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夫?」白心雅笑咪咪的湊近他,「你想當我親夫呀?可是我比較想要你當我的小白臉哩!」
剛走了一個拉皮條的小秘書,又來了一個自願為夫的男人,怎麼今天她的身價如此暴漲,活像是颱風天後的蔬菜價格一樣?
「有這麼神氣?」
「當然。」她理所當然的說。
游雲摟著她搖了搖。「就算討好妳也沒機會嗎?」 怎麼今天的他講話特別甜呢?
她跟著他的手勢可愛的搖頭晃腦,「看看你怎樣討好我囉!」
游雲輕笑,捉住她的手放進自己的衣內,「在暗袋裡有個東西,妳拿出來看看。」
「什麼東西這麼神秘?」
白心雅懷疑的在他衣內摸索著,順著指引果然在他領子下方尋到了一個暗袋,用手指挑開夾釦,她拉出了一條頗有份量的煉狀物,在那鏈子接觸到光線時,隨即迸出璀璨的光彩。
「哇……好漂亮。」白心雅忍不住讚歎的輕呼出聲。
那是一條美得不可思議的鑽石頸練,精緻的鑲工將無數的碎鑽組合成一朵朵大小不一、含苞待放的花朵,然後朵朵美麗的鑽石花兒再銜接組合成整條項煉。而其中最教人感到驚訝的是,她在其中完全找不到一絲鑲合的痕跡,就像是鑽石和鑽石間,自然而然就拼湊起來。 整條項煉雖然全由鑽石所組成,卻無一絲過於華麗的俗氣感,典雅的設計教人愛不釋手,她從沒見過這樣美麗的一條項煉,忍不住一直拿在手上翻轉欣賞著。
見她眼全是驚歎的目光,游雲笑了,從她手上抽起項煉,幫她戴上,順便解開她領口的釦子,直到可以露出整條項煉,然後拉著她來到鏡子前,等待接下來的驚喜。
「什麼?」 她順著地的視線看向鏡中兩人的影像。
「看項煉。」他暗示。
「項煉?啊啊……」
白心雅驚訝的瞪著鏡子中掛在自己脖子上的銀白色項煉,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花……花竟然開了……
由無數碎鑽組合而成的花瓣慢慢的綻開了, 就像是正在睡眠的花兒經過了飽足的休息慢慢甦醒了過來,優雅的張開了花瓣,露出裡面紫藍相間的彩蜜。
白心雅訝異的看著原本是含苞待放的鑽石花,現在全變成了盛開的紫藍相間的美麗花朵。
怎麼可能?
游雲笑著由後攬住她,愉快的想著她驚訝的神情。
「怎麼會……開花?」她還沒從驚訝中恢復,仍是一臉不可思議的撫著頸上的項煉,就像執意要找出什麼暗藏的機關一樣。
他在變魔術嗎?
「小笨蛋,妳這樣是找不到機關的。」游雲笑著捉下她還在項煉上摸來摸去的手,輕輕的吻著。
白心雅仍是對著鏡子左照照、右照照,不過當然是照不出什麼,所以最後,她乾脆不耐煩的催促游雲,「快說呀,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一定知道為什麼的,還不快說!別吊人胃口……」
「別急,我這不就要揭開謎底了嗎?」瞧她這麼興奮的模樣,游雲不禁失笑,他頓了下才說:「其實也沒什麼,鏈子裡面鑲藏了特殊的金屬,只要感應到某個程度的溫度就會起變化……然後……花自然就開了……不過,只要妳一拿下鏈子或感應不到人體的溫度,項煉上的花朵自然又會再闔上了。」
聽了他的解說,恍然大悟的白心雅又欣賞了好一陣子胸前盛開的鑽石花,然後□喝他幫忙解下項煉,捧在手上靜靜的注視著花瓣優雅的闔上,又恢復原先含苞的模樣,紫藍的色彩也重新被隱藏了起來。
她終於滿足的吁了一口氣。
「真是神奇。」她輕撫著含苞的花朵沉吟著。
「喜歡嗎?」他拉她坐下,讓她可以靠在自己身上把玩項煉。
「嗯,我從沒見過這樣美麗又神奇的東西。」她讚歎道。
「那我可有討好了妳?」
白心雅這才抬頭看他,瞧見他唇邊一直掛著淺笑,靈動的大眼慧黠的溜轉了一圈,「你想討好我啊?」
「嗯哼。」他收緊手臂摟了她一下。「如果妳喜歡這種東西,下次我會再為妳找來。」他想,他已經開始理解到為什麼繪這麼愛買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裝扮舞風和聽雨,因為親手去裝扮自己在意的人,真的是一件讓人感到愉快的事。
「咦,你這是在取悅我?」白心雅場一揚眉。
游雲跟著挑眉,「妳不會現在才發現吧?」
這男人,今天偷吃糖了嗎?說的話全甜死人了,害她有點心頭小鹿蹦蹦跳呢!
「為何要費心取悅我?」白心雅頑皮的將項煉扣在他脖子上,才又偎進他懷裡,攬著他的頸子問:「難不成真要當我的親夫?」
游雲笑而不答,任她解下臉上的面罩,那雙狹長漂亮的眼裡浮現的儘是篤定的信念。
篤定,對她。
白心雅瞧見他的臉朝自已靠了過來,他揚起甜笑,溫馴的送上紅唇。但在兩人相距僅剩零點零一公分的時候,卻見他突地向後彈開,無奈的低喃:「時不我予……」來不及戴回面具,他只用手遮住臉。
她還嘟著唇,直拿眼神詢問他。
☆ ☆ ☆
「你們在做什麼?!」李維.亞萊森無法置信的瞪著沙發上親暱相擁的一對男女,臉上儼然一副抓奸在床的氣憤。
天,怎麼會這樣?
他追求多年的女神竟然隨便跟個野男人就在辦公室附屬的套房裡樓摟抱抱起來?
他好不容易空下這一個月的時間特地到日本來,就是想要加緊追求博宇旅運這美麗的總裁。
天曉得他已經在她身上花了多少的心血──雖然其間他還是一直都有著不同的女伴──但是也一次次遭逢打擊……他不諱肓,就是白心雅這麼不給面子才讓他硬是對他死不了心。天之驕子的他哪曾被女人拒絕過呢?
但是……
這是什麼情況?喔,簡直是讓他捶心肝的疼啊!
他努力多年連小手兒都沒碰到的女神竟然如此的依偎在他所不認識的男人身上……真是……教他不甘心哪!
他狠狠瞪了那「姦夫」一眼,想搞清楚到底是誰有膽染指他心目中的女神……咦?……他懷疑的眼一瞇。
怎麼看起來有點面熟……待他再細瞧,噯,這男人怎麼躲躲藏藏的?難道他也知道這種奪人所愛的行為是見不得人的嗎?
突然,眼睛瞄到沙發旁躺著一張皮製半臉面罩,腦子裡的資料庫疾速運轉,似乎找到了些什麼……他猛地心口一抽,眼睛立刻再回到沙發上那男子瞼上,他正用單手遮覆住眼鼻,似笑非笑的回視他。
他…….他好像是……那個……哇勒……不會吧?!
「游雲?銀焰門的首席殺手游雲?從沒讓目標多活過一秒的神秘殺手游雲?」李維訝異的瞪著那用手遮面的男人。
游雲朝他挑眉當作是打招呼。除了某些特定的士之外,他向來懶得多花心思理會,也難怪東季繪老說他是酷哥一個。但基本上他對外號是不怎麼贊同,畢竟他只是沒什麼耐性去搭理不熟識的人。
李維立刻誇張的倒抽一口氣。
「你……你這知名殺手跑道兒來做什麼?向來來去無綜的你會出現在這裡,難不成你有目標在這棟大樓裡嗎?是針對一個人,還是你要像上個月一樣炸掉整棟大樓?那我可要先遠離才安全……還是……喔,我的老天,麻煩你先把面具戴起來,聽說見了你的真面目的人全見閻王去了,我可不想那麼早死……對了,難道你的目標就是心雅?」
他瞪大眼驚吼,然而眼神又溜了兩人甜蜜相偎的姿勢,立刻又放棄這個猜測。
「啊,我知道了,心雅是你新的情婦!」他指著白心雅又吼完,然後恍然大悟的喃喃自語:「難怪道上都在傳,最近游雲莫名其妙和所有的情婦分手,大家都還以為你轉了性向。」
同性戀?這當然不是沒可能,銀焰門這群人不尋常得天經地義,就算有傳言他們之中有人生出了一顆恐龍蛋,他也絕對百分之百相信。
「你看來一點都沒變。」同樣聒噪得教人心煩,游雲開始露出不耐煩的伸色。他討厭任何嘈雜的聲音,就連使用的槍,都必定是安裝了消音器的。
白心雅則是不滿的抗議,「這位『又』不請自來的李維小弟,我想你是槁錯了吧?我才不是他的情婦。」嘖,追著她跑了好幾年沒成功,好一陣子不見他,還以為他放棄了;沒想到一出現就是打斷人家的「好事」。
他不怕被馬踢死嗎?中國人說,壞人「好事」是會被馬踢死的耶……
「咦?」
面對李維的疑惑,游雲順著懷中人兒的話尾接口,「沒錯,她不是我的情婦;相反的,我還是她養的小白臉。」他並不是對著李維說的,這話是討好白心雅的。
果然,游雲話一說完,馬上得到佳人的獎賞--香吻一枚。
真乖,就知道他懂她的意思。本來嘛,養男人總是比被男人著來得驕傲多了,說出來也比較了不起不是嗎?白心雅樂得在游雲臉上親個不停。才不避諱現場多了個觀眾呢,而且這樣一來,搞不好還可以嚇跑這個老是自命風流的「小弟弟」。李維今年才二十七歲,整整小了她十二個月,而她最最……最是不可能喜歡上比她還年輕的男人,她嫌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