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她樂陶陶地,簡直是喜從天降。
這個男人將永生刻鐫在她的心裡,成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像一頭主者之獅,昂首以劇烈的抽動,在她體內釋放出驚人的能量……她全身顫慄,感覺腹中似有千軍萬馬在奔馳……
胤祥滿足地癱化在她柔軟的胸脯,卻還不願離開她的身體。
若雅摟抱著他,手指撩撥他健碩的背膀,沉浸在幸福的漩渦裡……
該來的始終躲不掉。
若雅矜持了三個月,最後還是和他圓了房,成為名符其實的夫妻。
有了更貼切的關係,胤祥對她更是寵愛有加,每天早朝之後,哪兒也不逗留,準時回啟祥宮報到「做功課」。
如此頻繁的索求,還真令若雅吃不消。
這天他又要求親熱,她嬌嗔地道:「你不是說要帶人家出宮看土地蓋新王府嗎?」
「對喔!那我們現在出宮去好了。」
胤祥也興高采烈地吩咐下人備轎,兩人從尊貴的大清門,出了護城河,來到碧迴環,絲柳垂垂,明麗如畫的民間。
驕陽高熾,香蓮撐起了紙傘,為嬌貴的格格遮陽,若雅雀躍地眺望一望無際的綠田芳菲,一身夏綢輕盈,更襯出她窈窕的身段。
「好美的地方。」她驚贊。
「你喜歡這裡嗎?」鳳胤祥體貼地接著她的肩。
「嗯。」
「那我就差人購下這片土地,」
若雅在胤祥的陪伴下,到附近四處欣賞明媚的風景。
宮女、太監和一干侍衛全待在原地,一些在地的居民所聞十三阿哥大駕光臨,也紛紛躲在遠處偷觀。
「十三阿哥和王妃真是郎才女貌!」有人讚賞。
「人家就是會投胎,出身尊貴,不愁吃穿,不像咱們平民百姓做牛做馬,耕田織布,也掙不出富貴。」有人感歎。有人嫉妒道:「皇子出宮,排場還真大,皇上生了三十五個皇子,卻累壞了我們平民百姓,省吃儉用還要納稅!」
若雅聽不見平民的議論,不識愁滋味,和胤祥貝勒並肩站在這塊肥沃的土地,憧憬他們美好的未來。
突然人群中衝出一名年輕人,另一名少婦死命拖住他。「不要去啦!阿昌!」
那個名喚阿昌的莊稼漢,短衣卷褲,氣沖沖地道:「十三阿哥,你們已經集富貴於一身了,為什麼還要搶我們的土地呢?」
若雅震驚地退到風樣身後,顯然被壯漢唐突的舉動嚇到。
「大膽!」侍衛見有異狀,立刻拔刀圍向那名冒犯者。
「十三阿哥饒命,我家相公不是故意的!」一身布衣裙紐的少婦拉住丈夫,跪在地上。
莊稼漢不願屈服,理直氣壯地道:「我們夫妻奉公守法,守著祖先僅留下來的三分地,不辭辛勞地開墾,掙三餐養孩子,如果地被你們徵收了,那我們以後吃什麼?」
「地是我們用錢向你買的……」胤祥解釋。
「可是我們不想賣,這是祖先的基業。」
「是啊!」有人附和道:「而且你們出的價錢都太低,強迫並買,不公平嘛!」
若雅頓時瞭解百姓的心聲,出言道:
「既然各位不想賣,君子不奪人所好,我們也不勉強,若是有人肯割愛,王府會用雙倍的錢買下,絕不教你們吃虧,這樣可好?」
「王妃聖明!」百姓歡聲雷動,感激齊呼。
「你真是太善良了。」胤祥眼裡充滿憐愛。
「我不希望人家說我們仗勢欺人,損了滿清皇族的聲譽。」若雅笑道:「而且京城土地大,我們不一定要在這裡興建王府,蓋在別的地方也一樣。」
胤祥同意地點點頭。
第六章
皇上南巡,宮中大權落在太子胤祈手中。
胤祈處心積慮想得到若雅,而胤祥卻不知,毫無防範。
這夜更深人靜,一名黑衣人潛形躡足,身手矯捷,進了啟胤祥宮,摸黑找到了十三阿哥的房間,推開窗隙,自竹筒射出迷香,令床上的人昏睡。
黑衣人掀開床帷,抱走了沉睡的若雅,神不知鬼不覺地離去,將若雅帶往東宮。
闐黑的夜,東宮的一間密室,燭光跳躍,若雅靜靜躺在床上,姣美的容顏映入胤祈的鷹眸。
他邪笑著,玩味的看著他隨手可得的獵物。
「你辦得很好,我會重重賞你。」
「謝太子。」黑衣人恭敬的拱揖。
「你可以走了。」
「是。」
打發了黑衣人,胤祈開始迫不及待地剝光她身上的衣物,可憐的若雅渾然不知。
「該死!」他突然暴出怒吼。殷紅的血跡今他作嘔,失去性趣。
什麼時候不來,偏偏挑在這節骨眼。
不潔的女人,他不喜歡碰,只好等待幾日。
胤祈悻悻然離開密室。
床上的若雅一絲不掛,依然昏迷不醒。
翌日,啟胤祥宮人仰馬翻,十三阿哥胤祥心急如焚。
「香蓮,若雅會不會又離宮出走了?」到處找不到人,胤祥著急的猜測。
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人不見了?
「奴婢不知道,格格也沒告訴奴婢……」香蓮一臉迷惘,用道理說格格就算要溜出宮,也會帶她一起走才對。
「你們再去找,皇宮的每一個角落都要找。」胤祥怒吼。
宮裡的太監、宮女和侍衛全出動了,找了一整天,驚動了柳妃娘娘,親自到啟胤祥宮問明白。
「怎麼回事?若雅怎麼會不見?」
「孩兒也不明白,守宮門的禁衛軍也都說沒看見若雅,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裡了?」胤祥洩氣的頹坐在椅子上。他好不容易擁有了她,她怎麼忍心棄他而去?
柳妃跟著他一起著急,母子倆卻都一籌莫展。
照道理說,宮中戒備森嚴,若雅不可能平白消失。柳妃偏著頭問:「你想一想若雅可能會去哪裡?」
「若雅可能去的地方,我都派人找過了。」胤祥道。
「太子妃到。」門口太監忽傳。兩人面面相覷。
太子妃神情緊張的前來。「人找到了沒?」
胤祥和柳妃皆搖頭。
「多謝太子妃關心。」
「我是怕事和太子有關。」太子妃語出驚人。
「此話怎講?」胤祥大驚。
「十天前,若雅來東宮,曾受太子調戲。」太子妃無奈的道。自己的夫婿做出這種無恥的事,她也顏面無光。
可是此事攸關若雅的安危,她若不即時告知恐怕若雅凶多吉少。
胤祥捏緊拳頭,憤怒的道:「我這就去找太子問個清楚。」
雖然是親手足,但是他實在無法容忍太子的行徑。
「且慢!」太子妃喚住他,冷靜地分析。「『無憑無據,他絕對不會認帳的,現在皇上出宮去了,萬一惹火了他,還個趕盡殺絕,恐怕也無人能阻止。」
「可是若雅的處境很危險…」
「我知道,但是目前你只能暗中尋找若雅,我也會想辦法套太子的話。」
「太子妃肯出手相援,我們母子感激不盡。」柳妃娘娘欠身道。
「柳妃娘娘,我和若雅一見如故,我絕不會袖手旁觀的,太子的行徑實在令我太寒心。」太子妃微慍道:「你們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想辦法救出若雅。」
太子妃告辭之後,胤祥坐立難安。萬一若雅真是被太子撈走,那太子必會對她----
太可怕了!
他絕不能眼睜睜看自己心愛的妻子,被兄弟凌虐沾污!
入夜之後,他不顧一切夜探東宮。
安全起見,他蒙上了臉,換上夜行衣,飛簷走壁,小心翼翼地勘察東宮動靜。
今晚東宮巡視的衛兵比平時多了兩倍,很不尋常。看來是太子作賊心虛,加強了戒備。
廂院重重,舉著火把的太子禁軍一批又一批,來回走動,根本沒有機會。
胤祥一直待在玻璃瓦上乾著急,突然看見了領著宮女的太子妃自屋內走出,神色倉皇,快步的走到另一座樓台。
胤祥不動聲色地跟著她,心想也許太子妃知道若雅被關在哪裡了。
「放我出去!」若雅醒來之後,才發現自己被困在一間與世隔絕的密室中。
身無寸縷,捨她羞愧難安,不清楚自己是否貞節不保。但是她的月信來潮,應該慶幸躲過一劫。
擄她的人必定是貪色之輩,極可是是寡廉鮮恥的太子。可是怪她喊破了喉嚨,也沒人回應。
到底外面聽不聽得見她的聲音,她不確定。
密室天窗,殘留的空氣已經快不夠她呼吸了。
她不再浪費氣力呼救,頹坐在床上,只能期待胤祥來救她。
時間一刻刻過去了,點著燭火的密室分不清晝夜,她倚在床帷,有些暈眩。
胤祥再不來,她可能要不行了。她又渴又餓又虛弱。
若雅不支地閉上眼,等待救援。
一牆之隔,太子妃焦急的想解開機關,可是又摸不到門路。
胤祥躍下屋頂,迅速來到太子妃面前。
「你怎麼來了?太危險了!」太子妃驚詫。
「若雅可是被關在這裡?」他急問。
「應該是,太子已經被我灌醉了,不過他一直在裝胡徐,不肯說出來。」
「那怎麼辦?」
「我猜若雅是在這座樓的密室裡,不過我不知道開關在哪裡,你一起幫忙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