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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方凌

  松平忠輝昂挺著胸膛,眼裡、嘴邊全是冷然的堅定光芒,他哼聲笑。

  「她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是我松平忠輝的——妻子」

  那句「妻子」說明他的決心,也挑明他的目的。

  阿部驚羽邪冷的笑不變,卻多了分嘲諷。

  「妻子,是嗎?那又如何?幕府藩裡御一門是不可能答應你們的婚事的,何必這麼欺瞞她呢?」

  「我會拿到允可的。」松平忠輝挑高一道眉,篤定地宣言。

  「呵——你不會有機會的!因為我——不准!」

  阿部驚羽提刀朝他衝去,揮舞著長刀,刀刀致命。

  松平忠輝不敢輕敵,漂亮揮舞長刀抵擋。

  兩名身份、地位、實力相當的群龍之首過招的畫面精采而令人屏息。

  金屬長刀的碰撞鏗鏘大響,擦出火花。

  松平忠輝飛旋起身,阿部驚羽同時飛身上去,兩人在空中交手。

  松平忠輝劃出閃銀刀光,旋身落地,長刀在他手中重落指地,他昂揚挺身聳立。

  阿部驚羽同時落地,手勢相同將刀垂落指地,同樣挺身佇立,嘴角揚起一抹邪冷的笑,眼裡卻有了哀戚。

  他握住長刀的手,汨汨流出鮮血,滴落至手腕,順著長刀沒入泥土裡。

  「你真的很幸運。」阿部驚羽輕聲說出嫉妒。

  松平忠輝堅毅的看著他,眼裡全是英雄惜英雄的光芒,他同樣輕聲回應。

  「我知道。」

  「呵——」阿部驚羽眼裡的哀傷和遺憾更濃,更襯出他笑裡的落寞。碰——

  一代梟雄就此長眠。

  多年來,松平藩與阿部藩之間的紛爭就此畫下句點。

  為了一名女子。

  城牆之外,

  松平雪坐在城外的掩護地,四周全是保護她的松平藩武士。

  她抱著腹中的胎兒,緊張、恐懼、不安地祈求著孩子的父親能平安歸來。

  她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只知道,她不敢動、不敢哭、也不敢說話。

  害怕已經不足以形容內心的恐懼。

  她什麼都不在乎了,也不再為了身份而動搖心意。

  她愛他呵——

  只是愛他。

  「求你——求你……」

  城內的殺戮叫囂突然平息下來,一陣令人屏息心魂的窒息寂靜,接著是直衝上天的叫喝,歡欣吟唱出勝利之歌。

  松平雪咬著唇,盯著前方的眼連眨都不敢眨一下,就怕錯過了什麼。

  小笠原勇之助等人也都緊張的屏息等待,他們全都不知城內的戰況。

  突然,城牆上飛舞的阿部藩旗落下,燃出了火焰。象徵著松平藩的旗,緩緩高昇,在阿部藩的土地上,飛揚舞動著勝利。

  「啊?啊——」小笠原勇之助等武士看了這一幕全紅了眼眶,大吼出喜悅。

  松平雪沒有出聲只緩緩站起身,看著遠處由小而大朝她走來的人影。

  當那人影清楚出現在前方時,她摀住唇鬆了口氣嗚咽一聲,即飛身奔上前,淚眼迷濛。

  他們在半途中,擁抱住彼此。

  吻熱烈的交纏著,相互撫慰彼此無助的脆弱心靈。

  「呵哈——嗚……嗚……」她又哭又笑、淚眼以對。

  「噓——我回來了、我回來了。」他吻住她,訴說著愛意。

  生死之關重逢的愛侶,互相緊系彼此的心。

  他們四周響起漫天的歡呼聲,久久不散。

  黎明洗去了所有的殺戮。

  ***

  松平忠輝與松平雪相對站立在商館的房間裡。

  兩人身上都只穿了件浴衣,長髮洗淨後,披散在背後。

  他們眼裡全是對彼此的愛戀之情。

  松平忠輝仔細看著分別二個多月的松平雪。

  她長大了,眼裡仍存有純真的神采,但又多了一分成熟的韻味。

  做母親的堅強也在她眼裡展現,一個月在外流浪的日子讓她明白了生活的艱苦。

  這一切的轉變令他心疼憐惜,更懊悔在她轉變時,他不在她身邊。

  松平雪也同樣凝視著他,二個多月的分離再次重逢後讓她的心波動不止。

  他仍是那麼令她覺得安心、覺得溫暖,令她只想躲在他臂彎裡,抵擋一切現實的風雨。

  她不再害怕任何困難的考驗了,身份、未來都不怕了。

  因為,她相信他。

  松平忠輝此刻只想將她抱入懷裡,好好徹底地愛她,將過去二個月的思念全補回來。

  他是這麼這麼的愛著她,即使犧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他不知自己也可以是這麼享受愛戀的人。

  現在他是了。

  他有許多的夢想,只想與她同行。

  他誓言不再讓她有機會離開他了。

  他忘不了當他回家,聽兒她失蹤的那一剎那,心仿若崩裂了。

  那苦、那痛、那焦心的感覺,他發誓再也不要嘗了。

  「告訴我,為什麼不好好在藩裡等我回家?」

  他開口提出疑問,他要她心中再也沒有懷疑的與他共度一生。

  松平雪僵直了一下,她咬唇,不敢看他,囁嚅開口:

  「伊達優子她說……我有看見那信的內容。」

  她眼裡的痛苦,讓他又氣又憐。

  氣她對他的不信任,憐她心中的不安全感。

  他長長歎口氣,輕輕道出伊達優子承認把信調換的事情經過,她聽得睜大了星眸。

  「那信是寫給你的,因為我知道你心中對這事有多在意。我問過你,可是你從來都不跟我說。」

  她每次若受委屈,心有遲疑都往自己腹中吞下,從不肯告訴他。

  她記得他曾說「她為什麼都不說」的話。

  她低下了頭,覺得愧疚、心痛。

  他走上前,伸手撫摸著她的臉,她的一吻都令他著迷不已。

  阿部驚羽也是如此吧!?

  他說的對,他是幸運的,這也該是阿部在死前最大的遺憾。

  「雪,秀忠提起婚事時,你也在場,那時我就推掉了。其實早在先父訂下那婚約時,我就沒放在心上過。伊達政宗是個剛毅有為的領主,我們算是忘年之友,我欣賞他,但不見得就要娶他的女兒呀!優子對我來說一直只是妹妹,甚至是不大親、不太熟的妹妹,你懂嗎?」

  她看著他,然後點頭,「懂。」

  「我無法制止她對我的心意如何,但我可以選擇自己的心要給誰,是嗎?」他輕柔的問著,手撫著她的粉頰,頸側和髮絲。

  「嗯。」她看癡地輕聲回應,眼裡又問著他的心給了誰的疑問。

  他看明白,愛憐一笑。

  七年前他將她帶進藩裡,又沒有善盡照顧她的職責,放任她在府裡長大。甚至沒讓她明白階級的分別,沒讓她知道現實世界殘酷的事實。

  這是他的私心也是疏忽。

  所以,當她明白他們之間只有愛是不夠時,她才會被階級的包袱,壓得動搖了心。

  他不怪她,只心疼她所受的一切委屈。

  松平忠輝放下愛憐她的手,歎出一口氣,對她柔情一笑,輕聲呢喃著要求。

  「雪,閉上你的雙眼。」

  松平雪雖有質疑,但仍信任地緩緩閉上雙眼。

  耳畔又傳來他輕聲的耳語。

  「伸出你的手給我,愛。」

  她微顫地伸出右手,他馬上輕輕執……

  她的眼熱了起來,聽見他問她:

  「你感覺到我的心跳了嗎?」

  她點頭,咬住啜泣出聲的唇,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在她的掌心下強力、規律地跳動著。

  「你明白了嗎?有沒有感受到與我相同的感受?它在呼喚著你,它說著……愛你,雪,很愛很愛你。」

  他語氣裡的溫柔令她忍不住落淚,掌心下的心狂跳加速,她忍抑下了喉間的啜泣,嚶嚶出聲。

  「唔……嗚……我聽見了,這是在作夢嗎?」

  「不是,愛,這不是夢。是真的,它一直都是真的存在著。」他眼裡也有了熱熱的感覺。

  他伸手輕輕將她擁入懷裡深情地吻住她。

  當久別的雙唇相遇的那一刻,一切的火花再次燃起,

  他的唇舌熱情而急切的需索著她,啜飲她口中的甘液,舌廝磨著她的,大手在她發間、腰背來回愛撫著她。

  她顫抖地癱軟了身子,小手像攀住浮木般緊抓住他的衣襟,踮起腳尖,熱情地回吻他,

  他低吼出愛戀,更狂肆地掠奪、吸吮、啃嚙著她的一切,他的灼熱因熱切需索她的愛而昂揚挺立著。

  「哦……愛,天……我好想你,好想你……」

  他用力地吸吮著她的唇,然後移往她敏感的耳,含住那小巧的耳垂,黏膩地吸吮、啃咬,製造出激情的火花。

  「啊……我也是,哦……上總介,嗯……」

  她閉上激情的雙眸,輕顫在他的愛裡,小手圈住他的頸項,渴望著更多更多。

  他再次吻住她的唇,雙手解著她的腰帶,拉開她的浴衣,愛撫著他極愛的細柔肌膚。

  他的手攫握住她略顯沉重的胸,她因為懷孕,蓓蕾變得敏感極了,他的手一刷過蓓蕾,它便為他而挺立。

  「雪……哦……愛你……」他彎下身子,眷戀地含住那挺立的蓓蕾,手忽輕忽重的揉台著那柔軟的豐滿。

  「啊——」她仰起頭,呼喊出喜悅。

  他又用相同的方式膜拜她另一邊的蓓蕾,她的手指插入他濃密的發,下腹一陣燥熱。

  「上總介……」她輕吟出渴求。

  「哦……唔…—」他蹲跪下去,挺直身,膜拜著她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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