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破公司有什麼好忙的?我看你是不能忘情於那個小賤人吧!」
「鍾雨靜,你可別忘了,是這間破公司讓你衣食無缺,過著富家貴夫人的生活。」
「哼!只要有你,我才不在乎這麼一點小錢。」』鍾雨靜輕哼。
「這就是問題所在,鍾雨靜,你不可能有我』,懂嗎?」杜郁樊冷聲道。
「你打算過河拆橋嗎?我幫你把那個小賤人引回台灣,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我從沒開口請你幫我,鍾雨靜,請你搞清楚這一點。」
「可是我是為了你……」
「我並不需要。」杜郁樊打斷她。「好了,你還有什麼事?」
「你為什麼對我避不見面?!」
「我和你之間完全沒有交集,我很忙,為什麼要浪費時間見你?」杜郁樊說得毫不留情,這是他對糾纏不休的女人一貫的態度,他從不招惹女人,就算是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也一樣。對女人,他是有潔瘤的,不是因為鍾雨靜人盡可夫,就算清純如范凱絲,他也一樣。
「你打算對我始亂終棄?!」
「鍾雨靜,我和你之間根本沒有『始』,何來『終」?如果你今天只是來鬧場的,那麼請回吧!我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杜郁樊!你以為我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你嗎?!」
「如果你有那個本事。」杜郁樊傲然地道。「我不在意,懂嗎?不管你想怎樣都請便,我完全不在意。」
「就算是有關寒蓉的事也不在意?」鍾雨靜眼底有抹怨恨的光芒。
杜郁類微頓,緩緩地抬起頭來,終於正眼看了她一眼。
「如果你敢對寒蓉怎樣,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你最好記住這點!」
「哈哈!想不到冷血的杜郁樊竟然還是個癡情種!只可惜人家當你是糞土,不屑一顧!」鍾雨靜惡毒地說。
「比起你這個公共廁所呢?」杜郁樊厭惡地道。
「你!」鍾雨靜氣結。
「鍾雨靜,就算她當我是糞土也不關你的事,你只要記住,要是寒蓉少了一根寒毛,我就唯你是問!」杜郁樊冷聲警告。
「我不會對她怎樣,」才怪!鍾雨靜冷笑著。「但是你呢?難道你不想知道八年前到底發生什麼事,讓寒蓉一夕之間棄你而去?」
杜郁樊瞇了眼,隨即緩緩一笑。
「如果我想知道,你以為我會查不出來嗎?鍾雨靜,我下去查,是因為我不想知道,所以你的籌碼對我來說完全沒有價值。」杜郁樊嗤之以鼻,「如果你今天來此的目的就是要說這些毫無意義的話,那就請回吧!」
「我還有事!」鍾雨靜終於提到今日的另一個目的。「你資遺了財務部的一名職員?」
杜郁樊揚眉,「我想我不止資遺一名職員,你指的是誰?」當初財務部他資遺了五名職員,全都是靠關係進人豐南的冗員,沒有任何貢獻,也從不努力工作,甚至有些人還手腳不乾淨。鍾雨靜指的是……他搜尋著記憶,腦海中閃過一名年輕、魁梧、英俊的男人——高俊義。
「高俊義!他是我介紹進來的,你這樣不是很不給我面子嗎?」
「鍾雨靜,我為什麼要給你面子?」杜郁樊好笑地反問。
「你!」鍾雨靜實在氣不過。
「請你搞清楚,鍾雨靜,我受雇於豐南,為的就是整頓這家瀕臨倒閉的公司,遣散冗員只是第一步!你要面子,所以寧願讓豐南被拖垮,落得上街乞討嗎?」他嘲諷。
鍾雨靜一愣,「別人你儘管遣散,但是他不行!」她固執地道。
「他何必工作?你直接養他不就行了。」杜郁樊冷聲道,誰不知道高俊義是她養的小白臉,安置一個工作是要避人耳目嗎?在他看來,另有企圖才是真的。
「你無需侮辱我,杜郁樊,我要你取消這項命令,否則別怪我做出什麼事來!」
「辦不到!」杜郁樊直接拒絕。「鍾雨靜,你應該很清楚我已經手下留情,否則現在的高俊義已經在牢裡,而你也不可能站在這裡叫囂了!」
鍾雨靜一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死不承認。
「呵呵!你知道的!我勸你現在就向後轉,離開豐南,安安份份地做你的寒夫人,別再動歪腦筋了,否則別怪我做出什麼事來。」他把她的話還給她。
「杜郁樊!只要我還是董事長夫人,你就要聽我的!」鍾雨靜咬牙低斥,不甘啊!
「是嗎?」杜郁樊不屑地輕哼,再也不想多浪費一秒在她身上,抬手按下對講機:「黃秘書,請警衛上來送客。」
鍾雨靜一愣,隨即怒喊:
「杜郁樊,我好歹還是董事長夫人,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不能嗎?」杜郁樊冷笑。「信不信我直接將你丟出去?」
「你不敢!」鍾雨靜喝斥。
「我不敢?」杜郁樊起身,氣勢逼人地迫近她,揣住她的手臂便將她拉出辦公室,丟到門外。「黃秘書,吩咐下去,下次誰讓非公司員工或客戶進人公司,就開除誰!」
「杜郁樊!你不是豐南的當家主事,你無權這樣對我!」鍾雨靜尖叫,再也顧不得維持面子。
杜郁樊回應她的,是將辦公室的門甩上,順道喀答一聲上鎖。
「Shitt」哺哺地低咒一聲,他走進辦公室附設的衛淚洗手。
他沒有說謊,他如果想知道八年前到底發生什麼事,他能夠查得到;但是他一直沒有去做調查,一開始是因為心死,後來是因為怯懦,不去查清楚,自己就能抱著一絲希望,也許寒蓉是有苦衷,也許是身不由己的。而如果自己將事情查清楚,那……答案如果是他不能接受的那種呢?
不過,經過父親的解釋之後,現在他想知道了,而且他會自己查清楚!
拚命地在水龍頭下沖洗著方才接觸到鍾雨靜的手,心裡壓不下那股厭惡感,他知道自己被寒蓉下了魔咒了,所以才會對其他女人完全地排斥!不是他刻意去排斥,而是他的身體有了自己的意識,接觸其他女人,他就想吐!
「該死!該死!該死的寒蓉,你到底出了什麼事!」他低咒著,連續不斷!
***
「Claire!我就知道你一定在這裡。」Eliot一開門,沒有先探望探望躺在病床上的傷患,也沒有慰問一下傷患的家屬,便直接走到寒蓉面前,又是一把抱住她,唇也順勢貼了上來。
這回寒蓉沒來得及閃開,也沒有護花使者幫她擋住狼吻,硬生生地被奪了一個吻。
她使盡力氣一把將他推開,不由自主地抬手擦著嘴唇,然後在第一時間衝到洗手間,將中午吃進肚子裡的食物全數吐了出來。
她一直不懂,明明Eli認是個任何方面都如此優秀的男人,為什麼他的吻卻依然讓她反胃?不只是他,在加拿大這些年來,追求她的人多到不勝枚舉,她卻總是因為受不了他們稍稍親密的碰觸,最後總是不了了之。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彷彿被誰定下了所有權似的!
虛軟著身子走出洗手間,刻意地避開Eliot,還戒備地防範著。
「鳴……你真是傷我的心哪!」Eliot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樣,像是被她的態度傷透了心般。「Claire一你可知道我的吻有多少人搶著要?」
「我一點也不想知道。」寒蓉道,避開他站到床尾,一點也不認為自己傷得了他的心。
「我說Eliot,也許就是因為你的唇有太多人碰過,而且不分男女,所以我們Claire才會覺得噁心吧!她可不想跟那麼多男男女女間接接吻。」Lori調侃,手上削著寒蓉帶來的蘋果,準備餵食躺在床上的傷患。
「那你要不要試試呢?可以和你的Dean間接接吻哦。」Eliot輕笑。
「噗!」
正在喝茶的Dean一驚,滿嘴的茶水噴灑而出,站在床尾面對著他的寒蓉首當其衝,站在寒蓉旁邊的Eliot也受到波及。
「Eliot!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亂說啊!你想害我也不要用這種辦法!」Dean也顧不得先道歉,看到bort鐵青的臉色,急著澄清。
「又不是白癡,會把這種話當真!你放心好了,害不到你的。」Eliot故意笑道,暗指變了臉的Dean是白癡才會把他的話當真。
「我看你們慢慢聊吧!我要先回去把我這身『風光』給換下來。」白色的絲質洋裝佈滿茶褐色的斑點,實在難看極了。
「我跟你一起走好了,反正我又不是來探病的。」Eliot道。
「Eliot,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接觸了,我們各走各的。」寒蓉拒絕他。
對Eliot最好敬而遠之,免得防不勝防。
「很好,看來我們的意見一致。」病房門口突然傳來不屬於他們的聲音。
寒蓉轉過身,看見了杜郁樊。
「Gavin?!你怎麼會來?」寒蓉奔到他面前,沒有察覺自己的態度有多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