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禧,人家知道你從大唐回來,老早就想來看你,可是我阿爹他不准。」她嬌滴滴地道。
不准的原因,是因為她是宇文慶的未婚妻。
「你阿爹不准,你還來!?」管念禧冷冷地笑道。
「我才不管他,就連他替我訂下的親事,我也不承認。」她言語間流露出驕縱,聞到他一身酒味,噴道:「瞧你又喝酒了,每次你一喝酒,就是有心事。」
她倒是瞭解他,管念禧仰頭又是一飲,灌上一大口。
「來,我陪你,不醉不歸。」忽蘭把酒徐徐倒入一隻瓷杯。
苗族女子喝酒是不讓鬚眉的,但是喝多了,任你是海量,也會醉的。
「你別喝了,快點回去,免得你阿爹找上門來。」他阻止她,喝酒的心情都被她破壞了。
「為什麼急著趕我回去!」她芳容驟變,揚高聲調。「你的心是不是被那個唐人姑娘偷去了?」
她也聽說了這件事,足足氣悶了一個月,阿爹卻把她鎖在房裡,不准她出來。
管念禧並不理會她,孤傲地說:
「我的事你管不著。」
「你真的要納她為小妾?」她無法容忍。
「我說過的話,不想再說第二次。」他表現出不耐煩。
「念禧,從我十二歲見到你,我就認定非你不嫁,你為什麼不向我阿爹爭取我?你是知道的,誰娶到我,就如虎添翼,可以有較大的勝算繼承長老之位。」
她對他一片癡心。
「我不希罕。」他鎮定地說,神情如初。
「你……真的要把我拱手讓給宇文慶?」她哽咽地道,冀望、奢求他的愛。
「我一直把你當作是妹妹。」他老實說,再一次打擊她的心。
「不——我不要……」她悲呼,衝動地摟抱住他,梨花帶淚地哭訴:「念禧,我好愛好愛你,我要做你的新娘,任何人都不能搶走你。」
他刀鑿般生硬的臉龐,卻令她心寒,他強而有力的手扳開她,身子站了起來。
「不要在我身上白費力氣,我根本不會去愛人。」
忽蘭失望地看著他頗長壯碩的背影,她暗自咬牙,這一次她是有備而來,絕對要讓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悄悄地從腰帶取出一包藥粉,迅速倒入酒中溶解。
這是銷魂散,喝下之後,若不找個女人洩慾,全身血液將會逆流而亡。
「既然你不愛我,我也不會再自討無趣,坐下來喝酒吧!」
忽蘭引誘他放下戒心,管念禧以為她看破了,便放下戒心和她對飲。
直到他全身都感覺燥熱起來,胯下明顯的亢奮,他才發覺不對勁,練過武的他,自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忽蘭,你是不是對我下了迷藥?」他額上的青筋暴起,身子卻不受大腦的控制,變得輕浮起來。
忽蘭朝他嫣然一笑,豐盈的肉體偎向他,公然挑情。
「現在只有我救得了你……」
銷魂散在他體內發揮得極快,慾火焚身的他,雙眼開始產生迷迷濛濛的幻覺
「韶荏……」他呢喃。
忽蘭臉上表情扭曲,生氣地叱道:「我不准你喊別的女人的名字,你看著我,我是忽蘭!」
經她一吼,他又恢復了五成的清醒,維持著最後一絲的理智,奮而衝出,像負傷的野獸,跌跌撞撞,來到馬廄。
「念禧——」忽蘭氣極敗壞地追上他。「你回來呀!你要去哪裡?」
管念禧心裡萬般不願稱了她的心、如了她的意,踏鞍上馬,旋轉馬頭,調好方向,騁馳揚長而去。
忽蘭眼見功虧一簣,氣得跺腳。
???
縱馬奔馳,管念禧覺得身體那股蠢動的力量,即將決口而出,如爆發前的火山,高熱的岩漿在澎湃沸騰……
他不斷地加快速度,腦海裡想的都是唐韶荏的倩影,希望自己若非得找個女人洩慾,對象也得是她。
堅持著信念,終於來到「風月小築」,他迅速翻身落馬,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急迫地破門而入。
「誰?」
唐韶荏驚嚇地,身上只穿著單薄的白色綢衣,長辮剛好解開,她正打算小憩一下,沒想到會有人進來。
「念禧!」她驚呼,看著他赤焰的雙眸,她手上的木篦滑落在地。「你怎麼了?」
「沒時間了,快給我!」他沒有給她暖身的機會,直接上前扒開她的綢衣。
「啊!你做什麼?」她尖叫著,聞到他身上的酒味,立刻反感地掙扎、槌打。「不要,放開我……」
「由不得你了!」
狂野、熾烈的舉動,令她措手不及,褻褲被硬生生地脫下,她身無寸縷,純潔無瑕的嬌胴,映入眼簾,他毫不留情地猛地一刺,貫穿她的薄膜,疼痛幾乎使她暈厥。
她太嬌荏了,根本禁不起他強而有力的摧殘,一股被撕裂成兩半的劇痛,在她全身泛開,她痛苦地大喊:
「不要……好痛……求求你停止……」
管念禧此時已被藥物控制,她嬌吟的哀求更刺激他慾火狂炙的燃燒。
他一手握緊她的纖腰,一手恣意地揉搓她的玉乳,猛烈的衝擊,晃得她雙峰上下波動,挑動他的視覺感官。
「韶荏,你好美……」他的眼神透露無盡的讚賞。
她卻無助地合眼垂淚,像朵泣露的小花,惹人恣憐。
他的唇肆無忌憚地蹂躪她柔軟的唇瓣,她嚶嚀了一聲,疼痛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波波的熱浪,席捲著她的身心。
她的乳房線條很美,勾勒出迷人的圓弧,他俯身含住那朵綻放的蓓蕾,品嚐她的甜美,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為震慄!
明知是個錯誤,她卻也沉陷在這個無底的深淵,只貪求眼前短暫的雲雨之歡。
「啊……念禧……不要離開我……」她忘情地囈語,潔白的玉藕將他抱得好緊,兩人緊緊地結合,享受這奇妙的感覺。
最後,他仰起頭,喉中逸出一連串沙啞的呻吟,爆發成五彩繽紛的光芒,將溫熱的種子撒入她的體內。
一切都結束了,死般的岑寂如石塊紛紛墜落……
她從雲端上掉落,羞怒地給他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耳光。
「啪!」一聲,重重摑醒他,他捂著火辣辣的臉龐,知道她不會原諒他。
「我被人下了迷藥,所以才來找你!」他輕描淡寫,不肯吐露愛意。
「我不是母豬!你可以去找別人!」她含淚嘶吼。
「你方才不是也很樂意……」他譏諷地說。
她渾身打顫,感到羞恥,自己怎麼會那麼淫賤?居然屈服在他的獸行!
「管念禧,我說過你若是強逼我,我會恨你的!」她咬牙切齒。
「無所謂。」他滿不在乎地聳聳肩,也不待在風月小築安慰她,無情地騎馬走人。
彷彿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她的身子順著牆面,虛軟地滑坐在地,痛哭失聲。
「爹……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讓女兒背這種債?嗚……嗚……為什麼?」
???
自從奪走了她的清白,管念禧變得寢食難安,他低估了唐韶荏與生俱來的魅力,她的皮膚是那麼滑嫩、白雪般的豐胸是那麼令人愛不釋手,兩人合而為一的美妙悸動,是那麼勾人魂牽夢縈!
他居然該死的想念她,想要再去見她索歡!
他躊躇了一下,負手於背!走到大門前,看見來回走動的侍衛,他裹足不前。
不行,現在外面還有宇文慶的爪牙,他不能太常去找韶荏,否則萬一被人跟蹤了,韶荏就危險了。
他想起唐韶荏說過的話,瑤夫人很有可能是兇嫌,經過這一次,瑤夫人對他的態度變得冷硬,不像以前那麼和藹親切,的確令人生疑!
可是瑤夫人是他的親姨母,他娘是她的親妹妹,她怎麼可能會痛下殺手?
記得他來到苗疆時,只有十三歲,驟遭雙親慘亡,要不是姨母適時的給予他母愛,他可能撐不到今日。
如果姨母是主謀,那一切就太可怕了。
他不願往下想,畢竟他的親人不多了,他現在最珍惜的就是和他有血緣的親人。
不過宇文慶雖然是他的表哥,卻常因意見不合,及外公老是喜歡拿他們表兄弟做比較,才造成宇文慶對他的仇視,把他當成勁敵,而他也看不慣宇文慶驕淫奢侈的個性,多次干涉他強搶民女的霸行,兩人的嫌隙愈來愈大……
他其實很想和宇文慶化干戈為玉帛,本是同根生,相煎河太急呢?
管念禧困擾地歎著氣,正在傷神,忽蘭嬌叱著進門:
「管念禧,沒想到你還活著!」她是特地來看他的。
昨天她在他酒裡放了銷魂散,原本計劃和他合歡,生米煮成熟飯,好教他娶她,沒想到他偏不要她,跑了出去,將她氣個半死,待在府邸等到天黑,也不見他回來。
中了銷魂散,若不及時找個女人發洩,會全身血液逆流而亡。今日見他好端端地站著,表示他昨天真的和某個不要臉的女人交媾,才會撿回一條命。
到底那個女人是誰?她嫉妒得想抓狂。
念禧是她的,她絕不允許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