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親完,錢湘湘立刻搶走她因為安全的酒杯,偷偷地對著燈光看過,確定沒有「認為沉澱」後,她酒開始催著只盯著她看,一點也沒有打算喝酒的薄傲。
「傲,喝嘛!不喝怎麼花好月圓?」他說的花好月圓不知道是指什麼?
這屋裡屋外沒瞧見花一朵,今晚的月亮好像是月眉兒,哪有圓?不過,為了搖他喝下酒,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小狐狸,我不是不喝,我是不敢喝。」他人看來很無奈。
「不敢喝?」錢湘湘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開始冒出頭,他不會是……
「我怕我喝了會亂性。」他這是最後一次警告了。
亂性?她還因為他要說他知道她在酒裡下了藥!害她緊張的,原來是亂性,亂性有什麼好怕的?等他酒一喝,能怎麼亂性?難不成他還能跟周公來個男男戀?
「你放心,你肯定不會亂性的。」他要亂得起來才怪!
「小狐狸,我不放心,還是別喝了,要是……」
眼看酒杯又要離開薄傲的手,錢湘湘豁出去了!她拍著胸脯給保證。「放心,要是你喝了這杯酒,真的亂了性,我負責。」
「小狐狸,你是說,要是我喝了酒,亂了性,你會負責讓我花好月圓?」
小狐狸上勾了!
「沒錯!可以喝了吧?」怕什麼?就算雞皮疙瘩都跳起舞來了又怎樣,她不怕的,只要他喝下去……
「你不喝?」她下的不知道是什麼藥?不過等她喝了一口,就可以知道了。
「我?」好吧,如果她沒喝,容易讓他起疑,但是她可不想等他睡倒了,她也醉倒了,所以,她就乾脆喝一大口取信於他,省得他要她乾杯,「可以了吧?」
薄傲這次沒再找借口,一口飲盡杯裡的酒。
錢湘湘看他喝的一滴不剩,怕他突然倒下,她可拖不動他到床上去,萬一他要是睡倒在地上,這天氣轉涼了,在地板睡上一夜,他會不會感冒?好像有點捨不得耶!
「傲,我們上床去,好不好?」最好趁他還清醒時,自己走上床去。
「小狐狸,當然好。」他故意步履有點不穩地往她身上靠去。
「錢湘湘好不容易才頂著薄傲到床邊,頭就有點昏沉的反倒是自己先倒上床去。
「小狐狸,你怎麼了?「藥效有這麼快?
躺一下,等頭比較不暈了,她才坐起身,用手招呼著薄傲,「傲,你快點倒床上來。「可別現在倒下啊,她好像頭有點發暈。
奇怪?該發暈的好像不該是她吧?
「小狐狸,我這不就來了?「
薄傲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倒疊在錢湘湘的身上,還纏手纏腳的藥她根本動彈不得,拿他沒轍。
胸膛內的空氣突然被擠光光,她的眼睛出現好多、好多的小星星,錢湘湘好像看見薄傲有……兩張臉!
「你……快……快起來,我喘不過氣來了。「是要左邊還是右邊那個薄傲別再壓她?看著看著,怎麼又出現了第三個薄傲?
他到底有幾個啊!
「小狐狸,我起不來,你幫我。「薄傲故意壓得更緊。
幫他?她才需要別人把他那又重、又硬、又燙、又迷死人的寬闊胸膛說!
頭被他壓得更昏沉,視線所及的都是他的頭,一個、一個又一個……最後就變成了好多、好多,數都數不晚的薄傲。薄傲近距離的看著錢湘湘飄過來、飄過去的米迷濛的眼神,好笑的發現,她該不會是有了醉意吧?
「小狐狸,我的頭好暈,身體好熱……糟糕,我好像要開始亂性了,你說怎麼辦?」薄傲舔這她紅紅的臉頰,手也沒閒著,在她胸口繞了圈後,她的紐扣不知不覺地一個個退出扣孔。
乍然來到心口上的涼意,讓錢湘湘聽懂了薄傲說的是什麼。
亂性?怎麼會呢?
她放的安眠藥又不是威而剛,吃了安眠藥不是會乖乖的睡上覺?難道這老狐狸總奸的身體硬是跟人家不一樣?
啊!是因為酒嗎?
該不會真的是什麼交互作用,把這可能過期的安眠藥變成了威而剛。
不會吧?今天一直都很順利,沒道理現在……今天到底是不是好日子?
「你先別……親我,等等嘛!」錢湘湘使上全力,還是拉不開埋在胸口的頭。
她想問清楚情況,說不定是自己嚇自己。
薄傲等把人親夠了,這才自動抬頭問:「小狐狸,你說什麼?」
「我……」她剛剛準備問的,全叫他給親糊了,費了好大的勁兒,她才捉住其中的一絲神志,「我想問你,你現在想不想睡覺?」
「不想!」他今晚都不會又睡意,這點他很肯定,「太早了,我只覺得熱、好熱,不過抱著你,就舒服多了。」
就在錢湘湘頭又開始發暈的說不出話來的時候,薄傲馬上將兩人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丟下床去,半件都不肯留在床上,省得礙他的眼。
錢湘湘等這一波暈眩的感覺過去後,在睜開眼,就被薄傲溫上。
哦!
她又暈了!
「小狐狸,睜開眼看著我。」他要她奇怪年初知道,此刻跟她在一起的是他薄傲。
錢湘湘微張著小口,沒有回應。
錢湘湘,睡的滿臉無辜,夢裡,她正在大戰老狐狸總奸,大小狐狸,光溜溜的跑來跑去,可熱鬧的很呢!
第八章
「怎麼樣?」薄傲不是很專心的盯著電腦屏幕,看著一封急過一封的E-MAIL,他又一下沒一下地按鍵盤。每新看一封郵件之前,他的眼光總是會先停在此刻躺在床上,正睡得一動也不動的錢湘湘身上一會兒,才又開始工作。
她不該睡怎麼久的!什麼藥能讓她睡得這麼久?還以為她應該聰明的知道,迷昏他逃跑那是最愚蠢的一種做法,因為跑得了小狐狸,跑得了狐狸巢嘛?她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任她跑到天涯海角,他照樣能讓她自動繞了一圈還是跑進他懷裡,這擺明了她根本只會白費力氣。
何況她也愛上他了!
她的心都在他心上了,她還能跑到哪兒去?這次她會這麼大膽的不顧一切後果對他下藥想落跑,是因為她發現她愛他愛得根深蒂固……怕了?
薄傲停下手邊的工作,這兩個字眼讓他非常的不悅!
一切的原因應該都在小狐狸的生身父親身上吧?一個可恥的男人!他連多一點的批評都不願意給,因為那是浪費他的時間,不值得!
看來他得緩一緩速度,要不她避急了,她跑是跑不掉,他擔心的是她會受傷,這他可捨不得。
得好好想想,換個她比較不會這麼「怕」的辦法……
「沒事,大概是她不勝酒力,加上安眠藥,才會睡得沉些。」早上七點,楊廣仁才剛睡下就被叫醒,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結果是,什麼事也沒有。
「真的沒事?」薄傲不是很放心的再問一次。
「心跳正常、血壓正常、瞳孔正常、呼吸正常,所有能檢查的都正常,惟一失常的只有你,你倒是說說有沒有事?」難得能開薄傲的玩笑,楊廣仁哪肯放過。
「她什麼時候會醒?」薄傲對心修定的「擒狐策略」有了腹案,對好友的玩笑也就不甚在意。
「這你可問倒我了,每個人的體質都不同,有可能她還會睡上大半天,也有可能再一個小時就醒了,在沒有她任何病歷可供判斷的情況下,這問題我回答不了。」睡上一整天……「薄傲看了眼最後開的一封E-MAIL,很快的就做出決定,」我們回台灣。「
「回台灣?「楊廣仁看薄傲突然站起身開始收拾桌面,他有些不解地問:」傲,你說的是現在回台灣?「
「立刻。「薄傲收拾好桌面,利落地拿出行李箱,迅速的四處收拾著,常年的商務旅行,早就訓練他能在最短的時間背齊行李,飛往下一個目的地。
「等等,你指的『我們』是……「不會這麼巧吧?用了一夜的時間跟過去道別,為的就是他要離開綠島了,沒想到她們夜要走了。
「當然是指我跟小狐狸,為什麼這麼問?」薄傲扣好行李箱,這才帶著笑意轉回頭,「看來『我們』多了一個你?」真是意外的驚喜。
楊廣仁也笑開了臉,「什麼叫做多一個我?別人我是不知道,但是對你,我太瞭解了,你這隻老狐狸帶著她這隻小狐狸,都殺到島上來了,我還能往哪兒躲?四周都是海,我能怎麼辦?不就只有乖乖的跟你們回去,畢竟像我這麼優秀的日本男人並不多見,就此葬身海底豈不是可惜?」
「知道就好。」
「傲,你是知道就好,所指的是我知道你們是老小狐狸?還是說我是日本難得一見的優秀男人?」昨夜收拾好行李,楊廣仁沒想到今天就用上,世事真是多變。對過去,他會用記憶細細思念,他曾有的愛情,不該有悲傷,也不會有悲傷,這是他對亡妻新起的誓言。
「都是。」否則他又何必要花上這麼多的時間去理一個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