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的,她又玩上他的嘴。
反嚥住她逗誘的唇舌,將她稍稍撐起,他拿回吻的主導權利,頭是她起的,她有義務要勤勞唇舌緩下那一團熊熊火焰。
起大火了?
燒的她的懶挺難受的只想冬眠,又不想冬眠,為什麼?為什麼咧?最近她勤勞連連,太勤勞對她跳得慢慢的女人心不太好哦。
「小懶鬼,事情只是這樣嗎?」壓測到她的心,跳得太快,藍海洋偏過頭,在放朝歡的耳際廝磨低語著。
「朝歌說我很蠢,嗯嗯……」他突然舔在耳廓上,又麻又癢的心又跳亂了,沒預警地,瞬燃的暴火凶狠的撲身而來……不得已,她只有先勤勞的鑽進被單裡。
這是怎麼回事?吻來吻去都沒舔耳朵這麼……這麼……聖女貞德?
愛玩火吧!沒燒到他也就算了,這下子引了一身火,真是糟糕……
「小鴕鳥。」原來她的敏感帶在耳廓。
幾次的接吻,她臉不紅、氣微喘,最多就是心跳快一點,他以為她懶得臉紅、懶得氣喘,或是他的吻技不夠純熟,無法撩出她臉上更多的潮紅。
掀開被單,不准她閃躲,他揉撫著開始艷紅的耳珠,再一次誘問著:「你氣朝歌背著你有辜四兒,所以要報仇?」
這麼麻、這麼酥、這麼熱……熊熊又來一次聖女貞德,她無力的連眉心都攢不起。
「嗯嗯……」
不同以往的懶懶應聲,那聲嗯嗯,鑽進耳裡成了誘人犯罪的嬌吟,只要是男人,靈魂都會為之一震。看吧!連神遊中的放朝歌都被勾回神來。
「朝歡,是這樣的嗎?」
「嗯嗯。」他一放過她的耳朵,她馬上從那一聲嬌吟的驚嚇中回到正常。那是她的聲音嗎?聽起來……真叫人臉紅!
得到肯定的答案,放朝歌黑郁著臉,啞著聲音說,「我會離開四兒的。」朝歡太善良了,他要為時已晚的離棄四兒,這是他跟四兒不能抗拒的宿命,注定有緣無分……
「不要。」心還亂跳,她口氣不同以往的慢慢。
「你說什麼?」放朝歌以為他聽錯的問道,「你不要我離開四兒?」藍海洋有著同樣的疑問。
「嗯嗯,我不要你離開辜四兒。」壞人恩愛,豈是她這天之驕女會做的事?太沒格調!她不屑為之。頂多,她就是……礙人姻緣而已。而且是只礙個幾年。
放朝歌跟藍海洋聞言定定的看著放朝歡,偏偏她的臉上,除了無辜還是無辜,看的再仔細,仍是細皮嫩肉的滿臉無辜。
藍海洋心想,小懶鬼為辜四兒勤勞的扮出無辜臉?為辜四兒?放朝歌心想,剷除第三者,這是搶男人的基本常識,她蠢到連這點都不知道?
「朝歡,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背著你偷人?」放朝歌凶巴巴的問。
「知道啊。」她比他還清楚呢。
「那你清不清楚,我打算娶了你之後,照樣背著你繼續偷人?」
「知道啊。」這事兒,她還是比他清楚。
「知道啊!知道啊!我看你知道個豬!」所有的郁全叫她的蠢給活活氣死,放朝歌手一撐地跳起身吼叫,「還敢說報仇,我看你蠢的連報仇兩個字是怎麼回事都沒弄懂,不對!我看你根本連寫都不會寫。」她確確實實是知道個姓放名朝歌的豬。放朝歡一臉認真的掩住笑意。
「嗯嗯,你說錯了,我真的會寫報仇兩個字,要不要我寫給你看?」她問的夠單蠢。
「放朝歡!」蠢死了!他絕絕對對不可以丟下這麼蠢的她自生自滅,太不道德了。雖然離棄四兒,就跟挖了他的心頭肉一樣痛苦,但是——
自古情義兩難全,放家一直當地是一家人,不只是養育之恩,他就是覺得自己是放家的長子,這麼蠢的朝歡,絕對是放家的包袱。
金錢易計,恩情難量……放家的包袱,他扛定了!
「嗯嗯,我又還沒背著你偷人,你就對我這麼凶?」水光很快的佔據那雙漂亮的眼睛。
「別再說了!」放朝歌義薄雲天的手往前一指,「我,放朝歌,非你不娶!」
放朝歡看了看放朝歌,然後半閉眼,中氣不是很足的也學著說:「我…放朝歡,非你不嫁。不過,我還是不要你離開辜四兒。」
「你、你、你……」放朝歌氣得手指抖抖,「蠢女人!」語畢,他氣呼呼的轉身就走。
房門「砰」的好大一聲,震醒她,真正的麻煩還被她壓著呢。
真是糟了個很大的糕,不必預感,她就是知道,很快的,她將會很累、很累……很累。
第七章
輕手輕腳,藍海洋輕到不能再輕的把身上的放朝歡移到床的內側,然後,他很溫柔、很溫柔的把移動時,被滑掉的被單重新拉上,還呵護的輕拍她顯然是亂跳的小心臟安撫著,最後,他把眼鏡拿下,先折左邊鏡架、再收右邊鏡架,接著慢慢的把眼鏡擱上床頭櫃。
藍海洋,看起來溫文儒雅的不得了,可是——
他在生氣!
很氣、很氣的那種生氣!
放朝歡的腦子轉了又轉、轉了又轉,轉到她腦都昏了,還是不知道他為什麼生這麼大的氣?
因為她知道小四?可他不也知道小四?因為她堅持要嫁給朝歌?可他應該聽的很習慣了,她每天都這麼說的啊!因為她要朝歌不能離棄小四?她心胸寬大,值得他生這麼大的氣?
奇怪的天蠍男!
糟糕的是,怪在她在乎他的很生氣耶!
「嗯嗯,請問,你準備……吻死我嗎?」他說不准她再要朝歌,可她又說了,他是又要把她吻到心跳亂亂嗎?
藍海洋設應聲,他慢條斯理的解開扣環,抽出皮帶。
嗯嗯,皮帶不是該待在褲耳裡的嗎?
「嗯嗯,你這樣,褲子會掉……掉下來?」
無視於她的目瞪口呆,他繼續解開抽扣。
「藍……藍海洋……你……」
脫掉淡藍的襯衫,稍微一抖平,他還是沒出聲。
放朝歡的懶,叫那結實的精裸胸膛給活活嚇死!
這下子她確定,確定他不是很生氣,看他就快脫光了,這肯定是氣氣氣的氣死。
把所有的勤勞全部集合,然後一次派駐到她修長的雙腿爬起身,她往床外滾去。
「我現在就去跟朝歌把話說清楚。」催著那滾的不夠快的大腿,現在她才知道,這薄薄的睡衣真的很美,美到她好危險。以後她睡覺,要穿麻袋。
「不如,你現在直接跟我把話說清楚。」藍海洋沒有表情的接住剛好滾進他懷裡的放朝歡。
「說、說、說清楚什麼?」她膽子大、腦子優、說話不會結巴。
可、可、可她又沒被沒穿衣服的男人抱過!
「吃藥。」
他不知從哪兒變出來的藥包跟水杯,就這麼堵在她嘴邊。
「嗯嗯,不、不用了。」不知道是不是嚇呆了,她的嘴有在笑嗎?露齒的那種笑?
「要我喂嗎?」他穩穩的推進藥包,對她百年難得一見的露齒笑容,沒有反應。
「不用、不用。」被他喂?然後她喘死?放朝歡把白包的藥丸,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吞下肚去,接著咕嚕咕嚕的把水杯裡的水,喝個一滴不剩。
「全吃掉。」他替她撕開紅包的封口。
把水杯倒過來,她口齒太過清晰的說:「沒水了。」
藍海洋什麼都沒說,他接過放朝歡手上的水杯起身,顯然是要去倒水。
機不可失!
藍海洋一轉身,放朝歡就趴過床沿,三兩下拉起床罩的邊,把紅色小丸子用力一擲,然後放下床罩的邊,隊回床上。
沒想到她手腳是這麼利落?漂亮!
等會兒等他趴在床底下去找紅色小丸子的時候,她應該也可以這麼利落漂亮的,踏著他的背飛奔而去吧?
「水來了,吃藥。」左手水杯、右手紅色小丸子,再一次的,藍海洋把藥穩穩的堵在放朝歡有點兒顫抖的唇邊。
現實總是殘酷的,沒想到今天,才是真的天之驕女受難日?
白丟一場!忘了他有一大盒的,哪丟的完?
「我肚子痛。」慘白著臉,她按著腹部,很真的裝著病。
「胃嗎?」看著她按的地方,他好聲好氣的問。
好可憐地,她點點頭,「嗯嗯,好痛。」管他是不是胃?能不吃藥就行了。
「把藥吃了就不痛了。」他低著聲音誘哄著。
那藥不是管心臟的嗎?吃了能讓胃不痛?
游移的眼光源到自己正按著膀胱的位置,難怪,她按著膀胱說是胃痛,那他當然會說吃了紅色小兒子胃就不痛,她扯,他就更扯。
「我餵你吧。」藍海洋就著水杯吸了一小口水。
「我自己吃。」光聽他那柔的出水的口氣,放朝歡就知道,要真被他餵下去,她肯定會被水給嗆住。
慢慢的把藥放進嘴,水一含,她在猶豫,要不要吞?
「吞下去。」沒預警的捏住她的鼻尖,他附在她耳際哺哺。
「嗚……」沒法呼吸的窒息感覺,先一步驅動放朝歡來不及反應的身體,受驚嚇的,連嗆都沒有,連水帶藥,她吞的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