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攀在他肩上的雙手,痛苦的想尋求解放之道,環過他的頸部,指尖掐入他那早已被汗給濡濕的肩頭,想在被慾望給襲擊的同時,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支柱。
朦朧間,不知何時他已將她的裙擺拉到腰際,而那帶給她快感與顫慄的手,已經來到她那最女性、最私密的部位。
她想阻止他,卻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制止,也尋不著力氣抵抗,只能任他為所欲為。從來沒有人如此親密的撫摸過她,而她也從不知這樣的動作,竟會帶給她如此強烈的震撼!
雖然明知不可以,但她仍舊敵不過本能的呼喚,她的臀部前後扭動,掙扎的想讓他更加的深入自己……
她的動作看在他眼裡,等於是一種無言的邀請。
他急切的將她拉到他腿上,讓她的柔軟直接撞擊他的亢奮,他扶住她的臀部,使她貼著他上下移動。
需求使他痛苦、快感讓他瘋狂……他知道他若再不進入她,那麼必定會被這磨人的強烈感受給逼瘋!而他的身體也會因為無法舒解心頭強烈的烈焰,而將自己陷入炙熱的地獄中!
她恍惚中看到他用一手抬高她,撥開覆蓋住她那私密處的底褲,然後緩緩使力,使她的腰慢慢下沉。
「啊!」她驚叫出聲,本能地連忙阻止往下沉的去勢,用雙手抵在他的肩頭,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同時倒向一旁,回到駕駛座旁的位置。
「怎麼了?」殷浩孺伸手想將南宮天薇給擁回懷中,完成未竟的事情。「小薇。」他的聲音瘖啞而低沉,在這個密閉式且充滿著性意味的空間裡,聽起來更加的誘人。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南宮天薇此時猶如受驚的小動物,極盡所能的閃避他。在閃避的同時,還迅速將自個兒的鈕扣給扣上。
南宮天薇在感到刺痛的剎那間,好不容易尋回她那渙散的理智……就差那麼一秒鐘,她的處子之身就要在這個地方、給了這個她認為萬分危險的男人!
這該是幸還是不幸呢?這的確是個該深思的問題!但是她不認為自己有時間思考它!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若不趕緊逃開,那麼後果是可以想見的——現在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體對於殷浩孺可謂一點免疫力都沒有!當他的手一碰到她的肌膚時,她立刻宣告失守!再也沒有轉轘的餘地,只能任他予取於求!
若不是他巨大的亢奮在進入她時的劇烈疼痛,像一盤冷水暫時撓熄她的熱倩、喚回她的理智,要不然此時,她已經是毫無形象可言的在他身上呻吟,懇求他滿足她的需要……
不!她不可以這麼做!如果她就這麼屈服於來自肉體的呼喚,那麼她豈不是和野獸無異?
當她理好自己的衣裳後,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拿起皮包,打開車門,像昨天她所做的事一樣——奪門而出!
南宮天薇再次證明了自己是個運動細胞極佳的人,因為她的動作雖然都落在殷浩孺的眼裡,但他就是無法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自他身邊逃開!
她從他的身邊逃走!不過,他不會再讓她有第三次的機會!
「絕對不會!」他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如果她是在五分鐘前從他身邊逃開,或許他不會這般的痛苦……但偏偏可惡的她,卻在他嘗到她的甜蜜、溫暖後,無情、自私、殘忍的自他身邊逃開!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不懂,他知道她享受著兩人之間所發生的事,正如他享受著它一般,可為什麼不到十秒鐘,她卻突然從他身邊離開,並且倉皇而去?
他試著回想之前所發生的事,一切的過程都相當的完美,只除了……
「我知道了!」他終於明白問題出在哪裡了!
在他進了她時,他感受到她的抗拒,而在這同時,她發出一聲呼喊後,立即自他身上離開……所有的一切,直指向一件事——她,是個處女!而他,當然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這件事情,使他的嘴角不禁漾起一抹既得意又滿足的微笑——雖然身體萬般的痛苦,但是知道這事實仍舊教他心情大好!
「等著吧,我不會再讓你從我身邊逃開的。」殷浩孺起誓的說著。「你這一輩子注定只能是我的!」
沒錯,他殷浩孺將會是南宮天薇最初、也是最後的一個男人!
第二天一大早,殷浩孺神采奕奕的出現在辦公室,彷彿昨晚的「不愉快」以及「沮喪」完全不存在。
「怎麼了,浩孺?」呵!真可謂是天方夜譚!太古的新龍頭居然沒有板著一張嚇人的撲克牌臉來上班?呂書傑像看到什麼異類似的繞著他打轉。「你看起來……春風得意!」
是啊,只有這句話來形容今早的殷浩孺最為貼近了。
「是嗎?」殷浩孺不否認自己的心情好極了——這樣的好心情,是從發現自己是南宮天薇的第一個男人後,便一直維持到現在。「看得出來?」
「拜託,是瞎子才看不出來!」呂書傑趕緊走到他身邊。「是不是我昨天的計策奏效啊?」他帶著一臉曖昧的笑,慢慢的靠近殷浩孺。「所以你度過了一整晚蝕骨銷魂春宵?」
聽到呂書傑這一說,殷浩孺立刻變回一副在呂書傑眼裡屬於「正常」範圍的冷酷表情。
蝕骨銷魂?他昨晚在浴缸裡泡了整整近兩個小時的冷水澡,才勉強將體內難耐的燥熱給降到能忍受的地步!
「怎麼?」呂書傑一看苗頭不對,連忙改口:「我的送花計策沒成功?」
「如果你真心要幫忙,想點管用的。」他今天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沒心情和呂書傑檢討昨天的得失。
「怎麼可能!」呂書傑不相信——那些花可是他精挑細選,由國外空運來台的長梗玫瑰!撇開花兒本身的珍貴不談,這花可是用「殷浩孺」這三個字送出去的!再怎麼說,都不可能會失敗的!
「為什麼不可能?」昨天深夜殷浩孺交代人事部門,在今天一早將岳光遠的履歷給送到他辦公室。而從他桌上這份資料看來,人事部門的效率值得嘉獎。在他還未進來之前,便已經將他要的東西送了上來。
「你看看這個人的履歷。」殷浩孺快速看完岳光遠的資料後,將它丟給呂書傑。
「這是什麼?」他好奇的攤開一看,「岳光遠?」不過是個職員的履歷而已。
「你覺得他如何?」
「看來不錯。」在太古集團裡這樣的人多不勝數。
「怎麼,他是個人才?」
「是不是人才,我不清楚。」殷浩孺決定要將這男人調離總務課,把他編入全太古裡堪稱最忙碌、也最具發展性的部門——海外經貿部,一個隨時有可能應公事而外派至國外駐守的單位。
「不過,他有必要到海外經貿部裡磨練一段時日。」
「你想將他調到我那裡?」雖然呂書傑目前掛名「業務經理」,但其實他一直是負責海外經貿部的靈魂人物,所有成員全是他精挑細選的良將之才!
「你不答應?」他的決定不容別人有其它意見。
「當然……不是。」呂書傑當然不會笨到去違反大老闆的意思。「我只是好奇而已。」
「那麼,收起你的好奇心。」他不打算解釋他的動機。「好了,如果沒其它的事,我要開始工作了。」他工作時,不喜歡雜閒人等打擾。
「好吧,既然你不想說就算了。」反正我會有辦法知道的!呂書傑在心裡暗自下決心,一定要將這事情的前因後果給弄個一清二楚!
嘿,他就是有這種劣根性——別人愈不想讓他知道,他愈是非知道不可!
當呂書傑離開沒多久後,殷浩孺立即要他的秘書將岳光遠給找來。
或許是因為總裁的命令沒人敢耽擱,因此不到半小時,岳光遠已經站在殷浩孺面前候命。
「你知道,我找你來是為了什麼?」他面無表情的詢問岳光遠。
岳光遠直覺感到由殷浩孺身上散發出來的敵意,雖然自覺無辜,但他的確明白殷浩孺之所以找他來的原因。
「報告總裁,我和南宮小姐真的只是純粹的同事關係。」
他雖然算不上精明,也不太懂得察言觀色,但就昨晚所觀察到的,殷浩孺很顯然己將他當成頭號情敵了!
他和南宮天薇原本就僅是同事關係,更何況在得知她和總裁的關係非同一般之後,更不可能會對她產生任何同事之外的情誼。「昨晚,我只是請南宮小姐幫我出個主意而已。」
「出主意?」他的說法引起了殷浩孺的注意力。「你會需要她替你出什麼主意?」
依他之見,他不認為南宮天薇是那種日行一善的女童軍——就像那晚,她之所以會出手擊退那些青少年,絕對不是因為「見義勇為」四個字的高貴情操……他猜想,必定是那些人在某方面惹怒了她。
「呃……」岳光遠知道不該將自己的感情困擾在總裁面前披露,但是他若不這麼做,只怕殷浩孺會對他和南宮天薇的關係有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