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愧是五傲社的優秀社員,連買的點心都那麼好吃。
「好像?」倚哲軒揚了揚嘴角,雙手仍不停打著鍵盤。
「是啊,她今天很和氣地和我說話,只是,她說的話好奇怪哦。」雖然奇怪,但是她仍相信她是一片善意。
「嗯——首先,她是支支吾吾的,後來她就突然說一些要我注意安全的話。說!你們兩個是不是串通好的?」她又喝了一口茉莉花茶。
「是。」
「咳!咳!」武逸薰還沒喝進喉嚨裡的茶,全被倚哲軒的那句「是」,給嚇得嗆住了。「你說什麼?」恢復喉嚨舒暢的武逸薰,第一件事就是質問他。
「小姐,我是你的男朋友,我怎麼會和她串通呢?」這逸薰也太可愛了,隨便說說也信。
「先生,被茶嗆到的滋味非常難受的你知不知道,請你以後別在別人喝茶時冒出驚人之語,而那句話還是騙人的。」她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好嘛,我道歉。」他的眼光始終沒離開過螢幕。
「沒誠意。」武逸薰的小嘴翹得老高的。
倚哲軒拿她沒轍,只得關掉電腦螢幕來到她的旁邊。
「那你想怎麼樣呢?不會是要我以身相許吧!」他一副害怕的表情。
「少噁心了,誰要你以身相許來著啦!我只是要你再去拿一些點心來。」她一副不屑的表情。
倚哲軒依言去拿了些點心來。
噁心?有許多女人都寧願自己倒貼,只要能成為他的女朋友就好;這會兒他連「以身相許」都說出口了,這小妮子居然不當一回事兒,還說噁心,真是沒眼光!
看著她吃得津津有味的,使他不禁納悶,她肉都長哪兒去啦?
「逸薰,為什麼你怎麼吃都不會肥啊?」
「你怎麼可以在女孩子面前講肥這個字呢?」
「好,那換個形容詞。」他思索了一下。「那胖總可以說了吧? 」
「不行。」
「也不行?」倚哲軒真是輸給她了,不過就是個字兒嘛!忌諱那麼多,又不是過年過節的。
「那,敢問逸薰姑娘是如何在如此大吃大喝、暴飲暴食下,還保有如此苗條的身條的身材呢?」
「我幾時暴飲暴食、大吃大喝過了?」她凶巴巴地問。「算了,我不和你計較了,我就勉強回答你的問題吧。我之所以那麼瘦,是因為我麗質天生,怎麼都吃不胖。」
倚哲軒聽了她的話,並沒什麼反應。
「懷疑啊?」武逸薰口氣不太好地問。
「沒有啦,我只是在思考那些話的可信度。」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她火藥味十足地問。
「開玩笑的啦,別那麼沒有幽默感嘛!」哇塞!小野貓發火了,不安撫不行,不然他倚哲軒可會被整死啊!
「哼!」她才不要理他咧!
「逸薰,這些餅乾好吃嗎?」倚哲軒轉移話題。
「廢話。」不然她為何吃那麼多?
「你知道這些餅乾是哪來的嗎?」
「買來的。」
「不是。」
「那是哪來的?」瞧他說得神秘兮兮的。
「是一個人做的。」
「誰?」她好奇地問,剛才的事都忘了。
知道自己成功地轉移了武逸薰的注意力,倚哲軒這才公佈正確答案。
「是尚威。」
「是祈尚威?!可是你不是說他只會泡妞,不學無術嗎?」祈尚威真的會做餅乾嗎?
倚哲軒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擔心武逸薰會被祈尚威「電」去,說他不學無術只是為了加強效果而已。
「他是只會泡妞沒錯,不過,他也很會做家事,尤其是關
於『吃』的方面,他更是講究。而我們其他社員呢?只要肚子餓了、嘴饞了,他更是我們的專門廚師。」倚哲軒像個推銷員般介紹道。
武逸蕉在一旁想像祈尚威穿著圍裙,站在烤箱前,一副新好男人的樣子。
「嗨!兩位。」祈尚威說人人到。
他的臉上仍是帶著那種玩世不恭,俊帥的臉龐上找不到一絲瑕疵的俊美男人,武逸薰想到他居然會烤餅乾就有些反應不過來地呆望著他。
「尚威……餅乾……烤……泡妞……女人……」很明顯地,武逸薰現在正處於呆滯狀態。
「喂!她怎麼啦?」祈尚威詢問好友。
「沒什麼,她只是受到了點刺激。」
「刺激?!什麼刺激?」他很好奇。「不會是你移情別戀了,或者是她知道真相了?」
「噓!」他挪住他的嘴,看武逸薰似乎沒聽到,才放下心來。
「她受到的刺激就是……」
「是什麼?!」祈尚威好奇斃了。
「你會做餅乾。」
「我會做餅乾是……是個刺激?!」他指著自己,眼睛瞪得像銅鈴般大。「這就怪了,我會做餅乾,關她什麼事啊?」
「誰叫你看起來像個花花公子,所以人家會嚇到,也不是什麼怪事,不嚇到那才奇哩!」倚哲軒為心上人辯解。
而武逸薰也在此時恢復了正常,來到了倚哲軒身旁,但雙眼卻又忍不住洩漏出她對祈尚威的好奇。
「長那麼帥又不是我的錯,況且我如果不像花花公子,我能像什麼?小花餅乾啊?」
「我建議你進軍演藝界。」武逸薰好心地幫他提供了一個除了花花公子外,他還連能勝任愉快的職業管道。「再不然,你可以去當牛郎啊!你長得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氣質優雅,帥到翻天覆地,一定會紅的。」
祈尚威克制自己不要去撕裂叫他去當牛郎的那張嘴。
「嘿!逸薰,夠了,夠了。」倚哲軒示意她住嘴。
「我還有事,我要先離開了。』祈尚威知道他再不遠離此地,難保待會兒不被氣得心臟病突發。開玩笑,他還年輕呢,他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有好多的美女要泡,他可不想被這小妮子氣得英年早逝啊!
祈尚威正舉步要離開,韋彤萱卻出現在五傲社門口。
「逸薰!」
「是彤萱。」武逸薰趕緊出去。「哲軒,我和彤萱約好了,我先走了,拜拜。」她給了他一個飛吻。
「大忙人會突然出現可不是什麼好預兆,SO,請說明你的來意
逸薰走後,立刻把話挑明了講。
「要不是為了你和那丫頭,我會犧牲掉我悠閒的午後時間嗎?」祈尚威佯裝生氣狀。
「好說,好說。」他在沙發上坐定後,才好整以暇地開口。
「我想,我可能知道土撥鼠找來監視我們的人是誰了。」
「我也好像知道了。」倚哲軒也和他一樣,用著不確定的語氣。
「那我數到三,咱們一塊兒說出來如何?」
「沒異議。」
「一、二、三。」
「吳白姿。」兩人的答案一同衝口而出。
訝異的是,他們兩人懷疑的竟是同一人!
「你為什麼認為是她?」祈尚威坐到電腦旁開始玩起了接龍。
「逸薰剛剛跟我說,吳白姿突然找她說了一些奇怪的話,叫她注意安全,所以我在想,如果她不是監視我們的人,八成也和這件事脫不了干係。」當時倚哲軒是很認真地在打電腦汾錫,但是他也十分專注地在聽武逸薰講話。
他們五傲社的人就是有這種一心二用的本事,就像現在,祈尚威埋首於電腦遊戲中,但卻仍能和他討論這個問題一樣。
「那你又是從何得知呢?」
「有一次在路上碰巧聽見他們的對話,只是那時過不知道吳白姿是何許人也。」祈尚威回答得簡潔有力。
「既然吳白姿有心要陷害逸薰,那她為何還要反過來提醒逸蒸注意安全呢?」
「誰知道啊?大概她良心發現了吧。管她呢,反正只要知道她無害且不具殺傷力就好啦,想那麼多韓啥;」祈尚威一副「天塌下來有高的人頂」的死樣子。
「該不會是……吳白姿看見逸蕭善良的——面,發覺自己實在比不上她,又發現逸薰有許多朋友在幫她,所以在灰心加羨慕之餘,她決定棄筆從……我是說棄暗投明,臨陣倒戈地站在逸薰這邊了。只是,她可能有什麼把柄在那隻老鼠手上,所以不好光明正大地幫我們的忙,只好以口頭上的警告來提醒逸薰。」倚哲軒根本沒把祈尚威的話聽進去,獨自沉溺於自己的思緒中。
他兀自猜測,把吳白姿說的像個遭遇可憐的小姑娘、土撥鼠像個「龜公」似的,編出一段感人肺腑、血淚交織、動人心弦的「逼良為娼」的故事。
「尚威、尚威。」見祈尚威呆楞在一旁,倚哲軒趕忙搖了搖他的肩。
祈尚威整個呆住了,他剛聽見什麼了?
乖乖隆地咚!他從來都不知道倚哲軒有這麼豐富的想像力,這件事一定要告訴其他人。
「祈、尚、威!」得不到他的回應,倚哲軒索性在他耳旁一吼。
這招果然有效,只見祈尚威抱著耳朵,指責好友:「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哩!」他反罵他。「你還沒告訴我,我剛說的有沒有可能啊?」他一臉急迫。
「可能你個頭啦!瞧你把她說的好像真有那種悲慘遭遇似的。」這小於沒事喊那麼大聲,要是他聾了,看他怎麼賠。「咦?最近怎麼沒看見譯翔?」