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如果啦!要是這家公司不倒閉的話,你認為這家公司的未來前途會如何?你要以你未來的總裁的眼光來看哦?」柳青燕打個比方說。
冷瑤托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說:「我認為是無可限量。你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家公司的事呢?」
柳青燕便把她在公園遇到王淑純及范瑞鈞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她。
「原來如此,你是希望我回去說服我老爸收購這家公司是吧?」
「沒錯。」
冷瑤實在不太想幫那種狼心狗肺的敗家子,但是……「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答應你,無論如何一定讓我父親答應。」
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C
「救命啊!救命啊!」
通常一聽到這種求救聲,好奇的人一定會轉頭去看,但在N專校大家都知道這種事能視而不見就盡量視而不見,否則下個求救的倒楣蛋就是管閒事的人。
「救命啊!」一道瘖啞的求救聲越過柳青燕及冷瑤,並且伸手攔住她們,「求求你們救救我。」
「應弗,你今天再不把錢拿出來,後果可要自行負責。」一名長得獐頭鼠目的胖男人道。
「我……」應弗支支吾吾的說,眼神不時瞟向她們,希望她們能出手相救,不然他會被揍得屍骨無存。
冷瑤憑著過人不忘的記憶,認清對方是這帶的角頭老大——狄夙,專找乖乖牌的好學生收取保護費,連警察都不敢取締,而後頭站著三七步,長得豬頭蛇尾的人是他的小嘍囉們。
「臭小子,不想被連累就快滾,免得一塊遭殃。」狄夙指著冷瑤粗聲粗語的告誡。
又一個不識「相」的傢伙。冷瑤不理會他逕自側頭問柳青燕,「你認為要嗎?」她的意思是有沒有必要清除這個社會上的人渣。
「隨便,不過別太明目張膽,畢竟咱們快畢業了。」語落,她便叫應弗退至一旁看戲。
「不幫忙?」冷瑤隨口問問。
「有你出馬,哪輪得到我插手。」
「承蒙看得起。」
「哪裡。」
她們互相恭維對方,聽得應弗一愣一愣的,難道他拜託錯人了嗎?
「嗯,你們嘀咕完了沒?」狄夙等得不耐煩的叫道,心想,他們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裡。
「完了。」冷瑤帥氣的臉龐一派悠然自得的樣子道:「幫我拿書包,然後到樹蔭底下休息。」她遞書包給柳青燕。
得到首肯後,冷瑤將氣調順,免得手臂上的圖騰因熱氣而顯現出來。
「小子,現在求饒的話,我或許會網開一面放你一條生路。」狄夙吃檳榔的大紅嘴一開一閉,看得冷瑤直想吐。
「醜男人,這句話是我原封不動的奉還給你的。」她專心的準備應戰。
冷瑤的譏笑惹怒狄夙,「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送死吧!」
幸好整條人行道上的學生本就稀少,就算看見有人打架只敢睜一隻眼閉一雙眼,不會有人為了告密而呆呆的賠上一條命。
他們一群人蜂擁而上,各個拳勢剛勁有力的擊向冷瑤身上,但精通武術的柳青燕一眼便看穿冷瑤的動作雖小卻變化大,手法如蛇春吐騰閃、細膩、輕靈的封鎖住他們的拳招。
「你們是不是沒吃飯?怎麼沒有力氣,打過來的拳頭像是對著我扇風似的。」冷瑤嘲諷著。
他們不甘被冷瑤看扁,再次加重力道。
「阿瑤,別玩了,快點解決!」柳青燕望了一下手錶,提醒她上課鍾快響了。
「你們打夠了吧!現在換我教教你們什麼叫打架。」收起玩性,冷瑤的眼神頓時變得像豹般銳利無比,拳法縱橫交錯,動作如行流水,在他們進退中虛實變化莫測,對方敵不過,不一會兒全倒地不起。
這一幕幕瞧得應弗目瞪口呆。
「今天的事情,最好別揚言出去,否則你的後果會比那群傢伙還慘。」柳青燕臨走前,語出警告。
太帥了,風靡全校的偶像居然有如此了得的身手,實在教人佩服得五體投地,不過人家都放狠話了,自己也只有照做的份。應弗對冷瑤的背影投以敬畏。
第八章
第三節下課同學們全都聚集在一起討論昨晚的連續劇,而柳青燕則坐在位子上幫正在睡覺的懶人一族冷瑤寫點名簿上的資料。
睜開剛睡醒的雙眸,冷瑤伸伸懶腰,動動筋骨,轉嚮慕浩凡的位子時,瞥見他去打籃球而換下來的西裝外套口袋裡有個一閃一閃的東西,吸引著她過去探視。
她拿起一看,詫異的拍拍柳青燕的肩膀。
「幹麼啦!你沒看見我已經幫你做了嗎?」交到這種損友,該說幸或不幸,明明楓樺的工作是該冷瑤做的,到頭來不僅得做自己分內的工作,還身兼副班長及學藝股長之職。柳青燕大歎三聲無奈。
「青燕,我問你,你的令牌呢?」冷瑤的口吻不疾不徐,聽不出任何感情。
突然如此一問,令柳育燕當場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回答。
「是不是不見了?」冷瑤替她說。
好吧!縮頭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不如老實招了,至少自首無罪。吸了口氣,柳青燕答道:「是。」
「很好。」冷瑤幾乎是由牙縫中進出話來,「你看這是什麼?」她把手中的東西遞到柳青燕面前。
抬頭微仰,令牌?這不是自己失蹤已久的令牌嗎?怎會在阿瑤的手裡?柳青燕不解的望著她尋求答案。
「我在慕浩凡的口袋裡看到的。」她加重語氣,「難道你沒有話要解釋一下嗎?嗯?」
「大概是春假期間,我跟慕浩凡出去玩了幾天,不小心掉在飯店裡的房間內,幸好撿到的人是慕浩凡,而不是無惡不作的壞蛋。」柳青燕一邊想一邊娓娓道來。在春假假間由蓮花飯店回來時,她就發現令牌不見了,猜想是掉落於飯店,果然沒錯。
「你不曉得這個東西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嗎?」冷瑤皺眉問道。令牌不只代表個人的權威,還有一個功用,凡持有令牌者可以命令令牌的主子一個願望,所以它比自己的生命更為重要。
「好好好,我知道,你別生氣。」柳青燕安扶她的脾氣。
「那他知道你的身份了嗎?」冷瑤沉聲的問。
她緩慢的搖搖顫說:「我不曉得。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就是這樣才叫人害怕。
冷瑤心中突然浮起一個想法,「可能是他有注意過你的手臂。」
「四風」每個人的手臂上有各自的風圖騰,只要一碰到熱氣便會浮現,相對的,打架時身上也會散發熱氣,所以她們盡量避免戰鬥,如果避不過的話,便降低體溫,這是她們加入雷霆盟時所受的訓練之一。
「或許吧!」她不敢斷言。
此刻,柳青燕外套內袋的手機響了,「喂!」
「盟主,是我,賀志傑。」他例行性的先報上名字。
「賀大哥,我不是叫你不要打電話到學校裡給我嗎?」柳青燕的語氣中有著責備。
「盟主,屬下也想等你放學,可是事態緊急,不得不打。」
「什麼事?到底有多重大?」她好奇。
「『飄』護法在日本受了槍傷後下落不明。」
「什麼?幾時的事?為何現在才打電話通知我?」茲事體大讓她不禁發怒的起身,手不自覺的往桌上一拍,力道大到讓整張桌子支離破碎,一時忘了這裡是學校、是教室,只是一味的跟電話中的人交談。
然而她這舉動與聲響引來同班同學的注目,在他們眼中一位柔弱不堪的女孩有如此的力道,令他們震驚不已。
冷瑤也覺得事關重大,不理會同學射過來的好奇眼光,發問,「怎麼了?」她也想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是柳青燕卻叫她稍安勿躁。
「三天前。今早我才收到消息,詳細情形我也不清楚。」賀志傑對柳青燕的問話有問必答。
三天前!三天前不是才收到卉柔的信嗎?怎會這樣?不行,她得走一趟日本瞭解狀況,「賀大哥立即幫我弄三張天日本的機票,還有通知在美國的楓樺,我要她與我同時抵達羽田機場。你現在馬上派人來學校接我。」說完,柳青燕便掛斷手機,「阿瑤,我們走。」
「去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句話冷瑤在心中重複了N遍,終於等到柳青燕講完才有機會說。
「我們邊走邊說……」
柳青燕的氣勢令人驚訝,直到她們倆遠離眾人的視線,眾人仍搞不懂方纔的柳青燕是大家所認識的班長嗎?
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J
面無表情的柳青燕及冷瑤戴著墨鏡,各穿一襲白色和銀色的唐人裝出現在羽田機場。
她們冷漠的外型,惹來四周好奇的眼光。
與剛從美國飛來也同樣戴著墨鏡身穿紫色唐人裝的俞楓樺碰面,三人不語的偕同步出機場,攔了輛計程車往雷霆盟的日本分堂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