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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斐心

  「那今晚要去白家提親的事怎麼辦?」席桐壑急了。

  「再說了,爺爺。」

  席如風不等席桐壑說完話,就匆匆的出門了。

   

   ★  ★  ★

   

  而白家這邊卻如臨一場世紀末的大對戰!尖叫聲和怒吼聲快把白家的玻璃給震破,屋頂也快被掀了。

  「你到底答不答應?」白景瑞暴跳如雷的怒吼著。

  「我還是那句話——不嫁!」白玫瑰拉開嗓門使盡全力的叫著。

  「我告訴你!你不答應也不行,今天晚上席家就要來提親了!」白景瑞一副沒得商量的強硬口氣。

  「那我就死給你看!」白玫瑰也剛硬得很。

  「你敢再頂嘴,看我不打死你才怪!」

  「你打呀!你最好打死我!」白玫瑰依舊不低頭,她要為她的終身大事奮戰到底。

  「你——你這不肖女!」白景瑞氣得舉起大手朝她直揮過來。

  「爸,不要打玫瑰!」百合和幽蘭衝出來使勁的拉住氣得滿臉通紅的父親。

  「百合,你是老大,你幫我勸勸這個不肖女,我實在快被她氣死了!」白父憤怒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

  「爸,我們家又不是沒錢還債,為什麼非得嫁掉玫瑰來抵債呢?」百合也為玫瑰抱屈了。

  「百合,你有所不知,前幾年,爸爸做了一些錯誤的投資,虧了不少錢,而最近投資的工程和土地買賣都還沒回本,所以根本沒有多餘的錢來還債呀!」白景瑞涕淚俱下的說:「要我這樣把玫瑰嫁掉,我也不願意呀!」

  「誰叫你手癢!」水仙跟著說風涼話。

  「你們又不是不曉得,老爸平常沒什麼嗜好,就是喜歡摸個八圈……我怎麼知道會輸得那麼慘呢?!」

  「那我就活該倒霉,成為你牌桌上的賭碼嗎?」玫瑰嘶吼著,怒氣衝天。

  「爸,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賭!」幽蘭埋怨著。

  「玫瑰,求求你不要任性,就答應爸爸這一次吧!」白景瑞改換招式,苦苦衷求著。

  「你作夢!想都別想,我絕不答應!」玫瑰憤怒的將頭甩到一邊去。

  「你——你……」白景瑞氣得咬牙切齒的都快說不出話來了。「反正,不管你答不答應,都得嫁到席家去就對了!」

  「那我就離家出走!」

  「佩珍!」白父大喊著白母。「立刻把這丫頭關起來,不准她出來,直到晚上席家的人來提親為止!」

  白景瑞氣得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玫瑰被關進房間之後,簡直快嘔死了!因為這個房間除了被上鎖的那扇門是唯一的通路以外,就沒有別的路可逃了,連窗戶都加裝了鐵窗,簡直跟牢房沒兩樣。

  她恨恨的在房內踱步,連個可以發洩情緒、可以砸的東西也沒有,看樣子,她老爸是早有準備的!一來是為了怕她離家出走,二來是怕她一發起脾氣來又毀了一屋子的東西,老早就命令白母將三樓這間空房給清出來,並且請鐵匠來加裝了鐵窗;這——這跟賣女兒沒什麼兩樣!

  以前常常在報章、雜誌上看到一則又一則賣女兒的新聞,她只要一看到這種新聞,一定會破口大罵那做父母的沒良心、喪盡天良……等等;她作夢也沒想到這種事居然會發生在她自己身上,她竟然就是那朵可憐的小花!她的父母居然為了還賭債,要將她嫁給那個只配稱人渣的家庭,而棄她終身幸福於不顧……

  天啊!她怎麼會如此的歹命呢?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真心所愛的人,如今卻被迫要分開……想到這裡,白玫瑰不禁淚流成河了。

  「姊,別哭了!」水仙在門口小聲的說:「今晚我們會幫你。」

  「怎麼幫?」玫瑰用手背擦掉臉頰上的淚痕。

  「這兒有張紙條,看完後就把它給撕了!」水仙從門縫下傳了張紙條給她。

  「姊,千萬別哭了,這樣有辱你白玫瑰的聲譽哦!沒有人可以控制得了白玫瑰的不是嗎?」水仙調皮的逗著她。

  玫瑰恍然大悟的說:「對!哭哭啼啼不是我的作風,我要反抗到底!」

  「好了,我要下去了,要是給爸媽知道了,等會兒就吃不完兜著走了。」說完,門外已沒一點兒聲響了。

   

   ★  ★  ★

   

  當晚當白家客廳裡的所有人看到眼前的景象時,眼睛都暴突,下巴險些掉到地上去,個個呆若木雞似的楞在原地有三分鐘之久。

  白母眨眨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年紀大了,眼睛也跟著花了;白父則是嘴巴張到足足可以放下一顆鴕鳥蛋了,嘴裡合著的煙也跟著掉到地上去了;而坐在沙發上,自認德高望重的席桐壑也差點沒被他嘴裡的那口茶給嗆到了。

  而白家的其它那三朵花,則是抱著肚子,強忍著笑意的看著她們眼前這位有夠騷、辣得夠勁,七分像流鶯,三分像太妹的——野玫瑰。

  一襲短得不能再短的緊身紅色洋裝,包裡著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低得不像話的V字型領口上,微露出細嫩雪白的乳溝;搭在玉肩上的是兩條又細又長的肩帶延伸至後背,露出一大片雪白的冰清玉肌;穠纖合宜、勾稱修長的雙腿踩著一隻足足有三吋高的細跟高跟鞋;一頭烏黑亮麗的髻發染成了棕褐色的,梳成一個風情萬種的髮型;耳垂上還吊著一對誇張的金色耳環;而戴著大手鐲的手裡還刁了根煙……

  百合暗自替她喝釆了一下!不錯嘛!看樣子我沒幫她挑錯衣服,的確有夠騷、有夠辣!包準任何男人看到她絕對會慾火上升,想把她金屋藏嬌當情婦,但若要她當「孫媳婦」則有待商確了!

  水仙偷偷的在幽蘭耳邊輕聲的說:「哇塞!三姊,咱們二姊裝起來可真像『應召』的,如果我是男人一定馬上帶她上床!」

  幽蘭給了她一記白眼後,趁人不注意時,用力掐了一下她的手臂,低聲的罵:「你安靜點!」

  白父首先由驚愕中清醒過來,生氣的吼著:「玫瑰!你這是什麼打扮?」

  玫瑰一副輕浮的模樣,瞅了白父一眼後,以很諷刺的口吻說:「這是我最得意的打扮啊!」

  她彈掉手裡的煙屑,眼半瞇的看著席桐壑,翹起那雙修長的玉腿,上身稍微前傾的說:「你應該就是我那個未來夫家的家長吧?小人渣的爺爺——大人渣!」

  「什麼?!你真是沒修養!」席桐壑變臉怒斥著。

  「哈!修養?什麼叫修養?我幹這行的要啥修養?跟男人上床還講修養?」玫瑰一不作二不休的放肄著。

  「噗!」白母口中的那口茶噴得老遠,滿臉驚駭的看著她。

  「你是妓女?」席桐壑鐵青著臉。

  「妓女?太難聽了吧!老山羊,我們這不叫妓女,而是叫『應召女郎』!妓女太便宜了啦,我們這種有花名冊的都身價不凡呢!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個達官顯貴想包我啊?如果不是我爸爸說你們席家家財萬貫,嫁過去可以一輩子不愁吃穿的話,我才不屑呢!」

  「你說什麼?」席桐壑激動的站了起來。

  「別激動呀!老山羊,如果心臟病發作了的話,這裡可是沒人會救你的哦!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活得也夠久的了,這個時候『翹』起來,沒有人會覺得可惜的,保重呀!」

  「玫瑰!你滿口胡說什麼!」白景瑞怒吼一聲,額暴青筋。

  「爸,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白玫瑰朝她老爸嫵媚一笑,又轉向席桐壑說:

  「喂!老山羊,我想你那不學無術的孫子,大概還是個處男吧?放心好了!我會負責教導他閨房之樂的,包準他忘了還有你這個爺爺,但我的收費也不便宜,就你們席家的一半財產好了!」

  「放肆!」席桐壑勃然大怒。

  在一旁的白家三妹妹看得心驚膽跳的,心想:天呀!她真敢講!真不愧是大學話劇社的社長,演什麼像什麼!

  席家的那個老爺爺已經快被她氣得休克了。白家二老更是一張臉不知往那擺。

  「我——我——姓白的!我要退婚!這門親事我們席家無福消受!」他憤怒的拒絕這門親事,他可不想讓這個「妓女」進席家的門。

  「是嗎?老頭,合約上明明寫得一清二楚,必須要我嫁到你們家去才行呀!要還錢可是沒有,人倒是有,怎樣?想不想要?」

  「不必了!那些債就一筆勾銷好了,只要別再讓我看到你就行了!」

  席桐壑丟下這句話後,憤而轉身離去!

  「不送了呀!老山羊!」白玫瑰大聲的朝他身後喊著。

  等席桐壑一走,白家四姊妹馬上笑成一團!

  「玫瑰!」白父斥吼著,準備大發雷霆。

  「老爸,我知道你要罵什麼,但是先等我把這身裝扮換掉,再說吧!」玫瑰彎身脫掉腳上那雙三吋的細跟高跟鞋後,丟給水仙,說:「把它丟掉!」

  「姊,你穿這雙鞋子很漂亮呢!」水仙糗著她。

  玫瑰吐了一下舌頭,翻了個白眼,抱怨的說:「這雙鞋子差點沒摔死我,沒跌個手腳齊斷,就很阿彌陀佛了!還漂亮?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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