罩先生只不過見過一次面。
「冤枉啊,小姐,我想撮合你們也是為了我自己好啊!以前工作時面對的是上司冰冷的臉色,現在換成可怕的大便臉。」
「尊對我也是這樣,好像我欠了他幾輩子的債似的,從來不給我好臉色瞧。」
「尊是愛上你這個奴隸妹妹了。」
「他愛我?喂!沈先生,你是不是睡得昏頭昏腦,糊塗了?」他咬了她耶,狠心的男人。
「尊未曾愛過人,從小他就被訓練成工作機器。你知道他是太極高手嗎?」
「這跟他愛不愛我有啥干係?」她獲得鼻子,哭得有些累了。
「他自小練武,加上從十四歲開始,便一邊唸書,一邊跟著五位老師學習金融操作和企業經營,所以他早練就如何自制,甚至壓抑自己的感情。」
「可是他召妓!」噁心!她嘔死了!
「尊是個三十而立的男人了,正常的生理慾望並不是殺頭的死罪吧。他之所以用金錢交易的方式,是因為他不想牽扯到感情。愈是冷淡的男人一旦陷入愛的漩渦,所引發的可是難以想像的激狂哩,你有心理準備嗎?」
「拜託,只要他肯愛我,哪怕是一咪咪的淺淺小愛我也願意!」激狂?!Who怕Who,她可是求之不得。
「姓沈的,你要怎樣幫我?」
「還沒想到。」
小鷹翻了個白眼,惡聲惡氣地道:「喂,你是不是記恨我跟斐麗特助謊稱你是尊的愛人同志?」
「你以為我在玩小把戲啊!應小妞,別以小人心度我的君子腹。」
「暫且相信你……呀,有了!我想到一招請君上床的絕妙好計。」
第六章
已經三天都夜宿飯店的歐陽尊喝得酩酊大醉,頭痛欲裂的他難受極了,偏偏沈光罩那傢伙居然還把他拉去夜宴的酬醉場合,一向是孤鷹的他最不屑那種言不及義、笑臉虛假的交際。
他一定是昏頭了才會任姓沈的擺佈!一場夜宴下來,所謂上流社交圈的名媛千金,都成了廉價玩伴似的直往他身上磨蹭親近。
那個美國參議員的侄女甚至言明希望和他來個一夜情。笑話,他從來不和女人有不必要的交集,和認識的女人上床,那無異是自找麻煩。他寧願用金錢交易,一了百了,發洩前、發洩後都是陌生人。
「你可以滾了,副執行董事。」回到飯店,揮掉沈光罩的攙扶,歐陽尊口氣極其不耐。
「總裁,你確定你不會去撞到什麼東西?」
「我還沒有醉到神智不清的地步。」不過,視線模糊到冒金星就是了。
沈光罩打開房門,詭詐的好笑著,「今夜,你不會寂寞了。」
「滾。」他的血液幾乎都讓酒精浸染了。
「我立刻滾。祝你有個『性』致高昂的夜晚。」往後退幾步,他撤下話,「屬下替總裁大人準備了女人,希望她可以替你去除慾火。」慾求不滿的男人最可怕,殃及部屬啊。
「女人?」他不需要!那個該死的小奴隸已經佔領所有的他。
沈光罩已經像隻老鼠似的逃跑了。
但是無妨,房裡的女人他可以輕易的扔出門。真正令他束手無策的是他買下來的小奴隸啊。
進入房間,他看也不看那女人一眼的命令,「出去!那傢伙應該付給你夜渡費了吧。」
小鷹偷偷的暗笑了下,她拉整好蒙住半張臉的紫色紗布,壓低著嗓子開口說:「可是我必須辦完事,不能白白拿錢。」
講中文?「你是台灣人?還是大陸的女人?或是華僑?」
「台灣人。」他看起來好像有七分醉了。真是天助她也。
他終於正眼看向房裡的女人,但隨即皺瞇起眉眼,「你戴著紗巾和單邊眼罩做什麼?」
還不是擔心被他發現,「沈先生交代我要別出心裁,他說你趕走十個妓女了,他很心疼那些浪費掉的錢。」
「好一個別出心裁!」他嘲弄的一睨,「這位小姐,你的用心實在令人感動。」
她才不相信他會感動呢,肯定覺得她這模樣又怪又醜,心口不一的男人!
唉,可她就是無法不愛他,她很死心眼的,認定了就是一輩子的堅持。
從酒櫃裡拿出一瓶紅酒,歐陽尊突地啞聲低笑,他灌飲幾口酒,又自顧自的邪肆勾笑。
小鷹心虛的粗聲道:「你笑、笑什麼?」他該不會識破她的偽裝吧?
「你這個妓女非常特殊,一頭大波浪的長髻發、戴黑眼罩,又蒙了紗巾,這是哪一部電影的女海盜造型?」
她悄悄扮個鬼臉,他真的醉了,那麼她騙主人上床一計,是不是有可能順利成功?
快速的脫掉身上衣物,她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住,對他勾勾手指頭,努力的展現嫵媚誘惑他。「先生……」夠嬌了吧。
他走向床沿,俊容漠然,「如果你不自己走出去,別怪我將你摔出去。」
她絲毫不理他的威脅,一把搶下他手中的紅酒瓶,撩開蒙臉的紗巾,咕嚕咕嚕的灌喝著。
他不禁瞇起冷眸,「你很大膽,竟然搶我的酒!」
「酒後好亂性呀。」開玩笑,人家她畢竟還是處子身,總會感到羞赧嘛。
她只是用一點小手段逼迫他接受她這個奴隸妹妹的愛。
紗巾掉了,她的唇紅艷艷的滿溢著酒香,看起來可口誘人。
歐陽尊的心狠狠一震。他想吻這溫潤香馥的唇瓣。
他竟想吻她……一個戴著眼罩的妓女?!
當他企圖從迷思中掙扎出來的時候,她突地主動吻上他的唇,激烈卻也青澀的熱吻著他。
他腳步踉蹌了下,深受震撼的心有幾秒停止跳動。而她卻更加親膩的偎過來,雙手圈上他的頸項,不容他退卻。
他掀了掀眉睫,意外自己對她居然升起一股蠢動,她挑起了他的慾望?!
那麼他應該好好利用這熱情如火的妓女,把那個闖進他心靈的小奴隸給趕出去。
「嗯……吻我!」她嬌媚的哀求。
情勢完全逆轉,他奪回掌控權,輕笑道:「沒問題,由我這個恩客來教教你什麼叫吻吧。」看來她應是初出茅廬的青澀應召女。
「唔,好……」小鷹已經神智昏亂了。如果他可以天天吻她幾回該有多好。她的情慾已被他挑動起來,這滋味真是……她一定要他負責她一生啦。
他以一手捧住她的小腦袋瓜,另一手則擁摟著半跪在床上的她。他本是想利用她來驅走腦海中的嬌人兒,但是他卻被她迷惑了,沉醉在這個激吻中……
他的舌尖和她的相互繾綣纏繞,他的氣息混合她的甜美芬芳,她的嬌喘聲中摻和了他沙啞的低吟。
被單滑落而下,他將她壓躺在床上,情慾狂騷在他的每一個細胞。他要身下的這個女人!
突然,「匡當」一聲,她手中的紅酒瓶掉落砸下,碎成細片。
彷彿是警鐘,歐陽尊顫了一顫。身下的軟玉溫香仍舊刺激著他的感官,要命的是他有一種熟悉而且心動的感覺。
當他看見她左側頸項上的淺淡咬痕,他豁地酒醒了。
「應小鷹!」
仍然眷戀他方纔的溫柔與狂情的小鷹,迷迷糊糊的應答,「有。」
他的太陽穴抽跳得厲害,「可愛的小奴隸,請問你什麼時候變成高級應召女?」
「啊?!」他說什麼?他不是應該繼續吻她嗎?太不負責任了。「這樣很不道德耶!半途而廢……」小心她會強要他!
「應小鷹!」他猛烈的搖晃她,「你給我清醒一點。」這小傢伙簡直是他的魔障!
「應小……啊!你認出我來了,可是我變了裝啊,而且你已經醉了。」
他一把抓起她,扯掉她臉上的眼罩和她的長鬈假髮。
「小奴隸,你假扮妓女爬上我的床。」這是控訴。
「不這樣,你怎麼可能再吻我。」不用太佩服她的小聰明,她是十分謙虛的。
「沈光罩和你聯合起來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