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現在換你來向我證明你的乖順能維持多久。」他邊說邊撫上她的誘人曲線。
「別這樣……」就在他的手放肆的鑽入她的衣襟,覆蓋在她盈盈雙峰上時,她終於忍無可忍的伸手制止他的蠢動。
「你敢叫我住手,」他黑眸瞇了起來,下一刻,他狂怒的拉開她的手,粗魯的剝掉她身上的衣裳,「你非要惹我生氣不可!同樣都是女人,為什麼就只有你老是不肯聽話,處處和我作對?」他咒罵的扯開自己的衣袍。
「不要碰我!」她臉色倏地慘白,每次只要他露出這種神色,她就驚駭得不能自己。
「辦不到!」他漠視她眼中的驚惶,像狂風般的襲奪她的胴體,以唇、齒和手指開始在她柔嫩的嬌軀上使勁的揉捏。
他要的女人從來沒有一個敢反抗他,就只有她!
他的動作益發狂野粗暴。
「為什麼這麼待我?你好殘忍……我好不容易才學著不愛你、不想你……你卻回頭來逼我……要是我、水遠都忘不了你……怎麼辦……」她已無法可想,只能脆弱的不斷哽咽。
他真是欺人太甚!
「閉嘴!不許哭!」他頓時興致全失的離開她,翻落到一旁猛翻白眼。
「被你這麼一攪和,我什麼慾望都沒了,你知不知道!」他暴躁的低吼。
「你最好快殺了我……不然我以後一定會照三餐哭給你看!」不知是被他嚇呆了,還是哭得快虛脫,它神志不清的隨口應道。她還側過身子,背對著他繼續啜泣。
「少威脅我!你哭死我都不放了你!」他狠聲啐道,猛地板過她的身子,不顧她的掙扎,硬是將她鎖抱在懷中。
只見他大手用力拍打著她的背,卻沒有再進一步的侵犯動作。
「你……不要這麼用力……會痛……」她哭傻的捶打他的肩,迷迷糊糊的哭說著。「你好凶……好壞……」她的啜泣聲慢慢的減緩,漸漸的變小……
「臭婆娘!你少命令本王做這做那的……再囉唆,我一掌劈了你!」等了一會兒都沒聽見她的回應,他低頭一看,才發現她竟哭到睡著了!
* * ** **
幾天之後,秋燕真得到了戰膺的允許,能在駐營區裡四處走動。
儘管這些天來,心裡仍擔憂著遠在欽北城的弟妹,但在戰膺冷厲目光的瞪視下,她只能識相的將憂心全吞回肚裡,不敢再多話,惹他不快。
她漫無目的到處看看,驀地,目光被山坡上一字排開的紅色幃帳給吸引了過去。
「秋姑娘請留步。」被戰膺派來跟在她身後的兩名士兵,同時上前委婉的制止她。「皇爺交代咱們不能讓你靠近這裡一步!」
「這是什麼地方?」秋燕真不解的問,卻被兩人支支吾吾的神情給弄得更加狐疑。
「秋姑娘請離開這裡,別讓小的為難。」兩名士兵緊張的再道。
就在此時,遠遠那頭有兩個濃妝艷抹的女子停在小坡前,說話的聲音剛好順風傳進秋燕真的耳裡。
「昨天那個前鋒大人可把我折騰死了,你就不知他那蠻勁……」
「是喔!你的浪叫傳遍整個紅帳區,吵得所有人都睡不著哩!」
「討厭!都怪我那相好的,是他昨夜硬逼著來嘛!」
「那你可真得當心點,你那相好的不是幾乎每天都到你的帳裡,你更得留神,別哪天莫名其妙的腫了肚子……」
「呸!呸!呸!你少胡說!軍醫給的藥我可是每天都記得吃,才不會那麼倒霉的中標呢!否則這肚子要是一大了起來,還有誰敢上我的帳子裡來……」
她們邊走邊道,聲音雖然不是很大,秋燕真卻聽明白了。
她當場征愣住。
原來這就是軍妓集聚的地方!難怪戰膺不讓她靠近這裡一步。
男人一到這,肯定為所欲為……那他呢?他是不是也會上這裡來?
一想到戰膺曾碰過那些紅帳女中的任何一個,嫉妒便猛地吞噬了她……她突然覺得自己好污穢、好髒,忍不住反胃的想吐。
她心忖,他用抱過那些女人的手來碰她……那麼她在他眼裡跟那群紅帳女又有什麼差別呢?一樣都是讓人發洩的工具,唯一不同的是,她是專屬他一人的!
她真是可憐又可悲!
明知不對,卻還是愛他;明知該逃,卻眷戀著他的懷抱不肯離去!
是她自己選擇這一條乖舛的情路,怨不得誰!
但是--
秋燕真突地想起方才兩名紅帳女的對話,愀然變色。
如果大了肚子有了孩子……她冷不防心驚膽跳了起來,腦海中跑出許多雜亂駭人的念頭……
或許,他不會讓她留住孩子……也或許是生下孩子後,他就會將她一腳踢開,永遠不讓她見孩子的面……
愈想愈逼真,愈逼真心就愈慌,她面如死灰的疾走了起來。
她知道狠心如他,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可是,她絕對不讓他傷害自己的孩子!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她也去找軍醫拿藥,讓她沒機會孕育他的孩子,這樣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麻煩了!
她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軍醫帳外,命跟隨的士兵守在外頭後,便逕自進入帳內。
支支吾吾的向軍醫說明來意後,老軍醫突地抬眼看她。
「秋姑娘,此事皇爺可知情?」他謹慎的問。
「嗯……是皇爺的意思。」秋燕真心虛的點頭。
「那你稍後,我立刻配給你。」老軍醫放心的對她頷首,然後轉頭開始配藥。
秋燕真才剛拉了張椅子準備坐下,卻聽見戰膺不快的聲音從帳門口傳了進來。
「她在裡面幹什麼?」戰膺冷聲問著守在帳外的兩名士兵,接著不悅的掀簾進入。
「你找我?」秋燕真嚇了一跳,連忙上前露出個不自然的笑容。
「你不在大帳內待著,上這裡來做什麼?」戰膺沉著臉道。
「沒什麼,只是來看看。」她心裡吃了一驚,臉上佯裝自若的回視著他,
「你不是上校兵場去了,怎麼突然回來?」她想轉移話題,不讓他起疑心。
「沒事就不許回來嗎?」他立刻冷著臉,口氣很差的反問。
「我沒這個意思!」她委屈的低下頭,不明白他在生什麼氣。但瞧見他惱怒的神情,她很識趣的閉上嘴,跟隨著他走出軍醫帳。
待回到大帳後,戰膺口氣冰冷的命令秋燕真替他解下戰袍。
她吃力的抱著沉重的鎧甲放置到一旁的小几上。
才剛放下鎧甲,下一刻,戰膺從她身後緊緊的抱住她。
「你別這樣!」秋燕真嚇了一跳,險些被他摟得透不過氣來。
「我別哪樣?吻你、抱你,還是……」戰膺邊說邊啃咬她小巧的耳垂,大手則在她身上來回游移撫摸著。
明知她會害羞,但他就是惡意的想看她無助的模樣。
「不行!現在是大白天,外頭有人。」她抗拒的想拉開他不規矩的手。
「沒有人敢進來!」他板過她的身子,低頭才碰上她的臉頰,帳外卻傳來一聲士兵的稟告聲。
「啟稟皇爺,古大夫讓人替秋姑娘送藥來了。」
「藥?」戰膺瞟了秋燕真一眼,放開她,轉身喚人把東西拿進來。
老天!秋燕真心跳頓時漏跳了一拍,憂心的絞著自己的衣袖。她忐忑不安的看著眼前正捧著藥包回戰膺問話的士兵。
「是軍醫派你來的?」戰膺高深莫測的問:「他可有其它吩咐?」
「稟六皇爺,軍醫只交代小的把藥交給秋姑娘,他說秋姑娘便會明白。」士兵惶恐的單膝跪地答道。
戰膺冷冷的揮手叫他退下,轉頭杷藥包舉到秋燕真的面前,「這是你要的?」他目光如炬的瞅視著她。
「嗯……」秋燕真硬著頭皮的頷首,心跳加速。
「你病了?」戰膺突然加大音量問。
「沒有!」秋燕真直覺的搖頭,這才發現不對,連忙又點頭。「嗯……有!!」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若沒病,你吃什麼藥?」看見她心虛的反應,戰膺不耐的低喝。
「有!我……我好像著了風寒……」情急之下,秋燕真信口編個謊,卻教戰膺陰騖的眼神嚇得愈說愈心虛,開始結巴了起來。
「鬼扯!這麼暖的天,你說你染了風寒?」
連三歲小孩都聽得出來她在撒謊,她還敢騙他。
「說清楚!這藥是做什麼用的?」他使勁扯過她,惱火的逼問。
「我……我不知道……你把東西給我好不好?」她心急的伸手就想搶,卻被他擋了下來。
「你不說是不是?」戰膺一手抓住她,火大的命人去把軍醫找來。
「你不要問……別找古大夫,不關他的事!」眼見紙快包不住火,秋燕真心驚的哀求他。
「住口!我自會查個清楚!」他低喝。
「拜託你,不要為難其它人,是我不好……全都是我不好……」
她心急的模樣,讓戰膺清楚的知道她有事瞞他,當下更生氣的決定追究到底。
「稟皇爺,古大夫帶到。」此時兩名士兵迅速的將人帶進來,命他跪下後,便快速的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