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會兒又嫌我了。那個女人就一副『貓』樣,你要我對她的評語有多高?」她不屑的說。
「不是!我怎麼會嫌你呢?疼你都來不及了,那敢嫌你?但好歹你也是個女孩子家嘛!」他托起她的下巴說。
「好嘛!我文雅一點就是了!那我換另外一種方式問好了,你和她有『肌膚之親』有多久了?」
他一臉的哭笑不得,不得不耙耙頭髮,顧左右而言他的說:「這個……嗯……嗯……」
「不許跟我嗯、呀的,快說!」她佯怒道。
「你確定你要知道?那你會生氣嗎?」
「不會!我以我白玫瑰的人格擔保,絕對不會跟你翻舊帳!但我還要知道,除了她以外,還有哪幾個女人和你上過床?」
如果可以,他真會從十二樓跳下去!怎麼會有一個即將當人家老婆的對老公以前的風流史這麼感興趣的?
「好吧!我老實的告訴你,但你要確保你絕對不翻舊帳!」他一副被逼上梁山、不說也不行的妥協狀,若不說的話,他難保以後會有太平日子可以過。
「我發誓!」玫瑰舉著右手,很認真的模樣。
「那我可不可以先換件衣服?」
「別拖延時間!」她瞄了他一眼。
「小姐!你總不能讓我穿著這一身濕答答的衣服,來跟你講我的風流史吧?我是可憐我那未婚妻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連手帕、面紙都不夠用了,所以將我這壯碩又溫暖的胸膛借她使用,任她踏蹋!體諒體諒我吧?」他一臉無辜樣。
「你討厭啦!」她終於破涕為笑。
他鬆了口氣,只要她肯笑,那就表示沒事了。
「我討厭?那平常是誰像八爪大章魚老纏著我的?」他愛憐的捏捏她的俏鼻。他從櫃子裡取出衣物時,看見她一臉狐疑的看著他,直覺不對,趕緊解釋道:
「別懷疑!我是個公私分明的人,我是不會在辦公室內來上那一段的,不然,早把所有的女職員給嚇跑了,除了那個伊黛咪例外。」
「那你為什麼把衣服放在這裡?」
「那是因為我經常要加班,徹夜趕圖,總不能一身縐巴巴的衣服第二天又繼續上班吧?」
「好嘛!我相信你就是了!」
當玫瑰看到他那赤裸壯碩的胸膛時,臉上不禁泛起了一抹紅暈,因為她從未見過他的——裸體。
他發覺她的異樣後,不禁莞爾一笑,道:「玫瑰,過來!」
她低著頭羞澀的走了過去,卻不敢抬頭看他。
他一把將她擁入懷中,讓她感覺他懷中最直接的溫暖,在她發間低喃:「小傻瓜!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反正你遲早都要見到的,你可要早點習慣!」
「嗯!」她在他懷中輕哼著,雙手緊緊的環住他。
★ ★ ★
「二姊,這麼晚了你還不睡在幹嘛?」幽蘭從廚房出來問著。
「看A片!」
「什麼?」幽蘭臉驚駭,趕緊轉頭看向電視屏幕。「天哪!那裡面的人在幹嘛呀?姊!你怎麼看這種東西?」
「別吵!要看就坐下,不看就回去睡覺!」玫瑰頭也不回的說著。
幽蘭直覺她二姊不對!雖然說玫瑰曾榮登她們學校的「黃太后」寶座二年,可是那也僅是笑話而已,從小到大還不曾見過玫瑰去借過什麼A級的書刊或影帶的呀!她緊張的跑上樓去。
「大姊!大姊!別睡了,快起來!」幽蘭用力敲著百合的房門。
「拜託!幽蘭,現在都幾點了?你吵什麼呀!」百合不情願的開了門。
「大姊,不好了,二姊她好像有點問題!」
「怎麼了?」百合睡眼惺忪的問。
「她在樓下看A片。」幽蘭小聲的說。
「什麼?A片?」百合也是滿臉驚訝。
幽蘭朝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後,兩人悄悄的一起下樓。
「姊,你怎麼也下來了?」玫瑰瞄了她們一眼。
「玫瑰,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剌激?自從你從台北回來後就不太對勁!」百合坐到她身邊問著。
玫瑰無趣的從桌上遞了一疊資料給她。
百合遲疑了一下,瞄了一下那疊資料,怎麼全是一些女人的資料呢?她不禁疑惑的問:「玫瑰這是怎麼回事?」
玫瑰看也不看的說:「裡面全部是一些BMW的女人,跟如風有過『性』關係!」
「什麼?」百合和幽蘭兩人滿臉驚愕,互看著。
「這是我請徵信社幫我查的資料,準確度應該有百分之八十。」
「你要這些資料幹嘛?」
「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呀!我要那些資料是要看她們的功夫如何!」
「你是指『床』上?」百合小聲的問著。
「要不然指什麼。」玫瑰手拿遙控器將電視及錄像機關掉,說:「我把這些女人的資料稍微綜合一下,我發現她們每個都是在那方面很有一套的。」
「姊,你剛講的那BMW是什麼意思呀?」
「就是Big Mouth Woman,我從水仙看的小說中學來的!」
百合翻看了這幾份資料後,說:「玫瑰,你打算去找如風算總帳嗎?說他不是處男……」
「姊,拜託!現在全台灣的男人哪一個到了三十歲還是處男的?別傻了!我早就不相信了,尤其是台北那種地方,女追男,滿街都是!」
「姊,你的意思是姊夫很有經驗嘍?」幽蘭滿臉驚奇。
「沒錯!你看看這上面的報告,這七個就有五個是倒追你姊夫的,都是自己送上門的!男人嘛,主動投懷送抱的誰不要?更何況,你那該死的未來姊夫又長得一副潘安再世的模樣,年紀輕輕的就事業有成,『帥』得要命,『酷』得要死的,全身充滿了男人的陽剛氣息,我就不相信沒有女人要!」
「這倒是真的!姊,那你準備去找這些女人嗎?」
玫瑰瞅了幽蘭一眼,說:「拜託!去找那些女人只會降低我白玫瑰的人格,你要我像個『下堂婦』似的來個興師問罪嗎?這種有辱人格的事,我是絕對不會做的!我要這些資料是要知道——她們厲害的地方在哪裡?怎麼那麼有本事讓我那未來的老公沈迷在她們的肉慾之中。」
「姊,用辭文雅一點行不行呀!」幽蘭光是聽聽,臉就紅了。
「那你打算怎麼做呢?」百合憂心的問。
「這就是我借這麼多帶子回來看的原因了,我還買了一大套有關那方面的書籍。」玫瑰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你——打算在那方面控制他?」百合的臉都紅了。玫瑰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是的,我要他以後就只專情迷戀於我的身體!」
聽得百合和幽蘭是又羞又窘的,不知如何再開口問下去;她們懷疑,難道要結婚的女人都像玫瑰這樣子的嗎?
「姊,那姊夫曉得你知道這些女人的事嗎?」幽蘭擔心的問著。
「這些女人的資料就是他給我的,我只是請徵信社的人調查是不是真的而已。」
「姊夫他不想活了呀!他竟然告訴你這些女人的名字。」幽蘭一臉的訝異。
「他不告訴我,那才叫不想活了!他是那一種識時務者為俊傑的人!」
幽蘭心想:這是怎樣的一對情侶啊?而二姊居然還若無其事的去研究那群曾經和姊夫有過關係的女人,而且還研究她們的優點在哪裡?二姊可真是名副其實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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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爺爺。」
席桐壑從棋盤中抬起頭來,說:「玫丫頭!今天怎麼這麼好興致,居然肯移駕我們席氏大宅?我記得我家那個人渣孫子不在家呀!」
「唉!迫於無奈,才得勞動我這如花似玉、一身細皮嫩肉的美女頂著大太陽來看一個從來不把我放在眼裡的老頭子!否則你八人大轎抬我來,我還不屑來呢!」玫瑰順著他的意答腔。
「臭丫頭!伶牙俐嘴對你沒好處,別忘了你以後要嫁到我們席家來!」席桐壑刻意給她下馬威。
「嘿!嘿!我告訴你,等我嫁進來後,要擔心的人才是你,不被我整死,那你就很『阿彌陀佛』了,我勸你最好從現在起就開始祈禱,免得你落個晚景淒涼的下場!」玫瑰不甘示弱的說。
席桐壑瞪圓了老眼,佯裝生氣,不過,玫瑰沒理他。
自從席桐壑得知玫瑰演了一場爆笑劇來逼使他退婚以後,心略有不甘;想不到活了一大把歲數居然看不出來那是一場鬧劇兼騙局,使得他被如風給嘲笑了好幾天,虧他還自稱是一位英明、眼光犀利無比的執事監督者,沒有一個人可以逃得過他的利眼,沒想到他居然栽在那年僅二十二歲的丫頭身上!陰溝裡翻了船,他當然得想辦法扳回這一局,否則他席桐壑三個字就得倒過來寫了!
「玫瑰,你來了!」陳嫂端著飲料出來。
「是啊!陳嫂。」
「你又在和老爺子耍嘴皮子啦!」
玫瑰無奈的耙耙頭髮,說:「我是來解救他,增加他生活上的一點樂趣,否則怕他當個孤單老人太久了,萬一得個『老年癡呆症』那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