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不相信我?找可是從沒騙過你什麼。」
「是是是,你只是從不主動告訴我什麼。」她沒好氣的回道。
這男人,愛裝傻指數已經高達五顆星。
她的話讓游雲又再次停下腳步。
「我不會對你隱瞞任何事,但前題是,妳得先將問題提出來呀。你必須知道,我向來對『自我介紹』這玩意兒沒什麼天分。」游雲說著,拉著她靠上一旁的大樹,兩隻手臂環住她纖細的腰兒,將她包圍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他低下頭,親暱的將頭靠在她額上,問道:「妳難道都沒注意到這片山林的奇怪之處嗎?」
白心雅看他一眼,訥悶的搖搖頭。
「這整片山林都屬於銀焰門的禁地範圍,未經許可,是不得擅入的。也就是說,這片區域內只存在被『許可』的生物……呵,好好……妳別光瞪著我,我現在要說重點了……重點就是,從這片樹林起,處處都散佈著無色無味的迷香。而這種迷香別說是吸入體內了,就是沾上一點到皮膚上,也會讓人立刻失去意識,倒地昏睡不醒……所以這片山區禁地內,除了少數幾個人能自由行走外,其餘的生物,包括飛鳥或是林鼠、蝶蟻等都生存不了。」語畢,他在她微翹的鼻頭上一啄,似具似假的歎口氣,「怎麼辦?看妳這一愣一愣的樣子,讓我好想抱妳……唔嗯……我有沒有說過……妳擰人的功力真是……愈來愈高了。」
他苦笑的揉著發疼的臉頰。並非躲不開,只是瞧她這副潑辣的嬌嗔樣也是頗為有趣。他血液裡八成有著被虐待的因子。
這男人,分明是討皮痛。
白心雅收回修長美麗的兩根指頭頂在下巴,聲調平平的問:「也就是說,你是那些能進到禁區的稀有動物之一,而我,還能持續站在這兒跟你講話沒有昏死過去,是因為先前拿到了那噁心得讓人怎麼想都想不到的『許可』導致?」她神情危險,瞪著他唇邊的笑意,幾乎想立刻就掐死他。
「聰明的兔兒,我真喜歡妳的舉一反三。」他讚賞的在她發頂上輕吻,猶不知佳人已怒火沸騰。
哇劾……那之前在車上不就擺明了拿她當白癡耍?
白心雅氣憤的想,如果他能早點說明這一點不就沒事了嗎?哪還會有「猜左手還是右手」這爛遊戲,再加上之後一連串無聊的嚇人舉動……
她現在想殺人!
心動不如馬上行動,白心雅作勢要掐住他,卻反而讓他握住兩腕反剪到身後。她輕哼出聲,這個動作迫使她仰起上身,柔軟的豐盈緊緊的擠壓在他胸膛上……
游雲搖著頭輕歎,「小笨蛋,才剛誇你聰明而已,怎麼又做出這麼愚蠢的行為來?妳知不知道這樣對我打情罵俏的下場?很有可能是當場被我剝光衣服拆解下腹。」他意有所指的直瞄她胸前一排鈕釦,像在考慮是要耐心的花時間解開它,還是乾脆一把撕了這件上衣?
白心雅聽了一怔,然後驚訝的微張著嘴好半刻,最後才用緊張又帶威脅的口吻警告他,「不……不不,我不要在這裡……我絕對不要再像那一次一樣了,你想都別想……不然,我真的跟你沒完沒了……」她想起了第一次與他歡愛時,他壓著她在落地窗上「野合」……而結果是,她全身痠疼了一整天,就連走路的姿勢都好笑得讓人懷疑她八成是提早得到了帕金森氏症。
游雲安撫道:「妳想想,道裡環境是這麼天然美麗,也不會有外人出入……難道妳從來都沒有想過一邊做森林浴,一邊做愛也許是件很棒的事?」
「當然沒有!」她忍不住咆哮。浪漫★小說製作室★
誰會那麼神經去想這種事?
他低頭湊近她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的紅唇,幾乎是非常惡意的笑了,「可是……怎麼辦好呢?一看見妳這麼抗拒的樣子,讓我真的好想在這裡就剝光妳的衣服……不,也許這一次我們只脫『重點部位』就好……」他大膽的提議,甚至挑釁的咬住她下唇不放,直到上頭明顯紅腫。
這該死的男人,真是擺明要跟她唱反調!
白心雅兇猛的瞪他,「我會生氣,真的。」
「沒關係,我負責讓妳消氣。」游雲朝她擠眉弄眼,非常明顯的暗示將要用什麼「方式」來為她消氣。
首先就是一個熱辣的深吻,吻得她不由得癱軟了身子,他邪氣一笑,看來勢在必行。
「你你……不行……這裡……」語氣有些驚恐、有些認命。
「為什麼不行?這裡又沒人。」他不置可否的駁回嬌軟的抗議。側臉含住她柔軟的耳肉,輕咬細啃,有企圖的撩撥她。
很快的,她已是全身酥軟、迷濛著雙眼,任他擺佈了。
呵呵……瞧著她又是抗拒、又是迷醉的神情真的很有趣……游雲壞心的暗想。
其實並不是真正想要在這種野地裡跟她翻雲覆雨,剛開始本來只是想要引開她的注意力,別專注在生氣上;當然不諱言,到了後來就莫名加進了惡作劇的因子。
他就是喜歡她這副無法抗拒的嬌媚模樣……
當然,最後游雲是否真的順利在樹林間「得逞」了呢?
答案……是……
沒有。
報應總會出現的。
在最「危急」的一刻,也就是連游雲都開始把持不住,想乾脆來個假戲真作的那一秒,剛好、恰巧、臨時、突然就有一群人經過--而這群高達百萬伏特的超級電燈泡就這樣理所當然成為英雄……打斷了「惡漢」的侵襲,解救了可憐無辜的「公主」。
而事實上,在那個時候,連公主都是樂在其中的。
白心雅覺得糗斃了。
也許她這輩子都沒這麼丟臉過。
她的上衣半褪,露出香肩和胸前一大片春光,大腿被抬起而長裙早就被撩高到腰際……喔,她真想就地將自己埋起來。
離開他後,她低著頭快速整理自己的衣著,輕顫的手指幾乎扣不准胸前那幾顆小小的金屬鈕釦,游雲看不過去,索性接手幫她一一扣好。
她臉更紅了。
「別緊張,這些不識相的傢伙是我的家人。」
他低頭對她耳語完,立刻冷凝起視線趕人,但一群電燈泡仍是裝像,賴著不走。
「咦?我們家冷血無情的殺手酷哥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幫一個女人扣鈕釦?這真是太可怕了,難不成最近將會天生異變?」
一陣嬌媚至極的甜軟嗓音出自覆面的金髮女子,黑色絲質貼身小禮服勾勒出前凸後翹的完美曲線,一雙柔媚的褐眸好奇的直往白心雅身上瞧,性感紅唇輕揚著,嗔意微露。她是舞風,嬌媚天生的銀焰門二小姐。
「傻舞風,妳雲哥放棄了三個情婦、一個寡婦和兩個蕩婦,又推掉了一堆張牙舞爪的女人後,好不容易才換到這個情人哪,我們大家應該要衷心為他祝福才對。」藍眸的俊美男子語氣「真誠」的說,完全無視於游雲不斷射過來的凌厲眼神。他是東季繪,神秘擅謀的銀焰門現任門主。
絕美的日本娃娃忍不住噗哧一笑,連忙抬起寬大的袖口掩唇說道:「繪把雲哥的私事全說得清清楚楚了,還敢大言不慚要祝福人家?如果人家回去吵架了全都要怪你。」她的聲音柔柔淡淡,藏在面罩後的一雙霧眸輕染著笑意,煞是動人。她身上總是一襲複雜的古式和服,天生荏弱的身子披覆著清雅冰冷的氣質。她是上官聽雨,纖柔清冷的銀焰門大小姐。
「痞子繪天生是奸詐沒良心層級的物種,只有在童話故事裡才會把一隻狐狸寫成好人。」陽剛味重的混血帥哥日原洸攬過上官聽雨的腰際,嘲諷的開口。他是上官聽雨的情人,曾是歐美一帶排名前三的殺手之一,為了要與心愛的小情人相守,心甘情願躲在銀焰門後山禁地內不出一步,已將近一年之久。
「吼嗚……」
「吼吼……」
慵懶蹲在聽雨和舞風腳邊的一對美麗黑豹竟狀似同意日原洸的諷言,適時的發出低吼,讓白心雅覺得好好玩。
好漂亮,也好有靈性的豹子。
「笨大貓,你們幫著外人欺負主子嗎?」東季繪各賞了兩顆豹頭一掌,當然,豹子們又是一陣抗議咆哮聲不斷。
「繪,你別欺負牠們。」上官聽雨好心疼的將牠們擁到一邊。
「雨兒說得是,不過是兩隻討人厭的大貓,你作啥欺負牠們?」雖然表面上日原洸必須站在心愛的女人這邊,但事實上他對於這兩隻養尊處優的豹子也是有些感冒……誰要牠們老要搶了雨兒的注意力。
「洸……」拜託,說那是什麼話嘛?!
舞風懶懶地插嘴道:「小心點,要是把牠們打成精神分裂,搞不好還要送醫院。」
東季繪扔了個無聊的眼神過去,「去妳的,妳真以為動物醫院還有開設精神科門診嗎?」
「我都說別欺負他們了,你們還討論什麼鬼話題?」上官聽雨表情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