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嗟——掘江龍介——」她火大的叫著。
「龍介。」他則堅持己見。
「是,龍介老大!」她翻白眼地叫著。
他則像打出全壘打那般沾沾自喜的泛起微笑。這才開口道出航空談判的事,還不忘抱怨兩句她的「過河拆橋」、「知恩不報」。
譚艾郁拿著面紙擦著嘴和手,不爽的再次申明。
「就跟你說我忘了嘛!還有啊——你都不知道你在公司有多紅,我如果隨便「接近」你這大老闆,那我不被亂棒打死才有鬼咧!」
講到這,她就一肚子大便,但又有些看好戲的期待。
在公司七天下來,她才知道公司內的女職員,結婚的沒結婚的,死會或單身的,個個都奉「掘江龍介」四個字為神,只差沒每天三注香跪拜而已。
他根本是偶像!
每個女人都想跟他沾上一點關係。
看在她眼裡只覺得好笑,又必須憋著不能說她的工作是「他」安排的。
她幾乎可以想像曝光時那種恐怖的「盛況」了。
她可不想在躲過「KAREN 熱」一劫後,又招來「掘江龍介」另一個劫數!
這種男人能閃邊就閃遠一點,省得又害她砸了工作。
「喂——唉唷——龍介老大,我警告你哦!以後在公司,咱們就當作不認識,否則我丟了工作,你就等著看我會不會放過你!」譚艾郁先聲奪人的威脅他。
掘江龍介沉著臉,對她的威脅感到不悅。
「為什麼要當作不認識?認識我不好嗎?」
她這麼急於與他撇清關係,讓他非常的不爽。
他發洩似地將手中的可樂空瓶捏扁,往裝滿骨頭的袋子一丟。
她又嗟了他一聲,微側了些身,面對他。
「你是真不懂還假不懂啊?你忘啦!每次只要碰到你出現在我工作場合剛巧又很喜歡這份工作耶!」
他一臉難懂的冷沉,靜靜地低問:「這麼不想跟我有關係嗎?」
「話也不能這樣講啦!」
她很認真地回答,讓他的心底多少舒坦了一些,但她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想殺人的衝動又蠢動了起來。
「我是很感激你給我這份工作啦!不過話說回來,這也算是你開除我兩次的補償而已,所以咱們最好還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老大事業版圖搞那麼大,很難不在你公司裡找工作耶!所以,你大人有大量,就別來搞怪,小女子我的工作運今年走得不太順啦!能躲劫數就躲:啊——你——唔——」
她倏地瞪大雙眼,腦中只閃著像跑馬燈的字幕跑著:現在是什麼狀況!?
掘江龍介太生氣也太——煩亂了。
盯著她紅艷軟唇一張一闔的吐出他討厭的字語,他能想到的就是把事情搞得更複雜!
他將她壓向自己,以唇堵口的吻住她那張可惡又誘人的紅嫩甜唇。
當唇一碰上她的柔軟小口,他腦中一片空白,只想沉淪深陷不醒。
他的右手圍抱著她,微偏了些角度,更完整的吸吮住她的櫻唇,著迷不已的廝磨著。
她的反應是極為遲鈍而令人沮喪的。
大眼空洞的睜著瞪他,他歎口氣退開來,微微喘息。
她仍瞪著他,小口緩緩開啟,又閉上,好像震驚過度的說不出話來。
也可能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在她第二次微啟紅唇時,他低吼一聲,投降似地又壓俯上去。
這一次他更熱情的舔咬、吸吮,長舌直趨而入。聽見她驚呼的抽氣聲,他立刻探入吸取她口裡的甜美。
她閉上了眼,無意識的低吟一聲,感受到他極具情慾的攻掠,她輕顫著身。下一秒,覺得自已被騰空抱起,她跨坐在他腿上,唇舌被他吸吮住,廝磨挑情。他的大掌用力拖緊她,死命地將她壓貼在他懷裡。
她覺得視線變得迷濛,吸不到氧氣那般的窒息和濕黏。
他濕熱的唇舌終於離開了她,卻移向她頰邊,然後停佇在頸窩吻著。
她大口的吸著氧氣,意識慢慢又重回到她腦中,漸漸地拼湊完整。
他完全迷失在情慾深海中,停不了的吻著她的頸、她的耳垂,他將她更壓向自己,驚奇地發現自己昂舉的慾望蠢蠢欲動,渴望得到解脫!
老天——吻她的感覺真好。
「哦——」
他溢出性感的嘶啞低吟,兩手撫壓著她那被撩高裙擺所裸露出的絲滑大腿,微一施力地將她壓向他的火熱昂舉,他的灼熱巨大似乎也有意識地往前一挺,當撞擊的滋味炸開時,他狂熱地大呻吟慾念。
巨大的硬物抵住她神聖殿堂時,她覺得排斥與恐懼,尤其是他的吻轉為白熱化的激情時,他讓她不悅了。
譚艾郁在他的唇角再次要吞噬掉她的唇之前,用力推開他,他則靠躺在沙發背上,閉眼皺眉悶聲低吼。
那抵住她柔軟神秘處的硬物突然詭譎的顫動了下。她抽氣地跳下了沙發,跌坐在沙發邊的地板上,喘息咻咻的盯著他。他好像承受了極大的痛苦,臉變得猙獰難看。
掘江龍介強忍著快潰堤的奔騰慾望,側躺在沙發上,閉眼用極大的意志力強壓下衝動。他從不曾喘成這樣,像條老狗似地,還全身是汗。
該死!現在的他只想把她抓上床,恣意地擁有她的一切。
見他如此痛苦,已平靜下來的譚艾郁,心生憐憫。伸出手想安撫他,但又覺得不妥,於是只能用不悅的態度來掩飾她內心的激動和不安。
「你……你怎麼可以那樣——那樣用舌頭!那很噁心耶!」
她純真的埋怨卻帶給他更多的遐想。他埋著頭,大聲叫嚷出不滿。
「哦!該死的!」
「喂——」譚艾郁跪坐起身,伸手推推他的肩膀。
他卻在此時回頭,睜開眼看著她。
她嚇傻了。
從沒注意到,他的眼珠是像豹子般的深棕透明。充滿威脅、野性和霸氣。
他喘著氣坐起身,終於壓住了所有的慾念,他沙啞的開口:「現在!你和我脫不了關係了。」說完,他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
譚艾郁被惹火了,她倏地站起身,朝他大吼出聲:「你這卑鄙的小人,耍這種賤招!你以為你這樣隨便吻吻,我們就有關係了嗎?什麼時代了!?」
掘江龍介忽然站起身,以頎長的壯軀壓迫著她,冷冷地問她:「隨、便、吻、吻?嗯?」
「你你你你你——」
她突然結巴起來,還很沒用的節節後退,當他伸出魔爪時,她尖叫出聲,轉身就朝臥室逃之夭夭。
「你別過來!啊——豬啊——你——」
「你敢說我是隨便吻吻!?啊!?」
他真的被惹火了,哪會輕易地就放過這沒神經的笨女人。兩三步就伸手逮到她,她扭身一跑就衝進走道的第一個房間。
她還沒來得及關門,他就闖進來,逮到了獵物。
「譚艾郁,你有膽再給我說一次!」
「啊——你本來就是——小人一個——」
他輕易地攔腰將她抱起,順勢將她壓在柔軟的雙人床上,她的掙扎在他的堅持下被控制住。
他喘息地壓在她身上,俯瞪著她,大手牢牢地抓住她的小手。她的胸膛劇烈起伏,氣息不穩地瞪著他,動彈不得。
兩人親密的接觸,奇異地散發出不同的情愫氣息,溫柔又激情的包圍著兩人。
掘江龍介棕眼裡的火焰更形熱烈,只是那把火是由憤怒燃成的慾火。
譚艾郁不馴的星眸也逐漸軟化,像明白了什麼,漸漸暗柔了下來。
乾澀的雙唇讓她自然地伸出舌尖舔潤。
她天真的反應點燃了他的激情,投降地吟出沮喪,緩緩俯下頭,在貼上她紅唇前,他促狹的笑了。
「呵呵!隨便吻吻,嗯?那我教你更『正式』的吻,嗯?」
他先是吸吮廝磨,然後退開,故意以舌舔畫著她的唇型,惹來她顫身抗議,他舌尖可惡地在她微啟的唇間來回挑逗,就是不伸入滿足她。
「唔——」她抗議出聲,小手抱住他的頭,想將他拉下來。
她想再次感受剛才那奇異的顫抖和新奇的感受。
他卻不讓她如願以償,硬是往後退開,惡棍似的低笑。
她則毫不遜色的仰起頭,粉紅色的小舌尖頑皮的舔了下他的唇瓣。
「哇哦——」
他倒抽口氣,而她則得意的咯咯輕笑。他沒轍又寵溺地略壓下身,大手愛撫地摸著她的耳頰邊,低低輕笑。
「你很得意是吧?」
「咯咯!那樣好好玩!」她純真的笑著,對他的反應覺得新鮮有趣。
「還有更好玩的!」他邪惡笑道,突然攫住她頑皮的紅唇,再次與她嬉戲,共舞出最愉悅的旋律。
一切都很完美的進行著,激情之火愈點愈烈,呼吸的吐吶愈來愈急促,直到——
我的天啊——阿尼他被掛掉了!
靠!
屁啦!
激情中的兩人被這突兀傳來的尖叫大吼聲給驚醒。
他們同時坐起身,怔愕的聽著那吼聲,接著又呆愣地對望,然後噗哧大笑出聲。
「哈哈——電視沒關啦!」
譚艾郁笑著跳下床,朝客廳走出去。掘江龍介在她下床離開的那一刻抓住了她的手。她不解地回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