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她享受的躺在天然浴池裡欣賞著週遭美景。
這裡種滿了奇珍異草,散泛著陣陣幽香,還有彩蝶飛舞其間;聆聽枝頭鳥兒婉轉鳴叫,心裡縱有再多的憂愁怒氣,也化為千絲萬縷隨風飄去。
她不敢相信這個地方居然有像這般還未遭人為破壞的仙境,目前有太多的溫泉區都過度開發商業化,鮮少保存它的原始風貌,今日有幸一見,她還真得感謝那難得好心的山寨主施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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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毅在客廳內翻動著白樺的旅行袋,打算替她找出一套乾淨的換洗衣物,卻無意間翻動到了大疊的重要資料,這讓他心生訝異,這些資料她居然把它帶上山來,又瞧見角落小桌子上的筆記型電腦,想必她一定是在他不在屋內的時間處理這些公文,利用網路與公司往來互動。
真是看不出來,她的外表如此嬌弱,卻有這麼強的辦事能力,她會親自上山與他洽談,想必是一件十分重大又難以解決的事,她才會親自出馬。
她有她的苦衷,他卻也有他的難處,兩人的立場不同,更難以得到共識,所以他只能在心中對她感到抱歉了。
感歎之餘,他發現牆腳有一個粉紅色的旅行箱,那應該就是她裝衣物的箱子了,再找不到她的衣物,他就要拿他自己的衣服先讓她換上,到時恐怕免不了又是一陣紛爭。
只是赫毅沒料到,當他打開粉紅色的旅行箱時,裡面全是女性貼身性感內衣。
他錯愕的收回大手,雙臂環胸、一臉尷尬的擰緊眉頭,不知如何是好。
要他一個大男人幫一個嬌滴滴的女人拿內衣,實在是……
不管了!閉著眼睛隨便抓兩件好了。
好不容易他才隨手抓了兩件,準備將它們拿去給白樺,走到門口才發現居然忘了替她拿換洗的乾淨外衣,只好又折回來。
衣服放哪裡呢?正在到處搜尋放衣物的行李箱時,他忽然發現窗台下居然掛著兩件薄如蟬翼的可愛性感內衣。
哇哩咧!那女人居然在這地方曬內衣?這座山這麼的廣大,她居然挑這個地方曬內衣!
赫毅的表情複雜莫名,不知該怎麼形容那位令他傷腦筋的小姐。
唉!看來不挪個房間給她還真不是辦法,東西到處放,要找都找不著,要是萬一有病人看見她在客廳內曬內衣或是換衣服的,謠言就有得傳了。
好不容易在另一隻旅行箱中找到了她的換洗衣物,他叉是隨便拿了兩件,就往溫泉前去。
他既彆扭又快速地走在蜿蜓的石階上,從沒替女人拿過衣服,更別說是這種好像一撕就破的了,拿起來真是教他全身上下十分不對勁。
心煩意亂撥開溫泉附近的花草,他準備將換洗衣物遞進去,但又猛地止住飛快的腳步,臉上一片潮紅,連忙轉過身。
他真是該死!這裡可是一處露天溫泉,他該怎麼將東西拿給她?
偷偷轉身瞧了瞧,煙霧瀰漫中,他瞥見白樺散泛著成熟女人誘惑力的雪白誘人胴體,心緒突然一陣狂騷,心跳也猛烈無比。
一想到手中的內衣可以緊貼在她柔嫩的肌膚上,他就有一種吃醋、抓狂又嫉妒的感覺,怨這些內衣能與她如此緊貼。
抑制不住地,他忍不住又瞟過去,明知偷窺是不道德的行為,他更厭惡被人冠上變態、色狼、偷窺狂等封號,卻又無法收回視線。
這是怎麼回事?是他太久沒碰女人了嗎?不然怎麼會對她產生這種莫名變化?
赫毅站在山壁後面調整自己的呼吸,半晌後,身體不會再那般燥熱時,他才隔著樹叢對著白樺大喊,「白小姐,你的衣服我幫你拿來了,放在這邊的石頭上,你等一下自己來拿!」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快速離開,只因他怕自己會做出什麼傷風敗德的事情來。
為什麼他會對這個驕縱的女人有所感覺?她的脾氣這麼差,居然可以撩撥他一向平穩的心緒,該不會真的對她有了那種避之唯恐不及的感情吧?
第六章
一早,赫毅即被外頭成群的麻雀嘰嘰喳喳聲給吵醒,不,應該說他整夜難以成眠。
睜著腥紅眼睛忿忿地下床,卻不小心踢到了床腳,「SHIT!」痛得他憤怒的咒罵。
沒睡飽讓他火氣特別大,應該是說昨天夜裡因為聽到外面一陣騷動,起床一探究竟來到客廳時,卻看見幾乎是沐浴在月光下的白樺,銀色月光灑落在沉睡柔嫩的臉龐上,抱著棉被勻稱修長的四肢看了教他當場傻眼,沉睡夢中的她看起來好美,美得扣人心弦,也讓他因此陷入了失眠的痛苦深淵。
今天一定要跟她換房間,否則再多幾次這種情形,他肯定暴斃身亡。
既然睡不著,又有滿腹的慾望無法發洩,他乾脆到院子裡去砍柴,消耗過多無處發洩的精力。
白樺揉著惺忪眼眸,吃力的睜開眼,有些生氣的爬爬頭髮。
一大清早的,是誰在擾人清夢?!
她索性下床出去一探究竟,居然是赫毅在砍柴。她頭疼欲裂的撫著太陽穴,不知該不該向他抗議。
算了,勉強回去睡好了。正打算踱回客廳睡覺時,卻被他高舉斧頭砍柴的姿勢以及強健體魄給吸引目光,只見他一身古銅色肌膚上的汗水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沒想到他的身材如此健美,她敢說這是她所見過最完美的身材,勻稱得恰到好處,沒有一絲贅肉。
就身材而言,他絕對有吸引女人目光的本錢,至於那熊一般的恐怖落腮鬍,恐怕又會令所有女人退避三舍。
赫毅停下手中的動作,拭去額頭上的汗水,當他感覺到有種視芒正在盯著他看時,他納悶回頭,白樺就站在屋簷下瞪著他。
不看還好,一看他差點連鼻血都噴出來了,這女人是存心折磨他嗎?為什麼不在身上那件白色棉質睡衣上再多罩一件外袍?
早晨微風輕吹,陽光普照,她的睡衣幾乎成半透明狀態,玲瓏身軀讓人一覽無遺,甚至連胸脯上那兩點如玫瑰般嬌艷的紅暈都一清二楚。
她怎麼一點自覺都沒有呢!他已經被她惹得心猿意馬了一整晚,現在又要遭此酷刑虐待,這還有天理嗎?
真是悔不當初,不該提議讓她上山來瞭解他不賣山的原因,這下可好,想做個君子都很難。
他不行了!他一定要馬上衝個冷水澡,不然他肯定會因為腦溢血而亡!
赫毅憤怒的丟下斧頭,往屋側的簡易淋浴設備處衝去。
「喂!赫毅,你等等!我有話跟你說。」
沒想到他卻回頭瞪著她,彷彿要殺人似的用食指用力指著屋內,「女人!你現在什麼話都不要跟我說,馬上回去把你所有的東西搬到我的房問去,那房間讓給你!還有,不准在客廳曬內衣,統統搬進房間聽到沒有?!」
白樺錯愕地看著突然變了個人般的赫毅。
「還有,去把那件睡衣給換了,以後不准穿它在我面前走來走去!」赫毅怒咆完,隨即衝至水龍頭下消火。
白樺呆愣的反覆想著他說的話,直到看見倒映在玻璃窗上的影像時,忽然一陣尖叫,隨後衝進屋內。
赫毅冷嗤一聲。「哼!笨女人!終於知道了吧!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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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黃昏,白樺坐在門口的吊椅上,赤著腳、無意識的用著腳趾輕輕蹬著地板輕晃著。
她正等著赫毅回來,發現這份等待好像是妻子在等待丈夫歸來的那種感覺,讓她不自覺輕笑。
但是,她也發覺了一件讓自己感到十分不可思議的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很喜歡望著赫毅挺拔的身影。
門前摘種的白色小玫瑰花上閃著午後雷陣雨未乾的水珠,此時正值夕陽西下,山谷漾著金橘色的絢麗霞光,亦可以清楚看見遙遠的鎮上剛剛亮起的燈火。
忽地,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從山腰處走來。
遠遠的,赫毅微笑的汪視著她,這讓她懸在半空的一顆心終於落下。
一大清早,天方亮時,阿飛便來敲門,那急促的敲門聲加上阿飛的神情讓她不禁想起了她父親,對阿飛就自是有一股憐惜之情。
白樺連忙從吊椅上躍下,迫不及待的問著,「如何?阿飛的媽媽不嚴重吧?」
「不礙事了,她只是因為村子裡要舉行慶典,過度勞累而已,給她打了一劑營養針、稍微休息一下,應該就沒事了。」
「真的不要緊?那阿飛的傷呢?」
「阿飛的傷口已經在復原中,多虧你將你那些維他命的營養補給品給他,傷口復原才能這麼快速。」
「那阿飛的媽媽沒有吃嗎?」
赫毅將手中的看診包包放在屋簷下,先走到一旁的洗手台隨性的洗了把臉,用力抹掉臉上的水珠後才道:「阿飛的媽媽根本捨不得吃你送的那些營養品,加上過度操勞又不肯休息,才會體力透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