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妮逍遙地飄浮著,旁若無人的自在。她在跟小魚群玩耍,它們集體的反應和機動讓裳妮覺得有意思。她看到尼克走過來,在她旁邊的淺灘坐下,魚群很快地游開.
「你玩得開心嗎?」裳妮問。
「嗯!」
「這些小魚一定覺得我是條懶惰的大魚,竟然找個泳床來代游。或許其中的幾條小魚也很懶,會想辦法會尋找小泳床,等一下你就可以看到一個大泳床,旁邊還有一堆小泳床。」她高興地說。
「我擔心它們沒有太陽眼鏡。」他附和。
「不,我不擔心這個,它們可能沒有很多顏色和造形可以選擇,但還是可以找到它們喜歡的太陽眼鏡,應該沒有問題!」
尼克定定地看著她,沒說話。
「你看什麼?尼克。」她覺得怪。
「我外祖母告訴我,不要愛上喜歡玩遊戲的女孩。」
「哦!尼克!"她不以為然:「沒有遊戲;沒有意思!」
「是嗎?"他一臉的不懷好意:「裳妮,你的游泳技術如何?」
裳妮恍然大悟,他發現她上次騙他說不會游泳,這回有麻煩了!「哦!哦!阿金斯博士說,善意的謊言是可以原諒的,如果是為了自保的話。」她說。
「阿金斯博士也說,給說謊者善意的懲罰是有必要,如果是為了洩氣的話。」說著就把裳妮從泳床上扳下來,翻過來,打她的屁股.
裳妮躺避不及,被打了幾下。想跑,又被尼克一把捉回來,卡在懷裡:「下次還敢不敢?裳妮親愛的!」
「不敢!」她乖乖的說。
「乖女孩!」尼克得理不饒人:「來,親一下!」他把臉低下來給她。她淘氣地在他臉上啄一下。
他專注地看著懷裡的她:「裳妮,我要把你怎麼辦?你這個小妖精……」最後一句是送到她嘴裡。摟著一個半裸的女人在懷裡,讓尼克心猿意馬。
他把她放在淺灘,從脖子吻下去胸部,他的舌頭時輕時重地捲吻她的乳頭和乳房,讓她全身興奮地曲動。
她全身曲動的弧線和喘氣的呻吟,讓尼克滿足而沉淪。他脫掉她的比基尼泳褲,脫掉自己的短褲。
尼克吻得她意亂情迷,全身刺激顫抖。他再往上吻她的小腹、肚臍、吻她的胸部、脖子,吻她的唇,同時挺進她的身體。
他摟著她一翻身,裳妮在上面,她及腰散亂的卷髮,迷醉的神情,扭動的上半身,狂野而美麗,她會把他燒乾。
尼克說:「裳妮,你會殺死我!」
裳妮律動緩慢下來,趴在他身上,在風浪板方向著去:「尼克,他們會看得到嗎?」
「誰在乎?一起殺死他們吧!」他摟著她再一轉身,他在她上面,他們兩人的律動配合得如此完美,直到筋疲力竭,直到海浪如慾望一起淹沒他們。
他們倆裸體地躺在沙灘上,她在他的臂彎裡。
「小魚們一定很嫉妒我們做愛。」
「你想他們做愛的方式跟我們一佯嗎?」
「不知道,但現在它們學會啦1」
裳妮想到忽然慌了起來:「尼克,你把我們的泳褲脫在海裡嗎?被海浪捲走了嗎?」
尼克好笑:「寶貝,我把泳褲都丟上遠遠的沙灘,看到沒?這樣才不會給波浪捲走,知不知道?」
她沒好氣的說:「很有經驗嘛!」
他又笑:「寶貝,這不是經驗,這是聰明。我可不想在大海裡尋找你的小比基尼兩、三個小時,或是光著屁股駕船帶另一個可愛的小屁股回到碼頭。你的屁股我不清楚,我的屁股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會怯場的!」
「你這個強辯的壞蛋!」
「我救了你的小屁股,還落個壞蛋的結果,」
他們倆一直裸體地躺在沙灘上,在自然的海天間,人可以融入其中,可以如此了無牽掛的自在自由,這不就是人類和自然間最初的默契與協調嗎?!
夜幕星空低垂,尼克想帶裳妮在海上夜遊,但墨黑低沉的夜海,是裳妮恐懼的,她認為海的變化多端,在夜晚會有邪惡迫人的發揮。尼克就帶著她直接回碼頭,拖著一天的疲憊,回到山坡上的家。
「裳妮,你從來不讓男人留下來陪你過夜嗎?」
「嗯……記憶中沒有,即使是我喝醉了!」
「甚至不邀請人家進門喝杯咖啡坐坐,這是不禮貌的,親愛的!」他俏皮的說。
「我不會邀請男人進我的家,如果我的家裡只有一大張床,沒有其他東西。」
尼克的努力嘗試,又告失敗。「裳妮,你知道嗎?有時候你的固執很掃興!」他莫可奈何的說。
「好,寶貝,我後天早上是一定要離開,明天晚上我要好好跟你晚餐,晚上十二點到『小木偶,好不好?"
「十二點?威廉他們有營業到這麼晚嗎?」她疑問,
「小木偶」不是通宵達旦的Pub,他們以白天的餐飲為主.
「不要想這麼多,你來就是了。還有,這是很正式的晚宴,請正式入席。」
她不知道尼克又在玩什麼把戲,笑笑說:「好!"
「美麗的小姐,萬分抱歉的是,明晚我可能沒辦法來接你,我可以在那等候你嗎?」尼克紳士地執起她的手,半彎腰。
「你可以派你的司機來嗎?」她附和。
「很抱歉,司機生病請假兩天,這是最無法避免的,也是我們最不願意發生的!」
她勉強的說:「好吧!」
「小姐的答應,是我至高的榮幸,今晚我將帶著這喜悅入睡,」他親吻她的手背,用力地把她拉進懷裡:「好,小巫婆,記住我愛你,好好睡,有個好夢!」給她多情而深長的擁吻。他是這麼捨不得離開她的唇,捨不得她離開他的懷裡,捨不得這個中國小女子。
日下當中裳妮醒來,透過敞開的窗戶往外面看,陽台短牆擋著,只能看到寶藍色的天空,沒有一絲瑕疵的碧藍長空。每天早上醒來,看到這種天色,依然是滿心雀躍和欣喜,從來不會習慣。
「小姐!」有人敲門,是強的聲音。
裳妮套件罩衫去開門:「早安,強。」
「早安,小姐,」強還是那篤實的表情和語氣,「你的朋友都離開了,隔壁的先生明天早上走,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也要走?」
她很少看到強,強每天都在大伙出門後,來打掃整理房間,他總是知道每個房間的作息時間。
「嗯……不一定,我還不知道,明天早上我給你答案好不好?但我確定明天不會走的!」
「好,沒有關係,謝謝!」他轉身要走,又回過來問:「你從哪裡得到玫瑰?"
「朋友送我的,很漂亮是不是?"
「很漂亮!」強露出難得而含蓄的笑容,「但是依奧斯沒有玫瑰。」
「什麼意思?依奧斯沒有玫瑰?"她納悶。
「依奧斯的上質太惡劣,整個希臘也是,我們沒有玫瑰,只有橄欖。」
她喜歡強這種苦澀的幽默。「真的嗎?」
「至少我沒有看過,」說完他就帶上門出去了。
留下裳妮回想,她在依奧斯沒有能養出嬌貴的玫瑰。尼克確是花費心思來討她喜歡!她心儀這個動人的男子,她從來不想掩藏或欺騙自己,只是不想去多想。除了給自己多餘的困擾,不會有任何絕對的答案。
裳妮往「小木偶」去會克莉絲,一堆人圍住院子,克莉絲坐在那哭得傷心不已。
她很驚訝,過去坐她旁邊,摟著她:「怎麼啦?克莉絲,什麼事情讓你哭成這樣?」
克莉絲哭得說不出話來。
威廉說:「昨天晚上有人偷了她全部的錢。「
「天哪!」裳妮不敢相信這種事發生,而且是在克莉絲身上。「太可怕了!」
克莉絲氣說:「媽的!」
威廉說:「一定是人家知道她明天要走了,達倫昨晚才給她的薪水……」
克莉絲又傷心地哭起來,哽咽的說:「我想了一個晚上睡不著,不知道是誰那麼壞,偷我的錢?一定是認識的朋友,他只有拿我的錢,機票、隨身聽……什麼都沒偷走……」
裳妮好聲好氣的說:「不要再去想,因為你不可能想得到的,錢不可能找回來的,只會給你自己苦惱,會讓你發瘋的!」
克莉絲忍不住又低泣起來。這時裳妮看到尼克進來,他大概已經弄懂了,他走過來握握裳妮的手,算跟她打招呼似的。
裳妮想到,跟威廉說:「今天我只要蛋卷和咖啡:果汁和冰淇淋乳酪都不要了,給克莉絲。」她走到小費箱把錢丟進去。
慢饅地,大伙坐回原位,陸續跟威廉結帳。「今天我少喝幾瓶啤酒,給克莉絲。」
「我今天不要漢堡和蛋糕,給克莉絲。」積少成多。
尼克擁吻裳妮:「親愛的,我為你感到驕傲。」
克莉絲慢慢平靜:「謝謝你,裳妮,」
裳妮說:「我不知道這樣是不是足夠,如果不夠,我們再想辦法。」
她心底盤算一下,克莉絲有機票,缺的只是旅費,而南歐國家消費很低,她應該可以一路玩回去,只是要拮据一點,或是早幾天回倫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