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大哥?」
「是啊!」柳青燕吸一口咖啡,小聲接道:「他是青焰幫的少幫主,昨晚義賣酒會上我曾跟他交談過。」
冷瑤緊張的問:「他認出你了沒?」
「不知道,早上我和他在樓梯間碰撞到,從他第一眼看我的神情瞧來,似乎開始在懷疑我了。」
原來如此,難怪早上他們倆見面的氣氛會不同,冷瑤抱胸思考著。
「喂,我正問你話呢!」柳青燕搖搖她的手臂。
冷瑤回過神;「話?你問我什麼話?」
柳青燕忍住氣,耐心的重複一次,「我說,你為什麼會跟那轉學生一起進教室?」
「這說來話長,」半晌,她道:「當我一踏進教務處時,就看到老師和教務主任談話的表情很凝重,本想拿著點名簿走人,好死不死的被老師瞧見並且叫住,你知道發生什麼事嗎?」
冷瑤又說:「原來是那個轉學生不見了叫我幫忙找;干我屁事啊!真是有夠倒楣,結果是在南英樓的四樓找到。」足足害她找了一個小時,快殺人了。
當兩人在談話時,慕浩凡從另一邊走過來,並打招呼,「嗨,兩位美女你們好。」
慕浩凡此話一出,便遭到她們的白眼,可是他似乎沒看見她們的不悅。
生平最痛恨有人對她們阿諛諂媚,他說的雖是屬實,但他卻犯了她們的大忌,於是她們乾脆對他置之不理。
柳青燕實在不想與他多談,又礙於他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轉學生,很快的就原諒他的無知了。「有啥事嗎?慕同學。」她面無表情的問。
「親愛的班長,你可以叫我慕或浩凡都成,我不習慣人家叫我慕同學。」
冷瑤一聽他說的話,直接做出噁心的動作想吐。天吶!他到底懂不懂「羞恥」兩個字怎麼寫?當大家的面叫得如此親熱。 柳青燕非常後悔自己為啥要開口,到頭來惹得一身腥,索性讓他去自言自語,當大家的笑柄算了。
慕浩凡見她們不理自己,又道:「你們真是冷酷無情耶!難怪班上的男生叫我少惹你們為妙。」語畢他歎口氣。
那些男生還真有自知之明,「慕先生浩凡兄,你到底有何貴幹?」柳青燕不耐煩的低吼。
「班長,你真是貴人多忘事。」他提醒她,「老師不是叫你陪我去熟悉一下校園環境嗎?」其實,要不要去熟悉校園是其次,最主要的目的是想單獨與她在一起,多瞭解關於她的事情。
柳青燕指指外頭的太陽,「太陽那麼大我不想出去被曬成人干,況且班上不止我一個股長,阿瑤也是股長之一,你不妨請她為你帶路吧!」柳青燕有句自創的名言說得好——自己有難時,不忘要拖朋友下水。現在正是最佳的實踐時機。
「我不要!電視上或是報紙上都有刊登,過度曝曬於太陽下會得皮膚癌,我又不是腦袋秀逗了,再說,是你自己答應老師的。」想拖她下水,免談。冷瑤猛搖頭。
不幫我就算了,還落井下石,可惡的女人!柳青燕隨即氣急敗壞的走出餐廳,慕浩凡隨後跟上。
冷瑤則目送他倆離開,暗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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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雅的校園裡,有巍峨的校舍,如茵的草地,寬廣的球場,在高大的大王椰子樹下處處有著學生歡笑的身影,使校園的氣氛更加朝氣蓬勃。
惟一不協調的莫過於一男一女在椰樹下起爭執的吵架聲。
這一幕恰可被從餐廳出來的冷瑤碰上,她趕緊躲在離她最近的矮樹叢內偷聽。
「你是故意的!」柳青燕的氣憤終於得以發洩,「沒錯,老師是指名要我陪你去逛校園,可是你大可不必遵從老師的話,憑你的長相,在班上或校園裡隨手一抓,多的是女孩子願意為你服務的,大帥哥!」她不知該拿他怎麼辦?從餐廳出來,開始介紹校園每一角時,他發問的問題便不在校園上,而是在她身上,簡直是「雞同鴨請」,快受不了他了。
「你也認為我帥,那為何在樓梯間對我不屑一顧?」慕浩凡語氣中雖透露出些許的無奈,但是卻有股令人無法抗拒的魅力,而且眼神就像能看透她一般的那麼銳利。
他離她很近,近到柳青燕連他粗重的呼吸聲都可以感覺得到,而且他渾身散發出一種男人特有的味道,不禁令她臉紅心跳。
看她臉龐泛起微紅,慕浩凡不禁想一親芳澤,但礙於這裡是校園而作罷。
這時,柳青燕眼尖的發覺到冷瑤的藏匿之處,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擺脫他的好法子。
忽然,她的臉吼垂低下去,欲言又止的說:「因為……我是一個……一個……」
「一個什麼?」他既緊張又好奇。
「同性戀者。」她輕聲的說。反正同學們也時常誤以為阿瑤和她是對情侶,不差這一次。
慕浩凡吃驚一叫,「什麼?」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事實,會是他聽錯了嗎?或者這是開玩笑?如果是的話,一點也不好笑,一個漂亮的女孩會是同性戀,打死他,他都不信。
躲於草叢內的冷瑤一聽,睜大雙眼久久沒眨一下,心想,不會吧?青燕幾時有這種癖好,自己怎麼沒發現到?
「你不信?好,我證明給你看。」柳青燕的眼睛越過慕浩凡的肩膀,對著矮樹叢叫道:「阿瑤,出來吧!」算是報在餐廳裡的一箭之仇,及不該偷聽不該聽的話。
冷瑤知道自己的行蹤敗露,便從短樹叢中跳出,走至柳青燕身旁。
慕浩凡膛目,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沒發現另一個人躲在短樹叢裡,通常四週一有風吹草動他都會注意到,可是冷瑤的腳步聲他居然沒發覺,這是否表示他該回家檢討檢討了?
柳青燕親密的挽著冷瑤的手臂說道:「她就是我的『愛人同志』,你不得不信。」然後,她抬頭曖昧的瞅著冷瑤道:「瑤,我們回家吧!今天下午的課我沒心情上了。」臨走前柳青燕還用眼角瞄了慕浩凡一眼,瞧他傻不隆冬的真好笑。
至於冷瑤則一時無法反應突如其來的動作,只有呆呆的任由柳青燕牽回家。
慕浩凡一怔,心想自己好不容易看上眼的女孩子居然是個同性戀?不過如果真是這樣,他也會教她改變成喜歡男人的,所以,柳青燕你等著接招吧!他慕浩凡的字典裡可沒有「放棄」這兩個字。
第二章
夜晚的精靈在大地上盡情的搖曳飛舞,撩動愜意的祥和閑靜。
柳青燕獨自一人到麵店幫自己及冷瑤買晚餐,在回夢之館的路途中,發現暗黑的窄巷中,有九個人正圍毆一人。
停下腳步,她仔細一瞧,發現被打的人正是自己這輩子最……最不想見到的人——慕浩凡。
嗯,身手不錯嘛,可惜對方有九個人,打長久戰慕浩凡會輸得很慘,她瞇起眼觀察那群人的舉動。
他們跟慕浩凡到底有啥深仇大恨,為何招招都要置他於死地?
自己如果不出手救他的話,似乎說不過去,畢竟她與他是同班同學。
算了,再想下去,他會被打死的,不如先救了他,回雷霆盟用最精密的電腦調查看看。她的直覺告訴她,整件事不只是打打架就能了結的。
刻不容緩,柳青燕走進窄巷中。「住手!」
正在打慕浩凡的人,因柳青燕的嚇阻而停止所有的動作。
她推開他們,跑到慕浩凡的面前,「你沒事口巴? 」
這熟悉放聲音……他抬頭望進一雙關懷的眼眸,「青燕!」她怎麼出現在這?
「我的住處在附近,去買東西時路經此處,看到你被打所以進來幫你。」她理所當然的說。
瞧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尚留著未乾的血跡,不知為何心中霍然湧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覺——心痛!
這是她第一次敞開胸懷關心一個陌生男人。
不正常!她一定是不正常了,竟會因慕浩凡而心痛,實在太可笑了。
「漂亮小妞,你自己就快自身難保,還想逞英雄,省省吧!哈哈哈……」其中一個小混混的話惹笑眾人。
或許是柳青燕側著頭,以致沒讓小混混們瞧見她眼底閃過的懾人光芒,她體內的野性之血正蓄勢待發,敢小看她的人只有一條路可行——死。
「等一下我會引開他們的注意力,到時你乘機快跑。」慕浩凡告訴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把她捲入他們黑道的紛爭中,不然她會受牽連。
「你想,我走得了嗎?」柳青燕邊說邊用眼神示意他看看周圍的情形。
那群小混混握著手中的木棍邊敲著自己的手,邊靠近他們倆。
「要走?沒那麼容易,等我們打倒你的男朋友後,你就陪我們好好爽一下!」
帶頭的小混混露出淫穢的嘴臉。
慕浩凡檔在柳青燕的前面,不讓小混混們動她一根寒毛,誓死保護她,此舉卻遭來小混混們的圍毆,體力不支而倒下。
「喂,振作點,千萬別倒下去!」他的維護,不禁令柳青燕深深動容了,「等會兒我們就沒事了。」她並沒有慌亂,態度依舊力持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