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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春風

  所以她主動說朝歌的事?他沒猜錯她的想法,那他的想法她猜對了嗎?

  「兩年前,我就知道她是我的生母。」

  兩年前?不是今天才認上門的嗎?

  「不說話?」小鴕鳥。

  是要說什麼?說果然是貴竹生奸筍嗎?

  嗯嗯,她哪知道他兩年前他知道什麼?她只是覺得,那種貴女土認不得。

  「她有權利追求她要的生活,我不怪她,相對的,我也有權利過我要的生活,她無權干涉。」對親情的渴求,在成長的歲月中已是雲淡風輕,過去不存在,現在也就沒有存在的空間,他,已是男人,要的不是母親,而是妻子。

  「嗯嗯,她要什麼?」

  「錢。」因為財經雜誌的一張專訪照片,他想確定,照片上的女人跟他的關係,是不是他推測的那樣?

  花了時間、花了錢,他的推測就成了事實,她確實是他的生母。

  事情其實很簡單,她要錢、要權,當嫁入豪門的機會來臨,非婚生子的他自然被拋棄。一個很清楚自己要什麼的女人,金氏建築在她的操控下曾經輝煌,對這樣一位自信滿滿的女強人,他祝福,但絕不參與。

  金氏建築的財務,幾年前就有狀況,連連的天災人禍,怕是再也遮掩不了,認子,無關親情,她要的是金援。

  「嗯嗯,她要幾少錢?」

  「不管多少,不關我的事。她必須為自己選擇的生活方式負責任,過去她不是我母親,現在我不是她兒子。」他尊重兩人共同選擇出來的結果,非關愛恨。

  「嗯嗯,不給錢,那DNA你還去?」

  「她扯上朝歌,那表示沒拿到錢,她不會離開。」

  「嗯嗯,你沒說DNA怎麼辦?」

  「怎麼辦?」全台灣做DNA檢驗的能有幾家?她指定的那家檢驗師,恰好是放朝歌的後援會會長,亮出放朝歌,他要什麼樣的DNA檢驗報告,還怕沒有?這聰明小懶鬼,不會勤勞到知道放朝歌後援會會長正是檢驗師,她打的是調包的主意吧?

  把她抱高了些,他把臉半埋在她發間,一尋著她敏感的耳珠子,他含舔哺哺,「這些,你不都知道了嗎?」

  她跟他一樣清楚,他不但沒打算認親,還要一次斷親,還問?

  放朝歡渾身一顫後,她把臉蛋緩緩轉正,問得慢慢:「可我不知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現在真的發病,你會多生氣?」

  剛剛是假的河現在,胸口一陣強過一陣的疼痛是真的。

  來不及聽見回答,放朝歡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第九章

  初冬,天有涼意,還好,藉著一點點的陽光,很舒服。

  很大的客廳、很大的三人座沙發,沙發上窩了個披頭散髮的天之驕女,另一邊的單人沙發座上,則蜷了個一臉委屈的嬌小女人,她手上正有一下、沒一下的玩著剛上市的手機。

  怎麼看,這兩個女人一點都沒舒服的樣子。

  「嗯嗯,是這樣嗎?愛恨分明?那他的愛還真奇怪,是明在哪兒……」自言自語的,放朝歡先看看左手上的書、再看看右手上的書,頭要轉來轉去,她很忙。

  「朝歡?」一臉委屈的嬌小女人,小小聲的試著要開口。

  那一堆星座書,有這麼好看嗎?

  「嗯嗯,一愛就愛到底?是這樣嗎,這就挺好的,不用換來換去,省得累死人……」放下左手的書,她又重新拿了一本,放朝歡沒理人的繼續自言自語。「朝歡?」大了一點聲,一臉委屈的嬌小女人,臉上的表情這會兒是更見委屈。

  「嗯嗯,超會偽裝?善妒?沒錯!沒錯!就是在說他……」放朝歡又摸了一本新書上手,懶懶翻看,還是沒理人。

  不得已的,委屈到了極限,聲音總是會拔尖了點兒,「朝歡!」

  慢吞吞的,放朝歡總算是把拿在手上瞧了幾天的書給放了。

  「嗯嗯,小四,你好吵耶。」

  「我吵?」從她一進門到現在,這麼多天,她一共叫她的名字沒超過十次,她哪有吵?

  可是……她搶了她的男人,雖然一開始是不知情,朝歌原本是叫張山嘛,誰知道後來會變成朝歡的哥哥兼未婚夫放朝歌?朝歡說穿了後,知是知情了,可她……繼續搶。所以,朝歡說她吵,她就是吵,沒有爭辯的餘地。

  「嗯嗯,小四,你真的好像小狗狗,好好笑。」是因為愛護小動物的心態在作祟嗎?對這個自稱在幼稚園期就是好朋友的好朋友,她是暗暗愈交愈勤勞。為什麼要暗暗?

  也沒為什麼,先是小四喜歡電交,就是那種只靠電話、網路等需要通過電的交往方式,後來因為朝歌,她就繼續暗暗電交小四。要說認識,她認識很多人,要說朋友,就一個她偶爾會掛在嘴邊的小四,親密家人沒想過,朝歡久久才說一次的小四,會是有身份、有背景的辜四兒。「朝歡!」

  連抗議都像是小狗狗嗚嗚叫,放朝歡翻過身,懶散散的趴著說:「嗯嗯,你叫床也是這個聲音嗎?」

  手裡玩一半的手機叫小四往茶几上一擱,小四雙手捂著漲紅的臉,悲悲切切的突然間說哭就哭,「我就知道,你從來就沒原諒過我上了朝歌的床。」弄哭小狗狗是很可恥的行為,放朝歡不屑與恥斷為伍,只好把說了幾年的對話,勤勞的再複習一遍。

  「嗯嗯,你又沒錯,我要怎麼原諒你?」

  「可我搶了朝歌是事實。」

  「嗯嗯,事實是朝歌背著我偷你。」她真的看見朝歌背向著她,壓著小四,光溜溜的在做……有氧運動。

  「朝歌是你的,我要是早知道他是你的童養夫,我就……我就……」

  「嗯嗯,少上幾次床?」

  「朝歡!」

  「好!好!你別哭,不是講好我嫁朝歌,叫你一輩子當不了放太太來處罰你了嗎?你又要反悔啊?」

  「說是這樣子沒錯,可是……總之……你太善良了,我我……」眼看著小四似要張嘴大哭,放朝歡很認真的支起下巴,「小四,你看清楚嘛,有沒有?」

  「沒有!朝歡笨死了。」

  「嗯嗯,怎麼會沒有?你看清楚,我這不是善良中透著邪惡?」

  「就是沒有!你不要再安慰我了,我自己知道我有多對不起你,嗚……」做人真失敗!都親口承認了她是善良中透著邪惡,小四甘願哭死就是要堅持她是太善良。

  「嗯嗯,小四,你相信我,我真的挺邪惡的,不然我怎麼會只要他的錢,不要他的人呢?」她打的就是這個主意,當有名無實的放太太。家裡人認定朝歌就是她的童養夫,她是孝順的女兒嘛,大家怎麼說,她就怎麼是了。

  再說,朝歌真的沒得挑毛病,這長得帥、身材猛、很多錢、沒家累,最重要的是腦筋打了死結,認定欠了她家的蝦米恩,非得報到她身上來,所以,仗著恩人女兒的身份,管她是要橫著豎著發懶,他眉頭也不皺一下。

  實在是她太聰明,自動送上門來的,哪有不要的道理?她又不是笨蛋,勤勞的踏出門去過盡千帆,把自己累的半死。總之,嫁朝歌是順應親情,絕對不是她懶得自己出門找老公。

  「朝歡,你就是這樣……太善良了!為了顧全我的心情,連邪惡這種話都說的出口,我、我、我太對不起你了,嗚……」

  嗯嗯,還哭?遼對不起她?小四跟朝歌,果然是絕配,她恐怕得發表更邪惡的言論,才能證明善良她是有,但邪惡她也沒少過。

  「嗯嗯,小四,為了不讓你一直對不起我,我只好把我邪惡的念頭,老實的告訴你。」

  「你別再安慰我……」

  「我打算一結完婚就背著朝歌偷人。」

  「你又這樣,我……你說什麼?偷人!?你要偷誰?」淚還掛在臉上,小四尖著嗓子以為自己聽錯了。

  「嗯嗯,就是藍海洋啊。」哪裡知道,他的骨子裡會藏著條大鯊魚,先一步把她吃干抹淨!亂了她的十年偷人大計。

  「藍、藍海洋!?」小四的下巴嚇得快掉下來,「朝歡,藍先生是個老實人,他、他……不好吧?」這個老實的藍先生確實不好,因為他聰明的連人帶心先偷了她的。

  「朝歡,你真的打算、打算紅杏出牆嗎?」小四問的憂心。

  「嗯嗯,來不及了。」恐怕沒牆了。她咕噥著,無力的趴回沙發上,「這腿長牆矮,隨便跨跨就能來來去去,他算都算好了,熊熊飛進牆來,我還出牆去做什麼?」喜歡累的半死的是豬,她是瘦子。「朝歡,你說什麼啊?我都聽不懂?」

  放朝歡半轉過臉,攢起了漂亮的眉心,本來她也不懂,可聰明人就這點壞處,裝嘛!再裝還是懂。

  「嗯嗯,我被騙了。」看了這麼幾天幾夜的星座書,她總算是拼湊出天蠍男的真面目。

  「騙?」小四的頭在發昏,「朝歡,你能不能把話說的簡單點兒?」

  「嗯嗯,本來就是簡單事,事情再簡單不過了。」對著披在臉上的頭髮吹了一大口氣,她的語氣透出了一層薄薄的抱怨,「起先呢,不就是我以為我快死了?大家都說我跟朝歌是一對,那我就只好順著大家的意思,努力幻想愛上朝歌,這天天想,想天天,這麼累的我半死,結果咧?朝歌趁我這麼累,居然用背對著我把你偷走?」使喚習慣了的宿友,突然問三天兩頭夜不歸宿,害她吃飯自己買、作業自己寫、衣服自己搓、地板自己拖,累的她猛喘氣,這仇,結大了!能叫她記上仇的,就是因為礙著她的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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