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玫瑰氣得跑出去了,她居然說要出去玩弄男人!」百合鐵青著臉,惶恐的說。
幽蘭和水仙聽了一臉驚愕,面面相觀的看著對方。
幽蘭仍然不敢相信的說:「她去——玩弄男人?……」
水仙忍不住又問:「大姊,二姊是受了什麼刺激?」
百合咬著下唇,不安的說:「是席大哥沒打電話回來,又瞞著玫瑰說是去香港……」
「那現在怎麼辦?二姊她——她——又失蹤了嗎?」
「打電話給關先生吧!請他幫忙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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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如風在巴黎採購結束之後,便匆匆忙忙的趕搭飛機回台灣,當他到達香港時已經是半夜三點了。
他打起精神在機場內打電話回台灣,他一想到這三天來自己一人馬不停蹄的奔波,好不容易比自己預期的時間提早完成,便二話不說的馬上訂機票回台灣。
「喂,是幽蘭嗎?抱歉,這麼晚了還打電話回來,玫瑰她睡了嗎?」
「這——姊夫,不好了啦,二姊她失蹤了……」
「什麼?」
「二姊聽大姊說你不是到香港出差,已經很生氣了,又一整晚等不到你的電話,一氣之下就跑出去了,她——她還說……」
「幽蘭,她還說什麼?」電話那頭傳來席如風焦急的聲音。
「她說——她要去玩弄男人……」
「什麼?」電話筒差點掉了下來。「幽蘭,那情況現在怎麼樣了呢?」
「大姊和關大哥一起出去找了。」
「幽蘭,我搭明天一早的飛機趕回台灣,看情形如何,晚點我再打電話回去!」
席如風掛下電話後,恨不得馬上把關恩宇的舌頭給割了下來,他發誓!回台北後一定要叫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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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經理!你回來了。」
「關恩宇!在哪裡?」
「副總經理在他的位子上。」
「叫他進來!」
席如風怒不可遏的咬著牙,憤怒的握緊雙拳,隱約之間似乎可以聽到指間霹哩叭啦作響。
「老兄,你可……」
不等關恩宇說完,一記左勾拳揮了過去,打得他差點飛了出去,跌坐在地上,可見這一拳力道之大。
關恩宇咧嘴咬牙的看著席如風,一手摸著他那疼痛不已的臉頰,痛苦的說:
「你發什麼神經呀!」
席如風憤怒的咆哮:「你這個大嘴巴!你惹了多大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我要出國前一再的交代你要保密,結果呢?」
「我不曉得我會無意間說溜了嘴……」關恩宇從地上痛苦的爬了起來。
「哼!」席如風拉拉身上因連夜趕機而皺得一塌糊塗的外套,說:「現在情形怎麼樣了?人找到沒?」
關恩宇搖搖頭,道:「昨晚找了一晚,一直到早上,我才送百合先回去休息。」
「報警了沒?」
「還沒,我們想等你回來後,再決定是不是要報警……」
「算了,等一下我們再找找看,她可能在朋友家吧!」席如風吁了口氣,耙耙頭髮說。
「老兄,我很抱歉。」
席如風咬著牙,說:「你最好保佑我趕快找到玫瑰,否則你的舌頭就不保了!」
關恩宇下意識的摀住自己的嘴,心想:真恐怖!現在只得趕緊請求各方神明保佑,他可不想變成啞巴。
誰叫他——活該!大嘴巴!
第十章
席如風拖著疲累的身心回到台北的公寓,經過一整天的奔波仍然沒有玫瑰的消息。
一進客廳,他差點沒被眼前的景象給嚇暈了!
天呀!是台灣的地震越來越厲害,震得他家災情慘重?還是他這四天不在家,有人趁機而入,洗劫一切,順便大肆破壞一番?
滿地的碎玻璃、酒瓶,椅墊飛了一地,茶几也翻了過來,還有灑了一地的洋酒他無奈的聳聳肩,現在的他可沒有多餘的心力來整理這一切,現在他最想的就是好好的睡上一覺,他已經有三天未曾闔眼了。
他繞過災區,走回房間,一進門,又是一個大震撼!但是,驚訝的眼睛卻為之一亮,他趕緊跑了過去,將躺在地板上爛醉如泥的玫瑰給抱了起來。
他拍拍她的臉頰,慌張的叫著她。「玫瑰!玫瑰!」
玫瑰睜開惺忪的眸子,呢喃著:「不要吵我!——我要睡覺……」
席如風被他懷中的醉美人搞得哭笑不得,大家在外頭找她找得快翻天了,她玫瑰小姐居然跑來他家喝酒,還醉成這副德性!
「唉!」他無奈的搖頭歎息,將她抱到床上,免得她睡在地板上著涼了。
「呃……我要吐……呃……」朦朧中她捂著嘴說。
「你忍耐一下,我拿垃圾桶來……」他急死了。
「喔……快一點——我要吐……」她痛苦的呻吟著。
「來……」
不等他說完,她已經唏哩嘩啦的吐了一堆,還不停的咒罵著:「喔……該死!早知道喝酒這麼痛苦,——打死我,我也不喝——這麼難喝,又苦又澀的……」
他忍不住嘮叨了兩句。「沒有人像你這樣牛飲的!」
宿醉的玫瑰還不是很清醒,迷糊中她不悅的把他推開,又哭又鬧的說:「啊——你去死好了,竟敢騙我——又不打電話回來——還沒娶到我就想養小老婆——你下地獄去好了……」
她語無倫次的哭喊著,兩隻粉拳還稀稀落落不停的搥他。
他揉揉太陽穴,看著倒在他懷中哭得像個淚人兒的玫瑰,實在是拿她沒轍,只能大呼無奈;心想,以後娶了這個顧前不顧後的丫頭,只怕他有三個心臟也不夠用!
「那怎麼成呢?如果我下地獄了,你這沒腦筋的丫頭就沒人照顧了。」他蹙著眉說。
「哼!誰要你照顧?我才不稀罕!——我要解除婚約,不結婚了……」她一把推開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他跟在她身後護著她,免得她因酒醉腦筋不清楚而跌傷了。
「床——床在哪裡——我要睡覺……」她酒醉囈語,大聲的嚷嚷。
「來!床在這邊。」他迅速的將她抱起來,往床走去。
「我要喝水——口好渴,頭好痛呀……」她大叫。
胡鬧一陣後,她終於安諍下來了。
他確定她已經熟睡後,才起身收拾她所留下來的殘局。
三天未曾闔眼的他,一回國就急著到處找尋玫瑰的下落,唯獨遺漏了自己的公寓;這會兒確定她平安無事了,卻得照顧酒醉的她和清理一切的殘局,他大歎命苦,但——也只有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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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玫,來,醒醒,先把解酒藥給吃了!」他扶起她。
她瞇眼看著他,用很懷疑的口氣,問:「咦?你怎麼回來了?」
他一愣!二個小時前她才跟他又哭又鬧的,這會見居然問他怎麼回來了?由此可見,她醉得很厲害,連神智都不清楚了。
唉!他真是哭笑不得!
「哎喲!我的頭怎麼會這麼痛?!」她揉著太陽穴,痛苦的呻吟。
他鬆了口氣,她終於比較清醒了。於是問她:「你喝了多少酒?」
她那姣好的臉蛋都快變形了,回憶的說:「好像是一瓶XO、一瓶白蘭地、二瓶琴酒和香檳吧?」
「白癡!」他在她耳邊大吼,他簡直快被這個沒有頭腦的小白癡給氣死了,哪有人像她這樣喝酒的?
「你那麼凶幹嘛!我還沒找你算帳呢!說,為什麼騙我說是去香港?」她凶巴巴的吼回去。
他氣得大吼:「你這白癡!你就對我這麼沒信心,告訴你幾次了,我就只愛你一人,哪來別的女人?我之所以瞞你說是去香港,是因為我想給你一個驚喜,事實上我是去巴黎,去將兩個月前所訂購的婚紗和結婚的東西一起帶回來的!你聽清楚了沒有?」
玫瑰被他吼得愣住了,驚愕的看著他,囁嚅的問:「真的?」
「你是真的想氣死我,是不是?我不眠不休的趕回來,從香港打電話回來,卻得知你又離家出走了,難道你忘了答應我的事嗎?你可不可以對我有點信心啊!」
「對不起!……」她垂下頭小聲的說,不安的拉著他的衣角。
「算了。」他歎了口氣,看了看她,將她摟進懷中,說:「答應我!以後絕對不可以喝酒,你知不知道你喝醉酒時有多嚇人?」
她不相信的說:「騙人!」
他無奈的用手拍著額頭,說:「不信,你可以到客廳去看看,就知道你有多厲害了!」
玫瑰不死心的跑到客廳一看,不太相信的說:「這不可能是我的傑作吧?」
「沒錯!就是你。你知不知道,我才剛把臥房整理好;沒想到才四天不見,一見面,我親愛的未婚妻居然給我如此大的禮,真叫我承受不起啊!」
「如風,不要生氣嘛……」玫瑰環住他的腰撒嬌。
「唉!我真拿你沒轍!」
她朝他眨眨眼,滿臉笑意且嫵媚的望著他,嗲聲的說:「我這麼做是為你好,這樣你才有事做嘛!」
他瞪了她一眼,說:「你當我太閒,公司都沒有生意了是不是?」
「誰叫你是室內設計師!你這做老公的當然得負責將家裡設計的漂漂亮亮的,而我這做老婆的只要負責下一次的破壞就行了,要不然,我們怎麼會有新房子可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