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他手掌傳宋的溫熱是那麼真實,但是,鏤月仍是無法相信眼前的他是真實的,她一動也不敢動,深怕這美好的夢境會消失。
「好些了嗎?」按摩了好一會兒後,他抬起頭問她。
鏤月愣愣的點了一下頭,隨即像想到什麼似的,又慌張地搖頭。
「還是很不舒服?」他微微蹙起眉頭。
見他蹙眉,鏤月擔心會引起他的不悅,又惹得他怒目以對,她慌忙開口, 「已……已經好多了。」說著,她就要抽回被他握在手中的腳。
他輕柔的按住她的腳躁,不讓她抽回去,一手則沿著她的小腿往上游移,一路在她敏感的肌膚上點燃無數的小火苗。
「堡……堡主……」她的身子微微輕顫,握著椅子扶手的雙手驀然抓緊。
察覺到她的反應,他低笑了一聲,大手熟練的在她的裙內往上摸索。
「啊——」她倒抽一口氣,反射性的將兩腿夾緊,兩手隔著裙子按住他不安份的手想阻止他,羞赧的潮紅立刻攻佔了她的粉頰。
他對她邪魅一笑,被她夾緊的手指不受影響的尋找到她的蕾苞,抵著薄薄的褻褲搓揉她蕾苞前端敏感的花蒂。
「啊——」在他高超的技巧下,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嬌吟。
他的唇角勾起邪佞的弧度, 「你喜歡,對嗎?」
「我……呃——」她的回答在他的手指探進她的褻褲,撩撥她那兩片已經濕潤的嫩瓣時化為輕喘。
「啊——」輕吟再度逸出她的唇畔,她不自覺的合上雙眼,兩手緊抓著椅子扶手。
「堡主……」
差點失控的裴子燁,看到她佈滿情慾及夾雜著羞怯和迷惑的哀求神情,腰腹間竟又不受控制的傳來一陣炙熱的強烈渴望。
該死!裴子燁在心裡低咒著自己的自制力。
明知道她只是在做戲、明知道她圖謀不軌、明知道她淫蕩……明明那麼憎厭鄙視她的理由,可為什麼此刻他又會被她挑起前所未有的強烈慾念……
不,不只是此刻,打從她傷癒出現在晚宴之後,他就無法再像從前那樣對她視若無睹,也因此,那日見她深夜從雲院出來時,他才會那麼怒不可遏。
原本想將計就計的陪她演一場戲,可自己卻抵受不了她的蠱惑,而她根本連誘惑他也不曾啊!
惱怒自己的自制力薄弱,裴子燁霍地站起身,陰鷙冷酷的瞪著鏤月,適才的溫柔已不復見。
他驟變的態度讓鏤月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惹他突然生氣了?
「來人!」
他突然揚聲呼喚僕傭,吩咐道:「去請李姑娘過來。」
鏤月聞盲,心口像被狠狠的揍了一拳,臉色慘白的望著他。
「我今晚不需要你,你可以回去了。」
他神情冰冷的下完逐客令後,便逕自轉身走進內室。
目送他無情的背影,一層水霧蒙上了鏤月的雙眼。在淚水掉落之前,她轉身快步的離開日院。
第八章
「宋鏤月,宋鏤月——」
恍恍惚惚間,鏤月似乎聽到有人在oq喚她的名字。
是誰叫我?」鏤月從床上坐起來,並沒有看見房裡有其他的人。
「是我。」夢兒突然平空出現。
「夢兒?!」鏤月眨了眨眼。
「可不就是我嗎?嚇了你一跳,對不對?」夢兒開心的問。
鏤月懷疑的朝四下張望,這裡是她的房間沒錯啊
「你怎麼來了?」
夢兒揚起下巴,神情好是得意, 「當然是來引魂魄甲去地府的!她可是求了判官好久,他才答應再給她一次機會的。
「引魂?」鏤月大吃一驚,裴家堡有人快死了?
「對啊!你忘了嗎?沒有任務的話,我是不能上陽世米的。」
「能告訴我你要引的魂是誰嗎?」鏤月關心的問。
「照理說是不行啦!」夢兒想了一下,「不過,告訴你應該沒什麼關係,是裴家堡的二當家尹雲蔚。」
「雲蔚?」聞言,鏤月立刻大驚失色。
「對啊!」
「你沒弄錯!」鏤月懷疑的問。
「拜託!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可能會弄錯?」夢兒一副專業受到侮辱的神情。
鏤月不怎麼信任的看了夢兒一眼,她這活生生的例子不就擺在眼前?
夢兒尷尬的摸摸鼻子,「呃——有過一次失敗的經驗,這次我當然會特別小心,不會再弄錯了啦!」
「可是雲蔚看起來很健康,不像有病的樣子……」樓月沉思著, 「是意外嗎?」她眼帶詢問的看向夢兒。
「嗯——你要說是意外也可以啦!」夢兒歪著頭想了想。
「什麼意外?」鏤月追問。
「中毒!」
「中毒?」鏤月蹙起眉。
「對啊!說到這個,這個尹雲蔚運氣真的很好耶!」夢兒興奮的說,「我聽說,閻王為了讓每個當大夫的人都能瞭解病人的痛苦,所以,閩王總會要每個大夫在臨死前親身體驗過病人的痛苦後,才准引魂使出手勾魂。
「可是,閻王聽說尹雲蔚仁心仁術,是個難得的好大夫,所以對他特別禮遇,讓他在臨死前不必接受病痛的折磨,批示尹雲蔚一中毒,就直接勾魂耶!你說,這個尹雲蔚是不是很幸運?」
中毒而亡還叫幸運?鏤月哭笑不得的看著夢兒。
「哦!我忘了你們陽世的人總是無法看透生死。」夢兒吐了吐舌頭。
「夢兒,雲蔚中的毒難道無藥可解嗎?」
「解藥是有啦!不過,尹雲蔚將中的毒,是由十種毒花混合調配而成,見血封喉的劇毒。要配解藥,得先知道下毒的人是用了哪十種毒花才行!可是,別說能辨別出來的人沒幾個,就算剛巧有人這麼厲害,能分辨出是哪十種毒藥,可等他辨別出來,中毒的人早就不治了。
「所以,除了下毒的人事先配好的解藥,尹雲蔚是不可能有救的,而下毒的人既然會下毒,為的就是要取他的性命,當然更不可能會給他解藥了,對不對?」夢兒神情愉快的說。
這次的任務真是太簡單了,她只要靜靜的等待尹雲蔚中毒倒下再出手就行了,絕對不會像上次一樣,在一團混亂中不小心勾錯了魂魄。—
銨月皺著眉想了一會兒, 「夢幾,我記得你上回說過,勾魂除了時辰之外,死因、死狀也得要遵照勾魂令上註明的執行,對吧?」 』
「你還記得呀?」
「如果有人在應該勾魂的時辰避過死因,還能勾他的魂嗎?」
「不可能發生那種事的啦!」夢兒擺擺手,誰會那麼背啊?
「凡事總有意外,就像我……」
「好,我知道,你可以不用舉例於。」夢兒舉起手作投降狀,雖說人有失手,馬有亂蹄,她這小小的引魂使會犯錯也是在所難免,但誰教人家是苦主呢?被吐槽也是應該的。 「如果有人在勾魂的時辰聰明的知道要避開死因,自然就無法勾他的魂了。」
「真的?」鏤月眼睛一亮,或許尹雲蔚有救了。
「是啊!你聽說過彭祖這個人嗎?」
「是不是傳說中向神人借壽而活到八百二十歲高齡的那個人?」
「嗯!就是他。不過,他能活那麼久,可不只是向神仙借壽那麼簡單,而是每回閻王派人勾他的魂魄時,那睦神仙都會事先知會他,讓他避開死因,閻王才會拿他沒轍。」
「這麼說,如果能避開死因,那個人就可以不用死了7.」
「當然不是啦!就算這次死不成,閻王還是會再批一次勾魂令的。不過,閻王這麼忙,最快也得月餘才會再批示下來,如果實在太忙的話,說不定還得等上兩個月呢!」
「一、兩個月?這麼短?」鏤月失望的低語。
「短、拜託,你忘了我告訴過你,地府一日,人間一年嗎?若閻王忙上一個月,那人就會在世上多活三十年,兩個月就等於六十年了耶!人生七十古來稀,若是那人本該三十而亡,錯過一次,有可能多活六十年,那就是九十歲高齡了耶!你還嫌短?」夢兒哇哇直叫。
鏤月聞盲,心中大喜。
這麼說,如果尹雲蔚能避開這一劫的話,至少可以多活個三十年,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活上六十年
雖然這對夢兒有些過意不去,不過,尹雲蔚是她的朋友,她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只是,她要怎麼警告尹雲蔚,讓他順利避開死因呢?
「夢兒,你什麼時候要動手勾尹雲蔚的魂?」
說到這個,夢兒就有些慚愧了,判官大人怕她又誤事,於是提早趕她上陽間來盯好尹雲蔚,她找到人後,心想,反正時間還早,而且地點又在裴家堡,便順道繞到鏤月這裡來串門於殺時間。
「明日丑時。」
「明日?這麼快?」她連尹雲蔚此刻人在哪裡都不知道,明日之前怎麼來得及警告他?
「快?不會吧!」在正常的情況下,勾魂令出,一個時辰就得帶著魂魄回地府向判官報到,像她那些明幾個要引其他在裴家堡喪命的魂魄的同事,現在還在地府睡大頭覺呢!哪像她那麼歹命,七早八早的就被趕到陽間來盯梢?她這樣還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