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怎麼回事?丁未烯只覺得自己腦袋一片空白,和辛鴻雁的接觸居然不再令她害怕,反而有所期軌。
他又輕輕的笑了。
他以舌尖挑逗她的耳畔頸際,不斷呼出的氣息令她迷醉,不知不覺中他們肌膚相親,在他懷中,丁未烯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辛鴻雁輕輕吻著她,以舌尖探入她口中挑逗著,他的手不住的來到未烯的下腹磨蹭,這個舉動幾乎令她瘋狂。
她忍不住發出了輕輕的呻吟,辛鴻雁卻好似受到鼓勵一般更狂野的吻她,他們的舌頭甜蜜的打著結,丁未烯傾身讓自己和他能更緊密的貼合。
意亂情迷使她做出了許多平日不敢想像的事來,火熱的慾望在他們倆的身上流過。
辛鴻雁在她耳畔呢喃:「小羊兒,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可不是我強迫你的喔!」
這些話,沒有一個字講到丁未烯的耳朵裡,她的心裡全被辛鴻雁的熱情給全數佔滿。她情不自禁地摟緊地。
懇求他,辛鴻雁在挑逗她許久之後,才甘心的抬起她的臀勇往直前而去。
「痛……」這種感覺令她忍不住皺了眉頭呼出聲。
辛鴻雁霎時愣住了。
她竟會是處女……
一種不敢相信的情緒讓他沒有停下正在做的事,相反的,他更加急切的想一探究竟。
他狂熱的吻住她,讓所有呼痛的話語隱沒在他口中。
狂野的慾望促使他加快擺動的頻率,那緊緊的束縛感及他身下全心信任的丁未烯讓他有一種得意的成就感。
他緊了她,他讓律動的速度再加快,了未稀的呻吟逐漸變成濃重的喘息,兩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最後有無數的火花在他們體內爆炸。
激狂的運動後,辛鴻雁汗流使背的看著懷中無力靠著他的丁未烯。
她一定累慘了!突然升起的保護欲讓他忍不住要把她圍得緊緊的。
想起未烯呼痛的樣子,他忍不住有一抹微笑隱淡在嘴邊。
昨天晚歸的辛鴻雁今早居然破天荒的早起。
正忙著吃早餐的一家人無不目瞪口呆。
辛爸猛看表,直懷疑是不是時間有了誤差,否則晚歸的鴻雁怎可能會在如此的清晨出現?
辛于飛直操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老哥,你昨晚失眠了?怎麼會這麼早起?」
「失眠!?」鴻雁冷哼了一聲,挺不屑地道:「我怎麼可能會失眠?擔心你自己吧!小鬼。」
說著他抬起頭大聲喚著:「未稀,煮個味噌湯過來。」
她連頭都不敢回,便急忙去完成辛鴻雁的交代。
辛媽頗不以為然地給他當頭一喝:「鴻雁,你那是什麼態度?當未曉是傭人嗎?這麼地吆喝她!?」
他那雙乎日精明銳利的眼神此時卻顯得無辜。「吆喝她?我沒有呀!我也沒把她當傭人呀!媽,你問她,未烯,我有把你當傭人嗎?」
被這聲音猛一喚,丁未烯害羞地回首搖頭。
這下子辛鴻雁更加得意了。
他耀武揚威地道:「媽,你不是把未烯當女兒嗎?我當然也把她當妹妹看羅!要妹妹煮個湯來喝是天經地義的事,不要那麼神經過敏嘛!」
「我神經過敏?」辛媽聽了就生氣,居然用這種形容詞來形容她!「你居然說我神經過敏?」
「沒事,沒事……」辛鴻雁一見苗頭不對,便馬上見風轉舶。「未烯,湯好了,快端過來。」
辛媽看了為之氣結。
這個鴻雁對未眠要不是視若無睹、當她是空氣般不存在;不然就是一副很她人骨連看都不想看的樣子;這一會兒更奇怪,對未烯的態度又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像在叫個親親小妹妹了!?
「鴻雁,你今天吃錯藥了?」辛媽對他善變的態度大惑不解。
原來她生的這個兒子居然是善變的,怪不得他今天這麼早起來。
他沒搭理這問題,只是一個勁兒無聲的指示丁未烯端這、端那的上早餐。
丁未烯滿心的緊張,覺得手都在發抖了。
一大清早,她趁著還沒有人起床之際悄悄自辛鴻雁房裡回自己的房間,梳洗一番後才下接做早餐。
她心中暗自猜想:鴻雁不知道會不會生氣?但她也顧不了他生不生氣了。她只知道,要是被辛家的人發現她是在鴻雁的床上醒來,那麼這份她視為珍寶的幸福,便將有如煙花般稍縱即逝。
她不想破壞這份幸福的美感。
直到見到鴻雁的態度才令她鬆了一口氣。
幸好,他看起來和善多了,不再像之前總是一副咄咄逼人的吃人模樣。
她不禁在心中寬慰自己許多。
看她站在一旁傻笑,辛鴻雁忍不住要澆她一頭冷水。
「站在那邊猛傻笑做什麼?不會自己坐下來吃早餐,難道還要人家餵你嗎?」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便朝丁未烯身上集中,令她一時之間既尷尬又手足無措,丑極了。
她像個聽話的小孩子般,乖乖坐下來低頭猛吃。
所有的人都察覺到鴻雁和未烯之間不同以往的互動關係。
辛于飛不知死活地道:「鴻雁,你神經線接錯了?」
見他沒有任何反應,辛于飛便不拍死地說:「昨天下午明明還不知道生那門子的無明火,說未烯不是你妹妹,結果今天一起床就命令她煮湯給你喝!」
「此一時彼一時也,懂不懂?」辛鴻雁語帶雙關模糊的一言以蔽之。
辛于飛當然是有聽沒有懂,這是哪門子的歪理由?
一家人把丁未稀害羞的態度,當成了是辛鴻雁接受她的喜悅表現,反正她本來就很害羞。
辛鴻雁呢?男人嘛!男人心如海底針,誰會想去摸清楚。
尤其是卅歲的男人,總是會有點睛時多雲偶陣雨的,辛家人早已見怪不怪了。
「末烯!」
站在房門口,辛鴻雁又在呼喚他的「未烯妹妹」了。
這個早上真可說是他表現出對下未稀最善良的一頓早餐了,之前的臭臉全都煙消雲散。
聞得他的呼喚,丁末烯急急忙忙的趕到。
「我的黃領帶呢?」他籍放引她送來後,立刻把門帶上。
這幾日的辛家家居生活,丁未烯儼然像個總管般,找不到的東西問她,她便能立刻準確無誤的說出所在。
她很快的拿出辛鴻雁所要的黃色領帶,替他打上。
「早上為什麼沒有叫我就自己先跑掉?」他一臉的興師問罪。
「呃!反倒是她一臉愕然。「我怕被辛爸、辛媽看見了不……」
他突然狠狠地吻住她之後才道:「別忘了這是你欠我的。」
她的眼眸開始出現些許迷濛。
「我……我沒忘……你是我的恩人……」她又開始結巴了,她好氣自己為何一見到辛鴻雁就結巴得說不出話!
「恩人!?」他瞇著眼睛審視她。
恩人嗎!?說是恩客還差不多!
「我明白你心中怎麼想我的。」低著頭,她自顧自的低語,不敢回視他的反應。」
知道嗎?才怪!他在心中悶哼了好幾聲。
「不管你怎麼想,我都覺得你是我的恩人。你那筆錢真的幫了我很大的忙,助我度過一個難關。昨晚的事,我也不後悔……」
話愈說到末尾,她愈顯得囁嚅。
「好了。」他不經意地打斷了她的話。「不過是和你睡一晚而已,哪來的那麼多話嘀嘀咕咕的。」
他自己走了出去,準備去上班;留下一個咬緊唇。
緊張得不知所措的了未烯僵在那裡。
她又得罪了他嗎?為何她始終摸不清楚他的想法呢?
第五章
辛于飛透過落地窗看向在院子修剪花的丁未烯,心中不禁的發起愣來。
在近距離間看到另一個自己時,應該要有什麼樣的感覺?
未烯住進辛家來快一個月了,當初是說要來度假一個月的,結果……日曆一張張的撕去,一個月的期限竟然就在眼前了。
一個月來未烯變了好多,若非他親眼所見,絕不會相信一個人在一個月內可以有如此大的變化。未烯初來乍到之時,像個營養不良的乾癟小孩,要不是他之前堅持做了DNA檢驗,他絕不相信這個和他看來沒有任何相像之處的人和他會是雙胞胎。
然後,像毛蟲要蛻變成蝴蝶一般,這個月中有幾天,他又覺得未烯和他真是相像,簡直就像在照鏡子一樣;不過,雙胞胎長得像是理所當然的,不是嘛?
現在再看未烯,又是另一種全然不同的感覺。
她像個女人,像個婉約細緻的女人。
他看著丁末烯,已無法用看另一個自己的心情來看待。她待他,真的像是姊姊待弟弟一般。突然之間,有一種心手相連的感覺充塞在辛于飛心中,眼前的她是他的同胞手足、和他一起被生出來的手足至親,好奇妙的一種感覺啊!
他步出院子,蹲在整理花木的丁未烯身旁。「會累嗎?」
薄薄的汗在她額上閃著光芒,她笑著答:「不累。我成天在家役事做,整理一下院子怎麼會累?」
「你……以後打算怎麼辦?」他問得有些猶豫。
一個月的假期快結束了,他這才驚覺時光飛逝,未稀竟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