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他們怎麼還不放棄呀?不都說了那批貨已交給警方了嗎?」安蓓蓓悻悻然地說。
「要是那麼容易搞定,那他們就不配叫青龍幫了。」
「那怎麼辦?」
「暫時就祇有請大家各自保護好自己,若有狀況發生,再作處理嘍!」風允帆說得無奈。
安蓓蓓點點頭歎了口氣,同樣也是一副無奈狀。
誰說黑道人物都很神氣的?
在群雄爭霸的場面裡要闖個獨立、陣容堅強的名堂,背後所必須支付的血淚和所必須應付的危機有多少,不是一般人所能夠瞭解的。
每個人在社會上所扮演的角色皆不同,成功的人物有他們光榮的成績,也有他們一路走來的辛酸;而平凡人所擁有的,雖然是一成不變的生活,卻另有一分--平靜的幸福。
雖然前者是安蓓蓓目前所必須面對的生活,但她不會退縮,也絕不後悔!
因為,這是她的選擇。
擇己所愛,愛己所擇--這是什麼人說過的話?如此中肯、如此實在。
呵--她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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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天橋表演的人,每天例行的功課便是保持好自己曼妙、玲瓏有致的身材。
因此,控制飲食和運動,便成了她們的保養工作。
消夜對她們來說是絕對禁止的,可是安菲菲卻從不把這當一回事。
她喜歡跑到夜市去吃消夜,因為,她愛極了那股熱鬧、溫暖的氣氛。
一個個的小攤販宛如萬家燈火,攤上賣著各式各樣的東西。
哦!她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夜市的感覺。
方纔下了班,她便邀了幾個同事一同去吃消夜,但她們一個個卻都露出敬謝不敏的表情。唉!沒辦法,她祇好自己一個人去吃嘍!
她在夜市找到了她最常光頭的那家賣肉圓和臭豆腐的攤販,她的食量並不是很大,但她就是喜歡吃東西,每次都吃一些些,就是不狼吞虎嚥的。
當美味的食物入喉,不曉得為什麼,她就會有一股好幸福的感覺。
吃東西是一種享受,而且不要急,才能品嚐出食物的真味。
也許是母親給她生了一個得天獨厚的健康胃,從小到大,不論她三餐正不正常、吃多吃少,她從沒胃痛過,也從不須為她的體重擔心,一直以來,她都是這副人人稱羨的美妙身材。
雖然這說來有點不好意思,但事實勝於雄辯,姊妹們常為此向母親抗議,說她不公平,就祇給了安菲菲這種教人嫉妒的身材比例。其實真格地說,她們七姊妹的身材全都很好,祇不過她稍為豐滿了些罷了,沒什麼好爭的,是不?
滿足地暖飽了肚子後,安菲菲回到家巷口,已是凌晨時分了。
昏暗的街燈、寂靜冷清的街道,總給她一股孤單、冷漠的感覺,不過,誰叫她要選擇這分職業呢?既然已在這條路上努力了這麼久,也不可能再說放棄了,她想。
當她走到家門口正要打開門時,突然有個人從身後緊緊地摀住了她的嘴巴。
她的意識頓時湧出「危險」的訊息,但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前,脖子上一陣刺痛讓她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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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菲菲緩緩地睜開眼。
四周的景物映人她的眼簾,她感到一陣熟悉,記憶中似乎來過這個地方。
驀地,她眨了眨眼睛,掙扎地從來上坐起身,然後望了望周圍。
哦!該死!
她在心中不淑女地詛咒了一句。
她曉得這是哪裡了。
老天!她究竟在走什麼霉運呀?她竟又莫名其妙地被那個該死的人再次擄了來!
他到底想怎麼樣?
安菲菲洩忿地捶著床,一下又一下。
「妳醒啦?」柴旭走進房,微笑問道。
安菲菲狠狠地瞪他一眼,不悅地指控:「你為什麼把我打昏捉來?我跟你有仇嗎?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你跟我二姊夫之間的恩怨,那是你們男人間的問題,不關我的事呀!」
柴旭搖搖頭,鎮定地道:「這回不關那件事,而是我跟妳的。」
安菲菲有些迷惘。
「妳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些賬要算嗎?」
「我又沒欠你什麼!」她連忙反駁。
「當然有!第一,妳私自從幫裡逃走,若照規矩來辦,是格殺無論,但我放妳一馬,所以妳欠我一條命,也就是說,妳的命是我的了。」
聽完,安菲菲怔愣著。
老天!世界上有這種論調嗎?
因為他放了她一馬,所以她的命便是他的了?
荒謬!
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輕易地主宰其它人的生命,畢竟現今社會是講法冶、講人權的!
哼!他憑什麼?
安菲菲不以為然地想,接著便無所謂地聳聳肩說:「然後呢?」
「第二--」他目光緊緊盯住她。「妳偷走了我的心。」
「偷?不!我才沒有,我從不偷人家的東西,何況,我若偷走了你的心,你--」安菲菲突然住了口,有些吃驚地恍然大悟,他所指的是--此「心」非彼「心」啊!
「說!偷走了我的心,妳怎麼賠償我?」他語氣像討債似的,嚇得安菲菲連連後退。
「我……」她吶吶地不知該如何回答。
「妳喜歡我嗎?」
再一次,安菲菲又因他的突出之語給嚇得心跳加速,她好害怕她的心臟會負荷不了。
雖然她從學生時代起即不缺乏追求者向她示愛,但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像他如此直接,口氣如此霸道。
「回答我!」他強迫性地掐住她的下巴。
「我不知道!你快放開我!」她掙扎著要掙脫他的箝箍。
「我從不強迫女人的,但我想要跟妳做愛,所以,我要妳說妳喜歡我!」
安菲菲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她一邊咳,一邊急促地呼吸,紅通通的臉頰不知是因為嗆到,或是因為羞愧所引起的。
柴旭邊幫她拍背順氣,邊逼迫著她道:「快回答!」
沒有人這樣的!安菲菲委屈地想。
一句「喜歡」能代表什麼?
說她喜歡他,就能允許他跟她做愛嗎?
這太荒謬、太可笑了!
安菲菲睹氣地想拉開他們倆之間的距離,但旋即又被柴旭給捉了回來。
他生氣地問:「為什麼不肯說?」
「我不說!死也不說!我根本就討厭你!」安菲菲脫口喊了出來。
旋即,她害怕地瞧見他的臉色變青。
她下意識地想要逃,但再次又宣告失敗。
她被狠狠地揪住頭髮,一隻手壓在她後腦勺限制了她的移動,然後,她的雙唇被粗暴地覆蓋住。
待安菲菲反應過來,她忿怒地捶著他的肩膀作無言的抗議,但柴旭全然不當一回事,他祇是愈吻愈深、愈吻愈烈……
漸漸地,安菲菲被他狂野的吻所征服,她突然感到全身酥麻、雙腳無力,全身的重量就靠他支撐著她。
然後,她的雙手圈上他的脖子,並且開始響應他……
被點燃的慾火迅速地在兩人之間竄起,他們微微顫抖的手忙亂地要卸去兩人之間的障礙物。
慢慢地,他的吻由她的唇轉移到她的頰、她的身、她的頸、她的胸……
他蜻蜒點水似的吻,教安菲菲很不滿意,於是她抗議地呻吟了一聲。
兩人的衣物不知不覺間已褪盡,一陣涼意襲上了安菲菲的肌膚,頓時讓她的腦袋清醒了。
而上一次被羞辱的情景,硬生生地重現在她腦海。她悶哼了一聲,使勁地推開他--
柴旭慾火未褪的雙眸,充滿著困惑問道:「怎麼啦?」
安菲菲邊拾起衣服著裝,邊以責怪的口吻說道:「你不可以這麼對我!」
「我對妳怎麼啦?妳這女人一點都搞不清楚狀況!有人做愛做到一半喊停的嗎?妳是不是存心折騰人呀?」柴旭不悅又不耐煩地吶吶道。
「我這輩子都不會跟你做愛的!」她突然又冒出這麼一句話。
「該死的!妳這莫名其妙的女人!」柴旭臉上充滿了怒氣,一個箭步,他又箍住了她的手腕。
安菲菲惶恐地急欲甩開他,但奈何男人的力量永遠在女人之上;她再度被迫成為被動的一方,慢慢地給拋上床去。
他就像只逗弄著獵物的老鷹,征服欲讓他極度興奮,他得意地看著獵物躲來躲去,卻怎麼也逃不開他的手掌心。
安菲菲慚愧又自責自己方才怎會那般放浪地響應他,難怪他要把她當成是故意在吊他胃口了,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不要這樣的第一次,至少不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女人的「貞操」是保留給丈夫的,如果他不可能成為她的丈夫,那麼,即使是死,她都不能教他得逞!
衣服「唰」的一聲,被粗魯地撕裂,棉被也給丟得遠遠的。安菲菲既羞傀、又委屈地蜷縮著自己的身體躲在角落,尋求一絲絲掩蔽的效果;而他則彷彿勝利了一般得意地望著不著絲樓的她,卻沒有任何行動。
安菲菲感覺好像過了一世紀那麼久,緊繃的神經也因他的靜止而稍稍鬆懈,但警覺性仍不減,隨時準備好與他對抗。
柴旭搖搖頭,邪邪一笑道:「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