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決定和你分手,你可以平心靜氣的接受?」 。
「放心,我不會跳河,現在的河水又髒又臭,何況泡水後的屍體脹得可怕,像我這麼漂亮的女孩哪裡受得了。」
他笑開懷,「露兒,你是個夠味道、夠令人珍寵的女子。」
她哎哎鬼叫,「可惜你不要珍寵我啊。」
「小星是我的真命天女。」那場火山爆發的相遇就已經種下永不滅絕的「孽愛」了吧。如果不是孽愛,他怎麼會淪陷在小星星的一顰一笑之中?
他拿出支票,撕下即期的一張,潦草的簽名蓋章。
「空白?」她接過手。其實當她被晾在一旁看著他和紅牌小情婦火花狂飆的時候,她已經心中有譜。
他終於找到真愛,是該分道揚鑣的時候了。☆☆☆☆☆☆☆☆☆☆
「隨便我填任何數字?不怕我心狠手辣寫下一長列的0?」
「我想,你不會讓我破產吧?」
「我會斟酌,不過也不會太客氣。」拿她該拿的。
傷不傷心?有一點吧。還眷戀著他嗎?答案是肯定的。
但是她不會糾纏,從一開始她便有所認知,他是她的金主,他所贈予的只有滿足她的物質慾望,不包括感情在內。
「請問你一個問題。」
他提睫。
「其他的情婦們也會收到一張空白支票吧?」
「只有你和紫心,另外的女人票面金額高低不一。」
「意思就是你為了紅牌小情婦,決定一次『出清』所有的情婦庫存?」
「不錯。」愛的力量無比強大。他是凡人,抵擋不了。
露兒點點頭,笑得令人目眩。
「那麼我就平衡了,幸好我不是惟一被你三陣出局的下堂情婦。」
「還是朋友?」
「當然,像你這麼凱又這麼絕色的酷男『帶出門』非常驕傲。」像是放下心中大石,她覺得輕鬆極了。
「希望我結婚的那一天你能夠過來喝杯喜酒……」她有她的非凡魅力。
「十個下堂情婦都有邀請?剛好湊成一桌。 OK,到時候我替你和小星擋酒。夠意思吧。」她忽地露出調侃的惡笑,「只是那婚期恐怕遙遙無期,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花開花落?」
挖苦他?「革命尚未成功,我會努力。」小星一定為他披上白紗,絕無意外。
露兒撥撥長髮,擺擺手,「拜拜,祝福嘍。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謝謝。」
她打趣,「我要走了,回去療傷止痛。狠唱傷心情歌,畢竟我是被你拋棄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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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支票?」紫心愕然,她的手顫抖的接不住紙張。
辛放浪點頭,「你應該知道意思。」
「不!」她退後幾步,駭然嘶吼,「我不知道、不知道!」
「紫心?」她柔婉恬靜的典雅氣質呢?
她忽然撲進他懷中,然而他垂放身側的臂膀徹底擊垮她。「不要離開我,求求你。只要你偶爾過來看看我就好,就像這三年一樣,你別讓我活不下去啊。」小小的奢望已是壓縮情愛的極度自傷。
他斂了眉色,「三年前,當我眷養你的時候已經說明白,你不該妄想得不到的恩情。」
她拚命點頭又拚命搖頭,「但是感情不是說不要就能夠掌控的啊,浪!求你!」
濕潤的淚水濡滑了他的襯衫,他忽覺不耐,他可以讓小星把鼻涕抹在他的衣服上,卻無法忍受另外的女人犯了他的大忌。
「紫心,控制住你自己,我憎惡一哭二鬧的麻煩女人,你逾矩了。」他竟然憎惡她?他好無情。她視他為她的神啊。
離開他的體溫,她大叫,「為什麼要分手!我要知道理由。」
「我要結婚了。」相信不必太久。
他的眼神叫她心碎,那是得其所愛的滿足光彩。
「哪一個幸運的女人?」她嫉妒那人!
「小星。我的新歡、新寵,你和其他人應該知道。」這是編號第十的情婦在接到他的支票的時候所告訴他的「內幕」。
那小傢伙簡直是無法無天、胡作非為!居然還承諾「得」到他的女人可以獲得她所送的豪華嫁妝。看來他得回去打她一頓小屁屁,外加天昏地暗的狂吻。
她顫抖著嘴唇,「你竟然決定娶她?你不是不婚主義?」
「只是尚未找到『對』的人。」現在他找到小星了,所以絕不讓她逃脫。
紫心的心冷了、寒了。但是她不甘願!雖然她早巳做好心理準備,她清楚她只是伺候他慾望的女人。然而為什麼是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孩!他們「在一起」不超過兩個月吧,為什麼那個驕女能夠不必委屈的活著!
她深深的吸氣,對他虛弱的笑笑。
「我不要支票。」
「我不可能再和你有任何……」
她忙說:「我和你的三年時間可以當做美夢,夢醒,什麼也沒有,但是我想要的分手禮物不是支票。」
即使是豪華大宅也行。他笑揚著,「儘管開口。 」
「我要一隻Tiffany的鑽戒。並且由你陪我去選購。」
「OK。」一、兩百萬而已。算是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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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星決定和辛放浪冷戰。
她一定要有骨氣,不可以被他制服。
辛放浪好笑的睞著她,「小星星,你的臉頰鼓著風,不酸嗎?」
「哼哼。」冷戰的惟一聲音只能是鼻腔共鳴聲。
「過來。」
「哼。」
「老公要抱抱你……」
「不要臉!誰是你的老婆!」她氣咻咻地火冒金星。
「終於說話啦?」他真擔心她的鼻腔發炎。
「你!」故意激她?這個厚臉皮的……
山不就他,他便去就山。所以他大步踏前,一把打橫抱住她的軟香玉軀。
她用雙手和雙眼「攻擊」他,但是他不但高大威猛,而且還是武術交流協會的成員,她的力氣只有白白耗費。累死她了。她已經踢好幾十下,他仍然不痛不疼,而且還討厭的用一雙深情的眼睛凝看她,不安好心的要她沉迷在他絕佳的色容之下。
「小星星,如果你太久沒有運動,我們可以到床上去。」而不是胡亂的踢腳、揚手。
她會被他氣死。菊香和阿文正在廚房裡耶,如果他們聽見了不知道要怎樣取笑。人家她可是思想開放,「那個」保守含蓄的十九歲女孩。
「或者你想強暴我?」
她瞪凸眼珠子,「喂!別亂栽罪,明明是你想用蠻力強暴我。」
「保證不會!」他一手圈摟著她的腰身,另一手作發誓狀。
「我只會溫柔或狂野,極有技巧的愛你的每一寸肌膚……」
「閉嘴啦。」不害臊!難怪一次眷養十個情婦。
「但是我……」
她忙掩住他的薄唇,「別再亂喊!我們現在就去做那個啦。」
辛放浪無辜地眨眨濃長的眼睫,「是你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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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個樣子!
泠星仰看天花板,既懊惱又甜蜜。
她剛剛撞見他和六號情婦「亂來」才不過是兩天前的事,她應該拿菜刀追砍他,而不是和他「煎魚」呀。
可是不能自欺的是他的雄赳赳、氣昂昂使她挺High。完了,她的靈魂向肉慾投降。也不對,她對他有愛,愈來愈加濃、加深的愛。
「慾求不滿?」
她駭了下,他「又」醒了,該不會是「又」要再來一次吧。
他的長腿壓上她纖細的小腿,不懷好意地沉沉低笑。
「你、你笑個鬼?」混賬,連笑聲都使她心一抽。要她收回她對他的戀戀悸動好像是天方夜譚哦。她暗歎。
「疼不疼?」他問。
「什麼?」
「我們『恩愛』了四次,我怕你承受不了。」但是他實在是把持不住的想再重複一小時之前的恩愛舉止。
「色胚。」她低罵。
不及半晌,她把蠶絲被單拉上來,將他和她自己都包圍住。
「煎魚』的時候,小心著涼,冷氣太強了。」她的口氣近乎惡劣。
他笑,「我們相貼的體溫即使在北極的寒冰上也不怕涼。」或許會著火也不定。
「好多話。你到底要不要『再一次』!我整夜都還沒睡覺耶。」
天快亮了。折騰的、愛侶的美麗浪漫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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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幽恬靜的沏著茶。
泠星這小妮子又來找她聊聊,但是她已經坐了半個小時,泠星依然愁眉苦臉。
「別再揪扭你的五官了。」實在是看不下去。
「幽!我、完、蛋、了。」
「癌症末期?死之將至。」她戲嘲,企圖惹她一笑。
不料她卻把小臉蛋皺得更緊, 「差不多了,比死亡還恐怖。」
「喔?」事情真的麻煩。
泠星慎重地說:「我、愛、上、辛、放、浪!」最慘的是「很愛很愛」的那種。
「我知道呀。」
「啊?」這樣不具引爆威力?
「當不識愁滋味的女人憂苦不已的時候,只有失戀和為情所愁煩。」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小妮子的愛情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