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兒,回答我!」他突然間的大聲吼她!
這一吼,四兒很明顯的嚇了一大跳!
「怕!」她老實的承認,確實害怕了一下, 「朝歌……你一定要學會放開我。」四兒發現,跟他熱戀以後,她話講的愈來愈清楚。
「不!」他瘋了似的緊緊扣起青筋暴凸的雙掌。
「朝歌……」四兒忍住痛,柔聲對著幾乎鑲嵌住她整個人的他說,「放手。」
沒有回答,他用盡全力的捉牢她,怒恨著自己的不該問!
原本,四兒好難過好難過的,因為,雖然看不見,但她覺得,他好像……哭了。
可是,她的好難過好難過,在他愈來愈大的量力,快要把她已經好餓的肚子,給整個勒扇扇的情況下,變成了……很氣很氣!
「你不放手,我要怎麼抱你?用腳嗎?」生平頭一次真正吼叫,四兒被自己嚇到!
先是全身僵硬,然後放朝歌小心翼翼的,把四兒抱高面對面,「四兒,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你勒的我……肚子好痛。」她說話怎麼會這麼大聲?四兒還沒從她居然會大吼大叫的驚嚇中回復過來。
好不容易聽進她的抗議,他才發現,他鉗的她連呼吸都不能!
放朝歌慌亂不已的回過神來。
「四兒,你怎麼不出聲……」慌亂的放開她,他又是拍撫,又是對著她張著的小嘴猛吹氣。
「我……」她不出聲?
「別說話,先張大嘴呼吸。」他幾乎勒死她!他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先幫她揉揉,還是該掀起她的睡衣,看他傷到她哪兒了?
他要她出聲?又要她別說話?
四兒困惑著看著就在自己嘴前,一直吹氣的焦急唇形……
笨朝歌!
親住他的同時,她的細瘦雙臂,堅定的穿過他的腋下,狠狠的抓扣在他安全的背上,不放!
他沒閉眼,混亂,終止在這一刻。
「我死都不會放開你,怕嗎?」沒有結巴、沒有斷句,四兒清楚明白的說出她想說的話。
他笑了。
「不怕。」這次,換他吻!
他不必痛苦的去學對她放手,因為,她會牢牢的巴在他身上!
他瘋狂的吻著她,貪到她喘不過氣來,他才暫時退在她耳邊上,黏喃著地小時候不懂放手的悲慘,然後,她眼中的霧只要散一點,他就又是熱烈的親吻。
放朝歌就這麼持續著,親吻;他是受虐兒,親吻;他是可憐的受虐兒,親吻,他是非常可憐的受虐兒,親吻;他是……
「唔……停……」四兒嚴重缺氧,同時,她昏頭昏腦的就是理不清,非常可憐的受虐兒,怎麼會讓他這麼……興奮極樂?
「不停!誰叫你要說怕我。」他可是很認真的在報復她的小小謊言哪!這下子她一定會記得,在任何情況下,她都得說真話一一不怕他!
「你……的聲音……突然……突然破音……刮著耳朵……好可怕廠四兒喘息連連的說明她的怕。
「破音?」他愣了一下,太久沒吊嗓子,他都忘了聲音是多可怕的事,「四兒,身為現代人,不可以把實話說的這麼清楚,懂嗎?」不能打著報復的旗號脫掉她的睡衣了,哎!
放朝歌可憐兮兮,把大頭垂進了四兒忙著呼吸的胸口上,埋著。
「不可以把實話……啊!」
「不准推開我,因為我是可憐到不行的受虐兒……」他悶在她好像比較豐滿的胸部上,不肯起來。
「哪……哪有人這樣……」她羞紅了臉的推他。
「不這樣也行!」他然後兩眼閃出驚人的激光,「四兒,用腳抱我……」他貼在她耳邊上,說清楚他要的是那種把她的小粉腿環在他有力腰際的抱法。
四兒沒說不行,沒說不要!她只小小聲的同樣貼著他耳朵說:「我……我肚子餓。」
「可你的小肚肚看起來飽飽的!」緊貼在四兒有一點點點凸的小肚肚魔掌,瞬間僵住。
她連著睡這麼久,肚子怎麼可能會餓到一點點點凸?
她最愛吃的脆雞比薩讓她想吐?
嚴重的嗜睡?
「四兒,你懷孕了嗎?」放朝歌震驚的問。
四兒同他一臉震驚,「你不知道嗎?」
震驚過頭,變成冷靜,放朝歌先爬起身,把四兒的睡衣整好,接著把她擺放好在床頭中間,然後轉身去把她的晚飯熱過,再端進房間。
「快吃。」
「喔。」她乖乖的吃起飯來。
拿著無線電話,紙和筆,拖過她的梳妝椅,放朝歌邊看著四兒動起筷子,邊按電話鍵。
「朝歡,四兒懷孕了,平常她最討厭吃什麼?嗯……嗯……嗯。」收線,再撥。
「阿炮,四兒懷孕了,現在起你自己看著辦。」收線,再撥。
「辜威廉,四兒懷孕了,現在起請產假。」收線,再撥。
「阿力,四兒懷孕了,現在起,你每天給我送一隻……不!三隻,三隻烏骨雞過來。」收線,再撥。
「海洋,四兒懷孕了,通知你一聲。」收線,再撥。
「媽,四兒懷孕了,你什麼時候可以上來?嗯……」
四兒吃飯夾菜配電話,吃飽了,見他還在打電話,她想下床把碗盤端出去。
「別動,我來!」瞧見她的動靜,電話一甩,他搶先一步把碗盤端走,回來的時候,他還擰了條洗臉巾。
「吃飽了?」擋開她的手,他親自擦淨她紅紅的臉蛋。
「嗯。」
「用腳抱我。」他啞了聲的要求。
「好。」她躲進他敞開的懷抱。
因為是三個人,他特別興奮,也因為是三個人,他特別溫柔。
然後,他抱著呵欠連連的她問:
「四兒,我為什麼該知道你懷孕了?」
「因為,是你做的啊……」沒帶套子,她當然會懷孕,他怎麼會不知道?
閉上眼,四兒均勻的呼吸,吐在放朝歌無聲震動的胸口上。
抱著睡熟的她看,他滿足的睡不著,這個肉做的小女人,餵飽了他心底莫名的餓……
看著看著,天一點點亮的時候,四兒醒了。
「醒了?」把她抱到身上,他問。
「嗯。」她揉著眼,趴在他身上。
「四兒,願意嫁給我嗎?」支起她的下顎,他沒有小人的用吻,或其他的卑鄙招數,混亂清醒的她。
四兒睡到紅紅的臉蛋上,漾出了甜甜的笑容。
「願意。」
長長的夜,過去,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